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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有意,还是无措

    对着那道明明不带任何特殊意味的视线,蒋岌薪却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虚……他哼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别开目光,“说得好像你认识他似的。”

    随口般说着,他探身去拿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半杯,又转头问:“添点儿?”

    君澄境摇摇头,“给翟叔斟点儿吧。”

    听言,翟檠稀松平常地笑道:“他知我已经喝够啦。”说完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那行,你们弟兄俩聊着,我要到后院整点活儿干了,不然这老骨头都不活络似的。”

    “那要帮忙不?”蒋岌薪一副颇有兴致的样子,“诶,我刚在那簿子上看见,有家定了一料养阴清肺丸是吧,正好我俩来打下手啊。”

    翟檠没应,看也不看他,敷衍地摆了摆手,便径自走了。

    蒋岌薪都已经站起来一半了,见状,即有些不情愿地坐了回去,口中嘟哝:“哎,这老头……”

    君澄境看向他,平淡的语气带着些许不解:“你还不坐过去?”

    “咋啊,这么嫌弃我噻?”蒋岌薪挑衅似的傲娇道,同时用眼神提示,自己在刚刚动作姿势的改变中,已让出了一半的位置。接着,他又煞有介事地动换了一下——实际上压根没动,仿佛磨蹭那一下,只是为了让屁股在椅子上坐得更扎实一些。

    君澄境一闭眼移开了视线,转头、起身,坐到另张凳上,像是对他的那个问题不置可否,又或是,连演都懒得演,直接默认了他所说。

    蒋岌薪刚刚皱出受伤的表情,正要说话,君澄境却不再给他任何浪费时间的机会,自顾自问道:“你和韬然,是怎么认识的?”

    “——你查账呢你!”见那人一本正经的样子,蒋岌薪反应强烈,露出非常气愤的表情,像个小孩一样,双手拍桌抗议道,“十多年啊,其间认识的人没上千也有几百了,我也得一个个跟您回明咯?!”

    君澄境仿佛完全屏蔽了那扑面而来的暴躁火气,风平浪静地摇摇头,没有情绪,只应对其字句:“不用,你只需回答我这一个就行。”

    又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蒋岌薪就像颗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的爆炭,瞬间熄火,神情徒留一片“死灰”。“……我当时为他娘治好了多年顽疾,他非常感谢我,缠着定要报答,我没法,就哄他,可以先和我交个朋友,至于其他,来日方长慢慢说。你要不信,亲自去问问。”他面对着君澄境,眼睛却瞟向别处,似不情不愿地说着,不自觉撇了撇嘴。

    听完,君澄境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难以觉察的笑意,“那就是说,还是有人来找你看病的,你的名声还没差到那不可挽回的地步;你也还是会出手,为人治病的。”

    蒋岌薪仍保持着那怠慢的态度,不看他,冷哼一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见死不救,置病人于不顾了?”不屑地说完,却将目光移回他身上,原本傲娇的声色放平了不少,“师父说的,‘一日为医者,终生秉仁心’,我没忘,没法忘。”

    随着一语落下,君澄境感觉到,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那道“芥蒂”,似乎被解开了。

    ……

    医馆外,韬然一眼便望见了金莺等人的身影——位于街道的另一边。

    他到时,金莺正往秋绛和李慕儿手中分别塞进两个不明物事。见师弟成功逃了出来,她即笑问:“怎么样,和你日后的‘师傅’们聊了这好一会儿,套出啥有用的没啊?”

    韬然有些难为情地做了个鬼脸,“哎哟,师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李姑娘陆姑娘还在这儿呢。”

    “我这是在夸你呢,咋就成‘打趣’了?”金莺理直气壮地说道,看了李慕儿和秋绛一眼,“我这是在说你有心~只为更好地护二位姑娘周全,不惜冒着一开始便与他们树敌的危险,也要去试探、想法子摸清一些底细,以防不测。”

    听着这话,韬然整个人耷拉下来,表情就像是挨了当头一棒,“师姐……不带你这样明褒实贬地讥讽人的……”

    窝囊地控诉完,他随即转移话题:“对了师姐,你刚给两位姑娘的什么好东西啊?有我的份儿不?”

    “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儿。”金莺一边吐槽着,一边向袖中摸出了个形似小蘑菇的东西,随手抛给他,“喏,二师尊最新研制的玩意儿,我临行前带了一些在身上,你看嘛,什么好东西?”

    韬然还真仔细研究了起来,或许是因着对二师尊的了解,他很快发现端倪,从一道不起眼的凹槽(其实可谓缝隙)中,抽出了一根不明材质的细线。见这“蘑菇”长出的小尾巴,他难以置信般,抬眼看向师姐,“这是……火炮??”

    金莺耸肩歪头,“算是吧,不过轻多了,炸不伤人的。”她双手抱在胸前,说着,不知为何,表情浮现出些许遗憾,“也不知师父是怎么造出来的,据说这玩意儿即使不小心湿了水,都还能点着。”

    看着她说,韬然的神情略显复杂,“师姐,你就别想啦,二师尊这些新奇古怪的创造,其中技法连大师尊都没能知个所以然呢,我们这些小辈,光是学尽能学到的东西,就已经不容易了。”

    听言,金莺傲娇地偏头,轻哼一声,意思仿佛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行了,干正事吧。”她摆摆手,将师弟晾在了一边,转头看向李慕儿和秋绛,“二位,眼下是何行动,是回医馆,还是另有安排?我和愚师弟全程陪同。”

    李慕儿看了秋绛一眼,“呃,今天医馆好像挺闲的,没事做,人多也只是坐着互相干瞪眼,怪尴尬的……还是不回去了。”

    “这样,那咱回张阿婆那儿吧,她一大堆菜还没收拾完呢。”

    呃,为什么说得好像我是没事想找事干似的……

    察觉到她神态中的迟疑,金莺又提议般问道:“或者李姑娘有别的地儿要去?我们自是一样贴身陪同。”

    怎么突然感觉这人身上“乙方味”有点重呢……

    心里嘀咕着,李慕儿再次向秋绛投去了征询的眼神。

    “慕儿,”秋绛似有些犹豫地想了想,“既然眼下有两位在你身边保护,我想,我要不先去趟花阳镇,和妤姐姐见上一面?”

    李慕儿直接抓住这句话中的关键信息:“那我不能去嘛?”

    秋绛似无奈似安抚地,轻笑摇了摇头:“城里到镇上路途并不短,御灵尚可快去快回,但慕儿你还不能自如地操纵灵器。况且你也不宜那么东奔西跑,抛头露面的,前儿去见芸妈,我这会儿想着,都还后怕呢。”

    李慕儿正想着该说什么,能缓解她那似乎合理,却又是实在让人觉得有些过度的焦虑,金莺先接住了秋绛的话头:“你就放心吧,不然顾师兄派我们来做什么的呢。有事你就随心地,尽早去料理周全,省得多少牵肠挂肚的工夫。”

    话音未落,听者和说者便相视轻轻一笑。肉眼可见,秋绛是被某些字句戳中了心坎。

    见此,李慕儿露出几分妥协般的神情,“好吧,那我就不强撑这场面了。说实话,别说御灵,就算租车去,这一来一回我也受不了。……我之前竟也没想到自己眼下出行需谨慎,真是懈怠了。”这一番,是“她”的实话。

    秋绛随即摇摇头,“你只是念她们母女俩心切。”

    李慕儿笑笑,“好啦,既已说好了,那就趁早动身吧,最好能赶在天黑前回来。哦对了,我还有件事,要交代你。“

    说着,她牵起秋绛的手,转身背对另外两人,走到一旁,压低音量道:“你借此把这两个带走一个吧,不然你不在,我真的难捱!受着如此严密的‘保护’,我干什么都不自在呀——”这句,是她的大实话。

    对于她那如临大敌的声色,秋绛不知为何,忍俊不禁,“你真正想说的,原来在这儿啊。行,那要‘带走’一个的话,我当然带韬然了。”

    “得~嘞。”

    有嘛区别,能少一个就行。

    就这么简单愉快地“分派”好了,两人带着若无其事的礼貌笑容转回身,李慕儿向那师姐弟俩道:“秋绛一个人去,我着实不太放心,毕竟她身子还没大好,所以……我想拜托韬然兄弟吧,麻烦你,陪同她走这一遭?”

    韬然看向师姐,一副待命的表情;金莺看看他,又看看另外两人,心想这事儿怎么就交给我来定夺了?如果李慕儿用的不是商量、征询的问句,而是直截了当的指令就好了……

    似踌躇地默了几秒,她轻轻笑道:“慕儿你其实不用过问我们,只要事情不违背顾师兄所托,我和韬然听凭差遣。”

    李慕儿回以同样的笑,带些许不以为然,“你都说了呀,是受托,而非领命——我们之间并无高下之分,你和韬然的意思,自然一样重要啊。”

    我天,我竟然比我自己以为的,还更“场面人”……

    四人便这样决定,分头行动。随着秋绛和韬然御灵出发,留在原地的李慕儿和金莺就此陷入一阵莫名其妙的尴尬……

    最终,是后者率先打破沉默:“慕儿,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直接把李慕儿问倒了,“呃……我想想啊。”

    但她随即就将“想想”这个任务,交给了“她”。

    趁着等待回应的间隙,她用闲聊的口吻,问道:“对了金莺,贵门近日不是正在曲泽主持举办集贤宴吗?”

    “是啊,怎么了?”金莺看着她,声色是单纯的疑惑。

    “没事,就是好奇,玉衡榭门中,对弟子都如此宽松的吗?主持举办集贤宴应该不算小事吧,如此重要时候,竟也准弟子们请假啊。”李慕儿将一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表情管理上,以确保自己的神态是和言语相匹的、单纯的好奇。

    金莺笑笑,看上去并不觉异常,“这次举办集贤宴,所有事宜皆由大师尊打点操持,二师尊都完全不管不问,咱弟子们,那更是沾不上边儿了呀。所以,也就和平日一样,告假还是容易的。”

    “噢,那你这次是为什么事请假的?——啊,我就是问问……我不想因为我这个不相干的人,耽误你的什么事。”说着这句(应该是)理所应当的补充解释,李慕儿却意识到自己的声色,已不复刚刚那般自然。

    但金莺好像并不在意,神色依旧如常,以致让李慕儿几乎都要放心,自己问的问题在她看来,根本就无关紧要。

    “唉,可别提,我这次告假啊,是因为我家里来信,说我娘病了。”说着,金莺脸上却浮现出些许哭笑不得的情绪,“接到消息,我吓坏了,一时昏头,不仅没发现端倪,甚至还去求师父派了他手下一位医士和我同行。结果火急火燎赶回家,你猜怎么着?”

    她故意停顿,摇摇头,又耸了下肩,“说出来都怕你不信,我娘一点事儿也没有,用这损招让我回来,是为了送我到未来婆家去‘应卯’呢。”

    “啥……?”李慕儿直接愣住了。这么……有戏剧性,应该不是骗人的吧?

    “看,我就说没人会信吧。”金莺摊手笑道,表情像是真的和人打赌赢了,又像是,某种自嘲。

    “我娘有个当媒婆的‘好姐妹’,为我寻着了‘一门可遇不可求的好亲事’,说要我在吉日吉时登门,与那家里的双亲见见面。随后我爹娘就想啊,要直直白白地和我说是这种事儿,我一定是不会搭理的,于是乎,他们就合计,扯了这么个谎。”

    看着她不乏吐槽戏谑地,像在谈论一件别人家的奇葩事,李慕儿心情复杂,不由自主回了个,感同身受般的苦笑。

    “对了,我想起来,我要去街市上卖些东西,正好你陪我去吧。”

    “好啊。”金莺欣然应道,仿佛这行程安排正合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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