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途中,李厢桎苏晚樱以及萧之泱又坐在一辆马车上,车上李厢桎。闭着眼休息苏晚樱拉开车帘看着窗外,萧之泱正襟危坐腰挺的笔直,很快天色由明转暗,一行人找了客栈歇脚,这客栈是来时的那家,但令人疑惑的是,原本生意还算景气的客栈,如今变得萧条无比。
苏晚樱走上前轻推一下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人上吊的场景。那个人被黑暗笼罩,一个身影在空中摇晃。苏晚樱被吓得愣在了原地,李厢桎看着一动不动的苏晚樱,便上前来看,亲眼看到客栈的景象,也是心中一惊大声喊:“各位过来。”
众人都跟过来,萧之泱命人将那人放下来,那人面色苍白,脖子上有勒痕,身上并无其他伤痕。苏晚樱指着那人说:“这不是店小二吗?”
李厢桎也仔细看了人的相貌,颧骨高耸脸上有麻子于那日的店小儿毫无差异。
萧之泱说:“看起来应该死的不久,尸臭还未散发。”
李厢桎说:“也就是说他是今天死的,并且在一个时辰左右。”
萧之泱点点头,苏晚樱捂着鼻子问:“他为什么自杀?”
李厢桎摸着下巴推测:“看着这客栈,如今没有店长在,不过五六日变化如此之大,真是让人匪夷所思,这小二看着像被逼的,所有这人不一定是自杀。”
萧之泱赞同道:“我与殿下想法一致,若是要闭店不会如此仓促,况且店门也不关,实在是不正常。”
苏晚樱问出一个关键问题:“如今我们怎么办?是视而不见还是插手相助?”
李厢桎说:“我觉得遇见就是缘,犹记心中大义,为净不平之事,这是母后从小教给我的处世之道。”
萧之泱点头赞同道:“殿下说的不错,何况在我们押莫迪然回京的路上,发生这样一件事许是巧合,但我觉得有人故意为之。”
苏晚樱权衡利弊又被李厢桎的一句“犹记心中大义,为净不平之事”所触动,当即决定:“好,那我们就去客栈一探究竟,但公主你走前面采薇你走我后面萧大人你走最后边。”
四人进入客栈,虽然很黑,但因为月光还算看得清。路突然一声门关上了,苏晚樱被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退。四人看去,客栈门被风一吹便关上了,萧之泱去拉门发现门根本拉不开,如今客栈□□伸手不见五指,李厢桎冷静的说:“我们顾好彼此上楼看看。”
四人摸索着上楼去一间一间的厢房里查看,冷风簌簌的刮着,吹的众人后背一凉,厢房里竟结了蜘蛛网,苏晚樱怯怯的问:“这客栈才关了四五日吧,怎么如此陈旧了?”
采薇摸了摸鼻子,沾了满手的灰,说:“的确只是四五日,怎么就落灰了?”
李厢桎一言不发。
四人来到最里边的厢房,这个厢房看起来与前面无异,但在角落十分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花盆摆姿,非常奇怪。它靠着床,平常人家为了花能长得茂盛,都将花的地方朝向窗边汲取太阳,但这花盆却反着来,上边的花也都凋谢了。
一个客栈即使是为了美观,肯定要将花开的蔚然。
李厢桎走过去蹲下一扭花瓶,墙边露出了一个密室,此人进入密室走了很长很黑的一段路,突然响起古琴的声音,苏晚樱听了会,说:“这曲子是高山流水。”
李厢桎手指交置相搓,喃喃道:“这曲子作得悠扬婉转,表达知音之情。虚实结合,情景相融,时而如潺潺流水,时而又如奔腾骇浪。有如此技法之人,天下甚少。”
苏晚樱也赞同道:“没错,我在京中也听过,他人弹这高山流水,可是远远不如今日所听。”
四人继续走,来到一石门前,那石门上雕刻着一人破琴绝弦的画面。
李厢桎说:“如此便也说得通了,看来这密室的主人和他朋友就如同知音之交,只是不知这密室的主人是‘俞伯牙’还是‘钟子期’呢?”
苏晚樱说:“我猜是‘俞伯牙’吧,这刻画的表明一方已经死了,那这密室一路走来一尘不染。总不能是死人建的吧!”
萧之泱点头应是:“我与姑娘所见略同,这密室的主人应将自己比作了此二人,那不仅是知音之情相同,发生的事情也应相同。”
李厢桎说:“在客栈里建立,难不成店长是二人中的一人。”
那石门紧闭着,采薇企图用武力打开奈何石门质量太好,没有成功,几人四处找能进入石门的东西。如今他们所处之地四四方方,空间狭小而周围也的确没有什么能够进入石门的东西。
这时,李厢桎发现似乎只要他们大声说话时,门就会颤一下,李厢桎。将石门上刻的字读了一遍“高山流水觅知音,明山秀水喜相逢。”石门竟开了,众人未反应过来。
苏婉莹问:“这…是如何开的?”
李厢桎回答:“这门似乎有感应,说出相应的话他就会开了。”
这个密室里全是钱财,钱财多得让人放不下脚,李厢桎并没有只盯着钱财而是找这个密室里的其他东西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放着一根麻绳,那麻绳还被磨破了,李厢桎。想到了什么便叫大家:“我好像找到了店小二的死因。”
众人一惊,苏晚樱疑惑的问:“什么?”
李厢桎说:“这店小二如果真是上吊而死的话,他脖子上的勒痕应该会是向上的,可他脖子上的勒痕却是平向的,由此可见追店小二应是被人从背后勒死的,然后伪装成上吊自杀的模样。”
苏晚樱仔细回想了下说:“还真是,那殿下找到了什么?”
李厢桎拿起麻绳道:“作案工具。”
大家围上去左看右看,萧之泱说:“这应该是,我在刑部多年,从背后用麻绳勒人,麻绳的磨损程度与这相差无几。”
出了客栈后,采薇说:“殿下,如今回京吗?”
李厢桎点了点头,心想:这店小二死的,平白无故,也没有新的线索倒不如先把莫迪然押送回京处理干净。”
马车上,李厢桎低头沉思:去的两个密室里都装满了钱财,这莫迪然和这客栈就有何关联呢?
萧之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李厢桎,苏晚樱左看看李厢桎又看看萧之泱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
可她连眼睛都未闭上,马车前挡了一群黑衣蒙面人马车急速停下,三人身子往前顷,苏晚樱生气地打开窗帘说:“谁啊?走路不长眼啊。”
领头的黑衣人说:“废话少说,今日就让你们命丧于此。”
李厢桎冷声说:“好狂的语气,本宫想杀你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上赶着送人头,你们是第三波。”
黑衣蒙面人互相看着,但还是冲上来,像是存了死志的,空中从天而降另一帮黑衣人,但他们并不蒙面,武功高强,很快那帮黑衣蒙面人落了下风。
李厢桎说:“黑骑,留个活口。”
可那些人一看办事不成,就咬下口中的毒药而死。
李厢桎看着这些人,叹了口气:“死士啊。”
苏晚樱不懂那口中的情绪,但感觉有怜悯有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