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香苑
“夫君,你别走了,就留下过夜吧。”女子娇柔的声音宛若流水,拥有令任何男人欲罢不能的魔力。
男人声音低沉,充满了克制与无奈:“不行。若是被…”
“嘘…”还没等男子说完,便被女子打断,“别说这话!人生在世,且快活了一日是一日。”
“也对。那就再来一次。”
语罢,弥漫着浓香的卧房,鸾帐垂掩,缠抱的两具酮体若隐若现,紧紧纠缠。
随着他们的亲密举动,床榻上传出阵阵轻柔的声响,与低沉的呻吟交织在一起,令人无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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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灯静静地站在门外,耳朵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在捕捉与往日不同寻常的声音。
突然间,她果然听到了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声。她眉头紧锁,意识到里面的情况可能超出了她的想象。
盏灯没有犹豫,迅速推开门闯了进去。眼前的一幕令他震惊不已:男人不知去向何处,床上的被褥凌乱不堪,衣物散落一地,季如妆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衣衫不整,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
而她正欲寻找其中的始作俑者,却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便瘫倒在地。
这一切都要从两个时辰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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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岳时瑛走进水清苑,便直接到岳时璟的卧房。
岳时璟外衣未脱,坐在床榻上面色凝重,看似已在此等候多时。只见她上前急切道:“姐姐,到底如何?”
岳时瑛嘲讽一笑:“和我预料一样。母亲向来不计较琐事,怎会连借宿一宿还要驳我面子,险些…”
她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险些失了她引以为傲的当家主母的体面。”
岳时瑾瞪大了杏眼,惊讶之余脸色又些发红,“那母亲不就确实和…姐姐,这下该怎么办啊?”
“先别急着通知娘亲,她性子火爆,沉不住半点气,要坏了事就不好了。这件事,你没有告诉别人吧?”
“那当然没有!”
岳时璟自信的打包票,又从袖口小心翼翼掏出了一包粉墨,”姐姐,这是高丽部落的迷药,专门用来...迷畜生的。你知道的,咋们当今皇上可是下了死命令的,这搅乱民间的使坏东西市面上自然流通不得,哪怕是这个,也是周大哥花了好大价钱置来的!”
“行了,知道你周大哥不容易。只是这药效差强人意,到时候,须得我找准时机补上一棍才行。”
“姐姐,那你可得注意了,别像小时候打架一样,对别人下死手啊!”
“死丫头,我自然不会!”岳时瑛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顿了顿,又正色道,“璟儿,这事若成了,我们可借此还娘亲一个清白,若...若不成,一切始作俑者都是我,你什么也不知道,懂吗?”
岳时璟面色陡然一变,语气充满不解:”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咱们一母同胞,情分本就与别人不同,更应当有难同当才对啊!”
岳时瑛忍着泪水嘱咐道:“如果我一整夜都没有回来,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像往常一样去给老夫人请安。懂吗?”
岳时璟的表情似懂非懂,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就在这时,门外的亲信随从阿才禀告:“两位小姐,梨香苑的鸳鸯灯笼刚刚收了下来。”
“趁现在,你快拿铁锹快去我标注的地方挖。”
岳时瑛连忙吩咐,约摸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阿才便到门外禀告:“大小姐,地底有一个地道,周边泥土甚干,似乎成型许久。奴才往那狗娘养的爬去,尽头是青瓦砖,再往上便是紫檀的木头,闻着奇香。想来那便是季氏卧房!
“奴才又往回爬,果真有尽头!可惜那设了机关,用蛮力根本打不开,算那狗娘养的有点的脑子!”
阿才骂了一通又得意一笑,“嘿嘿,谁让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亏大小姐提前嘱咐,放了许多蟋蟀,奴才听着声便知道那确实是账房了。想来季如妆那个贱货确实和管家私通!”
岳时瑛严肃道:“此事牵扯之人越少越好,阿才,你护好二小姐,不要忘了你主子的嘱托!”
阿才拾趣的回应道:“奴才打小跟随周少爷,自然要拼尽全力保护好未来周家大少奶奶!”
岳时璟把头死死低着,脸一下飞红,嗔怪道:“阿才,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岳时瑛没有理会她们的玩笑,只是神色凝重,再三叮嘱,而后便换上便衣,钻进了阿才挖好的通道,往梨香苑爬去。
“风水轮流转,她季如妆当年害娘亲被父亲打入冷苑,如今,我岳时瑛便要亲自将她捉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