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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

    高旭英的车队驶离赌场后,大厅里紧绷的气氛才稍稍松动。

    徐津婷刚帮一个散户换完筹码,就看到李维快步走过来,脸色比刚才更沉:“段哥让你回VIP室,现在就去。”

    她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在里面的压抑感还没散去,怎么又要回去?

    “高上校不是走了吗?”她下意识地问。

    “别问那么多,去了就知道。”李维没多说,侧身让开道路,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徐津婷攥紧托盘,慢慢往楼上走。

    刚到VIP室门口,就看到哨子正靠在墙上抽烟,看到她,眼神里带着几分轻佻,侧身让开:“段哥在里面等你,进去吧。”

    推开门,房间里的冷气比刚才更足,高旭英坐过的主位空着,段熠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个空酒杯。

    他今天不像平常穿深色衣服,松散垮着个白麻布衬衫。

    “过来。”段熠抬了抬下巴,声音比刚才对高旭英时冷了不少,没了半分谦和。

    徐津婷走过去,站在离沙发两步远的地方,低着头:“你找我。”

    “今天在里面,听得清楚吗?”段熠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她心里一紧,知道段熠是在问她和高旭英的对话。

    “……没听清多少,我光顾着添酒了。”

    段熠笑了笑,那笑容却没到眼底:“没听清?我看你听得挺认真的。”

    他放下酒瓶,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像钩子一样勾着她,“高上校说的演习、封路,你都记着了?”

    徐津婷攥紧了手,强压着心里的火气——明明是他让她进去服务,现在又来质问她偷听。

    可她不敢呛,耐着性子解释:“我没刻意记,就是偶尔听到两句,转头就忘了。”

    “忘了就好。”段熠没再追问,拿起另一个空酒杯,倒了半杯,推到她面前,“来,陪我喝一杯。”

    徐津婷愣了一下,没动:“我不会喝酒。”

    “不会可以学。”段熠的语气不耐烦,“我让你喝,你就喝。”

    她看着面前的酒杯,心里的抗拒越来越强,慢慢拿起酒杯。

    刚要碰到嘴唇,段熠又开口了:“今天高上校问你话的时候,你慌什么?”

    “我……第一次见那么大的官,有点紧张。”

    “紧张?”段熠嗤笑一声,“我看你在园区里把人砸伤的时候,可没这么紧张。怎么,到了我这儿,就装胆小了?”

    这话像根刺扎进徐津婷心里,她猛地抬起头,看着段熠:“我那是被逼的,要是不还手,我早就被打死了。”

    “被逼的?”段熠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在我这儿,还轮不到你说‘被逼的’。你以为把她砸了,又被李维护着养伤,就能在我这儿耍性子了?”

    徐津婷攥紧酒杯,酒液晃出几滴。

    她强压着憋屈说:“我没有耍性子,我只是在说实话。”

    段熠突然站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酒杯“哐当”一声碎了,酒液和玻璃渣溅了一地。

    徐津婷吓得往后退,却被段熠一把抓住手腕,狠狠按在墙上。

    “你以为你是谁?”段熠的脸离她只有几厘米,呼吸里带着浓烈的酒气和压迫感,“在园区是我让你活下来的,在赌场是我给你饭吃的,现在让你陪我喝杯酒,跟你聊两句,你还敢跟我顶?”

    徐津婷挣扎着想推开他,可段熠的力气太大,她的手腕被抓得生疼,骨头像要碎了一样。

    “段哥,你放开我!”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更多的是愤怒——之前一直随着旁人叫“段哥”,此刻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本是下意识的求饶,却让段熠愣了一下。

    他抓着她手腕的力道稍松,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喊他,带着点示弱的软意。

    但这意外只持续了一秒,很快就被狠戾取代:“现在知道叫段哥了?”

    “段哥,你别这样……”徐津婷察觉到他力道松动,赶紧趁热打铁求饶,希望能让他冷静下来,“我以后会好好干活,再也不敢跟你顶嘴了。”

    段熠冷笑一声,手顺着她的手腕往上滑,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另一只手开始撕扯她的旗袍领口。

    徐津婷挣扎,脚踢打着段熠的腿,却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她看着段熠越来越放肆的手,没忍住喊了出来:“赌场里、园区里那么多女人,比我听话的、比我好看的有的是,我算不上什么,你非得拿我发泄干什么?”

    段熠的动作顿了顿,低头舔了舔她脸上的眼泪,咸味混着酒气,让他眼神更暗。

    他凑到她耳边,声音又低又冷,带着令人作呕的得意。

    “因为你更紧。”

    这句话像冰水浇遍全身,徐津婷的呼吸瞬间停滞,连眼泪都忘了掉。

    她死死咬着嘴唇,再也没力气挣扎。

    段熠的手指已经钻进她的旗袍下摆,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发抖。

    “别……段哥,求你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从求饶变成了无意识的呢喃。

    在这个地方,“反抗”从来都是奢侈品,底层的女人,连拒绝被糟蹋的资格都没有。

    段熠被她的顺从刺激得更加肆无忌惮,他松开掐着她下巴的手,转而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更紧地压在墙上。

    门外的哨子偶尔抬头看一眼VIP室的门,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里面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大厅里传来的骰子声、吆喝声,隔着厚重的木门飘进来,却像来自另一个世界,遥远又讽刺——外面的人在为筹码狂欢,里面的她却在遭受最肮脏的践踏。

    段熠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徐津婷的意识渐渐模糊,只有那一句“因为你更紧”像针一样扎在她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响。

    不知过了多久,段熠终于松开了她。

    他没看瘫软的徐津婷,扯了扯皱巴巴的衬衫,整理好领口,转身就往门外走。

    门被推开又关上,房间里重新陷入死寂。

    徐津婷背壁着滑落在地,旗袍被撕得不成样子,露出的皮肤上满是红痕和指印。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目光空洞地盯着散落的玻璃渣,连哭的力气都没有,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就在这时,门又被轻轻推开。

    李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条灰色的毯子,他没看地上的狼藉,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将毯子轻轻递到她面前。

    徐津婷的目光缓缓移到李维脸上,他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眼神难以言喻——像是怜悯,又像是无奈,却始终没说一句话。

    她颤抖着伸出手,接过毯子,慢慢裹住自己裸露的身体。

    李维站起身,对着门口的方向轻轻抬了抬下巴。

    徐津婷明白他的意思,扶着墙,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她跟在李维身后,一步步走出VIP室。

    路过哨子时,哨子依旧靠在墙上抽烟,只是这次,他没再用轻佻的眼神看她,反而刻意避开了目光。

    走到楼梯口,李维停下脚步,没再往下走——他只送她到这里,剩下的路,需要她自己走。

    徐津婷没回头,也没道谢,裹紧毯子,一步一步走下楼梯,走进大厅嘈杂的人群里。

    没人注意到她凌乱的头发和不合时宜的毯子,赌客们依旧沉浸在输赢的狂欢中,礼仪们依旧在忙碌地递筹码、添茶水。

    她心里被永远刻下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而那道伤疤里,正滋生着越来越浓烈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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