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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周一班主任课少,周二有副课……这么想一周很快就过去了,胡录跟易原约好周六上午去他家找他,这天早上易原便哪也没去就在家等,结果距离到十点就差最后一分钟时,还没有看到胡录的身影。

    易原纳闷他一点积极性没有,到底是不是想来补功课的?正想着要不要不等他了然后去工厂找季译,结果门被敲响了。

    易原走出卧室去把门给打开了,然后就看到胡录笑嘻嘻地望着他,手里还提着一袋子东西,说:“我给你带了零食。”

    这么久没来原来是去买零食了。

    但是?那袋子里是零食,那书在哪?

    易原问:“你带书了吗?”

    “书?”胡录想了一下开口说:“用你的书不行吗?”

    “?”

    易原想了想也行吧,便把他带进了卧室。

    阴天的原因卧室光线不好,易原走过去把灯给打开了,结果一转头就发现胡录从那袋子里掏出来了包辣条,正要把袋子拆开。

    易原问:“你在干嘛?”

    “嗯?”易原拆开辣条后不紧不慢往嘴里送了一根,说:“吃辣条啊,你要来一根吗?”

    “别在房间里吃辣条,床上是哥哥刚给我换的床单,等会染上味了。”易原走过去想要把他撵到房间外。

    胡录说:“啊啊,我不吃不行了怎么要把我赶到外面呢。”

    “行吧那你别吃了,等会除了学习不许再搞其他事了。”易原道。

    “好好好。”胡录连忙答应。

    胡录先是要补数学,易原就从书包里把数学书拿了出来,胡录自己先翻了翻看,然后笑着说:“你是不是没听课啊,你书是空白的。”

    还没等胡录再激动个几秒,易原便伸过去手把书翻到了第一页,是满满的一页笔记,他说:“记一块了。”

    胡录没再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易原感觉到了什么,便又说:“每个人习惯不同,你那样记也没毛病。”

    “哦哦。”胡录笑了笑,然后看着目录把书翻到了第三课的页数,说:“我想听听这一课,老师上课讲得时候我一点也没听明白。”

    “嗯。”易原应着又开始在书包里找着什么,最后拿出了一本数学练习册。

    “要先做练习册检验我的真身吗?”胡录道。

    “不是,”易原翻着手中握着的练习册,最后停在其中一页,说:“我要看着练习册的题给你讲,光讲书上例题的话你到时候做别的题又不会了。”

    胡录点点头,易原又说:“让让,给练习册腾个地。”

    “好。”胡录乖乖让出了自己的一片位置。

    这一上午易原的嘴巴没停过,胡录的脑子没停过,将完后两个人都明显比原来更疲倦,易原更是在心里确定自己以后的就业方向一定不会是教书……

    胡录收拾好易原写给他的知识点,脑子还在旋转,说:“那我就回家了,谢谢你易原。”

    “不客气,你的辣条也拿回去吧。”易原道。

    胡录义正严辞说:“不行,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带的,我咋能再带回去呢。”

    易原说:“我不吃辣条。”

    胡录说:“那把辣条给季译哥哥吃吧,我下次过来就给你带糖。”

    “我哥不吃辣,不会吃辣条的。”易原道。

    这不是季译告诉易原的,而是易原从他做的菜里总结出来的。他哥做的菜很清淡,都只有一种淡淡的调料味,放辣椒也都是那种只香不辣的辣椒,所以易原就总结出他哥不吃辣。

    “行吧行吧,那你想办法吧,我不会带回去的。”胡录说着就要打开大门准备离开,结果手刚握住门把手还没使力,门就自己开了,胡录被挤得往后退了两步。

    “季译哥哥?”胡录惊讶道。

    两个人叽里咕噜扯了一上午,根本没注意时间,没想到已经讲到了季译的下班时间。

    季译带着笑意说:“来学习吗?”

    “对,我找易原补课,现在已经学完准备回家了。”胡录说。

    季译说:“没吃午饭的话留下来一起吃吧,我中午做炒火腿,你们孩子应该爱吃。”

    胡录回头看了眼易原,看到了他一脸敌意的表情……胡录想了想,然后转头对季译说:“好,麻烦哥哥了。”

    季译进了厨房后,胡录开始贱兮兮的在易原周围转,绕得易原脾气都没了,最后小声嘟囔了句:“谁想跟你一起吃饭啊。”

    胡录往旁边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季译哥哥让我留下来~~”

    易原没给他眼神回应,就说了句:“等会吃饭的时候记得给你那辣条解决了。”

    到了饭桌上,胡录才终于懂了易原说的那句“我哥不吃辣”,青菜全是清炒,肉菜里也看不到一根辣椒,这菜真的让胡录想要把那袋辣条拿来就着吃了。

    季译看到了他惊讶的表情,便说:“家里吃的比较清淡,也没有味道重的调料,胡录下次来的时候哥哥再做辣点。”

    “没事没事我觉得挺好的。”胡录说着又往碗里夹了两筷子菜,似乎是在证明自己的这句话。

    季译说:“嗯好,别客气,想吃什么就夹。”

    易原想到些什么,然后转头看向旁边的胡录,说:“以后放学还去踢球吗?”

    胡录说:“对,我就想跟你说这事呢,然后一直给忘了,还是跟那几个人一起,他们之前还在问我你那几天去哪了。”

    “行。”易原说。

    季译问:“你们在学校的大操场那踢球吗?”

    “对对,”胡录好奇问:“哥哥你也知道那个操场很大啊,你初中也在那里上的学吗?”

    季译说:“我给易原报名的时候看到过那个操场,我初中不在那上。”

    胡录问:“那在那啊?一中、五中、六中?”

    “我小时候在别的城市上的学,长大出来工作才到居城这边来。”季译道。

    季译口中的“别的城市”便是他去接易原的地方,他在这个城市里长大,但大概十六七岁的时候就一个人坐车离开去了居城。说起那年的经历不免有寒心,但也是人生转折时期。

    在季译的记忆里,他儿时的生活很美好,至少得了母亲和父亲的爱,但生活慢慢的就发生了变化,他的父母开始在家里安了一台麻将机,接着就是不断的赌博声,吵闹声,和被呛人的烟味。

    这些对于年幼的季译来说大不了是生活烦了点,至少父母还爱他,但再后来麻将机落灰,他的父母开始几天不归家留他一个人独守空房,仅管有时回来,也是因为喝醉了想要找个地方争吵,彻夜彻夜的吵、拉起熟睡的季译颠沛流离的吵。

    季译为母亲擦着泪,告诉母亲不喜欢父亲了可以离婚,他跟谁都行,但得到的是斥责;再看看父亲这边,也只是一味将所有事抛到年幼的季译身上,说都怪他,怪他让家庭这么痛苦,怪因为他在所以他们无法离婚。

    那是抓不住的痛苦,往深处看有爱有幸福,乍一看全是麻木。

    季译想要走远,便义无反顾的离开了。他刚到居城的第一份工作是火锅店的服务员,有顾客的时候就去上菜,没顾客的时候就去后厨洗洗碗、看看店里的一个厨师做火锅底,当时被拉着品鉴了几天红油锅底煮菜,硬是让季译知道了自己不能吃辣的事实,但好在没工资的时候不用去愁吃饭的问题了。

    当了几个月服务员后火锅店店就倒闭了,那个时候还是冬天,季译晚上回到家才注意到自己两支手烂的有多厉害,现在手上还有没好的深痕。

    这个工作没了季译就忙着找下一个,最后真的让他混进了一个厂里当厂工,一天到晚就是不停的干,腿疼的跑不了步也没敢请假,最后被老板看到了这股劲,那天晚上让他跟着一起去吃饭撑“酒”,季译当时成年还没成年,可没喝过什么酒,但总归是一个机会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他也是在这个饭局上认识到了系印,他当时就觉得系印这个人不同,没有那种大老板的架子,说什么话都带着点玩笑味,但季译并没有对他感觉有多“好”,也都是因为系印只逮着他一个人喝酒,当时一个大圆桌上这么多人,季译还坐在他大老远的对面,就一个人劲的起身碰酒,那老师也不是人,看他们喝的这么开心还让人跟季译换了位置,让他俩坐到了一块尽兴喝。

    喝到季译这么“实诚”的人开始耍聪明小口小口的喝,然后饭局还没结束就跑厕所里吐,系印才就此放过他。他们那天还加了微信,季译清醒后看到这人的联系方式还在想要不要删了,然后就是又被老板给叫出去扛场子了,重要的是系印还在……季译那段时间是一个怀疑人生,痛不欲生啊。

    但好在一切痛苦之后都会逢春,他有了稳定的收入,有了平稳的生活,还有了知心朋友。

    “哥:”易原打断了他的思绪。

    季译问:“怎么了?”

    易原说:“我等会跟胡录去打会儿球,下午能去工厂找你吗?”

    “行,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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