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同一个时刻,许行之的电话播了过来,按下接通,他几乎是瞬间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路季宇,不是他还能是谁。
许行之焦急的声音似乎带着点沙哑”凌江战备状态准备,秦清失踪了,我们怀疑他去找路季宇了。”
凌江丝毫不放松,他的衣服在航母上,配枪什么的现在都没有,刀…
他去厨房找了把水果刀,反手别住,向电话那头的许行之道:“深圳市区有枪响,我怀疑是路季字。”
“等会,他们给你送枪了,你先别太着急,参谋长没说话。”
路南忱皱着眉,总感觉不太对劲,路季宇开那一枪是为什么?既然要避人耳目,那更不能做出点太出格的事情,深川市区的警察又不是傻子,故意引人过去又不现实。
路南忱道:“凌江等等,路季宇的目的我们不清楚,他……”
凌江揉了揉他的头:”你呆在这,等衣服和枪来了先穿上,没事,我在。记得之前说的路季宇要制造厨房吗?他在这里开枪,恐是为了吸引警力,而他的目的,是让那艘厨房到哪个地方。”
“深圳警力也不差,我去航母,找厨房。”
他这么一说,路南忱突然想到了之前在课本上讲政治的时候,稍提了一嘴经济袭断。
那个厨房,虽不能成为经济根本命脉,但又因其本自特殊性,又涉及各种政治因素,利用其政治手段包庇犯罪行为,进一步打大规模,巴拉巴拉……
总之和经济扯不开干系。
而且,万一有不只一个厨房呢。
“对不起,忱忱,每一切安好了,我再给你补个生日好吗?”看着路南忱沉默良久,以为是生自己的气,便柔声安抚道,“宝宝,等我回来”
路南忱回神,知道自己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点头:“我没事,一切安好。”
夜凄静,月光透过露出的一点窗屏,漏了些许银光,他想了想,起身又将灯关上,月光浸润了夜浓如水,洇开了凄惨。
将床上的少年脸颊染白了大半。
帮不上忙吗?不,他想帮忙,之前,陈敬清说过他是钥匙,但锁又在哪?陈敬东留的线又是什么?想想,再想想……
“陈叔叔,我害怕,我梦见有狼在咬我……”
路南忱有一次路季宇的公司团建,结果他追蝴蝶跑迷路了,陈敬东先找到的他,正值冬季,林子里冷得不行,他都快吓懵了,又冷又怕,哭累了就趴在陈敬东怀里睡着了,结果做噩梦吓醒,当时陈敬东讲了一个故事,叫《小王子与鲜花》
至为什么记这么清楚,大概是因为他太害怕了,害怕的记忆总是能记得深刻。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王子,他在一颗星球上种了一朵罂粟花,花很美啊,他呀,每天都给他浇水,终于有一天,花长大了,但他发现长成的花不好看,便赌气不给他浇水……”
“陈叔叔,婴栗花是什么花,阿路没见过…好吃吗?”
“那可不是好吃的小零食,阿路啊,希望你一辈子也不要沾上这种花,很讨人厌”
“那阿路不碰,陈叔叔不要讨厌阿路。”后来的故事便因为救援队来了没续完。
他曾问过故事的后续,陈敬东非常小声地说出:“后来啊,小王子带着花到了桃花源,那是个很美的地啊…有很多水,有船、花又开了,故事结束……阿路睡觉了。“
回忆到这止住,他突然知道为什么陈敬东要对报告回去的信息有所保留了,因为有卧底…………所以才选他为钥匙,打开的就是这些保留的信息。
路南忱想了想,小王子应该就是路季字,鲜花指毒品,然后,桃源又是什么?
陈敬东说过,想不出的事情,就不要去纠结。于是乎,他又想有关“线索”的各种信息,陈敬东说世界上最美的花是桐梧花,梧桐……桐乡!
桐乡不是他妈妈以及张爷爷张奶奶搬迁前的地方嘛!
他突然想起之前凌江问的张爷爷脸上的,仔细一想,他好说也是见过枪伤的人,和路回身上的一模一样。
等会,那他突然有了一个猜测,陈敬东不是卧底嘛,张爷爷会不会和他是战友亦或是手下之类的关系,但能够造成两方的人的子弹伤。
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路季宇那方的人叛变了,要么他们这方的人叛变了。
但谁又得罪这两方,游走于黑白颠倒之间,是疯了吧。
这毒品是黑色贸易,通过经济来控制政治,是白是黑全靠那一抹白色粉末决定,也真是…
也真是什么?他没资格去评价。
等等,路季宇本质上,是个商人,对外贸易桃源,维多利亚港!香港的天然良港,离深圳又很近,对许多商人采说,相当于欧州的威尼斯,北冰洋的不冻港。
那如果平白出港,可能会引起注意,所以很可能是在维多利亚港转口。
他赶忙给凌江发了短信,设置好五分钟之后撤回,希望能看到吧。
“叮咚”
门铃响起,路南忱擦了擦眼泪,想到可能是来送装备的,便起身开门,一直以来的习惯让他望了眼猫眼,刚要开门的手又顿住了。
只有一个人?他记得许行之说的是“他们”吧,他调开门口的电子显示器,画面却有三个人。
门口的灯暗了下去,他愣了愣,按理说电子屏上监控上的光也应暗下去,但却还是原来的光线。
监控被换掉了!
门口的人似乎有些急了,又按了门铃,“凌江队长在吗?你的装备。”
是哪一方的?路季宇,还是那个黑白颠倒的人?
他承认他慌了,刚想给凌江发信息,但一想,“他们”很可能在会窃取信息,但便又将手机熄屏,所幸刚才关了灯,门外的人大概是以为早不在了,便将东西放在门口:“队长人呢。”
门外的人的声音像一个二,三十岁的人。还很熟悉,在哪?路南忱皱着眉在脑海中寻找那个声音.
是谁,很熟悉的声音,死脑子快想啊!
门外突然咯吱一声,路南忱狂看见门突然向外打开,最后一句听到的是:“可惜了,凌江可从来不会关灯的?”
他猛得一愣,秦清的声音!
之后,腹部剧烈一痛,他很不争气的晕过去了。
再醒,也不能算是醒,准确来说,是被毒品刺激醒的,他皱了皱眉,想抬手却发现根本没力气,全身都像没了知觉,空气里一鼓令人作呕的毒品烧起来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