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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夫君弃我,父亲也不管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柴歆捂着脸就坐在祠堂的地上,就地开演,恰似疯了的可云误入古言片场。

    新婚碰到了这么一遭,也算是遭逢巨变,虽说柴歆动作浮夸,但过度伤心也是情理之中,众人都没太意外假模假样安慰几句。

    瞧见祠堂的桌子,哭的楚楚可怜的柴歆像是有了主意,高喊一声,“与其这样活着受辱!我不如就死在侯府祠堂!”当下就撞了过去。

    众人大惊失色。

    和离的消息能盖下来,但人死了那可完了。

    毕竟柴歆是颇有贤名的京中贵女,就算是与安太后不睦的表妹之女,明面上也是安太后的姻亲。

    安太后牵头的婚姻,若是成婚当晚柴歆这个表外甥女死在侯府就是狠狠得罪了安太后。

    可惜阻挡不及,柴歆早已经软着身体滑了下去。

    视角盲区中柴歆用染血的袖子垫着额角,手指推开空心簪的机关,血从她的发缝流到额头。

    感谢岑渣男的助力,慢慢滑下去的柴歆估摸着离地不远躺了下去。

    青葱扑过去,颤抖着手摸过去,“见血了!快叫郎中!”

    那没安排,不能叫。

    刚刚装死的柴歆“幽幽醒转”,刚才装死的前婆母一脸热切地扶着她的手叫心肝。

    柴歆忍着恶心闭了闭眼,再睁眼豆大的泪水如珠串一样落下。

    “叫什么郎中,索性我活不成了,不如去死!”柴歆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我儿,玉树意气用事,你怎么也这样糊涂?生的这样好,我看了都欢喜玉书又怎能舍得你?"陈老夫人圈着手绢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柴歆的胸口。“他那是爱重你。”

    “他如此侮辱我!将心意说的又那样清楚怎是意气用事?”柴歆神情明显不信,但也渐渐停止了哭泣。

    陈老夫人言语恳切,“好孩子,你道玉树当真舍得?”停顿半句带了一些哭腔,“你们父亲当年……不也是这般?”

    “玉树这孩子粗中有细,这些年我的苦都叫他看在眼里,那孽障是怕你重蹈覆辙才硬着心肠说些混话,这些你不懂,可刀剑无眼的道理咱们将门之家才最是明白。”

    柴歆垂下眼睑静默半晌,陈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讥讽。

    “当着列祖列宗和各位族老的面与你和离,原是玉树对你的一片痴心。他不愿对你说,我这个做母亲的却不忍心他遭你误解呢。”

    “你若当真肯念着这一日的夫妻情分……'陈老夫人咋转身,“更应该在他出征期间,替他守好侯府。”

    “你若有心,既然玉树能和离,你也能等着玉树回来后争取与他再续这份姻缘不是吗?”

    "若是玉树他果真遭了……"陈老夫人捻着帕子握着柴歆冰凉的手指,“届时,再把你们和离之事公示出去。为了玉树对你的爱护,也为了你们的姻缘,你们虽然和离,但可暂住侯府。好孩子玉树的心里有你,你可有玉树,愿不愿意为他暂且受些委屈?”

    岑玉树大放厥词时陈老夫人不曾阻拦半句,人走了又在找补。

    局外人也许尚可看清,可是柴歆被夫君和娘家抛弃,怎么也要抓住浮木。

    陈老夫人就是拿住了这一点。

    真是……虚伪至极,柴歆面上装的动容颤声道“我……”

    青葱眼瞧着手摁着柴歆‘伤处’的手绢叫血泡透了,急的冒汗,“不管怎么样,我家姑娘流了那么多血,总得找个郎中看看。”

    祠堂内众人都有些沉默,人都醒了叫什么郎中,毕竟今日之事不宜张扬。

    陈老夫人也是心照不宣,若有风声流露,她儿子是为抗旨。

    堂内一时无人动作,难捱的沉默被柴歆嗫嚅打破,“为了侯府一门的性命,就不要叫郎中了,叫我的陪嫁柳嬷嬷来包扎就好,她懂医术。”

    柴歆也给自己的容忍定了性——是顾全大局,善良忍让。

    侯府上下乐于见得不留话柄,在对比前面岑玉树的赤裸裸威胁,面对柴歆的让步,族老不管心里怎么想,这会子面上都是称赞。

    青葱真心挂念柴歆的身体,重重点了点头转身去寻人。

    陈老夫人的笑意压不住了,她知道她这是说动了,柴歆让步定是起了留在侯府的念头,并不急着她的答复。

    众人尽散,柴歆也被陈老夫人遣人送回歇芳院。

    离开时柴歆想到梁上悬挂的“积善余庆”,原来是缺啥写啥。

    .

    歇芳院

    柳嬷嬷擦拭干净柴歆的“伤口”,瞳孔震动了一瞬,竟然没有伤口。

    姑娘一向老实本分,如今竟然开始矫饰。

    对上柴歆平静的眼睛。

    柳嬷嬷没说什么,拿出药液兑了兑,在柴歆应该有的伤口处抹了抹照常用白纱布裹上,低声说,“止血药掺入花液,半月内会慢慢褪色,犹如伤口愈合,闻上去也有止血药的味道,不会让人瞧出异常。”

    柳嬷嬷是原主母亲的陪嫁丫鬟,原主的乳母,也是青葱的生母。

    在原主母亲死后,可以说是她把原主原主带大。

    今日遭逢双重打击,柳嬷嬷想她家姑娘似乎变了也是人之常情。

    是这样的痛楚才让柴歆像是换了一个人,柳嬷嬷越想越是心里发苦。

    平时姑娘就心事重,听不进去劝说,柳嬷嬷借着煎药的事儿忍着眼泪去把白玉喊进来照料,自个出去忧心忡忡地抹眼泪了。

    眼中掩过一丝幽深,再抬眸柴歆歪在青葱怀里神色凄凄,“青葱今日让最让我伤心的不是侯府,而是父亲他原来从来都没疼过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不想再被别人欺负,若是我变了青葱还会像以前一样心疼我吗?”

    这丫头忠心护主,柴歆心里早有答案,调戏不是目的而是给以后行事定个调,铺垫一下自己的性情大变避免被怀疑。

    更何况碰上天崩开局集齐的:秘密离婚的渣前夫,别有用心前婆母,没有道德的太后,她就没有想过要像原主一样娴淑,她要恶心所有人,第一步就是要给手下洗脑上下一心。

    “当然是疼您。”青葱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孟浪之词后,平时就老实木讷的她脸红的滴血。

    “白玉呢?”

    青葱环着软软香香的自家姑娘感觉鼻子热热的,自己和白玉是陪伴姑娘一起长大的情分,虽然亲近但也没有这么亲近。“白玉正拿着造册在点姑娘的嫁妆,娘去叫了,她这会子应该快回来了。”

    “姑娘!”咯吱咯吱的木门敞开,一个穿着和青葱一个形制的白绿襦裙的圆脸姑娘急吼吼地往拔步床边冲,急切地握住了柴歆向她伸出的娇软小手。

    白玉扫到柴歆手里捏着的和离书,又惊讶又愤怒。

    “既然侯府也不愿这门婚事,何苦新婚和离折辱姑娘?既然和离,为何又不放姑娘离开,我可听说连个郎中都不肯请。”

    看着柴歆头上的白纱布,气的白玉骂了几句儋州俚语,若不是模特的表现力素养在撑着,假意伤心欲绝柴歆差点就要笑翻过去。

    “是我没让府里请郎中。”

    白玉瞧着自家小姐“哭”的都爆青筋了,恨恨地说,“姑娘那是好心,侯府确实未请大夫。别说是新妇,就算是宾客出事也要请郎中看看,无论他们说的再有道理,事儿上见真心。我看分明是不想泄露消息出去,怕侯府背上抗旨不遵之责。姑娘定要警惕,可万不能轻信了这侯府中人。”

    柴歆哭的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隔着镜子欣赏自己的梨花带雨并试图调整得更加娇弱可怜。这可是拥有这张脸才能具备的平a技能,现生她顶着一张攻击性过强的美貌要是嘤嘤嘤显得违和极了,但现在有了就得用起来。

    青葱不赞成地敲了白玉一眼,拍着柴歆温柔劝着,“这是婚太后赐下来的,也不是他说休就能休得的。就算他日纳入新人,可在您面前也只能是妾。”

    柴歆一哽,提前预判了青葱要说求助太后一事,索性永宁侯还没上线直接甩锅给他啊,“那侯爷已附耳与我说了他侯府亏空需要我嫁妆金银来填,我已想通了,此番就是太后赐婚把我卖给我那好婆母陈夫人的人情。那葬送我一生的的罪魁祸首怎么可能为我主持公道?”

    “既然已经拿到和离书,不如姑娘回家去?今夜老爷兴许不是不来给姑娘撑腰。万一,老爷其实心里默默牵挂着姑娘,只是只是……”

    青葱只是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又道,“今日开宗祠和离在侯府总归是没名没分,也许老爷会顾念父女亲情呢?”

    柴歆摇摇头,其实先前白玉说的挺对,不论怎么说,事儿上见真心。没有就是没有,再怎么品也没有爱。

    她淡淡道,“父亲还仰仗着这份亲事站队太后党,更加无法依靠。回去不过自取其辱。若当有心之人编排,永宁侯因战事远赴边疆,新婚妻子就闹着回娘家?有理成了没理。至于一心贪图我嫁妆的侯府没有得手不会轻易放我离开。如此情形,我们要全身而退只能暂居侯府以待时机。”

    二仆都陷入了沉默,柴歆说的很对。

    良久,白玉出声,“若是两头都不可靠,不若就用嫁妆买凶,让那永宁侯再也回不来。如此握着银子,把持着侯府姑娘自己过。”

    白玉语出惊人,但也符合她雷厉风行的个性,也因此也素来被包子原主所疏远,不过很对她柴歆的胃口,柴歆轻轻咳嗽了两声顺着推下去。“侯爷也是习武之人,就是朝廷要员。怎能说杀死就杀死?”坏心思的吓唬到,“你们可知若是事发你们两个一个也跑不了。”

    “姑娘此事凶险。”青葱默不作声地从大漆柜子里,拖出一个檀木金锁的螺钿匣子,打开了满满的银票,“但事在人为。多用些钱,多雇些人确保能杀死。”

    柴歆捏着帕子像是被摁了两秒暂停键。

    这倒是很意外了,除了剧情中青葱为了护主脖颈接白刃才显现出其刚烈,平日里是非常老实的丫鬟话也说到原主的心坎上,因此颇得原主的亲近。如今这么冷静地规划杀人路径?

    青葱:“姑娘我俩知道您贤良淑德平时就很顺从老爷,平时我也顺爱着您说,只因不过是忍几句说教,日子还是好过的。可是如今这教育已不是退一步可以保太平的时候,若是忍耐不只是受辱,怕是迟早葬送夫人留给您生活的嫁妆还有性命之忧。青葱不想您伤心,可也不得不对姑娘说重话,若不立即下决断。怕是要葬身这侯府魔窟啊!”

    青葱白玉一起重重地磕头下去吓得柴歆差点来个后滚翻。

    啊?柴歆懵了,本来是想借此事让丫鬟们都硬气起来。可没能想到劝说逆转。

    一个青葱:沉默的老实人;一个白玉:明面上的毒妇。这两个丫头一直唱红白脸呢。

    原来软包子只有原主一人。

    原主留给自己的阵容:一个能用脖梗儿接白刃,一个冒失夜奔告状,都是有血气的。

    可惜原剧情任凭这俩丫头如何配合密切,风险管控,傻白甜包子带不动,还是被侯府被PUA吸干血,这俩丫头也一道殉了。

    不过柴歆可不再是温吞的原主,身为名利圈混迹的海后,只有她PUA别人的份儿,还没人能给她洗脑呢。

    青葱白玉看着沉默的柴歆,以为她是被惊着了。

    她们家姑娘什么都好,家室贵重,貌美可爱,她们不敢也不想逼迫她硬气起来,可性命攸关……

    在难捱的沉默里,柴歆朱唇轻启,“强权压迫所以挥刀向更弱者吗?”

    柴歆面色不渝,真讨厌这样的轻视,“既然他们非要让我忍气吞声掩盖真相地留在这里,我会用他们最喜欢的方式,毁掉他们最在乎的东西。”

    “姑娘打算怎么做?”

    “若是我生下侯府嫡子,你说他们认不认?”

    青葱白玉的脸都有一些崩坏,沉默两秒,姑娘是受刺激大了,白玉出声,“可姑娘和侯爷未曾有肌肤之亲,难不成姑娘要和岑二爷?可……”

    轮到柴歆面部崩坏了,侯府的入不敷出就是这个岑二爷岑玉竹造成的,她还要给他生孩子,那不是白送吗?“糟践自己便宜侯府这事我怎么会做?”

    “可是买个孩子,血统不纯,侯府怎么能甘心忍下,恐怕……”自寻死路啊,青葱嗡声道。

    “当然不能买卖孩子,我这不是能生吗?”柴歆轻笑,“至于永宁侯,根本不足为惧。就像太后一道圣旨操纵柴歆的人生,嫁入侯府受强权相压不得不从。他永宁侯脑袋上也压着强权。”

    白玉喃喃道,“永宁侯上面的品阶可不少,可哪个敢忤逆太后啊?”

    话到嘴边,青葱下意识接上,“太后之上不还有皇上?”

    一声轻笑,柴歆像是真从青葱这里得到了启发,一剪子剪断烛心,更加旺盛的跳跃的火苗给她软乎乎的侧脸渡了一层火光,眼睑压下来那眸光勾的人拔不出眼。

    跪坐在她身后抖的像筛子似的青葱白玉听见她道,“侯府贪图我的嫁妆,用心不良。永宁侯更是欺辱于我,杀他不解我心头之恨。”

    “青葱说的对,若是我腹中的孩子是皇子,整个侯府即便都知道实情,他永宁侯提剑敢砍哪个一个?”

    往日软糯温甜的音色,在这夜幕下仿佛剔骨尖刀,青葱汗流侠背产生点自我怀疑:她说的?

    放心好了,我会保住你的嫁妆和名声,有苦说不出的、该去死的,明明另有其人啊。

    我会让你的执念彻底消失,然后成功拿到到百亿奖金!

    柴歆噙着笑,眸中闪过一抹幽暗和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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