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我靠当替身成了仙界第一 > 你可愿留在药王谷?

你可愿留在药王谷?

    自上次误会纪明蘅,并亲眼目睹她为救母亲所受的重伤后,叶疏寒几乎是每日准时出现在纪明蘅暂居的小院,亲自为她检查被灵兽利齿撕裂的伤口,换上新调配的、效力更强的灵药。

    此刻,他正小心翼翼地解开纪明蘅手上旧的细棉布,指尖偶尔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腕间细腻的肌肤。

    他的动作极尽轻柔,金褐色的眼眸低垂,语气温和:“今日换这味‘九转生肌膏’,疼痛会减轻许多,愈合也会更快些。”

    纪明蘅端坐着,目光却落在窗外一株摇曳的灵植上,刻意避开了与他的对视。

    “有劳谷主费心。”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和疏离。

    叶疏寒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回避。

    这种回避,与他平日里所见的、那些或因敬畏或因爱慕而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截然不同。

    这是一种明确的、划清界限的疏远。

    修真界多少女修渴望他的垂青,偏这女人,在他放下身段示好时,却避他如蛇蝎。一丝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挫败与更强烈兴味的情绪悄然升起。

    当那道狰狞的伤口再次映入眼帘。

    皮肉翻卷,深可见骨,与他记忆中初见时那截光洁如玉的手臂形成了刺眼的对比。叶疏寒心中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陌生的情绪,像是细密的针尖轻轻扎了一下。

    取出“九转生肌膏”,他以指腹蘸取,极其轻柔地涂抹在伤口周围。

    随即,他做了一個让纪明蘅瞬间僵住的举动。

    他对着那狰狞的伤处轻轻吹了吹气。

    微凉的气息拂过火辣辣的伤口,确实带来些许舒缓,但纪明蘅非但没有感到安慰,反而猛地瞪大了双眼,浑身的汗毛几乎都要竖起来。

    又来了!

    她心中警铃大作,这叶谷主怕不是做戏做上瘾了?自从上次老夫人在一旁念叨“吹吹就不疼了”,并坚持让他示范之后,他竟像是形成了习惯,每次换药都要来这么一出。

    叶疏寒却并未察觉她的异样,依旧垂着眸:“这样……可还疼得厉害?”他仔细端详着她的表情,试图找出任何不适的痕迹。

    纪明蘅嘴角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她飞快地瞥了一眼正坐在不远处软榻上,笑眯眯看着这边的老夫人,到了嘴边的抗议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不能当着老人家的面发作。

    “好、好多了,谢谷主关怀。”她几乎是咬着牙才维持住语气的平稳。

    叶疏寒"嗯"了一声,细致地为她重新包扎好,指尖流连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并未立刻松开。

    纪明蘅轻轻动了动手腕,想要从他温热的掌心中挣脱出来。

    她现在只想立刻与他拉开三丈远的距离。

    叶疏寒感受到她的抗拒,眸光微暗,终是缓缓松开了手。

    这时,一直安静看着老夫人忽然抬起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眼睛一亮,拉着身旁侍立的老仆赵嬷嬷,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嬷嬷,囡囡手好了,是不是就能给寒儿生小娃娃玩了?像你上次说的那个,会跑会跳的娃娃!”

    赵嬷嬷是刚从老夫人娘家调来照顾的老仆,从小也是看着叶疏寒长大的,胆子大些。

    她多少看出些谷主对这位纪姑娘的不同,又见老夫人近日格外依赖喜欢纪明蘅,便也常顺着老夫人的话头,半真半假地打趣,此刻闻言便笑着附和:“是极是极!老夫人好记性。纪姑娘灵秀可人,若能与少主……那诞下的子嗣必定天赋异禀!”

    这话一出,亭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尴尬。

    纪明蘅的脸色霎时变了,不是羞赧,而是尴尬。她状似开玩笑地说道:“我身份卑微,只是一介凡人,承蒙老夫人和谷主不弃才能在药王谷叨扰。谷主身份尊贵,我万万不敢有非分之想,此话若传出去,于谷主清誉有损,还是不要再提了。”

    她这番话,将界限划得清清楚楚,将自己放在了最低微的位置,彻底堵死了所有可能。

    叶疏寒收拾药瓶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

    听着她毫不犹豫、急于撇清关系的言辞,看着她那恭敬却疏离的姿态,他温和的眸色倏地沉了沉,心底莫名涌上一股极为不悦的郁气。

    赵嬷嬷也没想到纪明蘅反应如此激烈直接,一时讪讪,不敢再多言。

    老夫人似懂非懂,只觉得气氛不对,茫然地眨了眨眼。

    叶疏寒放下药瓶,发出轻微的磕碰声。他站起身,语气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却淡了几分:“你好生休息,明日我再来看换药。”说罢,便带着还有些懵懂的老夫人和噤若寒蝉的赵嬷嬷离开了小院。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纪明蘅才缓缓直起身,脸上恭敬疏离的表情褪去,露出一丝疲惫。

    ……

    入夜,万籁俱寂。

    纪明蘅确认四周灵力波动平稳,无人窥探后,才于床榻上盘膝坐下。她指尖掐动一个法诀,周身泛起一层涟漪。

    片刻后,几道几乎与黑暗完全融为一体的幽暗微光,如归巢般悄无声息地潜入窗内,轻巧地落在她摊开的掌心,显露出数个仅有指甲盖大小、灵气耗尽而显得黯淡无光的剪纸小人。

    她闭上双眼,将一缕神识沉入其中。

    霎时间,无数纷杂琐碎的信息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识海。

    药田弟子关于收成的抱怨、炼丹房内关于火候的争执、执事长老训诫弟子的只言片语、甚至是一些被标记为“机密”的低阶药方讨论……

    然而,越是仔细分辨这些由小纸人带来的信息,纪明蘅的眉头便蹙得越紧。纸人监视到的信息都是药王谷的日常运转、人际往来,看似包罗万象,实则浮于表面。没有任何信息触及十多年前,更没有半点与遥远神界相关的蛛丝马迹。

    仿佛那场震动三界的惨烈变故,与这个超然世外的炼丹圣地,真的毫无瓜葛。

    她轻叹了口气,指尖“噗”地一声燃起一簇幽蓝色的火焰,将那些承载着无用信息的纸人焚为灰烬。

    “还有哪里可能藏有线索?”她低声自语,眸光在暗夜中闪烁不定,最终定格在窗外某个方向,眼神骤然一亮,“或许……叶疏寒的药房我还没查过?”

    说干就干,趁着夜深人静,纪明蘅如同鬼魅般避开巡逻弟子,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那间看起来守卫松懈,却存放着叶疏寒常用之物与部分手札的药房。

    怕屋内有什么大阵,她不敢用灵力,只能凭借神识小心地探查着书架与药柜。

    正当她凝神感知一个玉简时,黑暗中,一声极轻微的呼吸声蓦地传入耳中。

    她浑身一僵,猛地转身,低喝道:“谁在那里?!”同时指尖迅速凝起一簇灵光。

    “是我。”叶疏寒从阴影中缓步走出,金褐色的眼眸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深邃。他的目光落在她尚未完全收回的指尖灵光上,带着一丝探究,“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说话间,他已自然而然地走近,不由分说地轻轻握住了她凝聚灵光的那只手腕。他的指尖温热,力道却不失强势,低声道:“手上的伤都还没好清楚就敢动用灵力?我看白日的药算是白敷了。”

    纪明蘅被他突然的出现和触碰吓得心头一跳,慌忙垂下眼睫,脑中飞速旋转。

    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听他提及伤势,纪明蘅决定顺势而为,声音带上了一丝委屈的颤音:“叶谷主……我、我只是手伤实在疼痛难忍,像有针在扎一样……又见夜深人静,不想因此等小事打扰你和谷中他人歇息,这才……这才想着自己来药房找些寻常药剂暂时缓解一下。”

    叶疏寒仿佛只听见了“疼痛难忍”四字,见她蹙眉隐忍的模样,先前那点探究瞬间被抛诸脑后,全然化为了心疼。

    他非但没有松开手,指尖反而下意识地、极其轻柔地在她腕间摩挲,试图安抚。

    “胡闹。”他低声斥道,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责怪,只有满满的焦急,“既如此难受,为何要强忍?我不是说过,你的伤势我会负责到底?”

    他凝视着她,语气不自觉地放缓,带着一种近乎承诺的认真,“纪明蘅,你记住,无论何时,只要是你需要,我都会在。以后疼了,不许再忍着,第一时间来找我,记住了吗?”

    说着,他已从随身的储物袋中取出个莹白如玉的药瓶:“这是‘冰肌玉骨散’,药性温和,镇痛效果最好。我为你敷上。”

    “不、不用麻烦谷主!”纪明蘅连忙拒绝,从他手中拿过药瓶,“我自己来就好,真的!不敢再劳烦你!”

    "你为何对我如此见外?"叶疏寒看着她躲避的动作,眸光微暗。

    他注视着她,声音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低柔:“先前的事情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纪明蘅,”他有些吞吞吐吐,可唤她的名字,又带着一种郑重的意味,“你……可愿留在药王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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