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如沐袭来,枝叶随风飘散在水中,鱼儿以为是吃食仰着头浪出水面,发现不是,鱼尾打拉在水面上,晃悠几圈钻入水中。
见安书亦接着绣,夏云雨喝了口茶,蹦蹦跳跳地去到池子旁边,光照猛烈,一片波光粼粼,明绿拿来鱼食,夏云雨结接过然后蹲下来,手指摩挲着鱼食,一点点撒下来,鱼食飘在水面上,鱼儿们纷纷探出水面去吃,清澈见底的水面不断荡漾着,鱼尾敲打水面的声音哗啦哗啦的还挺好听的。
一条鱼慢慢悠悠漂过来,夏云雨乐了,跟明绿说:“那鱼儿也太胖了哈哈哈。”
明绿看见也开心回答:“小姐,不多撒点,这鱼儿怕是吃不上了。”
夏云雨啧啧声,说:“这么胖还吃不利于身体健康,还是少吃些吧。”
安书亦看见两个人在池子边闹,安书亦也觉得高兴,若是妹妹在,怕玩得不知何处来,安书亦轻声感叹。
花颜在一旁看着,觉得大小姐又莫名其妙开始伤感了,作为下人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云雨挑逗了一会鱼儿,就听安书亦呼唤了:“妹妹,过来用午膳了。”
“好嘞,”夏云雨起身跑过去,身体能量足心情自然好,在这儿呆几天,比在现世好太多了,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在山清水秀的庄子躺平,确实不错。
下人上完菜,顺带让下人给曾阳说句话说不一起吃了就出去了,屋内此刻只剩下安书亦和夏云雨。
夏云雨尝了口鱼肉,鲜甜味美,于是又多吃了几口,夏云雨边吃边问:“姐姐,那阿喜是你安排进我院里的?”
安书亦点点头,说:“偌大的安府,总得给他们点机会。”
夏云雨感叹道:“这机会给的太好了,我也顺水推舟送了个人情,现在阿喜是曾阳的侍女了。”
安书亦夹了口菜,那菜绿油油的,入口新鲜脆嫩,让人忍不住多吃两口。
“今晚再送场喜事,”安书亦把今晚的计划说给了夏云雨听,夏云雨点点头,心里点了个赞,终于不用再面对曾阳了和阿喜了,不然她都想拍两巴掌过去了。
安书亦心中只想着如何为妹妹和阿婉报仇,手掌不断搓紧,爆出青筋,表面却还如一般人平静。
此时曾阳本想出门去安书清院子里一同用午膳,却被下人告知安书清此刻在安书亦院子里用膳,曾阳心情顿时不太好,下人走后,阿喜出来抱住曾阳胳臂。
“曾郎,这不正好,现在可只剩下我俩个人,多好。”
曾阳心情忐忑不安,低下头说:“可是,自从我回来……书清就好似不是原来那般,现在好像都不太待见我,书清是不是不爱我了?”
阿喜心底愤愤不平,但表面还是微笑,带着曾阳做到椅子上,安慰道:“她不爱你,我爱啊曾郎。”
“可是……”曾阳话还未说完,就被阿喜吻住,一吻完后,阿喜说:“曾郎饿了吧,先用午膳吧。”
午膳后,夏云雨就和安书亦再见,回到院子里,一只鸟儿飞到夏云雨的肩膀上,明绿很惊喜,用手挑逗鸟儿,鸟儿也胆大,任由明绿抚摸,明绿惊喜道:“小姐,第一次见如此胆大的鸟儿。”
系统久久被摸的舒服了,叽叽喳喳地跟夏云雨说:“这女生比你摸的舒服多了。”
夏云雨心里回答:“挺好的,你来找我干嘛。”
系统久久干脆飞到明绿手上,说:“因为宿主大大让阿喜成为了曾阳的侍女,改变了故事情节点,安书清的灵魂碎片逐渐完善,宿主大大请努力,还差最后一步,本书女主安书清就可以重生。”
夏云雨得意回答:“放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明绿好奇地问:“奴婢记得院里没有这鸟来着。”
夏云雨也摸了下系统久久的脑袋,说:“来了就是有缘。”
“小姐说得对。”
系统久久觉得差不多了,虽然被摸得很舒服,但不能躺在温柔乡里,于是扑棱两下就飞走了,在天空中偶遇好友,叽叽喳喳的交流,快乐的很。
夏云雨看着两只鸟儿笑了下,明绿也感叹道:“看着鸟儿,我能感受到鸟儿的自由。”
夏云雨听见这句话,心中不禁地想,古代女子何时也能如此自由呢,可惜很难,她能做到的只是改变剧情想回家而已,小说故事尚且封闭,真正的历史更加艰难,不过幸好,所在安府都还算是正常人,只不过遇到了外来者,只要完成任务安书清就可以回来,接下来帮忙辅助就足够了。
至于改变历史……
要是安书清愿意的话,当皇帝也不是不行,估计原作者会被气疯了哈哈哈哈哈。
夏云雨揉了下脸,把突入起来的伤感情绪赶出脑子,鸟儿已经飞不见了,夏云雨准备继续看小说
曾阳正在处理事务,阿喜就在一边研墨一边看着曾阳,自己喜欢的人,越看越好看。
阿喜没读过什么书,所以在怜心楼里看那些贵人唱字吟诗的时候,阿喜都是一知半解的,此时看到曾阳下笔落字,一笔一划,写的规规矩矩的,对于阿喜,很喜欢曾阳有学问的样子。
阿喜边看边念,发现一个字不会念,开口问曾阳,:“曾郎,这是什么字。”
阿喜的骤然靠近,曾阳转过头,两人靠的极近,曾阳瞬时呼吸一停,咽下口水,微微偏过头回答:“这字念‘审’,有审核,审判,审计意思。”
阿喜明白了,眼尖看见曾阳的耳朵都红透了,心中窃喜,轻轻吹了一口气,曾阳整个人都愣住了,阿喜贴着曾阳的耳朵说:“曾郎,耳朵红啦。”
曾阳立马捂住耳朵,眼神都不知往哪儿瞟,阿喜看见曾郎害羞的模样,自己也觉得高兴,阿喜觉得还是先放过曾郎一马吧,站起身开口道:“曾郎,无事的,你继续吧,看着时间,快吃晚膳了,估摸着夫人也不会和曾郎你一块吃了,我去管事那说几句,顺带拿些晚膳回来,曾郎等我。”
曾阳还没反驳,阿喜就走了,曾阳觉得,应该不是书清不喜欢她了,可能是因为阿喜吃醋了,明天去哄下书清吧。
假山后边林子窸窸窣窣,藏着几个人,王小九问:“我们来这儿干嘛。”
羽小五蹲在地上,扭头回答在她后边风王小九:“刚刚我看见那阿喜从驸马的院子里出来,估摸着去管事那了,一会回去肯定从这条路回来,一会看见他,阿克,你就扔石头过去。”
羽小五双手交错在胸前,说:“哼,必须要帮枝丫报仇!”
阿克拍拍王小九的肩膀,说:“放心,交给我,小姐很早就教过我,这点距离没问题。”
羽小五蹲了会腿麻了,撑着竹子起来,跺了几下麻的脚,羽小五就发现阿喜过来了,羽小五小声对他们说:“快快快,我看见了。”
阿克捏着石头,看见阿喜拿着食盘走来,一石头滚到阿喜脚下,阿喜一时不查,被绊倒了。
“哎呦,谁啊!”
阿喜也用过这招,肯定有人要害她,不过阿喜的左脚是在是疼,手也被擦伤了,幸好食盒没有被摔坏,阿喜慢慢地起来,等她想找人打的时候,那几个人早就不见了。
羽小五觉得好刺激,说:“哈哈哈哈哈哈,看她摔倒我就开心,哼,自己做的孽自己还,看她还敢不敢伤害枝丫。”
阿克说:“行了,走吧,还有活要做呢。”
王小九点点头,跟着说道:“走吧走吧,报了仇就好。”
阿喜眼泪嘀流下来,这安府简直就是来折磨她的,要不是为了曾阳,她连靠近都嫌晦气。
阿喜抹掉眼泪,要是曾阳看见怕是心疼了,于是拿起食盒挪着脚一点点走,终于走到了曾阳屋子里头。
“曾郎,晚膳我拿回来了,吃吧。”
阿喜把菜布好,让曾阳过来吃。
吃完后,阿喜撤菜,曾阳这才发现阿喜的脚好像有点问题。
曾阳让阿喜停下,问她:“去之前还好好的,回来怎么脚就伤着了。”
边说边拿着阿喜的脚看看,摔到红肿发炎了,被石子磨破皮了,曾阳皱起眉头,问:“这到底怎么了。”
阿喜很少看见曾阳严肃的样子,阿喜有点害怕,磕磕绊绊道:“是回来路上,不小心被石子绊倒了,不过没事,不疼的。”
摔在路上哪能不疼。
曾阳叹气,说道:“你刚回来就应该处理,还拖到现在。”
阿喜撇过嘴,不是很服气的说:“我这还不是想让曾郎先吃嘛,我这脚又不是什么事。”
“若是受伤了,告诉我,好吗?”
曾阳拿了块布和一瓶药,帮阿喜处理脚伤。
阿喜好像看见小时候她受伤了,曾郎也会帮她处理伤口的样子,还叹气说道:“怎么又有伤了,下次不许了。”
曾阳认认真真的一点一点把伤口处理好,然后把菜撤了,这才停下来。
曾阳对阿喜说:“脚伤难好,记住不要碰水。”
阿喜看了天色,已经漆黑一片了,屋里点了灯,也不算亮堂,阿喜说道:“嗯嗯,听曾郎的,不过,我这脚伤也回不去了,不如,就留在曾郎这儿吧。”
“可是……”曾阳还在考虑,问:“你若不回去,怕有人说你。”
“有谁说啊,我现在是你侍女,更何况脚伤也不能乱走动,留在你这怎么了,你不与我同睡不就行了,你这个驸马不会连点话语权都没有吧。”
曾阳被阿喜这样一反驳,似乎能接受这样的道理。
“行吧。”
曾阳把阿喜抱到床上,说:“你今晚在这里睡吧,我打地铺去。”
骤然,阿喜身体燃起一股热意,这太熟悉了,这安府里,到底有谁要害他。
曾阳也觉得身体不舒服,身体软了下来,勉强撑在阿喜身上,连呼出来的都是热气,打在阿喜脸上。
“我们……中……招……了”阿喜勉勉强强的说。
“不行……好热……”曾阳觉得自己的身体起了反应。
阿喜转念一想,反正这院子也没啥人,倒不如就这样吧。
阿喜的手从上摸到下,手被曾阳握住。
“别……”
曾阳摇摇头,身体还在勉强支撑。
阿喜有点漫不经心道:“曾郎,都这样了,倒不如顺下去吧,这种药的解法你也不是不知道,反正现在就我们两个人。”
曾阳脑子一片模糊,身体完全软下去,开始跟着意识做事。
阿喜心底得意,虽然这药不知道是谁下的,但此刻,多少还得感谢这个药,毕竟在安书清眼下做这样的事,还是很刺激的。
另一边,安书亦敲开父亲的书房,说:“父亲。”
安父正在书房处理事务,见女儿进来,问了一句:“亦儿,何事啊。”
安书亦回答:“爹,你和曾阳的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不过书清和我说第一次帮曾阳收拾,她怕缺少了什么东西,爹,你现在和我去看看吧,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安父站起身,拍了下衣裳,整理好了才走出书房,说:“这些事交给下人便是了,清儿怎还自己动手呢。”
安书亦笑道:“毕竟喜欢,帮着收拾也正常。”
安父点点头,说:“走吧,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