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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和教母(1)

    南汀愣在原地,强大的心理素质驱使她上前拉卷帘门,理所当然,拉不动,她看向厄米尔。

    “等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男人捣鼓起联络器,不时安抚她,“放心,如果这里进不去那我们就走后门。”

    “后门?”

    有后门那还纠结前门干什么?南汀拦下他:“那我们从后门进。”

    他眨眨眼,脸上挂着莫名微笑,像是说对咯,这么想就对啦。

    三层小楼后方是个菜园,绿意盎然,虽然看不出具体种的什么,南汀猜测大概是野菜园子,凭君生长。

    菜园由一圈木栅栏围着,跨过栅栏,里面有道红木门。

    “是这里吗?”

    见她又是推门推不动,厄米尔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阻止了她,说特别行动小组不是泛泛之辈,有很多奇思妙想,言辞之激烈,描述之高大,夸得那是个天昏地暗,舌灿莲花,随着那激昂夸张的比划,厄米尔的手指点向门……旁边的小洞。

    “应该走这里。”

    一个洞。

    一个圆润的洞。

    此洞洞口光滑,容身效果看着颇为不错,一个人站在洞前,他必定不会想到卡墙的苦痛,生活的悲哀,人生的不顺意——眼前只有这个黑黝黝通向不知名未来的地方,生命的真谛,或许就掩藏在这个洞里呢?

    “……来!南汀大人,您请吧。”厄米尔说完一番话,邀请她时,恭恭敬敬的。

    “这是欢迎仪式?”

    “是哦,很多人都过不了这一关,所以这个组人才很少嘛,但是!南汀大人是从大名鼎鼎的联盟而来,必定有更广大的胸怀和能伸能屈的气魄。”

    “人很少……?”

    “和我们标准差不多,五个以下,放心。”厄米尔拍拍她的肩膀,带着鼓励意味。

    南汀觉得他不怀好意,她动着唇,尝试找出拱火原因。

    “你爬过这个洞?”

    厄米尔面不改色:“都是为了蓝星。”

    还真是。

    “我这辈子还没爬过。”

    “很简单的,您先把手和头伸进去,肩膀缩紧,前半身往前爬,腿使劲,用力往前蹬,咻——您就进去啦。”

    南汀面无表情:“示范看看,我没爬过。”

    “……”

    “你爬了我也会爬。”

    “这……”

    “联盟从不背弃诺言。”

    什么叫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反正他都爬过了,再多爬一次也没什么所谓,重要的是她没爬过,男人这时候还维持着笑容:“那您看好,我只示范一次。”

    他穿的是最正式的西装,趴在地上时裤子绷紧,一举一动都很受限制。

    南汀好心道:“需要我帮你把裤子脱了吗?”

    厄米尔已经伸进去半个脑袋,回答瓮声瓮气的,说的不。

    看着好难。

    父神没教过她缩骨术,也没说过世界上真的有宁愿钻洞也不愿从门走的人。

    门关着,用点其他手段就是了。

    厄米尔吭哧吭哧爬进去,刚要招呼,忽然眼前落下日光,木门一整个地啪地倒在他面前,扬起的木屑灰尘刺激得人一阵咳嗽。

    南汀正踩着细碎的光踏门而入,优雅得很:“辛苦了。”

    “?”说好的他爬了她就跟着来呢?!

    “厄米尔先生?”

    “……说好的联盟绝不背弃诺言呢?!”

    南汀无辜道:“我是联盟人,不是联盟,总体和个体关系,你要分清。”

    厄米尔微笑着举起了枪。

    “没关系,我现在就送你回联——”

    “二位在做什么?厄米尔……你又带人来爬我家的洞了吗?”

    *

    “原来是这样。”白发青年理解地点点头,看向坐得笔直的南汀。

    “也就是您是新来的组员,接下来要和我一起行动,是吗?”

    南汀颔首。

    三人此刻终于坐在一起,端端正正地说起话,室内装潢和后门那道木门相配,红木家具低调奢华,各类花草装点,更是一派雅致。

    西装的厄米尔不属于这里,一身军服的南汀不属于这里,只有眼前一身改良唐装的白发男,和这里融得进去。

    “人带到了,那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厄米尔打了个哈欠,他身上还很干净,看得出那个洞中心确实是磨平再不会掉石屑的状态。

    南汀没忘表示感谢。

    厄米尔摆摆手,动作克制,隐含怒气,他阴阳怪气道:“您言重了。不过大人只是看着呆那我就放心了,保重。上面还没有给您下达别的命令,您就先将就熟悉下环境。”

    什么叫,看着呆。

    南汀默默摸脸。

    一旁坐着的许进行自我介绍,他的脸有点幼但眼睛微眯,就显得人透出点不合脸的精明:“特别行动小组组员,许。您好,小姐,很高兴能和您这么优秀的女性共事。”

    话意外地正经,和他周身那股怪异气质相悖。

    南汀也正颜厉色说了自己的名字。

    一股难言的沉默氛围笼罩二人,许瘫着身子眯起眼睛休息,她坐在他对面沉默不语。

    一分钟过去……

    五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没有额外的人进门,也没有额外的事打扰,好似世界末日到了头顶,两个人也能就这样对坐到天亮。

    “……其他人呢?”

    “我?”

    南汀蹙眉,环顾四周:“特别行动小组的其他成员,还有组长。”

    许:“没有那种东西。厄米尔的恶作剧让我们组的人都流走了哦。”

    “你的意思是,这个组,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五个以下,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眯眯眼笑着点头。

    情况意外。

    南汀之前到的一些星球让她单独行动的也多了去了,不过这次她看到三层楼,刻板印象发作,下意识觉得这里就该有更多同伴。

    她适应了这个环境,便开口谈起正事了。

    “特别行动小组是做什么的?目前我们接受的是什么类型的任务?厄米尔和安焕他们的组和我们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混沌阴影不会冲击中心城?还有……你门前那道标语是什么意思?”

    许没立刻吭声,他维持笑容的水平和厄米尔如出一辙。

    “问题好多,我随机挑一个回答吧。”半晌,他说,“是为了不让人打扰我。”

    只回答了最后那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啊!

    “……有人打扰你?”这么远还有人上门闹事。

    许点点头:“之前完成一个任务时遇见的小友,好像一不小心坏了他的事……”

    “姓许的——!滚、出、来!”

    说着,从窗口处猛地射来好几道光柱,红黄皆有,饶是装修华贵,也抵不过灯光张牙舞爪,沦为夜店风。

    叫声刺耳,自带弹舌。

    许终于起身,揉着头发朝窗口走去:“喏,来了。”

    南汀跟着站在窗口俯视。

    楼下是五颜六色的花骨朵。

    花骨朵带着五彩缤纷的盆栽。

    “喂喂,喂?哦有声儿了……姓——许——的!”一红毛拍了拍手里的大喇叭,仰头扯着嗓子喊道,“还不快点滚下来给我们头儿道歉!”

    中气十足。

    她想不出许是怎么和他们扯上关系的,难不成是因为白毛?

    “哪个是首领?”

    许指了指在一众小花之间最显正常的身影,站在红毛身后,没像其他人那样抬头,灰青的发随风在空中微微晃动,戴着耳机,侧脸忧郁,一派岁月静好。

    “摆pose那个。”

    或许是半天没有回音,小红调大了喇叭的音量,还鼓舞士气:“兄弟们!敌人太不把我们放眼里了,上战歌!”

    还有战歌。

    这倒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常听这类歌曲,振奋人心,激昂热血。

    因为时常失去战意,成为自己厌恶的无能者,因此不懂以乐器奏出一腔孤勇,背水一战之气魄的人,究竟经历过何等险境。

    也对此生出好奇。

    她起了兴趣,整齐的男声从楼底破天:“不会烧香得罪神,不会说话得罪人!”

    “金鸡刚入凤凰窝,不知谁才是大、哥!”

    “来最后一句,喊大点声!!我彻哥、呼风唤雨!你还不、道歉一句!小心实力不允许,被踹进水沟里!”

    “水、沟、里!”

    南汀欣赏不了,她选择抬头看暗浓的天色,许倒是接受良好,巴掌拍得那叫一个响,他转头笑着询问南汀意见:“你觉得怎么样,很有精神吧?上一次他们念的不是这个词,也可有意思了,我让安焕来看,她反而说我没事做……”

    感情他这是把这群杀马特当猴呢。

    “你和一组关系很好。”厄米尔会来爬洞,他还请安焕来欣赏……表演。

    “我觉得我们关系不错,但是他们好像不是这么想,我请他们来玩他们总说我闲得蛋疼,想请他们吃饭,也总是推脱……欸,我好难过。”

    这股空巢老人控诉子女不孝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南汀觉得这个一组和特别行动小组的人都有些不正常,她看着楼底下卖力表演的一干人,可能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被耍了。

    “你处理一下。”

    许不情不愿拿起茶几上的钥匙,大叹气,嘀咕今晚可能睡不了觉,碎碎念些有的没的一路走到一楼。

    卷帘门终于哗啦哗啦地收起,或许是许久没动过,卷道生锈,还费了番功夫。

    “蹲你一星期,你总算出来了啊!”

    率先冲锋在前的还是小红,南汀判断这应该是那首领的外置声卡,起到一个维持首领逼格的作用。

    “快给我们头儿道歉!”

    “飞子。”

    所谓头儿,南汀为表礼貌而说的首领,一直装作与我无关人士的少年,终于出声制止。

    他咬着一根烟,话语模糊不清道:“好了,你们走吧。”

    只是单纯叫许下楼?

    南汀打量上下。

    少年穿着身卡其色翻领工装夹克,黑色刷漆长裤没像其他人那样开出大大小小的口子,和周围相比格格不入,比起被一群杀马特包围,他更适合飘着小雨的意大利,手拿咖啡小资情调地翻着书。

    活脱脱是哪家体察民情的少爷。

    “头儿!”

    “去吧。”他抬抬下巴。

    “不行,他们两个头儿你一个,其他人走,我飞子得跟着你。”小红毛招呼其他人,大喇叭一吼,闪着五彩炫光的鬼火车队终于离开,只余一辆。

    那人向许伸手:“卡拉尔的西彻,那天我们见过。”

    许也笑着回握:“我是那天扶老奶奶过马路的许。”

    诶?

    扶老奶奶过马路,是怎么和黑手党扯上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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