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顾然加了我的微信。
他的微信很干净，大概比口袋还干净，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意思。
个性签名都没有。
磨人。
我上下磨着牙把一个g的资料传出去，等待他的回复。
6pm，空空如也。
8pm，空空如也。
10pm……我准备睡觉了。
顾然回敬了我一百多兆的企划书，是他自己做的，得多争分夺秒啊。
我穿着丝质睡衣，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细细看过。
不错，比我助理做得要好。
对于项目的把握程度也有。
看来不需要格外解释了。
我看向窗外，无论几点都有霓虹灯闪烁，深深浅浅。
“……”
其实这里离顾然很近，走过去也就只要十来分钟。
我住在市中心边上的一套平层，这套房子有五个房间。
不住别墅是因为偶尔也会害怕空荡荡的感觉，保姆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话就更害怕了。
我给他打去电话，很快接了。
先是一阵嘈杂的声音。
“帮我和林小姐问好。”
“是肖扬，嗯，有点事情……乖，我出去接。”
乖～我出去接～
死直男恶不恶心啊。
我忍住阴阳怪气的心情，努力回归正轨。
“企划书我看了，做得不错，有自己的理解。”
那一个g乱七八糟的资料里是有项目企划书的，顾然就是以此为参考以现有的资料和自己的理解做了企划书。
“嗯。”
“你读得什么专业？”我不禁好奇。
“商业管理。”他淡淡。
“哦，商科。我读的是行政法。”我点燃一支烟。
“毕业了吗？”
“知道没毕业就不要问了。”我假笑。
这小子就对我这样吧。
以为拿住我的把柄了吧。
“不问了，”对面停顿了下：“没有要补充的吧。”
“ppt没问题，就是太丑了，丑死了，什么大红色大绿色，那字体和超市甩卖香蕉一样。”我忍不住吐槽。
他叹气：“凑合看吧。”
应该多带他去博物馆看看，提升一下审美。
“你见过刘总吗？刘秀锋。”我岔开话题。
“没有，但我看了你发给我的资料。”
他的喜好，秘密，丑闻……还有关系网。
“嗯，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吧。”
“知道，你的关系网和资料也做的很丑。”
“什么？莫兰迪色系还丑？”有没有审美臭小子。
我也不是很空的，只是心里有个艺术梦。
顾然似是沉默了一下：“这种东西不重要，明天见。”
说完，他挂了电话。
真是的。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要教他的，他要惹出一些岔子最好。
我就能顺利成章英雄救美了。
次日，我开上我的奥迪A6，一路畅通到明日会所。
明日会所在城郊，地广人稀的地方，有时候刘秀锋还喜欢玩点花的。
这是个大太阳天，我远远看见保时捷macan稳稳停在车位线内，甚至还校准了一次。
真是彬彬有礼的疯子啊，我摘下墨镜。
“我再给你提个醒，我们提供建材，然后谈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看着我：“我没有任何好处。”
“你知道这是个好项目，这五年来启东开发的几块地都翻了几番。”
精明的商科混蛋。
我先妥协，先撒网：“如果……股份和建材谈下来了，我给你可观的分红。”
反正穷小子好打发。
顾然挑了挑眉：“就这样？”
“好吧，可以给你股权激励，前提是谈下来。”
“百分之五，我对你够可以吧。”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说出这个数字，看来我真的很想得到这个男人。
一旦投资了就不能回头了，否则就是一个亏。
“看来我的美貌还不足百分之十。”
“这样，”我灵机一动：“我可以给你百分之十五，但你得答应我提出的条件。”
“这种程度我献不了身啊……”他默默在我耳边说话，我一个激灵。
这个家伙。
我当着接待的面把他摁进了一个没人的包厢，逼他到墙角，恶狠狠盯着他。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一个湿润的吻落在耳边。
是顾然沙哑的声音：“可以吗？”
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会让你看到我的价值绝不止百分之十五。”
“……”
如果不是一会要谈生意，我现在就亲他，把他的嘴亲肿。
“百分之十五，立刻交付，我可以谈下来。好项目都被压林家压的很紧，林家地产那出了点岔子你才有机会跟进，你能付出百分之二十也很极限了，你就等着靠这些资金翻盘吧，这样的机会对你也很难得。”
他的眼眸幽深，黑暗中反着水光。
他对我了解很深。
“……行。”那我就不废话了。
他就这么柔若无骨的被我推了个踉跄，淡定地整理了一下仪容。
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能耐。
至于我自己，得去一趟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