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报警把威胁傅霖的孙老板等人的踪迹透露给警方,包括云城那个地下赌场。
警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把潜伏在这个窝点的□□帮派一网打尽。
这个平静的夜晚突然变得喧闹起来,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摄像头对着少年沉默冷峻的脸。
“连自己亲爹都要报警抓去坐牢,这小孩儿太冷血了……”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犯法就要坐牢,这叫大义灭亲好吧!”
……
陆宴并没有理睬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人,做完笔录后,转身回到家。
苏涟漪依旧沉睡着,对一切全然不知。
陆宴在水里加了安眠药。
血腥的气味散去,24年下了很大的一场雪,掩埋掉肮脏的,痛苦的黑暗,路灯孤独地照耀着。
傅霖被送往医院抢救,酒精中毒的他今天若是没有遭受陆宴的攻击也会因为无人照料死掉。
和上一世一样的轨迹,楼弃屈起手背擦掉唇边的血,望着深不见底的夜空。
笃笃笃……
“不好意思打搅了,陆老先生想见您一面。”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一副陆宴不走就不罢休的模样。
陆宴眸光暗了一瞬,依旧一言不发地盯着窗外的大雪。
过了很久,他才不紧不慢地朝外走去。
外面的温度很低,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几个保镖守着车门。
车身很长,里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就像一间小小的茶室。
茶香缭绕,雾气蒸腾,在冬日里别有一番宁静优雅的趣味。
陆老先生满头华发,外裳随意披在肩上,就好像仓促之间才赶来的。
陆宴想到前世陆家人对他的敌意和陆百源临终的遗言,坐在老人的对面,眸光暗沉。
“你难道不好奇我来找你的目的?”
陆荣柯在小火炉里添了些炭,那双久经商场的眼睛,看向人时有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我大概猜到与我的身世有关。”
陆宴的脸上再也没有虚伪的微笑,他淡淡看着他,无悲无喜。
陆荣柯脸上露出满意的笑,他把亲子鉴定报告单递给陆宴,似乎对这种丑事泰然自若。
“我给你时间考虑,成为我的继承人或者继续摇尾乞怜地活着。”
陆荣柯看着这张和自己极其相似的脸,满意地发出谓叹。
毕竟谁能想到他那么多儿子,只有这个见不得人私生子生的最像他。
陆宴捏着亲子鉴定的手指僵硬,他同情地看着陆荣柯,眼睛里全是嘲讽,现在摇尾乞怜的人是他。
陆荣柯近乎痴迷地看着这个孩子。
“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