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三日后,溧央城爆出一个惊天消息——顾枕将军,是个女子!

    消息像野火般蔓延,不到半日就传遍全城。

    有人说是在浴堂被人撞破,有人说是医馆大夫诊断时发现,更有甚者说是顾枕自己向心上人坦白...

    将军府门前很快聚集了看热闹的人群。有失望离去的姑娘,也有更多闻讯赶来一睹"女将军"风采的好奇者。

    顾枕将自己关在书房,面前摊着那封匿名信——信中详细描述了她的真实性别,还威胁要将此事上奏朝廷。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愤怒。十六年的伪装,顾家几代人的心血,可能就要毁于一旦。

    "将军..."福伯慌张地跑进来,"门外来了好多人,都说要见您!"

    顾枕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大门。阳光刺得她眯起眼,只见府门前人头攒动,比往日更甚。

    见她现身,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顾将军!传言是真的吗?"

    "将军就算是女子我也喜欢!"

    "让我看看女将军长什么样!"

    顾枕站在台阶上,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她习惯了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却不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女声穿透嘈杂:

    "都让开!"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只见一个身着绛红骑装的女子大步走来。她眉目如画,腰间别着一把镶玉短刀,气势逼人。

    危凉在顾枕面前站定,上下打量着她,突然笑了:"果然是个美人。"

    顾枕脸色一沉:"你是何人?"

    "危凉,危家三小姐。"女子抱拳行礼,动作潇洒利落,"特来向将军讨教刀法。"

    顾枕正要拒绝,危凉却压低声音道:"将军不想知道那封信是谁写的吗?"

    顾枕瞳孔微缩。

    "明日辰时,西郊桃林。"危凉说完,转身离去,留下顾枕和一众目瞪口呆的围观者。

    当夜,顾枕辗转难眠。

    危家是溧央城新贵,与顾家素无往来。

    这个危凉突然出现,究竟有何目的?

    次日清晨,顾枕换了一身素色劲装,未施粉黛,只将长发高高束起。

    既然身份已破,她也无需再刻意伪装男子气概。

    西郊桃林花开正盛,粉白花瓣如雪纷飞。危凉早已等候在那里,见顾枕来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将军女装更显风采。"她笑着说。

    顾枕冷着脸:"你知道些什么?"

    危凉不答,反手抽出腰间短刀:"先比试一场如何?赢了我就告诉你。"

    顾枕眯起眼,缓缓拔出佩剑。

    两人在花雨中交手,刀光剑影间,顾枕发现危凉的武功路数颇为奇特,不像中原门派,倒有些西域影子。

    三十招过后,危凉突然收刀后退,笑道:"我输了。"

    顾枕剑尖直指她咽喉:"现在可以说了?"

    危凉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认识这个吗?"

    顾枕凝目一看,顿时变了脸色——那是她母亲生前随身佩戴的玉佩,怎会在此人手中?

    "你从哪里得到的?"顾枕声音发紧。

    危凉将玉佩抛给她:"三年前我在西域救过一个妇人,她临终前将此物交给我,说希望有朝一日能交还顾家。"

    顾枕握紧玉佩,心中翻江倒海。

    母亲当年说是病逝,原来竟去了西域?

    "那封信也是你写的?"顾枕厉声问。

    危凉摇头:"我若要揭穿你,何必等到今日?"她向前一步,直视顾枕的眼睛,"我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何事?"

    "教我兵法。"危凉说得干脆,"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查出谁在背后威胁你。"

    顾枕审视着眼前这个女子,她眼中闪烁的光芒既不是仰慕也不是算计,而是一种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为什么是我?"顾枕问。

    危凉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因为只有你,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失去。"

    花瓣落在两人之间,顾枕突然觉得,这个叫危凉的女子,或许比她想象的更加危险——不是对顾家的危险,而是对她那颗早已冰封的心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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