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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关节藏鱼胶,神婆当众拆骨验咒

    禁军铁靴踏碎积雪的声音,在空旷的宫砖上激起阵阵回响。

    乌瑾被粗暴地掼入六尚局阴冷的刑房时,鼻尖还残留着御药房里那股浓缩的苦涩药味。

    周尚宫正襟危坐,半边脸没入宫灯的阴影里,手中拨弄着一只半人高的纸人。

    “皇上梦魇吐血,钦天监说是南方有妖星犯御。柳姑姑从祭天坛的废墟里,翻出了这个。”周尚宫的声音冷得像掉进了冰窟窿,她将一片残破的纸肢甩到乌瑾面前,“上面的符咒,是西南祝由血书。整个后宫,只有你这个巫医能写出这种邪物。”

    乌瑾伏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冷的石板。

    她微微抬眼,视线掠过那片纸张。

    那上面的红痕干涸后呈现出一种诡秘的暗紫色,确实是西南祝由术中常用的秘法。

    但她的视线在掠过纸人关节处时,微微一顿。

    那一处粘合得极厚,透着一股只有在西南深潭中才产出的深海鱼胶特有的咸腥。

    这种胶极其珍贵,受热后会变得极具韧性。

    乌瑾垂下眼帘,手指不着痕迹地在那粘合处轻轻一摩。

    胶水的边缘凹凸不平,有的地方厚如指甲,有的地方却薄得几乎脱落。

    这种涂抹手法,太生涩了。

    在西南部落,若祭司连鱼胶都抹不平,是要被送入蛊池受刑的。

    “你既然精通祝由,想必也认得这‘处子血混鱼胶’的秘法。”周尚宫俯下身,阴鸷的目光死死锁住乌瑾,“这宫里,除了你,谁还会这种杀人不见血的脏手段?”

    乌瑾喉咙里发出一阵含混的咳嗽,那是方才生吞药渣留下的余威。

    她没有辩解,只是沉默地感受着指尖传来的触感——在那鱼胶覆盖的深处,似乎嵌着某种硬质的东西。

    “七日。”周尚宫站起身,绣金的长袍扫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皇上有旨,若是七日内抓不到这诅咒皇体的真凶,你便要在祭天坛上,充作‘人牲’焚祭,以平天怒。”

    刑房的门重重扣上,唯一的火光熄灭。

    黑暗中,窗纸发出一声细微的震动。

    “别摸了,那里头塞了东西。”谢长安的声音极低,像是一缕穿堂风,从透风的窗缝里挤了进来。

    乌瑾挪到窗下。

    她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龙涎香,那是钦天监专门用来祭祀的香料味。

    显然,这厮又换了层皮,混进了送货的杂役堆里。

    “我方才在库房里用铜尺量过那纸人的骨架。”谢长安的声音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紧迫感,“那不只是纸糊的,里头嵌了极细的暗铁丝。顺着脊椎到手肘,只要在特定的风口或者用特定的拉力,这纸人会自己抬手,指向它面前的‘罪人’。”

    乌瑾心中冷笑。什么邪祟指路,不过是借着机关术演的一场杀人戏。

    “拿去。”一根细长的签子顺着窗缝塞了进来,末端绑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香囊。

    “谢了。”乌瑾接过香囊,指尖在布料上掠过,确认了那是她要的东西。

    次日清晨,负责清扫的小太监顺着长廊走过。

    乌瑾靠在木栅栏边,看着小顺子低头擦拭着廊柱。

    他脸色惨白,手抖得像筛糠,一不留神,手中的抹布落在了地上。

    他慌乱地弯腰去捡,袖口被风吹得扬起。

    乌瑾在那截灰色的袖口上,看到了一抹干涸的、亮晶晶的痕迹。

    那是未擦净的鱼胶。

    她记得这种痕迹。

    昨日在纸人关节处看到的生涩手法,正与这慌乱中的失误如出一辙。

    小顺子不是凶手,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脑子,他只是那个被柳含烟攥在手里的、最末端的提线木偶。

    “乌瑾姑娘,慧妃娘娘慈悲,知你在牢中受苦,特送‘解厄香’一盏。”一名宫女带着几分怜悯,将一鼎燃着的小炉放在牢门口。

    香气散开。

    乌瑾微微耸动鼻翼,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龙脑、麝香,掩盖下的是一股微酸的苦意——那是西域迷迭草。

    这种药若是吸入过量,人会陷入一种极度亢奋却意识模糊的状态,最适合用来审讯,诱使犯人在恍惚中承认那些从未做过的事。

    慧妃也等不及要看她这颗棋子自投罗网了。

    乌瑾没有踢翻火炉,反而伸出手,将那飘散的烟雾往自己面前揽了揽。

    她从发髻中取出那枚中空的木簪,指尖微弹,一些细碎的花粉悄无声息地落入火炉。

    迷迭草遇上她的花粉,香味会变得极具诱惑力,且能让人产生最真实的幻觉。

    既然要演鬼,那不如就演一场这深宫里谁都没见过的、真正的“索命戏”。

    深夜,乌瑾撕下内衫的一角,咬破指尖,却没用祝由术的血符。

    她用炭黑在白布上勾勒出一副极怪异的图样:那是一幅剖开的纸人骨架图,每一个关节的连接处都标上了诡异的红点。

    “小桃。”她对着阴影里轻唤一声。

    那个负责送饭的小丫头怯生生地蹭了过来。

    “明日申时,把这东西塞进冷宫枯井旁的第三块青砖下。”乌瑾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告诉那个人,‘骨架’已成,只差一张‘人皮’。”

    小桃吓得脸色发白,揣着布片跌跌撞撞地跑远了。

    乌瑾靠在斑驳的墙壁上,听着远处宫墙外更夫的梆子声。

    她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谢长安在钦天监堪舆图上画出的气运流向。

    风向在变,这宫里的影影绰绰,也该从地底下爬出来,去那龙椅前站一站了。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进监牢,乌瑾对着大门,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眼睛里不再有疯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献祭般的沉静。

    当周尚宫再次带着刑具出现在门口时,乌瑾主动向前跪了一步。

    “尚宫大人,”她的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奴婢认罪。但那纸人咒法残缺,奴婢愿在祭坛前戴罪立功,亲手重制祭天纸人,以替皇上驱邪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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