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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牧看受的伤

    第二日。

    朝堂之上,皇帝与众大臣一起审了郑观应。

    他看着阔别已久的皇帝,笑了。

    他安静地听着别人念着自己的罪名,没有反抗,其它大臣的煽风点火,添油加醋,他都没反抗。

    他只是望着这个殿堂,这个他以前穿着朝服,虔诚地走进来的殿堂。还有坐在高位的皇帝。

    唯他马首是瞻的誓言也算是完成了吧。

    郑观应迟迟没有听到对他的处决。

    最后只听见了解职归乡四个字。

    郑观应猛抬头看着皇帝,再看着惊讶的,想要上前反抗的大臣。

    “朕意已决,你的建议,驳回。”

    皇帝面对储忠庆的进谏驳回了。

    很坚定。

    朝会也在议论纷纷中散了。

    郑观应明白了,停云提前回京就是为了救自己。

    虽然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但郑观应知道能让这位皇帝改口,停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将郑观应带来的人又带回了刑部。

    虽说免了郑观应的死罪,但是活罪难逃。

    赐了郑观应二十杖刑。

    但是刑杖打在郑观应身上没什么感觉。

    二十杖,只是有些轻微擦伤。

    郑观应想起了停云的话。

    “刑部尚书的二儿子,宋应辰。”

    这孩子真是……

    好得无法形容。

    杖刑之后,很快就安排了他回乡的马车,如此赶,像是要快些结束他这件闹事一样。

    郑观应坐上出京的马车,从街道驶过。

    他其实没什么留恋,只是最后想和停云说声谢谢,这以后肯定见不到了。

    槐序带着停云早就在城门外等候郑观应的到来。

    牧看找了一个靠谱的伙计,跟着郑观应一起回乡,以免路上出什么危险。

    多次探头,终于盼来了郑观应的马车。

    停云将槐序手中的包袱接过,等着给郑观应。

    郑观应感受着马车停下了,撩开帘子,看见了停云。

    眼底的青灰比在清水县时还重,感觉瘦了一些。

    “停云特来拜别世伯。”

    停云给郑观应行礼,然后将包袱给了赶车的人。

    “孩子,你不该这样为我着想。”

    郑观应的话像是梗在喉咙,半天没有说出口。

    “世伯此去一定要保重,往后停云定会与家父一起拜访世伯。”

    停云说完,就让赶车的启程。

    就一辆车,一匹马,三个人这么离开了。

    真是萧索。

    停云看着马车远去,远到看不见才离开。

    郑观应在车中,打开停云给包袱,里面是很多银两,再就是一身衣服,是刚买的。

    是怕他路上冷吧。

    郑观应看着熟悉的路,那是通往他的家乡,一个和清水县一样美丽的地方。

    这景象与他当时年少进京赶考时还真像啊。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这个誓言也终于成为过去式了。

    停云终于放心了。

    回到牧府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倒头就睡。

    御书房。

    太子下早朝后很是不服气,准备去找皇帝理论,可是还没有通报,就有人来寻他,说皇帝召见。

    太子没有多想皇帝所为何事,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御书房。

    “儿臣参见陛下。”

    太子已经准备起来,可是皇帝这时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发话了。

    “跪着。”

    “陛下,我是犯什么错了吗?”

    皇帝没有理会他。

    “你刚才在朝堂是不是要带着群臣揪着郑观应不放啊,是不是就想看见他被处死才开心啊。”

    “陛下,我只是觉得他犯了动摇国本的大罪,应该重重处罚,以儆效尤。”

    “笑话,他是怎么犯错的,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陛下,我怎会知道,我也是昨日才听说。”

    皇帝看见太子这副样子,真是气极了。

    “狡辩,别人都拿着证据来威胁朕了,你还不承认。”

    “看看吧,看看你做的好事。”

    说完,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的公公,将昨日停云给皇帝信给了太子。

    太子急忙接过来查看,是他给通政司司长的信件,上面太子说话毫不避讳,说要逼着郑观应犯罪。

    还有就是一个无名之人的指认书,上面说太子在外结党营私,贿赂外臣,玷污国本清白。

    这封指人书虽不是有效证据,但是如果被御史台的人看见,他们定会揪着不放。

    太子看完,将信撕碎了。

    “父皇,这,你听我说……”

    太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跪着语无伦次,之后只能跪着。

    之后皇帝就离开了。

    给太子的处罚是在东宫禁足三月,除早朝外,不得外出。然后在御书房跪了一下午。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皇帝没有声张。

    只是他想知道牧停云怎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收集到这些证据,还有胆量来面圣。

    不简单。

    最开始对她来源于鹤颂的愧疚感,现在也荡然无存。

    太子跪了一下午回东宫时已经走不了路,是由侍从背回去的。

    派人的打听的消息也回来了,昨日面圣的人,除了为了公务的大臣,就只有牧停云。

    太子以前只是听说过她,但从未见过,这下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只是他不知为何会惹上她。

    猖狂的妇人。

    本来想派人去看着牧停云,结果禁足不止是他,还有他东宫所有人,侍卫根本出不去。

    太子这一局是彻底输了。

    那些东西是怎么拿到的呢?

    只是牧看独自去通政司偷的,然后被发现了,杀了几个人,威胁了几个人得来的。至于指认信,牧看也是威胁,这京中的官员,没有几个是清白的。

    就是受了些小伤,被很多人暗自追杀,这些对于他都是小事。

    只要帮到了停云,就好。

    当事情真正结束后,牧看再一次站在牧府的屋顶上,屋内停云正在熟睡,屋外有槐序和荷月守着。

    此刻是牧看最放松的时候,看着山边渐渐破晓。

    牧看想起了一件被自己搁置的事。

    宋应辰寄回来的信,昨日早晨他就已经收到了,只是昨日忙,没有机会也没有心情去送给老和尚。

    今日才是正当好时候,宋应辰第一次回信,应该高高兴兴的。

    等街上热闹起来后,牧看知会了槐序一声,就离开了。

    上次去时,他就发现老和尚的蜡烛和香不多了。

    今日逢集,牧看去街上买了些,他虽不懂,但他知道买最贵的,最好的就行。

    身上有伤,不宜过度运动,所以牧看是走着去的。

    走到城外就已经花了他半个时辰。

    想起宋应辰,那个一点都不会武功的家伙,往返只能走路,这两年脚上应该起茧子了吧。

    上山的路还有些泥泞,路边草上的露珠浸湿了牧看的衣袍,但是越往上,太阳照射的地方也就越多,也就暖和起来了。

    到了破庙,牧看在门外休整之后才进去,装作自己不是赶来的。

    “施主今日来得如此早,老衲这煎茶的水还未烧开。”

    “无事,我来是为送信。宋应辰来信了。本该昨日就到,有事耽搁了,抱歉。”

    说完,牧看将厚厚的一封信递给老和尚。

    老和尚接过,然后放进了袖中,没有立即打开看。

    牧看疑惑不应该立马看吗?

    “多谢施主的香蜡,老衲在此谢过。坐下喝喝茶吧。”

    “今日还早,你不用挑水,我不用打坐。”

    说完,老和尚就将滚烫的水倒入准备好的茶叶中,一炷香之后就给牧看和他倒了一杯。

    牧看疑惑,莫非是提前知道他要来,桌上竟放着两只茶杯。

    “施主可是受伤了,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牧看下意识以为是自己杀了人后没有将自己身上的味道处理干净,全然忘记自己受伤了。

    “使命已达,水缸中还有水,我明日再来。”

    牧看说完就要走。

    “施主是怕这血腥惹得神佛不高兴吗?”

    “无碍的。屋中有药,还请施主稍候。”

    牧看被他拆穿,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坐立不安。

    片刻,老和尚就回来了。

    “施主不必纠结,将衣服脱了便是。”

    牧看的伤确实只简单包扎过,还没有上药。以前都是牧京给他上药,现在他不在这,还不习惯。

    牧看一不做,二不休,一口气将衣服脱完了。

    入眼是后背一条大的伤口,周围皮肉翻起,已经被磨得有些出血。之后就是大大小小的已经愈合的伤口,大多是刀伤,像是下了狠手一般。

    老和尚没有说话,只是进屋打了半盆水,参了些刚烧开的热水,就开始给他清洗伤口。

    安静,平淡。

    牧看有些震惊,这老和尚一定不简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他的伤口不惊讶,反而比他还冷静。

    良久,老和尚终于说话了。

    “施主这伤,是为谁所伤?”

    “为自家主子。”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

    “值得。”

    牧看的坚定,让老和尚没再多问。

    涂上药膏后,老和尚没有让他立即穿衣服,而是赤裸着陪他喝茶。

    老和尚喝茶很慢,牧看实在不知道干什么,就开始反思这些天。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从收到停云的信开始感觉有些乱套,从不知道通政司在哪到与那的人厮杀,都在两天内发生。

    他又回到了那个武功无双,杀伐果断的牧看,而不是整日站在房梁上警惕的他。

    可是怎么又高兴,又有些为难。

    大概这是回京牧看的第一次。

    他不知道的是以后还有很多次。

    以后也不会这样顺利。

    “施主今日就在这休息吧,山下应该没有要紧的事。”

    老和尚说完,就进屋去做饭。

    此时牧看还是赤裸着,老和尚没说,他也不敢穿上衣服。

    院中还没有太阳,但是放眼望去是阳光明媚,春花烂漫,虽有些落叶,但是甚好。

    远处墙角有几只乱糟糟的小猫,但是是干净的,只是在叶子中滚久了,毛发上缠了些叶子木棍。

    它们看了牧看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有上前去。

    屋内。

    老和尚拿出宋应辰写的信,轻轻撕开,然后有些急地阅读起来。

    信有些多,但是老和尚每一张都看了很久,全都看完后,才小心地放在自己的盒子里。

    之后他做饭时多次出神,想着宋应辰描述的那些画面,想着他是怎么咬牙坚持下来的。

    他有些后悔了,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对的。

    他只是希望宋应辰能够快乐。可是现在有些背道而驰了。

    当初那个心灵满是伤痕的小孩被他赶去了边关弄得满身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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