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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简单”的决定,最难决定

    她想都没想,径直走到了君澄境所在的隔间前,看着沉迷于文字中的那人,半晌,忽然出声:“喂。”像是故意使坏,想要吓他一下。

    君澄境抬眼转过头,一时表情显得有些发愣,仿佛是神思没跟上动作,慢了一拍,“怎么?”

    “没怎么就不能和你说话啦?”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有气打某处来,就想对他无理取闹这一下。

    君澄境并不计较,挑眉轻轻一笑,点点头:“可以,当然可以。”

    李慕儿目光下拉,断开与他相交的视线,“你说查就查嘛,好好的在书架上不行吗,非要整得这么……一目了然?跟抄家似的。”

    “宁熠整的,他说这样方便,一眼便能知道每本书的位置,随需即取。”见她显露出疑惑而不以为然的神情,他直接抬手调动灵力,稳稳托起了位于“学海圈”最外围的一本书,“像这样。”随着话音,那本《灵息金鉴》轻轻落在了他手上。

    看完他这现场示范,李慕儿不禁想要动手一试,“还能这样啊,我可以吗?”

    看见她那满眼放光的样子,君澄境莫名其妙地,竟没能忍心说出实话,泼下冷水,“或许可以试试。”他自觉他加重了最后二字,示意得明显,然而实际上,其语气完全就像在说一件平平常常、易如反掌的事情。

    李慕儿便是被这“寡淡”所迷惑,不假思索,就近挑了本最薄的,施放灵力。

    书本挪动了一下,随后好不容易离地三五厘米,却即又掉了回去。

    眼睁睁看完全程,伊依无情吐槽道:“主人,也就你信他这瞎话。”

    “……不是信他,是信我自己好嘛!”她自然不服,又试了一遍——结果并无不同。

    “有啥不一样吗?”狐狸懒懒地一耸肩,面无表情,“都是‘瞎’的。”

    听这话,它主人差点爆炸。

    她正郁闷,思考着到底是哪里没到位?却见君澄境若无其事,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你过来些,我有事想和你说。”

    “啥事儿啊?”李慕儿想都没想,下意识地抬步往前走,可随即就被那满地的知识挡住了去路,“……要不你就这么说得了。”

    君澄境不语,直接用灵力为她清出了一块空地。

    李慕儿看看那被整整齐齐堆到一旁的书,又看看他,不由露出了一个似无语、似不忿的表情。“这样,岂不比亲自拿更耗气力?”

    一边嘀嘀咕咕吐槽着,她走过去,但并没有到他身边,而是停在了书架前,抱起胳膊,隔着三四步的距离,与他面对面,“嗯,说什么?”

    君澄境开门见山:“你想回李府吗?”

    李慕儿一愣,“你也见着我爹了?”

    他蹙眉移开目光,停了一下,“……或者说,她想回去吗?”

    觉到不对,她反问:“你觉着我……们该回去吗?”

    对方直白地点了下头,看着她的眼睛,神色坦然无他意,“有李大人在,没人敢欺负你了,是时候回家。父女相聚,对谁都好。”

    她直直看着他,一时无话。

    是,从“大局”考虑,此时回李府,见“父亲”,确为最好的选择,不说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好处,至少,能免去很多,目前可能会有的坏处……可,要是“从”她考虑呢?

    “对谁都好,你确定吗?”她歪头提出质疑,有意在声色中强添上了几分戏谑,“眼下可是连分离气息的方法都还没找着呢。”说着努嘴,用眼神指了下那已堆成几座小山的书册。

    君澄境摇摇头,认真的神情与她形成鲜明对照,“只要你和我不在同一处、同一时显露气息,便不会让人感知到此事。待我和宁熠得出最适宜的方法,我们再寻机会将这意外真正解决,这样计划,如何?”

    她撇撇嘴,偏过头不看他,“都计划得如此细致周到了,何必还问我的意见?”

    对于她突然的小脾气,君澄境不明就里,正思度该作何回应,却见对方似不耐烦地瞟了自己一眼,接着说道:“好啦,就按你说的办呗。”

    字句依然是那样没好气,于是更让他觉到,那种“有什么地方没能顾及”的不适感。

    他不自觉微蹙起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外头响起开门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彼此收住了未完的所有情绪,和没来得及说出的话。

    李慕儿立即探身伸手,一把夺过了君澄境手中的那本书,有模有样地翻看起来。

    待金莺来到他们所处的隔间门外,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令人不忍打扰的画面——敞亮安静的房间内,两人同垂眸沉浸于书卷之中,虽彼此无言,却仿佛灵犀相通(如果她和她喜欢的人也能有这种时候,那该多好)……

    金莺当机立断,默默“退下”。她可不想当个那么没眼力见儿的人。

    余光瞥见她离开,李慕儿缓缓抬起头来,又朝门外望了两眼,随后莫名松了口气。

    君澄境随着她的视线看去,莫名忍俊不禁,轻轻一笑,“你临机应变的本事倒挺不错。”

    李慕儿闻言转回头,正对上他那略带欣赏与玩味的目光。“……哼~本姑娘有什么不是(重音)不错的?”她对他微扬下巴,故作傲娇地说着,又抱起胳膊,“那么,依君先生考量,我们该何时回、怎么回呢?”

    君澄境轻笑依旧,看着她的目光却似乎多了一丝探究,“这就得看李姑娘方便了。”

    李慕儿摸摸下巴,煞有介事地想了一想,“你说,我爹还会去哪儿找我吗?”

    “嗯。”君澄境似乎都没管她说的是啥,就不假思索地点了一下头。

    见他斩钉截铁、毋庸置疑的反应,李慕儿顿时皱起眉,脱口而出:“你都知道什么?”

    他浅浅勾起一个稍安勿躁的笑:“我见到李大人那时,他正追问宁熠,你还可能去哪儿。——李大人知道宁熠出身,也知道你如今,是和‘二隐宗门’的人在一块儿。”

    李慕儿看着他,大脑陷入飞速运转,“……那?”

    “那什么?”

    “那我这不是不回去也得回去了嘛?”

    “嗯,好像是。”君澄境仿佛也是此刻才意识到这点。

    李慕儿嘴角一撇,翻了个白眼,一字都不想多说般转身就往外走。

    却听身后随即“追”来一个毫无感情色彩的:“书。”

    她顿住脚步,转回身,和这个字一样简单利落地,将不小心“顺走”的书抛还给了他。

    接下来的半天,李慕儿过得百无聊赖(除了下午的时候,筠儿他们来找一哥哥玩,结果立马被他全赶了回去)。蒋君二人就只出来吃了顿午饭,其余时间,都将自己关在隔间里,沉浸于书山学海;而尽职尽责的金莺,又是一刻不离跟在身边(除了解决某些生理需要的时候),这更让她对本来想做事情也失了兴致。

    浑浑噩噩直到夜幕降临,她忽然灵机一动,去医馆“借”来了一张靠背椅,坐在了阿婆家门口,望着漫天星子,吹着微凉的风,就这么极具“仪式感”地……发起了呆。

    金莺则正在院中,趁着阿婆洗澡的工夫,为房屋外围的结界注入自己的灵力,不仅加强其防御功能,还增添了“警报机制”,只要结界感应到异常,她就能在第一时间知晓。

    不知“消磨”过多少时间,神游都游累了,李慕儿打了个哈欠,收回神思,转头恰好瞥见一个人影在向自己靠近。

    她还不及反应,来者便自顾自说道:“你在这事儿上,怎么就屡教不改了?夜风阴寒,你偏就坐在这空旷风口处,任它吹。”

    “从小的习惯、爱好了,轻易改不回。”李慕儿看了他一眼,说完,仍旧怎么舒服怎么来,一点不改原本惬意的姿态,双手托着脸,望向空荡荡的街道。

    看着她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君澄境轻促一笑,调侃道:“等到身体哪处不舒坦了,看改不改得。”

    “那就等到时候再改。”

    “‘渴而凿井,斗而铸锥’。”

    “嗯,‘内急才来挖茅坑’。”说着这与上句意思相同,却“粗暴”得,可谓完全不在一个世界的话,李慕儿冲他做了个鬼脸,声色满是对他咬文嚼字背书的不屑和揶揄。

    话音未落,她听见噗哧一声笑,不是君澄境,好像从他身后传来。

    就见蒋岌薪迤迤然走过来,一巴掌搭在了君澄境的肩上:“诶哟~咱君先生威严一世,如今可算是遇见能克——哦不,是——能调和~他的人咯。”

    君澄境毫不留情撇开了他的手,看都不看,淡漠道:“多谢,我还没老呢,遑论‘一世’。”

    “嗯是是是~”蒋岌薪点点头,一副“我让着你”的傲娇表情,“我老,我老,行了吧?”

    李慕儿侧头看着他俩,似笑非笑。“怎的,两位先生的事都忙完了,结果如何?”

    君澄境回以一个“力不从心”的笑,耸了下肩:“无果。”

    紧接他这令人丧气的两个字,蒋岌薪煞有介事地一摆手:“哎哟——暂时无果,暂时而已啦~”无所谓地笑说着,他又挑眉,向李慕儿投去了一个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眼神,“李姑娘你尽管把心安在肚子里就好,方法指定是有的啦~只是可能还需花点儿工夫,这中间不过随机应变着些,保管不会耽误你的事儿的。”

    “什么事?什么方法?”

    脑后冷不丁响起一道清亮的女声,把蒋岌薪吓了一大跳,触电般转过身。

    见自已吓到人了,金莺条件反射,连忙赔不是:“抱歉抱歉!小女愚钝,本想着轻一些,才不至于唐突,结果反倒惊扰了二位先生……”

    君澄境一面无情掰开身边人拽着自己胳膊的手,一面看着她,平静淡然地应道:“没有,我不是被你吓着的,是被他。”

    “我,是被你吓着的!”依旧像是故意与他作对,蒋岌薪的态度截然相反,冲着她提高声调,为自己“打抱不平”。

    金莺随之又是一顿赔礼道歉,完后,他才抿抿嘴,露出“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唉,不瞒你说啊金姑娘,我这人胆子,就只有芝麻点儿大,日后相处,还得麻烦你多照顾着。与其这样兢兢业业、小心翼翼,你还不如放开手脚。毕竟我们这儿都是粗人,真不适应。”

    话还没完,君澄境忽然往旁挪了一步,与他拉开了一道明显的分界线,“这儿的人并不都是粗人,比如我。”

    目睹他一本正经地发出异议,坚决捍卫自已的“名声”,李慕儿不由得笑了出来。

    见她忍俊不禁,金莺又看了看蒋君二人,虽仍觉可疑,但终究没再追问刚才那两个,被蒋岌薪的“一大跳”直接完全略过的问题。

    蒋岌薪轻啧一声,白眼看着与自己“划清界限”的君澄境,伸腿狠踢了下他的脚尖。

    李慕儿不以为意地笑笑,随后将目光移到了金莺身上,后不搭前地问道:“都好了吗?”

    金莺却当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像汇报工作般认真严谨地答:“嗯,都布置妥当,是我能做到的最严密;无论何时,如有异样,我定即刻赶赴。”

    “哎哟不至于、不至于,”李慕儿轻巧地摆了摆手,“人和人之间,信任还是要有的啦~况且我可不想你因为这个,连觉都睡不好了。”

    蒋岌薪状若无意地朝院内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这结界,原本可是用阿婆自己的灵力构筑的,她虽然岁数大了,但还不至于连这都感知不到。我挺好奇,你们是怎么向她解释的?”

    金莺和李慕儿对视了一眼,随后如实回答:“我们打算先斩后奏,等阿婆洗漱好,出来问起,再告诉她原由。”

    “嚯,就是还没编好,啥样的说辞才能让人信呗。”蒋岌薪讪笑耸肩,委婉不了一点,直接拆戳破。

    金莺随之流露些许愠色。但李慕儿对此却是丝毫不避讳,甚至“顺理成章”发起求助:“是啊,可不还没想好嘛!要不,季先生帮帮我们?”

    对于她那真诚而恳切、完全不像是在阴阳怪气反讽的声色,蒋岌薪懵了。他感到自己似乎从没这么理亏过……

    老天,明儿就把我知道的那个方法告诉阿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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