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屁股

    大四的课程疏松,上二修五的课程安排让学生有足够的实习时间。

    陈甸甸已经返校一个月,老陈答应她的实习还没有落实,任务进度也一筹莫展。

    本以为可以从老陈这条线打入宴家的项目,再通过项目潜入集团核心层,现在看来,老陈接到电话和她打的那两句哈哈,才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完全不相信她可以独当一面。

    这和剧情提示完全不同啊!

    看来从老陈这里切入是没什么盼头了,那仅剩的突破点,就只剩自己那个性格多变的未婚夫宴西昼了。

    她握着手机,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早上的大课已经上完,走廊里来回着赶去吃饭的同学和提早吃完饭来教室占座的学生。

    王新川正赶着去食堂吃饭,路过教学楼的时候,想先来下节大课的教室里面占一个后排的座位。

    一进门,就看到了托腮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面的陈甸甸。

    她独自坐在教室中央,占据最佳观测点,格外显眼。

    “陈甸甸?”王新川走近了点和她打招呼,“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坐着?副社长呢,好久没见她了。”

    他倒是自来熟地搭上了话,沉浸在思考中的陈甸甸满脸的懵圈。

    “副社长?”她犹豫地重复。

    陈甸甸的人物关系在剧情里非常简单,除了宴西昼和叶绾绾外,应该也就只有郑尔尔这一个朋友。

    她试探着问:“郑尔尔吗?”

    王新川把带来的厚厚一沓课本一字排开,看上去是担任了不少人的占座工作。他应道:“是啊,今年副社长都没来参加活动,她最近在忙什么呢?”

    陈甸甸:“她今年计划去实习,可能一时半会不会返校。你找她有事吗?”

    “倒也没什么。”王新川又数了数位置数目,确认整整两排都站满以后,把空荡荡的书包合上,转头来看着陈甸甸,“就是按照惯例,我们社团秋天一直有和学生会联谊的活动。”

    “我们社长有对象,也不参加联谊活动,这一个活动向来都是副社长组织。”王新川有些苦恼,“今年要是副社长没回来,谁去和学生会打申请啊……”

    陈甸甸对此兴致缺缺,她敷衍道:“那是有些麻烦。”

    王新川:“是啊,之前也是因为副社长的朋友和学生会主席是室友,所以才能推动活动。”他相当遗憾地叹了口气:“本来我们登山社女生就少,就指望着和学生会这次联谊拓宽一下交友圈呢……唉……”

    他嘟囔:“看来今年是没人去搞定宴主席了。”

    ……嗯?

    陈甸甸缓缓抬起头:“学生会主席是宴西昼吗?”

    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殷勤起来:“你们的联谊活动以前是怎么组织的?”

    “对啊。”王新川说,“以前就是去找宴西昼打报告,然后批活动时间和活动经费,确定参与人数……这样吧?具体的情况还要问一下副社长。”

    “我知道了。”陈甸甸点头,“既然你们副社长最近不在学校,那这件事情我就义不容辞。”她拍着胸脯:“交给我吧。”

    有人接下这个活动的组织,王新川连连道谢,小跑着出去赶紧要和社长说这个好消息。

    陈甸甸挥挥手。

    待到人走远了,她一握拳:“yes!”

    正愁着没有机会找宴西昼,这真是瞌睡了就送枕头。

    哼着轻快的小曲,她把带来的崭新课本拿起。

    从后门离开之前,她看着最后一排排列整齐的新课本,脚步停留了一会。

    随后,她收拾起这些课本,将它们放在了教室的第一排,重新整齐排列。

    可不能因为这节大课是毛概,所以就选择坐在最后一排呢。

    陈甸甸拍拍手,噙着有些邪恶的微笑,带上了教室的后门。

    可要好好听老师讲课。

    *

    做一份活动策划对于老社畜陈甸甸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

    只不过因为对于A市附近景点不太熟悉,陈甸甸还是将这件事情提前告知了远在城西实习的郑尔尔。

    郑尔尔的实习忙昏了头。

    自从实习以来,她和陈甸甸几乎到了断联的地步。每天连轴转,这里喊她一声,那里也叫她帮忙,不过一个月,她的怨气已经快要盖过著名的邪剑仙。

    陈甸甸给她打电话的时候,郑尔尔久违地准点下班回到了家,早早洗完澡就躺在床上闭目,绞尽脑汁地思考下一次怎么拒绝那些无端出现的琐碎工作。

    至于社团的联谊活动组织,再给她两个脑子都没有记起来的富余了。

    郑尔尔:【这件事情以前确实是我一直在组织,但是最近这不是情况特殊,一转身感觉自己已经离学校八百万里了……好痛苦。】

    【辛苦你了。】曾经的陈甸甸感同身受,现在的陈甸甸“劫后余生”。她问:【今年你觉得活动组织在哪里比较好?】

    郑尔尔翻了个身,把电话开到免提。

    她的定位从学校变到了城南,社交网站上搜索出来了以前几年没有考虑过的南山的登山露营。

    帖子上po出来的活动非常丰富,野炊、露营、观星、溯溪、漂流……南山拥有的自然资源与学校附近的湿地公园不同,这里有起伏的丘陵,不算高的坡地带来中等的运动量,或许对于联谊来说也是一种额外的增幅。

    毕竟是登山社嘛!

    陈甸甸记下了这个地址:【南山吗?我来搜一搜。】

    想当年,她可是仅仅凭借着实习生的身份,就主导“操盘”办成了公司最成功的一场年会,区区联谊?

    陈甸甸嘴角微微勾起。

    【但你这个方案的预算太高了。】郑尔尔扫过陈甸甸熬了个大夜做出来的方案,【学生会批不下来这么高的预算。而且……这边怎么还需要学生会主席致辞?】

    她吐槽:【好重的班味。】

    郑尔尔瞄了一眼会议室里正在长篇大论着废话的领导,她快速打字:【而且宴西昼来不来还是个事情呢,把这项删了吧。】

    班味——陈甸甸被猛猛击中。

    她问:【没有发言的话,之前是怎么邀请宴西昼参加联谊的呢?感觉他不像是会参加这样活动的人诶?】

    【他一看就是那种老古板。】郑尔尔撇撇嘴,她说,【而且之前我们从来没邀请成功过宴西昼。】

    从来——没有——成功过。

    蹲在学生会主席办公室门口的陈甸甸完全石化。

    她对自己的方案无比自信,在发给郑尔尔的同时,为了快速落实这个活动,她抱着平板就直冲到了学生会大楼。

    陈甸甸蹲在走廊的角落,面对着墙角,像一颗雨后被淋湿的耷拉着的蘑菇。

    可如果宴西昼不接受邀请,她怎么找到合适的机会,来跟他套近乎,说她要加入两家合作的项目呢?

    “你怎么在这里?”

    现在是怎么样,她百般筹谋不仅见不到宴西昼,自己竟然还开始幻听到宴西昼的声音吗?

    陈甸甸没又抬头,她蔫蔫巴巴地小声自言自语:“找宴西昼啊……还能在这里干什么。”

    这学校不仅有空建这个学生会大楼,甚至连办公室的门都装上了门禁。

    难道是怕有人来办公室偷策划方案吗?

    无产阶级出身的陈甸甸酸溜溜地想。

    “门也进不去,人也约不到……好烦。”她捂住脸就要以头抢地。

    一只手探了上来,抵住了她即将要击打到墙面的额头。

    ……真有人啊?

    和团委的老师开完会,宴西昼准备回来把东西放下。但一上楼,他就看见了蹲在角落的这团不满阴云的身影。

    虽然脑袋低低垂着,整个人都快要团进墙角,但宴西昼的余光扫过,就认出了这是陈甸甸。

    沮丧的一团,像是在家里等着主人回来的圆滚滚。

    宴西昼轻笑一声:“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陈甸甸仰起头。

    蹲着的姿势很难保持平稳,跟腱不够长的情况下,她只能用脚尖支撑身体的平衡。陈甸甸向后够着,很是不稳——就要摔倒。

    宴西昼丢下手里的资料去接她。

    文件夹落下的时候,里头松散的文件扑棱着在半空转了个弯,落到了地面。

    黑字白底间,陈甸甸向后跌去。

    一点点水生调的冷香,陈甸甸鼻头翕动,还带些甜味。

    一晃神,本来支撑着身体的手腕扭了一下,失了力道,敦实地卧进了宴西昼的怀里。

    更近的距离,紧贴的温度。

    原来是桂花香。

    她想要抬头细闻。

    “嘶——”

    “诶哟。”陈甸甸捂住后脑勺,“痛。”

    她终于回过神,赶忙从宴西昼的怀里爬起来。

    “你没事吧?”她刚才好像一抬头撞到了宴西昼的下巴。

    舌尖的刺痛阵阵,宴西昼也只是摇头:“没事,你呢?”

    陈甸甸拍拍身上的灰尘:“我没事。”

    目光在宴西昼身前转了一圈,看到他的黑色外套上粘了墙上的粉刷灰,陈甸甸自然地伸手替他拍去。

    “……等一等,这里还有一点。”她揪住宴西昼的衣服下摆,“诶?”

    手中的衣摆被撤了回去。

    “我自己来就好。”宴西昼垂眸,微微蹙眉,将外套脱下,挂在臂弯。

    陈甸甸的手落在了半空。

    她尴尬地瑟缩了一下:“抱歉。”

    “……没事。”宴西昼沉默一瞬,“跟我来办公室。”

    他并不是想要拒绝她。

    宴西昼转身,露出了懊恼的神色。通红的耳根几乎要灼烧起来。

    只是……

    她再拍就要拍到他的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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