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04

    萧玉容果然再也没让他近过身。

    赵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失望,但因为贴身侍候,他再一次见到她带人回来时,不免就更加心痛。

    他是没有立场阻拦她的人,能做的只有为她备好一切再默默离开。

    谁知这次,她只带人在屋里待了短短的一会儿,便叫侍女来把人送走。

    这不应该是他的活,他却抢先进到屋中,恨不得是敲锣打鼓地吧把人送了出去,接着悄悄打量起倚在床头的萧玉容:她只有衣襟散乱了一些,瞧来当真是无事发生。

    他心中暗喜,萧玉容却忽然向他看来,有点没好气道,“你笑什么?”

    赵成连忙摇头,“我没笑。”

    她懒洋洋地向他招手,“过来,给我捏捏肩膀。”

    赵成便快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为她捏肩。

    萧玉容当然不是无故迁怒旁人的人。

    今日她本来兴致勃勃,却总忍不住想起赵成方才默默离去时黯然的神情,一时之间,再好的兴致也消失殆尽了,只好撵了人走。

    赵成捏着捏着,情不自禁要低头嗅萧玉容发间的清香,正被她抓个正着。

    “你做什么?”萧玉容似笑非笑。

    “我……”赵成磕绊了一下,竟在神思恍惚之间说出了真心话,“我喜欢女君。”

    不是没人对萧玉容说过这句话,比他说得更花团锦簇、更加动听诱人的数不胜数。

    只是萧玉容知道那些男人都对她有所图谋。她是个文武双全的好看女人,又待人温柔,那些人说的喜欢固然不是假话,终归掺上了些许算计。

    然而眼前这个人是不一样的。

    萧玉容心中一动,再一看赵成,他脸上已然红透了,只深深低头,不肯看她。

    于是她伸出食指,轻轻勾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赵成很是顺从,只眼睫飞速的眨动。

    萧玉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端详他。他并不白,眉毛与眼睫都生得非常浓密,五官英气,侧脸上被刺了一个淡青色的肃字。

    是从前她不会多看一眼的类型,大概只有辛苦在田地中耕种的女人才会不情不愿地娶他,只图他那美貌男人往往不具备的力气。

    但她竟然悄无声息地被他吸引住了,越看心中的火焰越是炽热,令她无比想对他继续方才被中断的事情。

    她的手指缓缓下滑,轻巧地挑开他的衣带,在他隆起的胸膛上抚弄。

    赵成忍不住轻颤,却一动不动,任她轻薄。

    萧玉容便伸手把他推在枕头上,刚要继续,又忽然记起了什么,伸手一指桌上的汤药,“喝了。”

    赵成问也不问,端起瓷碗一饮而尽。

    “你不问我这是什么?”萧玉容问他。

    “大约猜到了。”赵成却说。

    “哦?”

    “女君既不想给男人名分,一定也不想生下孩子。”

    “你倒是聪明。”萧玉容想起从前每个见了这药的男人都要再三推拒,一会儿说她不心疼自己,一会儿又说这药伤身,喝得多了日后便真的当不了父亲了。

    哪怕是她从前最喜爱的那个,她也只是耐下性子多哄了几句,事后再用大把钱财安抚——反正依萧家的地位,她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赵成却一言不发喝得干净,什么都不要。

    这是个全心全意对她的人,她本应该拿出比从前更多的温柔来对待他,一见他赤/裸的、顺从的模样,却情不自禁在他身上肆意妄为,听他隐忍而急促的呼吸声。

    萧玉容把赵成折腾到深夜,对他的嘉奖是允许他被自己抱着入睡,只是仍然不许他穿上衣裳,自己却穿得整整齐齐。

    没过几个时辰,她醒了后面对如此便利的条件,在赵成仍然累得熟睡之时,便将手伸向他腹下。

    一连六七日昏天黑地,便是赵成再喜欢她,身体再是比其他男人健壮,终于也受不住了。

    萧玉容哪里都玩,他身前身后都痛,只能趴在她膝上,不敢躺下。

    她要求他只要在自己房间同自己独处时便不许穿衣,在他卧在自己膝头时,便更方便她伸手亵/玩。

    只是这回在她再次伸手时,赵成却忍不住向旁边躲了一下,“女君……”

    “好了,我知道。”萧玉容就摸摸他的脑袋,“今日不玩了,你去把衣裳穿上吧。”

    赵成如蒙大赦,只是才匆匆穿好衣裳,便想到些什么,低声问道,“女君要出门吗?”

    “几个朋友找我吃酒。”萧玉容并不隐瞒自己的行踪,“已经拖了好几天了。”

    至于为什么会拖了好几天,赵成心知肚明。

    赵成把她送到门口——他实在走不了太远,“那女君早些回来。”

    萧玉容知道他舍不得自己,却故意笑道,“怎么,你还没够吗?”

    赵成忍不住瑟缩一下,她便哈哈大笑,笑够了拽过他的脑袋,随意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又在他腰下软肉上拍了一拍,“乖。”

    殊不知她离开后赵成心中天翻地覆,怔怔坐在床边,在自己唇上摸了又摸。

    萧玉容的朋友许久不见她,见面便灌了她好几杯酒,酒菜入腹,她们便一如从前,叫来了好些貌美男人作陪。

    能同她玩到一处的朋友多半也是风流人物,只有位叫尚园的从不要人作陪,一向也是最受调侃的。

    “高门大户的男人更不会挑你是不是在外风流了,”另一位好友姚夏劝拒绝男人近身的尚园道,“等着娶夫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不如趁早享受。”

    尚园是不对好友们掩饰自己想娶家中有权势的男人的念头的,她只道,“没意思,不如多看几本书。”

    姚夏要拉着一向爱玩的萧玉容一起“攻打”尚园,却意外地发现她今日并没有让人作陪,惊讶道,“你怎么了?病了?”

    “你才病了。”萧玉容剜姚夏一眼,“今天没兴趣。”

    她望着这些莺莺燕燕,心里却总忍不住想起方才站在门边对自己依依不舍的赵成,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些不相干的人。

    姚夏啧啧称奇,又见最后一位好友凌桂也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最后干脆大手一挥,叫这些男人都下去了,“你们今天都要洁身自好,我也做不合群的事了。”

    这一顿酒便破天荒地吃成了素的,不过不耽误酒量一般的姚夏和凌桂喝醉。

    萧玉容与尚园只好一人搀扶一个,醉鬼们又走得左摇右晃的,一时不察,她被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撞了满怀。

    那少年慌了神,连连道歉,萧玉容也不爱与男人计较,只挥手叫他下去便作罢。

    她回了家,赵成并没睡,正乖乖地坐在床边等她,一见她推门而入,便立刻迎了上去,帮她宽衣,又拿了沾过温水的锦帕动作轻柔地替她擦脸。

    萧玉容被他照顾得说不出的舒心,一把搂住了他腰,用牙轻咬他颈侧。

    赵成这里最是敏感,被她这样一咬便迅速窜起了红晕,无力地把头靠在她身上。

    结果这样一靠,他便嗅到了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只有男人才会使用的淡香。

    萧玉容对他说自己是出去与朋友吃酒,他其实知道从前她们往往不仅仅是吃酒。

    这一周来她就没离开过他身边,让他忍不住生出了些幻想,其实也不过是奢望。

    赵成心灰意冷,又在心中斥责自己贪心,直到又被她的手摸入衣裳,才回过了神。

    他愿意同她亲密,愿意她在自己身上撒野,却有些抗拒她在身上还带着旁人的温度时便要同他做这些事。

    萧玉容喝了酒,到底反应有些迟钝,起初并没察觉到赵成的异样——他终归是顺从的、不会违抗她意愿的。

    只是他已然知道她最爱听自己这时的声音,今夜却只咬着唇一声不吭,身体也有些紧绷。

新书推荐: 海贼王多弗朗明哥,三大将等文章推荐,不定期更新 云火之行 完全性转版斗破苍穹 死海无眠:蓝血饲养手册 在规则世界当劳模的日子 猫员工分岗培训 师兄的红鸾星动,我干的 我在无限重生的世界里封神 穿成柠檬树下柠檬精后砸晕了太子殿下 男主泥怎么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