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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重逢(下)

    李厢桎思绪回笼,望着眼前的男子,再见还是心动,李厢桎突发心思想逗逗萧之泱便说:“萧大人,三年已至,是不是该履行婚约。”

    萧之泱又紧张起来,但面上如常说:“臣一切都听公主的。”

    萧之泱好听的声音传入李厢桎耳中,勾得人心痒痒。

    李厢桎心想:许久未见,却还是按压不住心动。

    便上前轻轻抱了一下萧之泱,萧之泱愣了愣,但旋即扬起嘴角,想回抱李厢桎。但又想了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有损李厢桎的名声,便轻轻推开了李厢桎。

    而门外的苏晚樱看到这一幕,说:“他们两情相悦?那可是长公主殿下,她像是会为情所动的人吗?”

    采薇打了个哈欠,说:“长公主又如何?她也是人,自是有七情六欲。”

    苏晚樱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原来公主喜欢这样……彬彬有礼,温柔如玉的人,我还以为她会喜欢那种卑微如斯,俱内的人。”

    采薇说:“你又怎知萧大人不是呢?”

    苏晚樱当即反驳:“怎么可能,他在京中办案时那个铁面无私,铁血手段谁人不知啊。”

    采薇没有理会她的话,便往马车处走去了,苏晚樱,看着门内,又看看马车,进退两难,既想看戏又站得脚麻,便杵在那里了。

    李厢桎牵起萧之泱的手说:“走,本宫还有事要问你。”

    萧之泱看着李厢桎紧握着的手,又看看李厢桎的脸,从脖子到耳根都红透了。

    三人上了马车,李厢桎坐在中间,苏晚樱和萧之泱相对坐于两侧,苏晚樱看着萧之泱问:“萧大人喜欢公主什么?”

    萧之泱心想:太多了,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但面上难以启齿,苏晚樱看着萧之泱。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抓到了天大的把柄,对李厢桎说:“姐姐,这萧大人连你的好都说不出来,要我看他就是贪图你的富贵。”

    萧之泱连忙反驳:“不是的,只是这话出口太过肉麻,殿下赎罪。”

    萧之泱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说:“公主十二岁,精通六艺,可见其聪慧;公主十五岁上朝议事,可见其谋略;公主十六岁爱慕者众,可见其魅力;公主。”

    “好好好,别说了萧大人,我知道你对公主情比金坚了。”苏晚樱打断萧之泱“好啦,祝你们永远永结秦晋之好,我不管了。”

    李厢桎听了萧之泱的话玩味的说:“萧大人想不到你与我十七岁相识可能十二岁十五岁,十六岁时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早就对我芳心暗许。”

    萧之泱脑子一热,便想一吐为快,说:“是我对殿下早有图谋,我与殿下其实不是十七岁相识,而是……”

    “唉,你们俩够了,要秀恩爱去他处秀我还在这呢。”苏晚樱再次打断。

    这一打断将萧之泱下定的决心都打散了。

    而李厢桎知道了萧之泱对她早就暗生心思,便暗自窃喜。

    到了客栈后,李厢桎对苏晚樱说:“你先上去,我与萧大人还有话说。”

    马车中,李厢桎坐到萧之泱的对面说:“此次我是暗自行动,所以萧大人不要走露风声。”

    萧之泱点了点头,问:“此行殿下的目的是?”

    李厢桎拨弄着指甲说:“我之前去了大斗场,然后大斗场与这悠州富商有关联,而这大斗场又似乎与大域牵扯不清,所以就来查,发现了官商勾结,请萧大人好好审查这悠州县令务必从他口中撬出为何包庇庄子和许志。”

    萧之泱说:“虽然殿下说的这些事我都不清楚,但即是你所托付的我定当竭尽全力。”

    李厢桎问:“你接下来要回京吗?”

    萧之泱笑弯了眼,惊喜的问:“公主不希望我回京吗?”

    李厢桎移开目光,嘴角勾起,淡淡的说:“不是,我只是查一些事需要你的身份,要不你将令牌给我吧。”

    萧之泱失望地说:“好,要不我陪你,反正我一时不急。”

    李厢桎点了点头,说:“也好,走吧。”

    李厢桎正准备上去,萧之泱就扣住了她的手腕道:“殿下,我是官员,要住接待寺。”

    李厢桎了然道:“我给忘了,那你就自己回去吧,不送了。”

    回到厢房,李厢桎看见苏晚樱在她房间,苏晚樱看见李厢桎回来,就往李厢桎身后张望,问:“姐姐,萧大人呢?”

    “他住接待寺。”

    苏晚樱努了努嘴,走到了榻旁,李厢桎坐在榻上,苏晚樱好奇的问:“姐姐,你与萧大人是破镜重圆呢?还是一见钟情啊?”

    李厢桎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苏晚樱,用手支开她的脑袋,道:“你还小,不宜知道这些。”

    苏晚樱明白李厢桎的态度就正经道:“我都打听了,明日是悠州的花灯节,姐姐一起去吧。”

    李厢桎并没推拒,而是干脆的说好。

    苏晚樱走出了李厢桎又进了采薇的房间。

    李厢桎的暗卫站在李厢桎旁,抱拳说:“殿下这庄子的白条人命已经核查过了,应当是来自不同地方的遂国人。”李厢桎看着月光说:“去给萧之泱传信,让他将县令带到我悠州安插的私牢中。”

    “是”

    天亮时,春雨绵绵密密地落在悠州,李厢桎。本就睡意不深,再加之这雨的响声很大,便睁开眼,李厢桎用手支起身,随意的选择了一件青色外衫披上又将头发一挽,挑了一支青竹簪簪在发上,颇有江南女子温婉的模样。

    李厢桎走出客栈,用手撑着伞往自己的私牢中走去,私牢的地很阴湿,萧之泱正拷打县令:“你为何玩忽职守?”

    那县令结结巴巴的说:“这做官像我这样的不在少数还请大人通融。”

    李厢桎到了后就看到县令往萧之泱手中塞银票。

    “萧大人是准备与着县令同流合污吗?”萧之央听到声音望去识破来人忙把县令的手甩开,李厢桎走到县令面前,看着县令却对萧之泱说:“萧大人这样审人不绑不打不骂,他又怎么能说出实话呢?”

    萧之泱小声提醒:“没有实证,不可动用私刑,否则……”

    “否则什么?给我绑了他。”李厢桎打断萧之泱的话。

    萧之泱忙绑了县令。

    县令大声叫:“.姑娘,你到底是何人?”

    李厢桎理了理袖口,散漫道:“能要你命的人从现在起,我问你的每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哦,对,我记得县令大人才刚娶了妻,不知有没有开过荤腥啊?”

    县令面露惊恐之色。

    李厢桎又说:“在下不才没什么本事,但断子绝孙的本事倒是得心应手。”

    县令面色刷白,心虚道:“我乃朝廷命官,你不能如此。况且你一介女子凭什么?”

    李厢桎低低的笑了一声,那笑声宛如鬼魅:“呵,凭……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心灵见自己没有转还的余地,就认命道:“我说我说,你要问什么,我全都给你说。”

    李厢桎问:“认识许志吗?”

    县令眉头一蹙,想了想,摇了摇头。

    李厢桎又问:“换言之,就是郊外庄子的地主认识吗?”

    县令道:“认识,认识。”

    李厢桎说:“你与他有何勾当?”

    县令:“他说要在郊外放几具尸体,叫我打掩护事成之后给我百两金银。”

    李厢桎厉声道:“几具?分明是上百具,萧之泱,给我打。”

    萧之泱手拿鞭子作势要打,那县令忙说:“我记差了,我后边如实说,别打。”

    李厢桎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打你是因为你没有说实话?我打你是因为你良心丧失。”

    但最终李厢桎还是让萧之泱助手又问:“许知到底是何许人,清楚吗?”

    县令摇了摇头,李厢桎看没什么需要问的便说:“将他继续关着。”

    出了私牢后,雨势依旧没有停的意思,不仅如此,还愈发的大了。

    李厢桎看着墙边搁着伞,拿起一看竟破了。

    萧之泱见此,忙说:“无妨,殿下,我的伞给你。”

    李厢桎说:“何必如此麻烦我与你同打一把伞,我不委屈。”

    二人同走在雨中,萧之泱将伞偏向李厢桎,自己的肩头都湿透了,李厢桎扫了一眼萧之泱的肩头道:“为何?”

    萧之泱不明所以,就说:“微臣没有听明白。”

    李厢桎又道:“我说你为何要将自己逼至如此?这伞这么大,即使你不偏向我,也容得下两人。”

    萧之泱垂眼,自觉将自己放于低处道:“我不想殿下受凉,微臣卑贱,身子骨硬了,淋少许雨没事的。”

    李厢桎停下来,转过头道:“萧之泱,你给我听好了,你不卑贱,你是朝廷三品官员,是本宫的驸马,是皇亲国戚,这世上每一个人,都值得被尊重,都不卑贱,你不要总自怨自艾。我选择了你,不只是因为情势所迫,是因为我发现了你身上更加美好的东西。若我想悔这婚约并不难,所以说你总不要把自己放在低处。对自己好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萧之泱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便垂下了眼,喃喃道:“我不知我除了这样对自己,对公主还能怎么做?”

    李厢桎也怔住了,旋即弯了弯唇,伸手牵住萧之泱。

    两人一伞,在雨中漫步。

    雨下的大了,雨水冲湿了伞,伞的边缘水滴落下。

    突然,雨停下,太阳升了起来,阳光照在二人的身上。

    李厢桎觉得这阳光有点刺眼,用手挡住,萧之泱一时竟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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