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衣秀才腰间流苏随步伐轻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泽。他指尖轻抚银白剑鞘,石室内温度骤降,钟乳石表面凝结出细密冰晶。
"在下白修远。"他拱手,书香如玉,彬彬有礼,听闻诸位在寻第七剑。"声音温润如玉,却让马三娘的金鞭不自觉绷直。
斗远之横跨半步挡在我身前,三枚银针已夹在指间:"白居士如何寻到此地?"
白修远不答,目光落在我胸前渗血的绷带上。他忽然并指如剑,一道寒气凌空射来。斗远之挥袖拦截,却见那寒气绕过他,在我伤口表面凝成薄霜,灼痛感顿时减轻。
"灵枢九针?"斗远之瞳孔骤缩,"这是失传的..."
洞外突然传来奔义怒吼,紧接着是岩石崩裂的巨响。白修远身拔剑,银白剑光如银河倾泻,将飞射进来的三支毒箭冻在半空。箭身蓝汪汪的剧毒在冰晶中诡异蠕动。
"血影门追来了。"他剑尖轻挑,冰箭原路射回,远处立刻响起惨叫,"她强行引雷,再不医治会伤及心脉。"
斗远之攥紧药杵的手青筋暴起,却在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后侧身让开。白修远从怀中取出玉盒,掀开时满室生香,盒中躺着七枚冰针,针尾雕着微型旋风纹。
"旋风续命针?!"兰灵儿惊呼,"这不是二十年前失传了吗?..."
话音未落,洞口巨石轰然炸裂。黑小虎踏着血雾而来,天魔鞭上缠着个血人——竟是去探路的奔义!
"跑啊!"奔义突然暴起,双臂抱住黑小虎的腿,"他们要用血祭...呃啊!"天魔鞭贯穿他胸膛,鲜血喷溅在钟乳石上,竟腐蚀出嘶嘶白烟。
我挣扎着去抓青光剑,伤口再度崩裂。斗远之雨花剑悍然出鞘,剑尖绽放的却不是往日的疗愈光华,而是猩红如血的锋芒。
"退后。"白修远精通奇门之术,他抽出的银白长剑突然横在众人面前,剑身映出洞外密密麻麻的血袍人,"三十六个血煞大阵,看来黑心虎很看重你们。"
黑小虎舔着鞭上鲜血哈哈大笑:"白衣居士,我们又见面了!
银光乍现。白修远的剑快到看不清轨迹,黑小虎脸上突然多了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直到他惨叫后退,众人才听见剑刃归鞘的铮声,他冰冷的到:"是你拿了灵泉宝玉"
黑小虎笑到:"这个么,是本座拿了,本座父亲身体有漾,借你宝玉一用"
我呸,魔教妖人,灵泉宝玉丢失,十里画廊无一生机
洞顶突然落下碎石,更多血袍人从裂缝中涌出。马三娘金鞭舞成光幕,仍被逼得节节后退。兰灵儿突然咬破手指,在掌心画出血符:"以我灵血,唤请——"
白修远一掌劈晕她:"冰魄剑主,血咒用了会折寿!"转身将我们推进后方甬道,"走!沿着暗河直下玉蟾宫!"
斗远之死死拽住他衣袖:"你呢?"
白衣秀才冷冷的到:"我还有账和他要算,你们先走"
黑小虎突然惊恐后退:"你疯了!燃魂剑法会..."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斗远之扛起我冲进暗河。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白修远化作万千冰剑,将整个山洞连同追兵一起冻结。他腰间的蓝色流苏在绝对零度中飘荡,像永不熄灭的火焰。
斗远之突然将什么塞进我手里。触感冰凉,是半截凝着霜花的蓝色流苏
当我们跌出瀑布重见星空时,远处雪山之巅亮起银白剑光,在夜空中勾勒出完整的七星图案。斗远之突然跪地痛哭——那是雨花台典籍记载的"剑魂归位",唯有七剑传人陨落时才会出现的天象。
我攥紧流苏,体内青光剑竟与之共鸣。剧痛中,母亲临终的画面突然清晰:她交给我的不仅是剑,还有枚冰晶碎片——此刻正在掌心与流苏融合,化作微型旋风缠绕剑柄。
斗远之颤抖着捧起我的脸。在黎明第一缕阳光中,我们额前的剑印同时亮起。暗河尽头,玉蟾宫的轮廓若隐若现,而身后的雪山之巅,银白剑光化作流星,坠向更远的山峰,七剑传人没有那么容易死,白修远是十里画廊的主人,他精通奇门遁甲,所以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