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见了谁

    “谢谢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白丞被他的声音拉回心神,想到刚刚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顿时一惊,摇摇头将它甩出脑海。

    他来这也就是走个过场,看着人没事后这件事也算是了了,至于霍邱和渺渺...

    他承认之前确实对霍邱有些敌意,那是处于强大的男性面对觊觎自己妻子的其他男性的警觉心,但其实接触下来发现他就是一个不成熟的小孩,自己也没有必要和他一般计较。

    只是,该说明白的还是得说明白。

    “你和渺渺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只是请你记住,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即使...是她主动联系你,你也不许回应他,懂吗”

    分明是高大事业有成的成熟男性,却站在一个不过二十来岁的男孩面前告诉他不要去回应自己妻子抛出来的橄榄枝。

    但没办法,他知道外面的这些小男孩确实很会吸引人,渺渺控制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虽然她已经和自己保证过不会再与霍邱联系,但也难保这些外面的男人再去主动勾引自己的妻子。

    高大的男人穿着简单的衬衣黑裤,白色的袖口被随意挽起露出锻炼得当的结实手臂,偏偏那截手臂白的过分,青紫青筋遍布在雪白平原之上,有种别样的性感。

    他说话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轻轻皱着眉,低沉有磁性的音色往霍邱的耳朵里钻,他漂移不敢与白丞对视的视线不知不觉就落在了男人脸上,因为坐着的角度原因视线触到了他冷硬下颌内侧的那抹红色的小吻痕,神色怔愣。

    是什么样的姿势,又会是用了多大的力度,才能在那个地方也印上了痕迹。

    “白先生,我想问问,你和渺渺,平时生活很和谐吗”

    白丞眉眼一压,眼里透出锐利的黑来“你叫她什么”

    霍邱被他用这样的眼神一看又不敢看他了,吓了一哆嗦慌忙解释道“啊,不是我说错了,是安渺,不知不觉就跟着你叫了,不好意思。”

    不怪他怂,霍少圈子里的人不管背地里怎么样,明面上都是温文尔雅的正经人,他实在是没见过气势这么吓人的男人,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男人带着一身格格不入的微凉水汽,抓着一个大背头的男人打的拳拳到肉,手上还带血呢就冲了过来给了自己一拳。

    就那一拳疼的他三天没下来床,奄奄一息的时候没少骂渺渺给他找的麻烦事,求他演戏的时候和没说会被打一拳啊。

    第二次被渺渺找上门还要再演一场的时候他几乎是跪地上拒绝了,但安渺这个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就这样霍邱被连威胁带哄骗的演了第二场。

    他躺在床上听门打开的时候已经在颤颤巍巍了,谁曾想安渺这女人还不知死活的在自己身上亲了一下,他心如死灰的想着这次肯定要被男人剥皮抽筋了,但在一阵衣物摩擦中后,床被压出了一声微响,自己身旁似乎躺下了个人,与他肩膀贴着的皮肤很滑,有些微凉,他意识到了什么,呼吸都放缓了,鼻尖莫名有些痒。

    再然后,听到的就是男人和面对他时完全不同的带着示弱的嗓音,高大的男人赤裸着身体,贴在自己的旁边,哑着嗓子说的是“再怎么过分,也没关系。”

    他心猛的一跳。

    白丞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见他面上诚恳也没多计较,想着这个点渺渺午睡估计快醒了,于是想结束话题的随意道“嗯,挺和谐的”

    “那你是□□的那个吗”不过二十岁的男生眼神清澈,抬头望向愣住了的白丞,语气随意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你”白丞惊讶于刚刚还不自在的男生问出这样带有情色意味的问题,但他不是什么喜欢将自己的私事告知别人的性格,脸上明显不悦“管好你自己,不该问的别问。”

    “哦”

    霍邱被堵了回来也没有继续问,像是内心已经有了个明确的答案一样,他仰起头道“白先生我们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以后有了什么事也好沟通”

    白丞挑了挑眉,跟这小屁孩能有什么事要沟通的,看了眼腕表刚想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拿起二维码放在了霍邱面前。

    情敌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安心...

    ——

    白丞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扶着墙边换鞋边听里面的动静,卧室内还是像他离开时那样安静,看来渺渺还没醒。

    这段时间自己和渺渺总是黏在一块,对正常人来说整日和自己伴侣生活在一起总归是觉得没有隐私空间的,但白丞不会,相反,他乐在其中。

    今天出门也是特地挑在了渺渺午睡的时候,一方面是渺渺醒着的时候没见到自己会害怕,但还有一方面是他私心不想让渺渺再次见到霍邱。

    小孩虽说是不太成熟,但就年轻有活力这一点还是很能吸引人的,难保会再发生什么意外,还是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好。

    白丞这样想着,口袋里掏出的手机被他随手放在了小沙发上,外面正值盛夏,白丞出去一趟脖颈都被晒的浮上了一层薄红,他转身去饮水机前接了一杯凉水。

    微凉的液体随着吞咽的动作灌进身体缓解了不少从外面带进来的热气,白丞轻仰着头敛着眸子,视线随意放在了反光着的饮水机上,却见自己身后不知何时一直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白丞猛的转头,看到是安渺缓了口气,将空了一半的水杯弯腰放在了桌上随意问道“怎么站后面也不出声,午睡睡的怎么样”

    “你出去了?”

    说话语调甚至说的上平静,但他刚刚问的问题一个也没回答,白丞有些疑惑的看向面无表情的女人,见她一向瀑布般顺滑的长发有些凌乱,抬手正要帮她顺一顺,可刚伸到她眼前的手就被一股大力猛的甩开,在空气中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声。

    如玉一样毫无杂色的白皙手背被这一下拍出了红痕,一阵一阵的麻。

    白丞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揉着有些泛麻的手背,站在原地愣愣的有些猝不及防,他和渺渺在一起这段日子别说争执了,连意见不和都少有,他抬眼有些不安的问“渺渺,怎么了...做了什么噩梦了吗”

    “你回答我,刚刚去见了谁”女人穿着轻薄的浅色睡裙,墨黑长发随意搭在肩头垂至胸前,该是温婉柔和的打扮,但她牙关咬的紧,琥珀色的眼睛里翻滚着深沉的暗色。

    “霍邱,局里说凶手抓到了,让我去给他带点水果什么的慰问一下...不过我就去了俩个小时,抱歉没赶在你醒来之前回来”白丞诚恳解释道,眼神却有些不自在,他其实还挺害怕渺渺继续问怎么不带她。

    可他想的太简单了,安渺想的不是为什么不一起,他想的是让白丞永远接触不到任何除她以外的人。

    明明是几个小时以前是一同睡下的,穿着和他同款的男式睡衣乖乖睡在他旁边,搂着自己的怀抱可靠又舒适,紧贴在耳边的清浅呼吸声像是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俩个人一样,她是这么以为的,但在自己一个小时后惊醒时身侧空空如也,凉的吓人。

    何止是白丞错了,安渺也觉得自己错的离谱,她凭什么相信这样一个生性放荡的男人会一直乖乖待在家里不去找别人?

    安渺眼神冰冷刺骨,瞳孔里映射的是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男人,心里各种恶寒的想法增生——不听话的骚货就应该把他钉在床上,鲜血淋漓也无所谓,每天只能大张着腿等着她,就连神智也不应该有,反正有了就会想着怎么离开她。

    白丞见安渺只是冷嗖嗖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试探性的伸出手臂抱住了她,见她一动不动但也没反抗,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之前没怎么和女孩子相处过,但也知道女孩子生气了肯定是受了委屈,手掌安慰着一下一下拍在女人的后背上,轻哄着的语气低哑温柔“对不起宝宝,我下一次一定早点回来,离开之前也一定和你说一声好不好”

    安渺被抱在怀里后显而易见的愣了一下,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了些许,语气淡淡。

    “你只见了他吗”

    “是”

    “你们单独呆了多久”

    “唔,大概十几分钟?”

    “聊了什么”

    “就一些与案子相关的事情,你知道我和他没有什么别的交集”

    “就这些?”

    白丞点点头,他确实在那间豪华的病房里没有呆多久,只是说话的内容不全是案子。

    但具体怎么和情敌交锋的他也没有必要和渺渺说,显得他气量小到要和一个小孩计较似的,至于那小孩突如其来的一句超出界限的提问,白丞也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是嫉妒自己能和渺渺亲近罢了。

    之后便是长久的静谧,没有人说话,但也没人结束这个维持了许久的拥抱,白丞闭着眼睛感受着怀里的温热身体,只要他一偏头就能触到专属于渺渺的柔软发丝,耳边是女人浅浅的呼吸声,他心里泛起满满当当的满足感。

    在那几个得知安渺这个人已经死亡的月里,他无时无刻不活在煎熬中,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她,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遭受这样的事情。

    他在现实中浑浑噩噩活的像行尸走肉,就盼望着夜晚到来他能与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相见,对当时的白丞来说只要能见她笑一笑已经是很幸运了,而其中最让他眼含热泪的是那一个刺骨的拥抱。

    几乎和现在一样的动作,不过他当时只能蹲着,抱着瘫在地上软趴趴的早就没了心跳的身体,他当时以为那就是与这个女人最近的距离了。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他现在抱着的是那个只存在梦中的人,触感美妙至极,她贴在自己胸膛上的心脏随着自己的一下一下跳动,仿若最完美的合奏,而自己可以见证她的所有的喜怒哀乐。

    陪着她一起笑,抚平她皱着的眉头,接受她时不时的小脾气。

    这本就是一个丈夫该做的不是吗。

    白丞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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