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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阳出轨,被休书出府

    “小姐,你在驸马院子门口,为何还不进去?”明绿好奇地问。

    夏云雨双手交叉于胸前,说:“等会,不急。”

    明绿耳朵比较灵敏,好似听见只猫叫声,明绿害怕起来,靠在夏云雨身边,说:“小姐,府里没人养猫,为何我会听见猫叫声?”

    夏云雨心想,这哪是猫叫声啊。

    “要不,你再靠近仔细听听?”

    明绿听闻,靠近曾阳院子门口,听了好一会儿,骤然睁大眼睛,张大嘴巴支支吾吾的想说话却不敢出声。

    夏云雨招招手,让明绿回来,问:“听到什么了?”

    明绿小声回答:“是……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明绿联想到今天上午的事情,想到是在驸马爷的门口,明绿说出自己的猜想:“小姐,那声音不会是阿喜的吧。”

    猜对啦,可惜没有奖品。

    夏云雨点点头,说:“你说得没错。”

    “那小姐不生气吗?现在不进去抓住他们吗?”

    明绿没想到驸马爷竟然会出轨!手掌不禁握成拳。

    夏云雨瞧见,握住明绿的手,示意让她不要握紧。

    夏云雨说:“你小姐我都没生气,你就不要气愤了,不值当。”

    明绿委屈的说:“开始,小姐,那阿喜一进府里我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勾引驸马爷,我就是为小姐打抱不平。”

    春天夜里也还算寒凉,一阵风吹过枝叶摇拽,月光洒在夏云雨身上,倒影在地面里,明绿突然觉得小姐姿色跟月光似的,那曾阳怎么能配的上,而且还出轨,凭什么。

    夏云雨说:“没事,这事不值得你生气,驸马算什么,不喜欢就换一个啦。”

    明绿觉得小姐讲的很有道理,像小姐这样好的人,想追的公子多着呢,林公子多好,温文儒雅,彬彬有礼的,可惜小姐当初就是喜欢曾阳,拦也拦不住,不过没事,小姐说得对,反正不喜欢就换一个,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林公子呢。

    明绿又想了下,突然意识到什么,往日小姐都会和驸马爷恩恩爱爱的,这次驸马爷回来却保持距离,而且还大方的让阿喜成为驸马爷的侍女,大小姐看人很准的,阿喜这样的人连她都看出来,大小姐不可能看不出来,除非……

    明绿开口问夏云雨:“小姐,这事你和大小姐早知道了?”

    夏云雨点了点明绿的额头,说:“终于想明白,不算笨。”

    明绿不太懂,问:“可是,小姐若是不喜欢的话,可以直接休书一封的。”

    夏云雨摇摇头,说:“没那么简单,更何况他现在入朝为官,考取功名后我爹也很看重他,若是直接休驸马,爹爹怕是不会同意的,但若是因为这事,那就能理所当然。”

    而且阿喜本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法子,一箭双雕!

    明绿恍然大悟,还是小姐厉害。

    两人在这边聊着,后边传来安父的声音:“清儿,在这做甚,不进去?”

    夏云雨回答:“就等爹爹来了,就还有些事要问爹爹。”

    “嗯,刚听闻你昨夜没和曾阳同睡?”安父好奇地问。

    仆人提灯在前边开路,几个人边走边聊,仆人打开了门,夏云雨说:“原因嘛,等会爹爹就知道了。”

    仆人又继续推开房门,先是听到奇异的声音,而后看到的场景让安父大惊失色。

    阿喜和驸马还在做事,完全不知道有人推门进来了。

    仆人很震惊,这驸马竟然……

    夏云雨和安书亦相视一眼,只见安父手指着曾阳,怒斥道:“不知廉耻!”

    听到这声阿喜和曾阳这才惊觉这屋子内有人,慌忙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和阿喜,待神智稍定,才敢面对众人。

    安父见二人狼狈模样,气上心头,端起桌面上的茶水泼向二人。

    原本燥热的身躯在冷茶泼洒之下瞬间冰凉,阿喜瑟缩不已,身子颤抖如风中落叶。

    安父痛心疾首,声音颤抖指着曾阳道:“你竟然……”

    曾阳护住阿喜,不敢直视安父,眼中闪烁着心虚与不安,支支吾吾道:“这……这实非我所愿,实乃意外……”

    安书亦面色冷凝,声线没有一丝起伏道:“既做之,何以辩解。”

    一旁的仆人窃窃私语。

    “没想到驸马爷竟是这样的人”

    “没想到驸马爷竟会做出此等丑事。”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其中一人低声问道:“此事是否要告知夫人?”

    另一人望了望屋内,点头:“我这就去禀报,一会儿府上恐怕就要热闹了。”

    阿喜心中不忿,颤抖着声音辩解:“有人暗下毒手,我等也是身不由己。”

    安父见二人举止实在不成体统,便转过身去,厉声道:“你们速速整理衣容,出来见我!”随后带着夏云雨和安书亦出了房门。

    三人步至亭中,安父眉宇间满是不解之色,思忖道:“此事颇为蹊跷,书清若有疑难,向来是直截了当寻我,此番却托亦儿前来,且又恰好撞见曾阳不轨之行径,其中定有隐情。”

    安父轻咳两声,目光扫向夏云雨和安书亦,问:“此事,你们之前便已知晓?”

    安书亦颔首:“是,书清与曾阳之事,我早已察觉。曾阳看似忠厚,却做出此等不耻之事,实属意料之外。”

    夏云雨佯装伤心,眼中含泪:“爹爹,当初我与他两情相悦,他曾誓言只爱我一人,却不料……我只恨自己识人不明。”

    安父哪能看到女儿伤心,安慰道:“此事非你之过,这件事,让为父来处理。”

    夏云雨含泪点头,心中却暗道:“这出好戏,当真是让人期待。”

    安书亦说:“妹妹,不要伤心,不喜欢了就离了,再找下一个就行。”

    夏云雨强颜欢笑地回答:“好。”

    与此同时,屋内的阿喜靠在曾阳身边,说:“怎么办,曾郎,我怕。”

    曾阳轻声安慰几句:“:不怕,我会护你的,而此事过错不在你我。”

    阿喜与曾阳整理好衣容,走出房门,双双跪在三人面前。曾阳低头道:“岳父大人,此事确有人陷害,今晚膳上的菜肴被人动了手脚,望岳父大人明察秋毫。”

    曾阳跪地磕了几个头,以示诚意。

    阿喜亦附和道:“是啊,请安大人明鉴啊,还我们一个清白。”

    安父被吵的心烦意乱,遂命人将厨房众人叫至院中。

    今晚的院子可热闹了。

    曾阳抬头望向夏云雨,恳求道:“书清,此事既已发生,我无话可说,我愿受任何惩罚,但求你能放过阿喜,她是无辜的。”

    夏云雨轻啜一口茶水,冷冷道:“你与我何干?我既已与你缘尽,你与阿喜之事,我自不会干涉,但你这般行为,实在让人不齿。”

    曾阳还想继续辩驳,安夫人就过来了,她听闻此事,就怕清儿受到伤害,赶忙过来。

    夏云雨看见站起身,说:“娘……”

    安夫人上下打量着,松口气说:“不怕,不哭,娘为你做主。”

    安书亦拉着安夫人,说:“娘,你先坐下,这事,爹会处理的。”

    安夫人看向安父,安父向她点点头安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安夫人还是忍不住,指着曾阳骂道:“看你这老实样,竟然做出如此丑事,你不配在这府中!”

    安夫人骂完转头安慰夏云雨说:“这种男人就不值得留念,当初看瞎眼就看瞎眼了,你且放宽心,日后定能寻得更好的。”

    夏云雨今日被轮着安慰,觉得这样的家庭真好,没有一人怪罪于安书清,也没有把所有罪责罚给阿喜,而是把狠狠责骂曾阳,这可比现代一些事处理的好太多了。

    不多时,管事带着厨房众人匆匆赶来。众人见安父面色不善,皆心中忐忑不安。安父见众人到齐,便开口道:“都起来吧,今日驸马的晚膳是谁负责的?”

    管事用手摸了下不存在的冷汗,府里发生这样的事,他也难辞此咎啊。

    一帮人跪下,夏云雨心里真觉得古代这个下跪礼不太好,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在心里给他们都磕了几个头。

    这府里厨房共有六个人,两个女子备菜两女子掌厨两个男子处理杂事,比如砍柴烧火之类的。

    安父看人来齐后,说:“起来吧,今日,谁管驸马的晚膳。”

    在安府之中,一位名唤菌依儿的女子款步上前,轻启朱唇:“大人,今日府中之膳食皆由奴婢亲手操持。”

    安父微微颔首,沉声道:“驸马言及,今日晚膳被下了药。”

    菌依儿连忙摇头,神情焦急:“大人,奴婢在府中已有多年,怎会做出此等不义之事?”

    安父说道:“并非要污蔑,而是这件事实在是有蹊跷。”

    安书亦让花颜捧来桌面上的食盒,安书亦亲启盒盖,柔声说道:“爹,女儿有一技策。”

    安夫人问:“是何计策?”

    安书亦微微一笑,道:“寻常之药,无色无味,难以用银针试探,但女儿院中有一种名为淀石的矿物,常用于制作染料。

    若下药之人,手上必会沾染些许粉末,此粉末附着性强,女儿欲以淀石磨粉融水,试于众人之手,若见绿色,便可知晓何人下药。”

    夏云雨没想到还能这样,毕竟现代大部分都是机器验药性,涨知识了。

    不久,下人便以淀石磨粉融水,逐一滴于厨房众人之手。不过片刻,一男子手掌之上便显现出淡淡绿意。

    曾阳见状,怒不可遏,质问那男子:“我与你素无恩怨,你为何要害我?”

    那男子,名唤邓天,毫不畏惧地回答道:“驸马爷,您或许不记得,那日您入府之时,我尚在前门清扫,不慎扫到您的脚。

    原以为您会宽宏大量,未曾想您却一脚踹在我腹上。我心中不服,记恨在心,故而下此毒手。”

    邓天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下药,实因见阿喜与驸马爷靠的极近,又见她扔石伤及枝丫,我便起了这念头。”

    夏云雨看见邓天不卑不亢说着,好似记得这邓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低声对安书亦说:“姐姐,你这一箭三雕啊。”

    安书亦轻轻一笑,道:“此等小人,若不除之,恐日后生事。”

    这邓天时不时就骚扰枝丫,枝丫不是那种跟别人说这种事的人,有一次被安书亦看见拦下了,于是安书亦就干脆想着让他们一起滚出安府。

    夏云雨在安书亦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给她点了个赞,有这样的姐姐真不错。

    安父听完众人陈述,心中已有定论,最后问道:“还有何人欲要辩解?”

    院中众人皆默不作声。

    阿喜心中懊悔不已,暗道:“今日之事,皆因我一时冲动。”

    安父长叹一声,道:“阿喜与邓天,心术不正,即刻逐出府外。至于驸马……”

    此时,夏云雨站起身来,决然地说道:“爹爹,今日之事,让我看清了驸马的真面目,我决定与他断绝关系,从此不再相见。”

    安夫人闻言,亦是支持道:“今日之事,确实是清儿受了委屈。此等无德之人,即便做了官,也难以服众,相公,清儿的决定是对的。”

    安书亦亦在一旁补充道:“爹爹若是担心名声受损,只需对外宣称两人感情不和即可,此事尚不至于影响到整个家族。”

    曾阳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但还想力挽狂澜一下:“书清,你现在对我真没有感情了吗?”

    夏云雨心中对他翻了应该为最后一个白眼,说:“是你先做了错事,伤了我的心,不必说吧。”

    明绿心中窃喜,小姐终于休了驸马了,去房内拿来笔墨纸砚,夏云雨找了系统久久求助,仿照安书清的字迹写了份休书,扔在了曾阳面前,曾阳抓都抓不住,这份感情真的破碎到无法修复。

    曾阳心中虽有不甘,但见书清已离他而去,心知再无挽回之可能,只得长叹一声。

    安父长叹一声,对曾阳沉声道:“既已缘分已尽,尔莫再纠缠清儿,速速归家去吧。”

    安父唤来管事,嘱咐其妥善处理此事,而后吩咐道:“罢了,众人都散了吧。”

    安父和安夫人相携而去,厨房无辜之人亦随离去。

    院中仅余寥寥数人。

    曾阳终是难以抑制心中怒火,猛然冲向邓天,将其一顿痛打,边打边怒斥:“叫你害我!叫你害我!”

    周遭众人皆作壁上观,心中暗忖此乃狗咬狗之戏。

    曾阳打至力竭,方才放下邓天,阿喜上前搀扶,轻声劝道:“兄长,此处已非我二人久留之地,走吧。”

    安书亦见状,对管事道:“将此二人逐出府去。”

    安书亦和夏云雨也离开了这院子,夏云雨瞬间身心轻松,这件事终于完成了,安书亦问:“这事已经完成了,我妹妹呢。”

    夏云雨问了一嘴系统后肯定的回答:“姐姐不用担心,三天之内必然回来。”

    安书亦点点头,说:“那就好。”

    夏云雨洗漱完躺在床上,继续看着狗血小说,看着看着困了,不一会儿进入梦乡。

    管事招来几名仆役,将三人一同送出了安府大门。管事唤来一辆马车,对曾阳道:“自今日起,你便不再是安府驸马,速速离去,勿要再踏足此地。”

    马车启动,大门缓缓关闭,三人与安府从此再无瓜葛。

    满身伤痕的邓天瞪了一眼曾阳,拿着包裹就自顾自的走了。

    阿喜含泪说说道:“曾郎,我无处可去了。”

    曾阳叹了口气,说:“你跟我走吧。”

    曾阳最后看了一眼安府,瞪上马车,阿喜与曾阳依偎在一起。

    未料归途亦非坦途,马车行至一僻静小巷时,竟有劫匪出现,劫匪令两人下车,马夫见状竟驾车逃逸,阿喜与曾阳无力反抗,不仅银两被劫,还遭了一顿毒打。

    阿喜痛哭失声,今日诸事不顺。曾阳虽身受重伤,却也不能抛下阿喜,只得背起她一步步往家中走去。

    “小姐,人已惩戒。”一名男子跪地,对安书亦恭敬禀报。

    安书亦微微颔首,这场风波终于平息,只待她妹妹归来。

    夜色渐深,乌云散去,明月高悬,如一枚巨大的玉盘镶嵌在夜空之中。

    月光如水,倾泻而下,将安府笼罩在一片宁静祥和之中。

    至此,安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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