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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awberry Cake

    她双手抚着周至深的脸颊,轻吻他,偶尔发出细碎的叹息声。

    周至深僵在那,四肢像被灌了水泥,根本无法动弹。

    他不得不承认,他希望宋宛纯能一直这样吻下去,那些藏在阴暗处的喜悦像一斛被撞翻的珍珠,霎那间全部散落进心涧,又乱了一池静水。

    可这个念头很快被他压了下去,周至深推开她,低声重复:“你喝多了。”

    宋宛纯眼神迷离,迷茫地盯着他,像是在思考现在的处境,心里泛起涩意,喉咙止不住发酸。

    她倚在他肩头,轻轻说:“每一次看见你好像都是在提醒我……提醒我也有过一段真心诚意的感情,只不过我命不好,配不上。”

    “周至深,我明明都打算放过你了,你为什么还是这么阴魂不散?”

    酒劲一上来,天旋地转,她忘了后来发生的事,脑海里全是支离破碎的记忆。

    影影绰绰间,她好像看到了周至深,他那双眼如墨般幽深的眸子就这么望着她,好像沾染几分心疼。

    还有那一句一直徘徊在她脑海里低语。

    “那就不要放过我。”

    *

    宋宛纯是在江杨枝家醒的。她用手扶着疼得要裂开的脑袋,颤颤巍巍地翻身起来。

    “醒了啊?”江杨枝醒得早,给她拿了杯椰子水进来,“补充下电解质。”

    “Dara呢?”她喝了口椰子水,随口一问。

    “小公主家住在隔壁,回去休息了。”江杨枝笑着说,“人家说再也不要和我们出去喝酒了,说我们两个酒量不好,折磨了她一晚上。”

    宋宛纯摸到手机,本打算随便看一下消息,随便划拉一下,却发现微信多了个联系人,她定睛一看,周至深三个字赫然出现在聊天列表里。

    宋宛纯被吓到,直接把手机扔了出去。

    希望是幻觉。

    江杨枝看她这副模样,捡起她扔在床上的手机,看了一眼,也皱起了眉。

    “昨天九点四十加的周至深,而且居然还备注了......”江杨枝不解,明明昨天这个点她们几个在喝酒啊,后来才恍然大悟,看来昨天遇着他了。

    也是够巧啊......居然从机场偶遇到清吧。

    宋宛纯幽怨地盯着她,江杨枝摆摆手:“我拦不住你啊,我醉成那个样子,管住我自己就最好不过了。”

    她抱着手机,窝回被子里,想破头也只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干脆就给Dara发信息问怎么回事。等回复的间隙,她带着好奇心,点开他的朋友圈。

    一片空白。

    无聊......干脆直接把他删了算了。

    她停在删除页面,却始终按不下“删除联系人”那五个字。算了,先跟周至深说一声她不加陌生人,再把他删了。

    可其实他们也不是很陌生吧......说不加前任?太矫情了。

    思考无果,算了,留着吧......

    她起床,找了身江杨枝的衣服,去洗了个澡。

    *

    “我姐给你发消息了。”陆年把手机递给Dara,她正在吹头发,陆年很自然地接过吹风机,帮她吹起来。

    她打开手机,看到宋宛纯的消息,立马想起了昨晚。

    说起昨天,那可叫一场大戏。

    她陪着江杨枝去完厕所回来的时候,刚好撞见宛纯姐靠在周至深怀里,嘴巴里不知道在呢喃什么。

    她看到过后立马后悔把宋宛纯交给周至深了,这不是让他趁宋宛纯喝醉占她便宜嘛。Dara刚想大吼一声放开她,就看见宋宛纯挣开周至深的手,然后主动扶住他的脸,和他接吻。

    Dara被她的举动吓一跳,一时间有些懵,那句“放开她”就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这算谁占谁便宜?

    但好在周至深很快推开宋宛纯,她也就装作无事发生,扶着江杨枝坐回去,等着陆年来接,把那俩酒鬼送回家。

    她给宋宛纯发语音:“姐,他还加了你微信啊?我没看到啊......”

    话音刚落,Dara忽然就想起昨晚周至深拿起手机,跟宋宛纯耳语了两句,然后她醉醺醺拿起了手机,嘴里还念叨着“你这人就是太麻烦了”,脸上倒是笑得很灿烂。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加的好友。

    这周至深实在是太心机了。

    “姐,这事手机上不太好说,我来江杨枝家跟你讲。”

    Dara站起身,陆年拉着她的手,好奇问:“什么事儿啊?”

    Dara没时间和他细讲,叮嘱陆年赶快离开,让宋宛纯她们看到了就暴露了。

    陆年没敢说其实宋宛纯早就知道了。他看着她,有些不满,质问道:“我就那么拿不出手啊?”

    Dara跟哄小孩儿似的哄他两句,说地下恋情稳定一点,真是让你受委屈了,翻来覆去就这几句。陆年听了又眉开眼笑,态度倒是十分傲娇,就说一个“好”字,接着去收拾东西。

    *

    世界文化科技展开幕式举办在二月中旬。

    其实就算周至深那天不提这个要求,宋宛纯也会亲自接待。这个展可不是小事,她在现场的话,哪怕出了差错也能第一时间亲自解决,最起码事情能在掌控之中。

    酒店大堂已经有不少人了,几乎都是出席这个展的核心人员和一些特邀专家,还有一部分相关人员还在路上。

    迎宾小姐给他们带路,宋宛纯见到了几张熟面孔,和他们寒暄两句。

    周至深也在,他正和几个公司的项目经理聊天,宋宛纯听闻他这两年事业蒸蒸日上,投资的几个公司都市值大涨,人脉越来越广。

    当年她小姨说周至深底子浅,配不上她。今时不同往日,人家倒是越来越顺风顺水,她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增益。

    她垂下眼,想离他远些,往他的反方向走,结果没两步就遇见了熟人。

    “宛纯。”陆远和叫住她。

    她惊讶:“你们公司也参加这个展啊?”

    “哪有,我们就是出席一下,卖个面子。”陆远和笑了,“一会儿有约吗?能不能赏脸吃个饭?”

    “可以啊,你东西放好了就来四楼餐吧,我请你吃饭。”宋宛纯笑眯眯的。

    来了电话,陆远和向她道别。她正回头想去问问下一波人多久到,就被迎面走来的人拦住去路。

    “怎么,不顺道请我吃个饭吗?”周至深看了眼越走越远的陆远和,收回目光后轻轻睨她一眼,似笑非笑,“我那天尽心照顾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宋宛纯不是很想回忆那天——Dara和她讲的时候,她尴尬地无地自容,江杨枝笑了她一半天,说她一喝酒,旧桃花就跟着来了,看来是缘分天注定。

    她黑着脸,心底想,这天注定的缘分实在是有点进展过快了吧。

    “成啊,过几天再说。”她随口敷衍,假装还有事要忙。

    “不行。”他否认的异常坚决:“就今天。”

    她无语:“我有约了,脸皮厚的话你可以一起来。”

    他欣然:“好啊,那我就来四楼餐吧找你们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周至深听到了刚刚的对话,心里默默骂他无赖,开口:“一会儿就吃啊,过时不候。”

    现在大堂也被清的差不多,没什么特殊状况。她去给几个前台打了招呼,接着等第二波。

    人到了,又是各种虚伪的社交。她有时侯会想这个招呼就非打不可吗,一个人刚说完好久不见,另一个人接上来就夸年少有为。

    她像是遇见了鬼打墙,同样的话术,差别不大的脸,搞得她脑子都有点晕。

    解决完一切,她才去了四楼。餐吧里放着轻柔的爵士音乐,她打开手机,想问问那两位到了没,一抬眼就看见他们相对而坐,周至深坐在那喝酒,陆远和摆弄着手机,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

    “点餐了吗?”她坐在陆远和旁边,随口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周至深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没有,你看着点。”周至深给她递菜单,她随便点了些清淡的,忽然问:“吃不吃甜点?”

    没人会答她。

    “您二位是哑巴吗?”她哭笑不得,“你们是认识的吧,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陆远和接过菜单:"我来。”他随便浏览了一下:“你喜欢吃草莓蛋糕,点一份吧。”

    草莓蛋糕。

    宋宛纯的思绪忽然有些空白,她不自在地看了周至深一眼,接着嗯了一声。

    她其实很久都不吃草莓蛋糕了,甚至是草莓,都被她无意识的迁怒。

    思绪忽然变成了无数细线,杂乱得毫无章法,她东拼西凑,凑齐了一段曾经。

    那段日子她和周至深每天都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偶尔因为工作不得不离开一两天,回来的时候就黏得更吓人。江杨枝跟她讲你怕是被他下了降头,居然被迷成这模样。

    她乐呵呵地说:“我乐意。

    江杨枝怒其不争,扭头去找帅哥喝酒了。

    那一次她就出差一天,走之前给周至深买了一盒草莓,嘱咐他全部吃完。

    等她一回来,马上和他还有几个朋友聚一起,几个人打桌球搓麻将,就他俩躲在角落腻歪。

    宋宛纯听他唠叨少吃甜食。周至深讲一句,她就反驳一句。他也不恼,由着她胡说八道。等她讲累了,周至深不知从哪拿了块草莓蛋糕出来。

    她笑着,佯装不知,问:“哪来的?”

    他一本正经地说:“楼下买的,低糖,一会儿回去我盯着你刷牙。”

    宋宛纯憋着笑,恍然大悟:“哦,原来楼下蛋糕店偷我买的草莓啊。”

    周至深这才反应过来宋宛纯原来早回了趟家,怕是发现了他买的烘焙模具和材料。他捏住她的脸:“多久回的家?”

    “下午回去换了套衣服。”她笑眯眯的,慢慢地凑近他,“你还没跟我讲,楼下蛋糕店偷我草莓干嘛?”

    他嘴硬:“就你能买草莓,人家不能?多没天理。”

    “那可不一样。”她故作高深,“我买的草莓认主,见到我就叫主......”

    周至深耳朵通红,捂住她的嘴巴,毫无威慑力的开口:“不许胡说。”

    他不自在地盯着她袖子上的一个褶皱:“我亲手做的蛋糕,糖和奶油都没多放,怕你吃坏牙。”

    亲耳听到他说出来,宋宛纯心里没来由地软了一块,她轻轻靠在他肩头,刚想说些软话夸奖他,远处却忽然亮了闪光灯。

    她眯着眼望过去,是江杨枝。

    这人正举着台Polaroid东拍西拍,忽然瞟见小情侣在互诉衷肠,她转头就把相机对着他们,抓拍了一张。

    她把洗出来的相片塞进宋宛纯兜里,揶揄道:“结婚了请我当摄影师,我给你们友情价。”

    当时江杨枝口头是这么说,其实心里总觉得他们走不长久。

    无论他们热恋期多么包容彼此,这两人性格底色其实都是一样的,一个家境优渥,这辈子活得随心所欲,一个少年得志,念书的时候就在投资圈崭露头角。

    都有自己的傲气。

    要是真闹起来了,或许会是两不相让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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