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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花柳地见故人

    “江道友,我这边也安置好了。”鹤紫霄肩颈微动,身上轻纱便缓缓滑落,淡金色的铭文沿着经纬流动,右手一扬轻纱便将此地圈住,将剩仅剩的三位黑袍男子禁足。

    江映蘅停下手上绘制符箓的动作,将原先的伤口重新挑开,用鲜血封上别院,暂时性地将别院的存在隐匿在相关势力的记忆之中,以免在明日调解之前打草惊蛇。待到一切准备完毕,她这才将手上的伤口愈合,擦去指尖滴落的血珠。

    先前昏迷的女子早已单独叫醒,一一解释情况后,江映蘅与鹤紫霄轮流将其送至城门处,耗费了不少时间。只是与这些可怜女子相比,在林地之上东倒西歪的黑袍人才是真正棘手的一项,江映蘅结束手中的动作后,依靠树干,双手环胸与前方捻着软剑绕动的鹤紫霄对视,下巴对着地面三人轻点。

    “这些人如何解决?鹤道友既是合欢宗之人,或许也有些套话的技术?”

    “恐怕,只能找个可靠位置将这几人关着了,”鹤紫霄轻啧一声,见着江映蘅挑眉质疑,便是孩子气地缓声回应,手中的软剑似柳枝重新缠在腰上,“不巧,说起套话,这反倒是我无可救药的短板了。”

    这倒也没有选择余地了,江映蘅细细思索之后,再次意识到她只能写信求助方衍舒,认命地从袖口中掏出纸笔,在心中提前拟定了求助的的内容后写下信件。既然开口求助,江映蘅就顺着文字,将目前遇见的困局一同写入信件之中,等待方衍舒的回复。她将信纸折叠,将体内剩下的所有灵力全部灌输入秘法编织的信鸟之中,目送着信鸟如箭矢般消失在天穹尽头。

    按着秘法特性,输入越多的灵力,这信鸟的速度便越快,她估摸不到一个时辰内信鸟就能飞到方衍舒手中。江映蘅右手的指尖狠狠掐入腕中,将意识从昏迷的边界之上生生拽回,在一口气耗尽所有的灵力后,她不仅全身经脉都泛着微微的刺痛,就连脑海都滚动着一阵阵如海潮一般的痛感。

    “江道友可需帮助?”

    江映蘅抬头,见着鹤紫霄关怀着看着她,伸出的芊芊玉指上拢起一团碧绿温润的灵力。她重新倚靠树干,缓缓吐出口中废气,嘴角放松含笑,摇头拒绝了鹤紫霄的好意,只是强撑着经脉的刺痛再次运行灵力,而后借着借着为数不多的灵力将体内的痛楚缓缓愈合。

    两人便在林地之中候着,仍旧瘫倒在地面的黑袍人有时会挣脱昏迷,但下一秒就被发现了异样的江映蘅用剑鞘敲晕。真是与臭虫一般,竟是如此顽强,她嫌恶地看着一旦醒来就口出狂言的黑袍人,脚尖烦躁地点着地面。

    一颗青蓝色的炮弹直直朝着江映蘅砸去,白色的片状物体随风发出猎猎声响。

    江映蘅运着灵力抵御着攻击,她定睛一看,原是昨日前来送信的小鸟。鸟嘴之上叼着一张白纸,只有几个潦草大字留在纸面之上:已嘱咐、商行见。江映蘅还未反应,青鸟便放下嘴上的白纸,转身飞向天穹之上。

    这下,倒是又欠方衍舒一个人情了。江映蘅默默将纸条放于先前信件的位置,只是想着他如此帮助,内心倒是有着莫名的情绪在不断翻涌。已然经历的短短十几年人生,她何曾遇见过这般支持、帮助她的人?

    “江道友?”鹤紫霄轻声询问,见着江映蘅从深思中转醒,原先不自觉露出的温柔笑意瞬间紧绷,又变回最开始见到的那位凌厉冷然的剑修。作为合欢宗之人,便是不常沉溺于男女情爱,她也在耳濡目染之中见过了各类情绪。此时见到江映蘅这般神情,鹤紫霄敏锐察觉到些许不对,如此松弛的笑意,这般温柔的反应,她抿着嘴偷笑,怕是有些意外的情绪在躁动。

    “……我方才写信询问了,这廉州城内确实有个可靠位置可以暂时关押。只是位置在那方氏商行之中,你我二人怕是需要多走几趟了。”江映蘅轻咳几声,若无其事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便是自然地从树干中起身,下裳扫过地面的枯枝落叶,带起一阵沙沙的响声。

    “无碍,你我一同前去便可,不需多次来往。”见着江映蘅闪躲的神情,鹤紫霄纵有好奇之意,也就偃旗息鼓,只是将围着林地的薄纱收起,由着轻纱如流水一般攀附身上,而后在江映蘅睁大的双眼中单手抓着黑袍人的后颈将其拎起。

    “也行,切让我绘些隐匿的符箓,免得引人注目。”江映蘅收起自己惊讶的表情,再度抽出袖中的墨笔,几下后黑袍人身上便多了几处符文。等到所有的符箓都被激活,她便仿着鹤紫霄的动作,抓着黑袍人的后颈,牢牢将人控制在手中,灵力凝聚在脚尖,朝着商行的位置奔去。

    几次跳跃之后,两人便一同来到商行的二楼。江映蘅将手中的黑袍人扔在木床前,她眼神扫视房内,寻找着能够束缚住黑袍人的物件。厢房内的长桌上,一件提前放置的木制托盘上摆着几捆麻绳、一张字条以及一瓶药瓶。

    江映蘅绕过正将黑袍人堆在一处的鹤紫霄,拿起托盘上的纸条阅读,原先板着的五官更加僵硬。纸条上清秀的小楷不似方衍舒的字迹,寥寥几行墨迹上说明了药瓶中是所谓的软骨散,可以在两天之内将武功高绝之人药倒,纵有百般手段,浑身都似豆腐绵软,便是一条细绳都无法挣开。

    “这倒是心思缜密,也是免掉了你我艰苦看守的职责。”江映蘅猛然摇头,见着鹤紫霄凑至身前,点了点纸条上的墨字,一缕白发绕着肩膀倾泻在手中,挠着她的掌心。

    合欢宗,江映蘅暗自感慨,她将几捆麻绳拆出,走近黑袍人的身前,右手拖着身后的衣领便将人拽至木床前。从手腕绕至肩下,再捆住脚踝与大腿,细细地将人困在木床边上,她倒出软骨散中的几颗药丸,左手捏着黑袍人的下巴将药塞入,高高举起他的头颅让药丸划入腹中。江映蘅站起身来,鹤紫霄照猫画虎,在另一边捆住了其余的黑袍人,左手递给江映蘅几根用剩的麻绳。

    “塞到嘴里,这种人指不定有什么自杀的手段。”鹤紫霄将身前黑袍人的嘴用麻绳塞满,干练简洁地叮嘱。

    等到所有的黑袍人都处理完毕,窗外天空却已然渐渐染上绯红。

    鹤紫霄哼着轻快的小曲,手中缠着灵力将身上的衣物打扫干净,重新将缠在手臂上的轻纱虚虚地披在上臂。清浅的笑意之下,她脸侧两处酒窝格外显眼,打散了原先冰冷如雪的气场,清脆似珠玉落盘的嗓音带着雀跃的心情在室内回荡响起。

    “江道友,不若今晚便由我宴请一番?”

    江映蘅半推半就,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一张白纱遮面,便随着鹤紫霄一并走出商行,向着廉州内城的一处颇有传闻的地点走去,也就是世人常说的花柳之地。只是这路途未半,她便在路边见到了位抱剑叹气的熟悉身影。

    “若姐姐怎在此地?”

    若观岚原先还在愁苦着如何在偌大的廉州内城找寻江映蘅,方才躲避了几个不长眼之人的骚扰,掏出长剑沉思,此时便听见了江映蘅清灵的声音,惊喜着抬头望去,果然是小师叔祖本人站在前方,疑惑着歪头询问。

    若观岚大踏步着走向江映蘅,停在了不过一臂的距离之前,碍着闹市人多眼杂,便低声问候,“我已收到了小师叔祖的传信,出于安全考虑,便由我下山参与到任务之中。”

    “这实在是麻烦若姐姐了,”江映蘅隔着白纱沉沉叹气,想起身边等待的鹤紫霄,她便手中比划一番,向着若观岚介绍她的身份,“这位是合欢宗的鹤紫霄,与我相识在调查朱氏山庄时。鹤道友,这位是九华洞天的若观岚,我的前辈。”

    “原来是若道友,不知若道友可愿随我二人一并去那花间阁小聚一番?”鹤紫霄颔首,朝着若观岚友善点头。

    “若是合欢宗的宴请,这我便不得不去了。”若观岚右手叉腰、爽朗一笑,眼神之中的郁气随着笑声消散,并排着与鹤紫霄一并向着花间阁走去。

    “陈妈,婉月姐今晚的位置就不对外售卖?”鹤紫霄双手搭在花间阁入口的长桌之上,睁圆了上挑的凤眼,多是楚楚可怜的模样,“顺带着安排二楼的座位,花费就记入我的名下,如何?”

    “你且先上楼,我自会妥善处理,别让楼下这下乱遭人物见着你了。”陈妈纵容一笑,随手挥舞,将门前的三人驱赶着走向二楼。

    绕过层层轻纱,一路去向二楼,江映蘅耳边的丝竹声不绝,取笑、打闹的声响被阻挡在轻纱之外。她好奇地四处观望着花间阁内部的装饰,她是破天荒第一次走进花柳之地,此时体验甚是新鲜。江映蘅见着鹤紫霄轻车熟路地去往二楼一处被植被遮挡的圆桌上坐下,有些疑惑,也觉得有些理所当然。

    “鹤道友怎会对着花间阁如此熟悉?”

    “这便与合欢宗的传统相关了,想必花间阁属于合欢宗的下辖组织?”若观岚右手举起桌上的小巧酒杯,晃动手腕时轻口道出。

    “倒也没错。没成想,小鹤倒是趁着宴请的机会,让我偷懒了。”遮挡之外,一位绝色美人款款走来,慵懒的声音只萦绕在这处封闭的小空间,来着便是方才谈话中提到的婉月,花间阁的花魁林婉月。

    待得林婉月落座,她亲昵地在鹤紫霄头盯轻拍,行云流水地插入三人的谈话之中。只是四位修道之人在场,三位都是用剑能手,闲聊的话题倒是慢慢从胭脂水粉上转移到了剑道,只是小声争论都显得气氛格外融洽。谈到激动之处,江映蘅便摘下白沙,举起桌上的酒杯润口,而后重新加入了桌上的探讨。

    “滟滟?”

    一声清越的男声在她们的讨论中格外清晰,江映蘅听到这熟悉的名字,举起酒杯的右手僵在原地。或许只是凑巧了,她挑起眼皮,冷眼朝出声处看去,一张熟悉的人脸在重重轻纱之中晃动,带着惊讶与激动,双唇颤动着等待她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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