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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通房丫鬟(2)

    莫玉曼一眼便看到那个叫“秋莹”的丫头正肆无忌惮地盘腿坐在凌云鹤的卧榻上,另两个也是毫无规矩地侧坐着。榻上放着一张矮桌,桌上摆满时令水果和精致的糕点、蜜饯,三人正边吃边聊得起劲。

    见莫玉曼带人闯进来,三人慌不跌地起身见礼。

    “解释一下,怎么回事?”莫玉曼看着从榻上跳下来忙着找鞋穿的潇潇,肺都快要气炸了。

    三人低着头站成一排,屋里鸦雀无声。

    “不回答是吧?来人!给我抓住这个贱婢,掌嘴!”莫玉曼指着潇潇大喊。

    “求公主开恩……”潇潇嗫嚅着,索性眼一闭,不管不顾脱口而出:

    “奴婢是王爷的通房丫鬟!”

    “堂堂公主为何要跟一个通房丫鬟过意不去?不觉得有失体面吗?”一个响亮而威严的声音响起,凌云鹤带着一阵凌厉的冷风迈步进来。

    “云鹤哥哥,你怎么才回来?你都不知道,前晌那会儿,这三个贱婢合起伙来戏弄我。”莫玉曼立即上前抓住凌云鹤的衣服,娇滴滴地说道。

    “你们戏弄公主了吗?”凌云鹤后撤一步甩开莫玉曼的手,佯怒道。

    “借奴婢们一百个胆也不敢。”潇潇低下头,战战兢兢地回答。

    “好,明白了!玉曼妹妹还有何事?”

    “这通房丫鬟是何时定的,我怎么不知道?母妃也没说过。”

    “怎么?本王收个身边的下人也要通知公主吗?

    “你……我……”玉曼哑口无言。

    “送客!”

    “公主请。”

    “哼!”

    终于送走了瘟神,雪睛和秋雅对视一眼,屈身告退。

    “哎……你们等我一下,刚才不是说要教我学做菜吗?”潇潇赶紧小跑着想追上去,可是还没等跑到门口,就被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给拽了回去。

    雪晴和秋雅相视一笑,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开了。

    潇潇不自在地撩撩头发,不敢抬眼迎接斜上方射来的那束刺眼的目光。

    凌云鹤冷着脸松开手,懒洋洋地脱去外衣搭在屏风上,随后头枕胳膊半躺在卧榻上:

    “过来,履行你通房丫鬟的义务!”

    “啊?那个不是权宜之计吗?”潇潇大惊。

    卧榻上却没了声息,他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似乎是睡着了。

    潇潇略一思忖,想到这些天为了照顾她他一直没能好好睡过一觉,不困才怪呢,当下放宽心,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帮他脱了靴子,把双脚挪到塌上,又拿起衣架上的披风轻轻盖在他身上。

    忙完便在他身旁缓缓坐下,乘机偷偷打量着那张脸。

    浓密剑眉,深邃眼窝,高挺鼻梁,完美唇形,配上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实在无可挑剔。

    边关的风沙将他的肌肤刮得有些粗糙,隐隐能看见上唇和下巴上青黑的胡茬,令他周身散发着不可忽视的阳刚之气。

    潇潇看得脸红心跳,又觉得有些自卑,赶紧移开目光,起身走了出去。

    凌云鹤睡了约一个多时辰,很快便恢复了精力。他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盖着上次潇潇穿过的那件披风,香炉里飘来淡淡又熟悉的清香,房间里却没有她的影子。

    走进里屋扫视一遍,无意间发现她睡的枕边有个小小的包裹。

    心下一动,想起潇潇早间隐晦的话语,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怀着一种不可告人的窥私心理,凌云鹤将那个包裹轻轻打开来。

    里面有女人的帖身衣物,还有两件从未见过的由棉布条做成的奇形怪状的小玩意。他疑惑地拎起一件来研究片刻,忽然大彻大悟,手忙脚乱地塞了回去,又将包裹原样系紧,心口怦怦乱跳。

    “醒了吗?起来用膳了!”

    水晶帘动,潇潇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食盒走进来 。

    不一会儿,变戏法似的,桌上摆满了五花八门的菜肴,色彩缤纷甚是好看,有糖醋鲤鱼、锅帖豆腐、虾仁黄瓜、牡丹燕菜……还有一碗鲜菇竹笋老鸭汤,看那架势绝非义王府大厨手笔。

    “尝尝看,我做的,山野口味,寻常家菜,也不知合不合您的胃口,见笑了!”潇潇不好意思道。

    凌云鹤深吸一口气,心虚地看她一眼,拉住她的袖子一起坐下:

    “你做的,无论什么,我都喜欢。一起吃。”

    确实如凌云鹤所言,这顿饭菜,是他这么多天吃得最多最香的一次,很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了。最近一次还是在北州边境驱逐外敌凯旋而归后的庆功宴上。

    看到他吃得开心,潇潇心里无比的受用。她自己却只是浅尝了几口,便停下了筷子。

    开心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她的内心很快被一种莫名的惆怅和忧伤填满。

    她知道,到了该离开的时刻了。毕竟顶着前朝罪臣之女的身份,再待下去只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从此山高路远,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也许他们注定要一别两宽,永远陌路。

    虽然极力掩饰,潇潇脸上的异样依然没能逃过凌云鹤敏锐的眼神。

    饭后,几名下人进来将桌面收拾干净,地上也打扫一翻,奉上茶水便低头告退了。

    他坐在榻上,拉她站在面前,这样两人刚好能轻而易举地直视。他们望着对方,没有一句话,却读懂了彼此的心语。

    望到男人眼底深处无尽的不舍与悲伤,潇潇很想伸手抚上他的眉头,将那些格格不入的褶皱抚平。

    但最终她还是后退一步,低首弯腰深深施了一礼道:

    “感谢义王殿下出手相助,并收留民女这么多天。民女无以未报,就以这顿饭借花献佛了。叨扰太久,就此别过。来日若有机会,欠殿下的诊金和花销定当奉还。”

    凌云鹤的眼神忽尔变得冷厉无情,如一头受伤的狮子般沉默着隐忍着。

    顷刻间,他的眼前闪过无数画面,一会儿是父皇和母后双双惨死在血泊中,一会儿是十岁时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被独自关在黑屋里,一会儿是他最崇拜的二哥举起利剑刺向他的胸口,一会儿是朝夕相处的同伴身中数箭躺倒在战场上……

    等了许久,见他不说话,潇潇转身进里屋拿了包袱准备离开。两人擦肩而过时她顿了下脚步,鬼使神差般说了一句:

    “开心点吧。一个人太孤单了,这王府里该添个女主人了。”

    男人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

    他像着魔般一把将潇潇抱起压在床榻上,拼命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这些天所见的一切——那曼妙的身姿,诱惑的红唇,昙花一现的雪峰,还有那令人想入非非的私物,都如烈酒火油般循环注入脑海,顷刻之间便形成滔天火势,令这具□□凡躯再也无法抵抗。

    “凌云鹤,你疯了!住手!”

    潇潇不停喊叫着、挣扎着,但是那个人充耳不闻,怎么叫都叫不醒。

    凌云鹤可怕地喘着粗气,将潇潇的双手固定在头顶,用上半身压制住她胡乱扭动的身体,另一只手则像可怕的蟒蛇般一路蜿蜒向下,直探裙底。

    这个骗子!

    当女孩精心设计的谎言被拆穿后,他变得愈发癫狂,开启了更猛烈的报复。心底有个罪恶的声音在不停说——要了她,那她便会永远留下了!

    潇潇挣扎了许久,直到浑身酸软无力,她逐渐停止了抵抗,心如死灰般躺在那里,承受着他粗暴的揉搓和无情的吻,一边懊悔着,一边祈祷着,希望一切能尽快结束。

    其实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并不是很清楚,她对男女之事的所有认知,不过搂搂抱抱亲亲摸摸而已。

    直到凌云鹤折起上身去脱衣服,一种强烈的未可知的恐惧袭来,潇潇瞪大了双眼,拼尽全力想要坐起来。

    “不要……”她望着他失去理智的脸,想要对上那曾经纯净如水的眼眸,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他根本就不看她的眼睛。

    当一个陌生又坚硬的东西抵住下身,潇潇预感到要出大事了,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绝望地大喊一声:

    “娘亲救我——”

    时间瞬间凝固。凌云鹤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定住了,呆呆地望着身下披头散发、泪流满面似被狂风暴雨洗劫一般的女孩。

    他的灵魂终于又回来了。

    他从她身上爬起来,收拾好自己,再从地上捡起潇潇的衣物,一件一件替她穿好。

    他将她紧紧裹在被子里,用头抵住她的额,沉声忏悔道:

    “对不起,我错了。再不了……”

    潇潇没有说一句话,也不想再看他一眼。她已被伤得体无完肤,浑身血液变得冰凉。

    曾经的美好变得那么遥远,或许从来都没有过吧。曾经的她不过是做了一场美丽的梦而已,而现在,这个美梦已经彻底转化为噩梦。

    他拿来药膏,想要为她涂抹脖颈上的红色吻痕。潇潇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躲开去。

    凌云鹤心里一阵刺痛,他放下药膏,拿起碧玉屠龙刀,转身走了出去。

    那一夜,潇潇抱着膝盖在床榻上坐到天亮。

    凌云鹤也在清冷的月辉下一直站到东方破晓。他回头望了眼血红曙光中巍峨沉默的寝宫,黯然离去。

    潇潇简单梳洗一下,照了下镜子,因为夜里涂过几次药膏,脖颈上的吻痕已经看不大清。

    她换上来时穿的那套淡紫色衣裙,收拾好床铺,背上自己的包袱,把刘裁缝做的三套衣服整齐地叠好放在床边。让这里的一切都回到它最初的样子,似乎从来就不曾有外人来过。

    最后环视了一圈这个不堪回首的地方,迈步往外走去。

    “姑娘请留步。”秋雅和雪睛端着早膳走过来。

    潇潇暗暗捏了捏袖子里的暗器,有些不忍心算计二人。

    正纠结间,秋雅道:

    “王爷特意嘱咐,请姑娘务必用完早膳、喝完药再走。”

    她站住脚步,身子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调整好状态,笑笑道:

    “我不饿,咱们后会有期。”

    不等二人回答,展开轻功,飞奔而去。

    秋雅和雪晴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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