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会讨好我

    找到人后的白丞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妻子伴随着音乐亲密的压在了一衣衫凌乱带着眼镜的男性身上。

    她红唇边的笑容映入呆在原地的白白丞眼帘,她看起来像是很开心,一只手摸在身下男人的胸膛上,另一只正拿着一杯酒调笑似的往那个明显喝不进去的男人嘴边灌。

    耳边是音乐也压不住的兴奋欢呼着的人声,浓郁的酒气让站在原地的白丞呼不上气来,他转身想找个垃圾桶。

    却见一梳着背头满眼欲望的男人堵住了他的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舔了舔唇“约吗,房费我出”

    白丞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眉梢竟带着让人发毛的笑意,怔怔看着他脸的男人不自觉的伸出手来要摸他的脸,手腕却在下一瞬被带风的手指死死掐住。

    “啊啊啊疼啊啊快松手”他此时也不顾什么面子了,脸色涨红的半跪在地上杀猪似的尖叫着。

    居高临下的男人此刻脸上竟还带着幽幽笑意,眼底翻涌着如墨般的戾气。

    “啊啊啊要断了”他死死睁大着眼睛,手指在地上刮出血痕,全身控制不住的痉挛。

    白丞看着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丑态,心里蓬勃的几乎将他摧毁的情绪像是找到了个发泄口一般,手腕利落的一使力,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尖叫声,猩红的鲜血喷洒在地,他抬脚踢开了嚎叫着死狗一样的人。

    音乐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周围所有人都站在原地面露惊恐的无声看向他,像是对待一个疯子一样他走到哪里哪里的人群自动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刚刚还躺着的戴眼镜的男人也坐了起来,张着嘴直愣愣的看着他,白丞没理会他伴随着迅速拳风躬身痛苦的哀叫,还带着血迹的手直接死死捏住了脸色苍白的安渺的手腕转身离开。

    ——

    白丞愣愣的站在原地,看到男人脸色阴沉的打开了车门,几乎是将手上的女人摔了进去,男人抹了一下脸,也跟着一拽车门进去。

    他被隔绝在外,但一伸手发现这车门对他而言相当于无物,他轻易就能进入车内的空间。

    车内空气紧张,他看到自己紧绷下颚咬着牙关,不顾锁在角落里有些微微发抖的渺渺,抬脚狠狠踩着油门。

    “你疯了吗快停下”安渺惊恐的拉住头顶的把手,猛烈的风贯过没来得及关的车门,将她慌忙的尖叫声吞噬了大半。

    银色的车子在公路上飞速行驶着发出剧烈的轰鸣声,带起路边飞扬的尘土,却又在一个路边转角处猛的停住,车尾都因为强大的惯性而高高抬起又猛的落下。

    坐在原地的安渺猛的一靠前后又坐了回去,全身都因为这惊险的时速瘫软,额头上满是冷汗,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劫后余生的急促喘息着。

    “我疯了?”男人说话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他回过头脸上阴沉的吓人,死死盯着安渺捂着心口却又不服输似的扬起脸的安渺。

    他像是压根就没想着等她的回答继续咬着牙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的妻子,别那么蠢行吗,他可是正经的林家继承人”

    “你觉得他看得上你吗”

    空气刹那间凝滞,白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什么。

    这不是他,之前几次的经验让他迅速又冷静的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看到渺渺和别人亲近自己确实生气,他可以感受到本来像是被巨石暂时压住的暴戾顺着自己的身体蜿蜒而上,但这不是自己将这怒气撒向别人的理由。

    更何况还是对着渺渺...他以为此生无望,之后拼尽全力才能见她一面的人,他怎么舍得...

    她看看起来又和上次不同了,那次的她像是盛开到极致引人上前的玫瑰,而现在应激的像是离开温室后被抽干了养分的花朵撑着一口气的拼死一博。

    他回想起了刚刚男人说的话,妻子?

    上个梦境看到的还是保镖,而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已经结婚了吗?

    可又一个疑惑又浮上他的心头,渺渺不是安家小姐吗,家里有权有势,那个男人即使再生气肯定也不敢和她这么说话。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白丞突然就很想知道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自己为什么会作为一个旁观者陷入这样一个接着一个连续的梦里,并且...真实的就像是真的已经发生过一样。

    如果这是真的,这就代表那个男人也是他,这也就说明,或许是前世,他娶了渺渺后对着她口出恶语也当成理所当然。

    简直太荒唐了,白丞摇了摇头将这个可笑猜想甩出了脑袋,再一转头就看到坐在驾驶座的男人皱着眉像是很烦躁似的点了根烟。

    车窗早就被他关上了,对于不抽烟的人来说烟味在封闭环境里非常呛鼻,而平时最不喜欢烟味的安渺却没有说这个,而是突然抬起脸吊着眉梢面露讽刺:

    “呵,你觉得你自己很厉害吗,你别忘了你不过就是我一时兴起喂的一只狗崽子而已。”

    她直视着男人刹那间暴戾的眼睛,半分没有退缩,反而勾着唇迎着继续道“你还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低三下四的跪着求我玩你的吗,我可以让你爽到翻白眼,也可以在玩腻了后就随手丢掉你,懂吗”

    在旁边听着的白丞看到渺渺对自己的脸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本能的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意,回过神后空间里安静的可怕。

    他看到了听到这句几乎是明摆着羞辱人的话后咬着牙满眼猩红,额头青筋突突跳着的男人,顿时感觉事情要开始失控了。

    在一阵死寂之后,清脆的巴掌声像阵阵涟漪般重复回荡在白丞耳朵里,激荡的他眼前开始模糊,他猛的睁开了眼。

    ——

    熟悉的场景让白丞以为自己还在那奇怪的梦里,他眼前发黑的伸手抓住正要下车的安渺“去哪”

    安渺听到声音后回过头看到了白丞拉住她的手,关上车门转头面色担忧的看向他“怎么突然就昏迷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不行,要不还是我开车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她起身欲开车门去前面的驾驶座,白丞拉着她的手却没有放开,片刻后他缓了过来,看到了她与自己对上视线后脸上柔软的脆弱神情,突然有种不安的熟悉感,他呼吸一滞,想起了梦里的渺渺说着刺耳的讽刺话语,像是刀枪不入,可她眼里的神情,分明与此时一样。

    她也在害怕。

    如果说在目睹了那个场景之后他控制不住的升起了满满怒意直冲天灵盖,在想通了这件事以后,情绪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溜走了,他别的什么都不想管,唯一想做的就是伸手抱抱她,像对待一个失而复得的宝物一样。

    他也这么做了,女人在迟钝一瞬后也用柔软的身体回抱住了他,没有什么能比一个拥抱更让白丞心安的了,他们二人亲密相拥,彷佛片刻之前的风雨欲来的可怖气势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

    她没有背着自己的丈夫去和别的男人调笑暧昧,他也没有在那个真实的吓人的梦里对着她刻薄相向,甚至做出了那样一个不可挽回的行为...

    白丞感受着安慰的抚摸在自己发丝里的温柔触感,眼睫颤抖的又轻又缓慢,心里却有些微妙的庆幸。

    梦境里的所有东西都熟悉的可怕,无论是车内场景还是他与那个男人同样激荡的情绪,白丞虽然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像那个混蛋一样那么不可理喻,但也怕自己在怒气上头的时候说出来的话会伤了渺渺的心。

    还好,这个突然出现的梦境像是一个大榔头一样在关键时刻在他心里猛的一敲,因此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和渺渺也不会走到那样一个对着彼此恶语相向甚至痛恨至极的地步。

    他觉得这个最近突然出现的诡异梦境是真实发生过的,至少也是有逻辑可寻的,至于为什么他会被强制性的梦到,或许是冥冥之中有人不希望自己与渺渺错过。

    干他们这行的大多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他本来以为自己是其中的一员,但现在发现自己不相信任何东西,他像是生来就是为渺渺而存在的。

    “刚刚的事...你生气了吗”片刻后安渺松开了他,面色忐忑的主动提起了这件无论怎么解释都不可能当没发生过的事情。

    白丞垂着眼没说话,耳边又回荡起眼前人熟悉的音色,语气却又嘲讽至极的话语。

    玩腻了就丢了...

    白丞抿着唇,自己安慰自己,他又没有做出过对不起渺渺的事情,自然不会逼的渺渺说出那样绝情的话。

    “我只是太无聊了才去那里的,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你居然还那么冲动的打了他一拳”她一下一下捏着白丞的指节,语气有些微妙的责怪。

    “...抱歉”

    他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喉咙也酸的要命  ,也不看她,只是低着头不自觉的咬着自己出血的唇瓣,给自己妻子和她出轨的对象道歉。

    或许是白丞躲避的眼神让安渺察觉到了什么,她脸上又换上了让白丞无法拒绝的温柔笑意,轻笑着在他光洁莹润的喉结上舔了一下。

    随后像是要即将要看到什么美景一样立马抬起眼,饶有兴趣的看着强大男人因为她一个轻轻的吻鸦羽般的眼睫就随着身体颤抖了一下,可即使这样也只是茫然的看向她,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安渺几乎是轻佻的凑到了他耳边哑着嗓子:

    “他没你会讨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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