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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两依依,思绪千重起

    由于蔡京力排与他有政治相左之人,所以他以除元祐党为由向上提议,所以才会导致李大人的贬官回齐州。我坐在房间内,心想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并非凭我们个人的力量可以阻止的,有的时候越想阻止可能越会适得其反。想着阿照还有这么久才能回京,我内心十分难过……“阿殷,不忧悲也!信余骤可还。”阿照看我愁眉不展的样子说到,但我也知道此刻的她只是在强颜欢笑罢了,无辜受牵连的感受是不好受的。我安慰她说相信她可以很快回来的。“阿殷,君曰:女子何不得?若女之设,必不减于男子,且吾信之尚愈,吾亦欲假之以力苦之民,吾欲之世无穷,无怨无德,乃是与义平之界,何足以伦!”我看着此时的阿照,眼中充满的是坚定,是她内心想要为民为他人的愿景,是她想有才可施的渴望。我只是默默地看着她,脑海中重复着她的话语,是啊,为何女子不能为官呢?为何查案时身为女子的我却没有官阶只能打杂呢?这或许是这个时期所造成的,又有多少人能像阿照一样,即使身陷囵囤依旧心系百姓,她所遭遇的不公转而成为她思索的力量。

    我笑着回答说:“阿照,若君之所欲,吾之所欲与恨同。妇人亦可以从政矣,亦可有自功,可为千古之传者。吾望与汝为之努力也。”阿照笑着点头。离别时总是难过的,但我和阿照约定好了,再次想见时,我与她一定会成长,我一定会坚持查案,而阿照则会创造出更多脍炙人口的诗作,相信重逢之日依旧少年,风华正茂。

    很快就到了李大人回齐州的时候,阿照赵明诚依依惜别后,不舍地离开了,我和孙南叙站在赵明诚的旁边目送阿照离去,马车驶向远方,带走了春日的生机盎然,留下了炎热的酷暑。“人们都害怕离别,因为离别总是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感。”我喃喃自语道。我不知道的是这时孙南叙听见了我说的话,转头看向我,眼里的神色是疑惑又带着几丝肯定。等赵明诚他走后,我也打算离开,这时孙南叙拉住我,我有些不解,他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我问他干嘛,他只是神色有些凝重地看着我,说出了那句令我惊讶的话,他说道:“子不夫荷殷也?从我初见君,微见君变甚。余始以为积年不见,故未达言,其夜醉,余不闻,又有向者小言,居然非是穆荷殷言也。汝究竟为何?”我后退了几步,我实在没想到瞒了这么久,竟然掉马了,我只好讲实话了,我告诉孙南叙我的确不是原来的穆荷殷,我是来自21世纪的人,也就是未来穿越过来的,所以我会说很多他听不懂的话。我原以为他会不相信,但令我吃惊的是他对我说,他相信我。

    “无论汝谁,吾之所好者常是汝。”孙南叙看着我,心里想。我看他盯着我不说话,我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反应过来,对着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站在原地。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依旧和孙南叙一起查案,蔡京的谨慎不是我所能想到的,再者凭借皇上对他的宠爱,上次的贿赂只是罚了点俸禄。这件案子的复杂程度也是我当初没有想到的,只不过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放弃,即使是以卵击石,我也愿粉身碎骨倾尽全力一试。蔡京不愧是老奸巨猾,上次知道有人查童贯这条线后,他估计就私下让人去把所有贿赂的证据给收集起来一并清除,以至于我们查了好多天线索只能戛然而止了。“汝谓径察之不可?有无他术乎?今圣虑不为佞乎?”我好奇地问孙南叙,他一听这话,先是看了看周围,没人后他才呼出了一口气,说:“此言不妄言,为他人有败心者闻而不得闻。”我一脸傲娇地告诉他我知道,不过没人嘛,他无奈地摇摇头,随后说道:“圣上诚好闻先生言,如风水之属。”“风水?这好办。”我开心地说。“你不会想……”他有些担忧又好笑地说。我的确想利用这一点试着打击下蔡京。

    阿照在齐州的日子里,我经常与阿照互通书信,没有阿照在身边,我的内心总是空落落的,又是一年的上元节,距离阿照离开汴京已经过去三年了,我,孙南叙还有赵明诚又来到明月楼饮酒,上元节依旧热闹,街上张灯结彩,可惜我们三人都闷闷不乐,阿照的缺席好似月晴圆缺,口中的酒也不似当年的味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似曾相识否?惜缺一人矣。”我举着酒杯,对着明月,眼眶湿润,怀念是首歌,唱出离别和重逢的交织。孙南叙放下酒杯,默默地看着我,赵明诚独自喝闷酒,嘴里呢喃着阿照的名字,曾经的四人只能变为三人,我擦去泪水,自我安慰似地说道:“然吾信之不加久,阿照之必速还者。”赵明诚点头并问:“公等案得何如?此正是人说近不太平。”我冷笑道:“愈乱愈好。”说完便独自喝酒,赵明诚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向孙南叙,孙南叙无奈地笑笑并摇摇头。我的话确实也没什么问题,只有乱起来,皇上才会注意到,这样才能顺势而为,找到道士来说明最近的不太平是因为风水不好,至于如何让风水变好,让百姓不遭受灾难,只有罢相。其实我知道,现在的不太平只是因为气候原因从而发生的旱灾,一般过几个月到了春季就会好,所以掐准时机对于我们成功也很重要,现在只需再等上一个月就好。上元节过后,旱灾越发明显,水资源短缺,我和孙南叙在地上造抽水泵,从地上抽水给百姓应急,在忙碌的日子里,我也依旧和阿照保持书信,她和我说在老家一切都挺好,就是很想念我们,她也坚持创作,也会查缺补漏去阅读更多书籍,同时喜欢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每次看到她的书信仿佛我的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果不其然,干旱持续了一个月,皇上坐不住了,我托有信服力的道士去游说,他和皇上说是因为蔡京称相风水不好,因此导致灾害发生,只有罢相才能阻止,让百姓安定,其实我的把握只有一半地概率,皇上显然有些疑虑,但并未惩罚那个道士也就证明我成功了一大半,接下来只用再用一招即可。

    (皇宫)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走过来对着皇上说:“帝近闾间小儿多谣歌,谣云有京相方有此害,唯蔡京罢相能平。”皇帝顿时神情凝重,罢相并不是小事,但最近的灾害四起,还有因为灾害,粮食不够从而导致土匪抢劫,民不聊生,再加上散播的童谣,更加坚定了皇帝罢相的想法,“传朕旨意,蔡相贪污,师又谓近害中,暂罢相,遣归家正。”皇帝郑重其事地说。

    (独白)1106年蔡京被罢相,新旧党风波被平息,李大人被平反,昭告回京,阿照得以返回汴京,与赵明诚团聚,我和孙南叙的努力也终是有了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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