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天水一朝,半程烟火 > 辗转千帆尘落尽,万般辛苦终成空

辗转千帆尘落尽,万般辛苦终成空

    我收拾好衣着,准备出门,孙南叙告诉我可以以女装示人,因为我这个职位并没有具体的官品,所以无伤大雅。于是我来到皇城司,进入后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没人管我,我这个有些小路痴正打算问路,突然后背有人拍下我,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孙南叙,他一脸调皮地看着我,古灵精怪地问我说是不是迷路了?我不想理会他,只是憋嘴说我才没有,只是想……想看看皇城司里的各位在干什么罢了。他瞧我嘴硬,没有多说,只是笑笑。“今日从何查起?”孙南叙收起了嬉皮笑脸问我说。我思索了一下,既然上次的盐商那边收货不大,至于土地商和农民估计也怕得罪大官而不大愿说实话,那只好顺藤摸瓜,找贿赂的蛛丝马迹了。“吾曾上报官家,惜未果,贿赂之证难寻也,然且不可过忧,但坚处之,破逆境必矣。”孙南叙叙述说。我点点头,距离李大人被贬的时候还有一段时日,不过留给我们的时间的确不多了,得抓紧时间。

    因为官员几乎都认识孙南叙,所以我让他利用他的身份去询问相关的官员一些金钱出路,用查贪污贿赂来作为明面上的事,而我则独自乔装打扮,我选择百雀楼来打探消息,百雀楼据说是汴京有名的茶楼,可以和明月楼齐名,虽说二者皆可买卖消息,但百雀楼里的信息可谓是铺天盖地,并且准确度很高,而且他们不为谁卖命,所以可以确保买卖消息的安全性,明月楼上次有蔡京的亲近官员在,我猜明月楼或许早就被蔡京所收纳,至于我,他估计也知晓了,所以去明月楼是万万不可的。这时周围的喧哗打断了我的思考,我这才注意到百雀楼内在比赛,夺得头衔者可免费获得一个自己想知道的消息,比的则是才艺。我心想这可是个好机会,百雀楼虽然消息多,但我所要的消息有关朝廷重臣,所以这价钱……这下好了,才艺展示比赛,倒是给了我很大机会,不过问题是表演什么。

    台上的人或吟歌赋诗,或舞刀弄枪,我正愁中,突然想到我之前在现代时候学过弹琵琶,还有几年舞蹈基础,所以只好献丑了,算了为了消息我只得全力以赴。敦煌服配上流沙面罩,梳一飞髻,头点花钿,手持琵琶,翩翩起舞,婀娜的舞姿加上惊艳的琵琶曲,旋转转圈反弹琵琶,仿佛步步生莲般,令人流连忘返,最后结束再来一句诗“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借用韩愈的诗句,以表此时的皇城春日美景,以及希望可以一舞一曲动四方。众人皆醉,一个鼓掌声响起,唤起周围人的思绪,也纷纷鼓掌,那个第一个鼓掌的正是百雀楼的掌柜金夫人。“婀娜多姿,琵琶声辨悦耳,实属妙哉。”金夫人赞叹说。得到金夫人的赞赏,助我拿下了魁首。我独自见到金夫人谢过她的夸赞,京城内少有人知道金夫人的真实名字,所以我也只知道大家称她金夫人。“金夫人嘉我实不敢当,多谢。”我谦虚地说。她一手端起茶,喝上一口,之后慢悠悠地说道:“君因我算之,君琵琶实不谬。然汝既得魁首,必有欲问者与?曰以闻。”我笑道:“果真瞒不过尔。吾欲问蔡相之事。”她听后放下茶杯,抬起头看向我,似乎端详着我的样貌,可惜的是我带着面纱。她笑一笑,说:“汝与之有何干系?蔡相之事不可妄言也。”我知道她并不认识我,况且她只是口头上这么说罢了。我诚恳地说道:“我得魁首,自可问云与。柜非复尔也?”她摇头说:“自是不会。”我问她蔡京平常与哪些官员走得近,她和我说了一些人,其中走得最近的是宦官童贯。童贯?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好像之前看历史书的时候学过,大宦官童贯权力大,应该是被贿赂的一大对象了,据说蔡京的地位能达到这么高与童贯脱不了干系,金夫人还告诉我,若是想查,可以从童贯入手,不过要想查他,比较艰难。

    我谢过金夫人,离开百雀楼去找孙南叙。“如何?”我问。孙南叙和我说和我推测的差不多,大多官员都闭口不言,少数说的也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和他说我这边有收获,于是和他提了童贯的事情。之后我们买通童贯府内小厮,从小厮口中得知了童贯平常挥霍如金,常常留恋于花天酒地中,不过,他习惯记账,就连平时人们送他的东西他都会记下来,这样增加他内心的满足感。所以只要得到那个账本,或许我们就可以找到其中蔡京行贿的证据。正好童贯近来会办晚宴,孙南叙也被邀请在内,至于我,只用想办法混进舞姬里面就好了。

    (蔡京府)蔡京在悠闲地逗鸟,一个手下跑过来,跪在地上说:“大人,大事不妙,近有人来勘明公。若之何?”蔡京听后只是看了那人一眼,问道:“何人?”那人说不知道,蔡京有些生气,那人又连忙说道:“甚者,缘女子戴面纱也,且所去者百雀楼也。伺子虽在百雀楼里,只看一场较,魁首也,则为柜亲呼之,言则不知也。”蔡京骂了一句废物,自言自语说要加快进度,否则被人抓住把柄就前功尽弃了。

    宴会的日子到了,我买通了舞姬,扮作她,成功进入了童府,而孙南叙也同样接受邀请赴宴。宴会上,南叙坐在宴席座上,我跟随舞姬一同献舞。裙子随着我的脚步转动,长广袖飞舞,伴随着歌声摇曳,一颦一笑都牵动人心。孙南叙似乎被我惊艳到了,双目中闪烁着一丝丝不可思议的光芒。退场后,我装作肚子疼,用借用厕所的理由,成功到达童贯的书房。至于地图嘛,正是我之前在百雀楼要到的真正大作用的东西。按照计划,孙南叙则是拖住童贯,而我只用躲避视线混入书房即可,由我来找账本。书房感觉不大,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这时我想他应该也不会放在这么醒目的地方,会不会有什么暗格或者密道?于是我转变思维,寻找暗格或者密道。我发现书架上的书大多积满灰尘,但有一处的书却没多少尘灰,我把那几本书搬走,背后果然有隔层,隔层的背后则是暗格,但上面有锁,竟然是密码锁,古代那么先进吗?我对童贯了解不多,如今只好一试,所以趁没人,在门外拿了一小节木棍,用防身刀磨成粉末,放在纸上,我一吹,这些粉屑铺在密码锁上,几个那么明显的字则是密码,我试着按下去,如我所想,打开里面是我们所要的账本。我把它放在我衣服里面,处理好粉末,关上门,在门口刚好碰到孙南叙,他也看到了暗处的我,于是朝我走了过来,用手抱住我,将我搂在怀里,我一脸懵地看着他,他只是笑笑,随后我便明白了他的用意是想带我安全地离开童府。门口守卫看到是孙南叙搂着我出来,他也装作喝醉的样子,守卫就没说什么,让我们走了。

    我和孙南叙一起回到穆府。“方才多谢。”我有些脸红地说。他只是笑笑说:“阿殷,不以谢我,无论为汝何求。”我点点头,此刻我们也算是心照不宣了吧?我们一起研究了账本,发现了蛛丝马迹,串联起来,我们终于找到了蔡京贿赂的证据,正想开心地去上报,结果这时小莲慌忙地跑进来,说:“夫大事失实,小姐!李家,李公贬矣!”听到这个消息我一脸震惊,连连往后退,嘴里还囔囔着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仅没有阻止,怎么还推进了呢?这……这怎么会?!我瘫坐在地上,无奈地说:“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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