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雄鹰

    沙海雄鹰

    第一卷终章:沙海雄鹰

    苏伊士地峡,晨曦初绽

    当第一缕曙光穿透薄雾,苏伊士地峡被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沙尘在红海水汽的怀抱中缓缓沉降,宛如一场无声的告别。十二道烟柱的余烬,在轻柔的风中蜷曲游走,恰似十二条灵动的蛇,为这片刚经历过战火的土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肃杀。

    图特摩斯身姿挺拔地立于高台之上,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他身上那青铜护心镜,在朝阳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与下方士兵们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胜利的赞歌。极目远眺,赫梯联军的背影正渐渐模糊,消失在两河上游的地平线上,仿佛一群仓皇逃窜的败军之卒。

    这时,一名探子快马加鞭疾驰而来,战盔上的鹰羽还沾着叙利亚那片土地特有的红土,沙粒顺着护颈甲的缝隙簌簌落下,仿佛在诉说着一路的艰辛。探子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呈上泥板盟约,恭敬地说道:“陛下,赫梯人已退至幼发拉底河。穆瓦塔尔表示,之前的供金依旧不变,他仰慕法老您英年雄姿,还提出和亲请求。另外,卡迭石军团已单独撤回奥龙特斯河流域。”

    图特摩斯接过泥板,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注入这小小的泥板之中。楔形文字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光,宛如一双双窥视的眼睛。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冷峻的笑容:“卡迭石人提前逃跑,赫梯人急着回去算账,看来我们的离间计,效果比预想中还要好。”说罢,他突然高举泥板,大声喊道:“埃及的雄鹰,从不畏惧沙漠的风暴!”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高台之下回荡。

    高台之下,霍伦海布突然单膝跪地,神情庄重而肃穆。他将家族纹章戒指举过头顶,这枚镶嵌着红玉髓的银戒在晨光中闪烁着血光,宛如一颗跳动的红心,承载着上埃及军事贵族的荣耀与权力。“我以阿蒙之名起誓,上埃及第三军团愿为法老效命!若有二心,让尼罗河吞噬我的灵魂!”

    三千战士同时拔剑,剑刃如林,寒光闪闪,映红了半个天空。沙粒打在青铜盾面上,发出噼啪的声响;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士兵们高呼“法老万岁”的呐喊声,如海啸般汹涌澎湃,在苏伊士地峡交织成一曲激昂的战歌。这声浪惊得远处贝都因人的骆驼群纷纷跪倒在地,仿佛也被这强大的气势所震撼。

    孟菲斯营地,暮霭沉沉

    夕阳的余晖洒在尼罗河上,泛起层层金红的光晕,宛如一条金色的绸带在河面上飘动。河马在远处悠闲地喷着水,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星光倒映在河面上,如同散落的金箔,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赫尔鲁斯那宽厚的手掌重重地拍在图特摩斯的肩上,旧伤(那是十二岁训练时留下的斧痕)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淡红,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岁月。“臭小子,终于学会了‘战争是最大的骗局’。”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突然,他张开双臂,铁甲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惊起芦苇丛中的一群水鸟。它们扑腾着翅膀,惊慌失措地飞向天空。“还记得你第一次用松脂树枝伪造篝火吗?那时你连马都骑不稳,哈哈。”

    “师父的援军来得真巧。”图特摩斯笑着回应道。然而,话音未落,他就被赫尔鲁斯猛地推开。近卫们见状,一拥而上,将法老高高抛起。少年法老的金腰带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与远处赫梯撤军的烟尘形成奇妙的呼应。“法老万岁”的呐喊声如潮水般漫过河谷,连正在河边饮水的努比亚雇佣兵也放下陶罐,跟着用生硬的埃及语呼喊起来,那声音虽然不太标准,但充满了对法老的敬仰与忠诚。

    帐篷内,烛火摇曳,映照着赫尔鲁斯那严肃的面容。他摊开染血的羊皮纸战报,烛火在维齐尔战死的段落投下狰狞的阴影,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第四瀑布的努比亚人确实臣服了,但卡玛的黑豹军团仍在红海南岸集结。”他用芦苇秆在羊皮纸上划出红海与尼罗河之间的狭长地带,眉头紧锁,忧虑之情溢于言表。“赫梯撤军后,埃及实则两面受敌。我们需要联合米坦尼对抗赫梯,可连米坦尼公主都失踪了,这可如何是好?”

    图特摩斯静静地摩挲着荷鲁斯之眼护身符,绿松石镶嵌的瞳孔在烛火下仿佛活了过来,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回底比斯。”他突然起身,帐帘在风中展开如翼,发出呼呼的声响。“赫雀瑟的信使应该已经到了,她的祭司们,现在大概正为我‘祈祷’呢。”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底比斯王宫,夜色深沉

    露尼静静地跪在阿蒙神庙的圣湖前,青金石簪子浸在水中,涟漪荡碎了倒影,仿佛她的心也被这涟漪搅得支离破碎。侍女递上手巾,亚麻布上绣着的莲花已被泪水浸透,宛如一朵凋零的花朵。“王妃,您已经哭了好几天了。赫尔鲁斯将军吉人天相,一定会保护法老平安归来的。”侍女轻声安慰道,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心疼。

    “可他连回信都没有。”露尼的声音嘶哑而低沉,仿佛被泪水浸泡过一般。指节因攥紧护身符而发白,这枚鳄鱼牙护身符是图特摩斯送她的十六岁生日礼物,承载着他们之间深厚的感情。此刻,它却成了传递情报的信物,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那复杂而又危险的关系。她突然解下发簪,银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宛如一条灵动的蛇。“把这个交给伊萨商队,告诉赫尔鲁斯,底比斯的祭司们一直在祈祷。”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决绝。

    与此同时,在赫雀瑟的寝宫里,烛火摇曳,映照着她那略显疲惫却又威严的面容。她将密信投入火盆,火星溅在图特摩斯少年时的画像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这幅由宫廷画师绘制的肖像里,十四岁的男孩正倔强地昂着头,肩上还扛着训练用的木剑,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渴望。二十年前雨夜产房的啼哭突然在耳边响起,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将她带回了那个充满痛苦与喜悦的时刻。

    她想起自己如何按住伊西斯的手,不让那个平民女人触摸新生的王子,仿佛在守护着自己手中的权力与地位;想起他十六岁时偷偷在手臂纹荷鲁斯之眼,被她一掌掴出血痕,血珠与纹身重叠如泪,那是她对他叛逆的惩罚,也是她对他未来的担忧。

    “终究是长大了。”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感慨与无奈。她将福特摩斯的婴儿襁褓(一直藏在珠宝箱的最底层)放在画像旁。襁褓上绣着的荷鲁斯之眼已褪色,却依然能看出当年她亲手缝制时的笨拙针脚,那是她对他最初的关爱与呵护。

    窗外,信使正策马奔向孟菲斯,皮袋里装着她的最后反击:“赫尔鲁斯延误战机导致努比亚战事不利,篡夺军权,其罪当诛。念其平定叛乱有功,酌升五十长为执旗官,罚俸三年。另:米坦尼公主失踪,着法老即刻追查。”

    “想成为真正的法老,你还要过我这一关。”赫雀瑟对着空无一人的寝宫低语,羽毛笔在纸莎草上划出最后一道痕迹,划破了“法老”二字,仿佛在宣告着她与图特摩斯之间那场权力博弈的激烈与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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