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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可愿同我比一场

    江余无奈扶额叹气。

    感情他一晚上的话都白说了,这小子还是要追着去。

    都元婴巅峰的修为了,不好好待在洞府里准备突破,在一个小小的历练能感悟出个什么。

    说到底,还是他们不够亲近,小师弟便不愿意听他的劝诫…

    月墟宗内,上一任宗主清风真人是他的师尊。清风真人此生只收过三个徒弟,一个是他,另一个是沈颜,再有一个便是顾流景。

    顾流景是清风真人将宗主之位传给他之后,外出云游带回来的。彼时他和沈颜都已经修行了有几十年,一百多岁的年纪,实在难与这个不过十岁的孩子亲近,更何况,这孩子性子寡淡,整日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更是叫他们关系疏远。

    后来,清风真人意外陨落,他作为大师兄自觉负担起教导小师弟的职责。可是,后面他就发现了,顾流景天赋绝佳,平常对于弟子们晦涩难懂的地方,他一眼便能领悟。于修行之途上根本毫无困难,也不需要人时刻指点。

    因此,他便明白了师尊将他收做徒弟的原因。

    如此修仙奇才,荒废了确实可惜。

    少年的顾流景惊艳独绝,年仅十五便已跨入金丹期,他那时甚至还默默算了时间,想着至多七年,小师弟当能进入化神一列。

    可后面,小师弟整日忙着照顾那捡来的小丫头,连修炼都懈怠了,如今甚至卡在元婴迟迟难以突破。

    江余感到万分痛心。

    师妹年纪轻轻坐化,师弟沉迷养孩子,下次九州琨玉榜再开,他月墟宗怕是要掉出九州十大仙宗的排名了。

    顾流景御剑落在半休山中的水月居。

    收起驰光剑,径直走向自己的屋子,中途想起什么,脚尖一转,转身来到沈时俗的屋前。

    修士大多耳力眼力俱佳,并且会随着修为的提高而能扩开神识,探知方圆千百里乃至更远地方的事。

    从屋里传来的是沈时俗平缓且均匀绵长的呼吸声,顾流景眉梢渐渐放开,推开门的动作悄无声息。

    沈时俗没有察觉,仍在睡梦中。

    顾流景每一步都放的很轻,走到沈时俗床前。

    少女似乎因做着美梦而面部放松,嘴角微微勾起,表情恬静而美好。前些日子七星蛇毒造成的伤肿已经消解,白净清秀的脸一半压在枕上,被子盖到了下巴处,颊边是捂的温热而升起的浅粉色。

    顾流景就这么站着默默看了会儿,半晌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像个不知分寸的登徒子,阿时早已及笈,在普通人家里都是该谈婚论嫁的年纪,自己作为长辈却还如此不知分寸……实在是不该。

    暗自唾弃自己好一会儿,匆匆放下一颗离火石,又设了障眼法将它隐藏起来,顾流景才放轻脚步匆忙走掉。

    门合上的刹那,沈时俗迷迷瞪瞪地睁眼,见个高大清瘦的身影在门口消失,不知是什么闪动的光还晃了一下她的眼。

    …小师叔?

    脑子里模模糊糊升起疑问,眨眼又恍恍惚惚睡过去。

    次日早起勤恳练剑的沈时俗见顾流景从她身边路过,她立马收剑朝他行礼。

    顾流景兀自说道:“今日我有事出趟山门,你准时到讲经堂听学。”

    沈时俗点头应下,打手语问他要去做什么。

    顾流景没说,出了院门就御剑走了。

    沈时俗看着顾流景消失在云间的背影,暗自苦恼了会儿,师叔往常要出门都会同她说明,连回来的时间都说得清清楚楚,可这次却如此遮遮掩掩,难不成是出了事儿?

    被自己猜想吓了一跳。

    顿时又清醒过来,小师叔是宗主亲师弟,命牌就挂在长生殿里,若是出了事宗主怎会不知道,哪轮得到她一个小小的炼气期来担心。

    将心囫囵吞回肚子里,看时辰尚早,沈时俗又练了会儿剑,打坐上一个时辰,吃了一粒辟谷丹,才往山下的讲经堂去。

    正午时分,正是宗门弟子在所设讲堂听学、修炼的时间。乌泱泱的人群都穿着一模一样的青白色校服道袍挤在一堆,乍一看上去就像拔地而起的旱地大葱。

    沈时俗走到人群中去。

    三两围坐一堆的弟子趁着授课长老没来,先聊起了天。

    “听说了没有,今年的仙宗大比设在了十大仙宗之首的天一剑派。我入了咱宗门这么些年,也就只见过一次天一剑派的修士,那威风的,离他五丈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极大的剑压。可惜就是没能同他搭上话。”

    旁边的弟子道:“得了吧,你还见过呢。我都修炼十余年了,就没见过天一剑派的剑修,也是今年的弟子都赶上好时候了,下山历练还能顺道去看一眼。”

    “唉,只恨生不逢时。要是我当年下山历练也能去十大仙宗之首瞅一眼就好了。”

    “与其说这个,倒不如在今年的弟子比试中胜出,不仅能去天一剑派,还能和天一剑派的剑修打一架呢。”

    “话说得简单,你倒是赢一个看看啊,百中挑一,咱宗门每次都只选那么十个,能有我们什么事。”

    月墟宗每年参加宗门大比的都是天赋出众的那几位,各个都是半年就能筑基的天才,说是比试选出,最后也还是没有他们这些普通人什么事。

    几名弟子面对面垂头叹气。

    这时一张娃娃脸的弟子羡慕地看着他旁边的两名师兄,插空道:“唉,我真羡慕陆师兄和何师兄,上一次的宗门大比能去那海外仙岛的蓬莱,这一次带队新弟子历练也能去仙宗之首的天一剑派。要是这次选我带队就好了。”

    有人笑骂道:“做什么梦呢,张桢!就你这修为,刚入门的小师弟都比你强,你是想让新入门的师兄弟妹们都指望你一个炼气四层的师兄在他们遇险时救他们吗。”

    唤做张桢的娃娃脸弟子说:“当然不是了,不过我可以和他们一起呼救。我嗓门可大,保证能喊来救援。”

    “去你的哈哈哈哈哈”

    方才被提及的何姓弟子笑道:“张师弟这也是个不错的技能,好好发展,说不定下一次就能轮得到你带新弟子了。”

    旁边娇俏的女弟子说:“师兄,你惯的他。张桢整日招猫逗狗,都不修炼,别说下次,下下次都不一定轮得着他。”

    张桢忙央求道:“师姐小声些,小声些,莫要叫玉兰长老听见了。”

    玉兰长老是张桢的师尊,平日对他很是严厉,更是见不得他爱玩闹的性子,见一次便要罚一次。次数之多,刑罚之多样,都叫宗主调侃过一次。此后,和张桢交好的弟子见了也跟着调侃。

    而今天好巧不巧,正是玉兰长老来讲经堂授课,所以张桢这才像是老鼠见了猫,夹起尾巴做人。

    几人哄闹间,方才被称作陆师兄的弟子不经意间抬头,瞧见从门口进来,找位置的沈时俗。

    他一下变了脸色,碰碰身边人,“诶,诶。”

    “怎么了?”被叫的那人无精打采。

    “你看那儿。”他指了指落座在角落里的沈时俗,和身边的同门对上眼,双方都从彼此的视线中看出了心虚。

    一番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下,二人一齐走向沈时俗。

    身边突然站了人,沈时俗疑惑抬头:“?”

    那两名男弟子你推我挤,最后其中一人别别扭扭和沈时俗拱手行礼道:“沈师妹,我们是来向你道歉的,那日害你误入后山…是我们的错。”

    另一位也立马附和,“对对,我们一开始只是想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发生了意外,你还落入后山。”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心翼翼地问:“你的伤……没大碍吧?”

    沈时俗眨了眨眼。

    二人所说的事情发生在半个月前,也就是沈时俗进入后山的起因。

    那日是弟子在演武场两两实战对决的课程。

    沈时俗平日被众弟子孤立得远远的,按以往来说,是没什么人愿意同她比试的。就算她大着胆子站到比试台上,最后也只会落得个灰溜溜被授课长老叫下来的结果。

    照常是她独自站在一边看师姐兄弟们在上面比试,看得久了,站累了,她就自己寻了个阴凉树底下坐着。大多旁观等待上场的弟子都是如此,长老也不会多说什么。

    本是临近散学时间,授课长老提前让大家走了。沈时俗原打算直接回半休山,谁知却被拦下,也就是如今来道歉的这两人拦住了她。沈时俗记得,他们一个叫何望,一个叫陆回,是宗主的亲传弟子。

    何望说:“沈师妹,咱门同在月墟宗修炼多年,试论课师妹总是独自站在一旁,从未与人切磋,想必也想同人比试一场吧。”

    沈时俗迟疑地点点头。

    她确实想和其他人比试。

    在整个月墟宗,会和她比划两下的只有顾流景,可顾流景很厉害,她次次都败下阵,搞得她每次和顾流景比完都要沉郁好久。

    如今这两位师兄主动想和她比试,她很开心,但是……

    沈时俗看到何望身后那一群迟迟不走的弟子,总觉得有阴谋…

    见沈时俗点头,何望又立即道:“那师妹可愿和我们比试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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