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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木宫宫主,神秘的很,没人见过她的样子”

    1

    军营内只有文肆和东枝两名女眷,被关得久了,文肆总觉得她们像是被困在这里了……那些将士依旧日复一日地训练,不过看着却快活得很。

    她二人倒也不闲着,东枝出身医术世家,经常帮着南安手下处理伤口,手比军营里的老太医还要稳;文肆便辅助军队发掘通往古银市的秘密路线。

    这是文肆醒来后的第二天,南安给她的任务:

    “百年来,金木两方势如水火。木宫大门不好攻破,火宫得知密道一事,必定想方设法寻找入口攻进来。近日军营内物资告急,我需要你规划一条绝对安全的路线,”他指着米盘上距离军营大概五十里远的古银市,“到达此处,运送物资回来。”

    “墨军师都回来了,还要我做什么?”文肆反驳他。

    南安头也不低地看着她:“是墨青颜点名要见你,不是我需要你。而且……我就是见不得你过着无所事事的休闲日子。我这南军营里——不养闲人。”

    “我伤还没好,起不来。”她别过头,语气强硬。

    南安打断她:“你伤的是背,手又没烂。”说完留给她一个白眼,黑袍随他的转身留在身后,掀起一股凉风。

    “南安!”

    他一定:“从金宫回来之后胆子倒是变大了,从前碍于身份叫上几句‘大人’,如今敢直呼姓名了?”

    他冷嘲热讽一番,没再纠结。

    那夜文肆盯着舆图发呆:古银市乃江湖上最大的买卖兵器和军用物资的地方,位于五宫交界地带,既要从那里运送物资,又要路线隐蔽,除非挖个地道过去,否则天王老子来了也办不成……

    东枝正将新磨出来的草药带来,见她满面愁容:“南大人又派任务了?”

    文肆长叹着气:“他命我规划一个安全路线去往古银市,好运送物资回来。明日墨军师就要回来了,我若拿不出方案,南安指不定要怎么刁难我……”

    “古银市……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哥曾带我去过附近,说是要观看什么兵展,走水路的时候却不小心掉进河里,险些连命都没了,我娘因为这个事儿,罚我们禁闭了整整一个月呢……”

    “河?”文肆舆图再次确认:“不对啊,米盘和舆图上都显示是山路,怎么会有河?”

    东叶接过舆图,连连指着那个地方说:“没错,就是这儿。不过都十几年了,有变化也正常吧?”

    就算是河,也该在地图上有个标识才对。难道是——暗河?

    文肆细细观察着,两地点间是群山峻岭,唯有其中两座山只见有一处断点——

    次日午后,她便在营内候着军师。

    说起这墨青颜,他是从小跟在南安身边的军师,少年时便展露出军事战略方面的天赋,于是一直随南军出生入死。

    这日文肆正在军营内候着,见一名男子掀开帐帘,头发不似南安披在身后,而是整齐利落束起来,额前留着一缕碎发。

    他四处瞧瞧,看见文肆迎面走来。

    墨青颜和文肆想象中的可完全不同,她以为的军师是手拿扇子谈笑风生,没想到他竟是如此魁梧,和南安一个武将一样。

    “你就是南安说的那名奇女子?”他的眼睛很圆,带着两个酒窝,笑起来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明朗。

    2

    不得不说,看见他比看见南安舒心多了:“墨军师。”

    “毒樟木一事你可是帮了大忙啊。”他笑道。

    “不敢不敢,其实也没帮上什么。”文肆连忙推托。

    “听说你还受了重伤,伤势如何了?可有好转?”

    这一通问候倒让文肆有些应付不来:“好很多了,南大人也很照顾我……”

    墨青颜撇嘴:“南安那家伙就是个死脑筋,从小到大脑子里只有军队,根本不懂如何关心别人。不过他这个人啊,嘴硬心软,若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替他赔个不是。”

    文肆两只手握得紧紧的:“军师真是说笑了。”

    “言归正传,路线的事你如何考虑的?”

    她松了一口气,走近米盘:“军师看着两处山脉之间,有一处断点,且不同于普通的山脉断点,这里地势极低,所以我们猜测,此处应该有一条暗河,而且是只能从南边进,北边出的暗河。”

    “荒唐,”南安走进来,足足高了文肆一头,“暗流涌动,水声总会有,如何能不知情?”

    墨青颜没接他的话,细细思考着:“你的意思是,暗河方向与金宫方向完全相反?”

    南安蹙眉质问她:“你怎知河流的方向?”

    文肆抿抿嘴,总不能说是东枝告诉她的,万一这河流方向错了,岂不是让东枝背锅?她可不想欠这个人情,便言:“回大人,是根据山脉走势推测的。”

    “好一个推测,”墨青颜刚想说话,又被南安插了一嘴,“你这是在拿南军的命打赌!”

    “那大人不是也拿我的命打过赌吗?”文肆紧接着他的话,愣是没让话掉地上。

    南安的眼神在瞬间有过一丝恍惚,快得难以捕捉。他见文肆看自己的眼神不像是从前那样的恐惧和怯懦,更多的是反抗。

    墨青颜看两人这焦灼的情态,居然有些不知所措:“我说南安……”

    “路线图可画了?”南安又开口问她,硬是把墨青颜嘴里的话塞回去。

    “只草草画了大概。”

    “拿来。”

    南安正要打开舆图,文肆便一只手伸上去。

    “下去。”他手一顿。

    “我怕你看不懂。”

    “笑话……再复杂的路线我都见过。”直到南安看见她画得一团乱麻的舆图,瞬间傻了眼。

    墨青颜“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你看得懂?”南安红了脸。

    “这你得问画图的人,我怎会知道?”他故意说道。

    南安清了清嗓子:“过来。”

    南安指着她标记的一处:“这‘日音’……是何意?”

    文肆尴尬一笑:“是‘暗’。”

    墨青颜索性将头转过去,以免又忍不住笑出声。

    她接着说:“既是与去往金宫的方向相反,那这反而对木宫有利;况且就算金宫也发现了这条水路,也是逆流而行,自然比不上我们顺流的速度。”

    墨青颜开口:“而且既然是山脉暗河,那极有可能是个岩洞,说不定还需要水宫相助。”

    此时门外将士来报:“主上,墨军师带回的兵器已检查完毕。”

    南安应了一声,将舆图甩给她:“明日画一份新的,把字写清楚了。”

    文肆恶狠狠盯着他,气不打一处来。

    “在他手底下做事,姑娘真是遭罪了。”墨青颜一番无奈。

    再怎么说,也比木宫内成天当丫鬟的日子好多了。文肆见他比南安好相处不知多少倍,索性想问一个“致命”的问题——来这里这么久,她从未听说过有关木宫宫主的消息。

    “墨军师,我有一事想知道。”

    “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她犹豫了片刻:“木宫宫主,是个怎样的人啊?”

    3

    出乎她意料的是,墨青颜的神色居然没什么变化:“你既为南安做事,那我便把你当自己人。这宫主吧,从来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样,神秘的很。回回我与南安领命,也是隔着道屏风说话。”

    文肆觉得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

    自东枝来了这里,军营的药房都填满了药材,近日更是忙着拜师学医,直接在药房的屋子住下了。这南军营说是个营地,其实就是另一座宫殿,面积也不小,只是没有木宫那般大罢了。文肆常常想,木宫尚且如此,那金宫可想而知……

    今夜的寒风格外刺骨,她不由得裹紧了被子,却隐约觉得身上开始发热。

    天刚亮不久,墨青颜便来寻她,说要带自己去找宫主禀告毒樟木一事。文肆心想这是个机会,错过或许很难再有,便跟着去了。

    墨青颜拉开了车帘,文肆便一眼看见南安坐在靠近外面的座位上。她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点头行礼,头也不抬地钻进去。

    “坐那么靠里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南安说道。

    文肆扯起嘴角,一声不吭往中间移了移。

    坐在他俩对面,可真是够尴尬的。文肆夹着腿,始终低着头。

    “你让她来的,到时候你来解释。”南安低声嘀咕。

    墨青颜“啧”了一声:“你这人,文肆对毒樟木一事有功,见宫主一面说不定能领赏。”

    “哼……宫主怎么会愿意见一个丫鬟?”

    文肆心里听着膈应,却也不敢做出什么反应。要是再给他惹急了,指不定要在宫主那里编排什么。

    再回到木宫这条巷子,文肆心里依旧打着寒战。在宫内辗转多个路口,总算是到了主殿。主殿可谓是桂殿兰宫,有数千种木材装饰,每根柱子上了龙纹都是精雕细刻,整座主殿都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她默默跟在两人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越往里,楼梯阶层越高,文肆能远远瞧见高处的那道屏风,将后面的房屋掩盖得严严实实,屏风上绣着高楼,格外逼真。她还是头一次见在宫殿里建屋子的,倒是稀奇。

    殿内格外安静,只见前面两人纷纷叩首,文肆也跟着行礼。

    “宫主,属下已带人追回毒樟木。”南安说道。

    屋内的人过了半晌才有回应,竟是名女子的声音,听着年不过半百,如同千年的河流般沉稳:“依你见,该如何处理?”

    “属下认为,应当混入密道内的机关,由此加强防御之势,也算是将功补过。”

    “将功补过?”

    “此前是我看护不周,才让密道一事泄露……”

    “看来你身后的女子,是你将功补过的功臣了。”

    “毒樟木一事,文肆的确帮了大忙。”

    “文肆?”

    宫主的语气轻微转变:“文将军的千金?想当初,金老宫主与他可是过命的交情。”

    南安侧头提醒:“回话。”

    文肆立刻开口:“回宫主,正是。”

    “文府的千金不好好为金宫效力,反倒跑来木宫。原来是金宫的奸细……”

    文肆一慌:“回宫主,若非被夫婿蒙骗,小女也不会来这里!”

    “听闻文府千金从小就跟在金少主身后,你那夫婿,莫不是金却?”

    什么?文肆可从未听说过自己小时候喜欢金却的事,这未免太突然了……

    “回宫主,”南安插话,“文肆的夫婿,乃金宫娄氏之子娄隐,正是多年前从木宫夺走樟木之人。他虐待文肆,并欺骗她求和才将她派入我宫,如今她为木宫追回了樟木,已然为我们效力。”

    “是吗?你好歹是南军统领,单凭这点便能断定她的身份?从金宫出来的人,更何况是娄氏妻子,身份能有多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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