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皇后

    “南无欧弥陀佛……”

    在后宫的深处,佛像庄严,金碧辉煌。

    皇后身着素雅华服,轻步移至佛像前,双手合十,闭目凝神。

    皇后念道:“吾身居后宫,虽享人间富贵,然心中常怀敬畏。今日于佛像前,愿诚心念经,以求国泰民安,皇室昌盛。”

    言毕,皇后轻启朱唇,低声念诵:“南无阿弥陀佛,愿众生皆得解脱,南无观世音菩萨,愿慈悲护佑我皇室子孙……”

    此时,一宫女悄然进入,见皇后念经,轻声问曰:“娘娘,是否需要茶水或糕点?”

    皇后微启双眼,轻轻摇头,微笑道:“无需,尔等退下,勿扰本宫念经。”

    宫女应诺,悄然退去。皇后复又闭目,继续念经。

    皇后薛氏自上次薛岳那事后,由于在皇帝面前多说了几句话,连带的责任,就一直被禁足在凤华殿中,平日闲来无事,便会在佛像面前念经。

    宫女应诺,悄然退去。皇后复又闭目,继续念经,然而,其心中却波澜起伏,往事如潮涌上心头。

    皇后非首次禁足于凤华殿,自入宫之日起,便无一日遂心所愿。

    岁月如梭,镌刻于她容颜之上,皱纹交错,一旦动怒,其痕愈显。

    一想起过去之事,捏着木棒的手发紧,她堂堂皇后,母仪天下,凭什么要被禁足于后宫之中。

    昔年,皇帝受太后所迫,娶薛家嫡女为后。

    数月后,皇后方知自己竟不能生育,心中暗自凄凉。

    后见娴妃怀孕,恩宠有加,皇后心中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一日,皇后召见禁军统领之弟,低声告知于他:“本宫多次侍寝,这肚子却久久无动静,太医一诊断,竟不能生育!”

    薛诚震惊之下,微微躬身,回答道:“皇后娘娘,此事关乎皇家血脉,非同小可,臣亦知宫中规矩,不敢妄言。娘娘可曾细询太医,是否有其他方法可助娘娘得子?”

    皇后愤恨说道:“本宫要有法子就不用来问你了,薛城,可有办法帮本宫,陛下本就是不愿娶本宫,这肚子不怀,怕是对母家颇有微词。”

    薛城深思片刻,恭敬地回答道:“皇后娘娘,臣虽不才,但愿意为娘娘分忧。

    娘娘所虑,臣亦有所耳闻,陛下之心,非我等所能揣测,但薛家之荣耀,自当全力维护,臣会暗中寻访名医,或寻找秘方,以助娘娘早日怀上龙嗣。

    此外,臣也会留意宫中动静,防止有人暗中加害娘娘。”

    “薛城,薛家自开国便在了,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本宫不愿陛下因此对付薛家。”

    皇后靠座扶额苦笑,想起那娴妃就怨恨,拼什么她能让陛下如此恩宠,而陛下面对本宫就是不情不愿模样。

    皇后轻嗤一声,说道:“本宫不能怀,那别人也不能,薛城,本宫不好出手,能否做计让娴妃流产。”

    薛诚颔首应允,曰:“此事不难,吾这便去安排。”

    然流产之计未能得逞,皇帝得知香中竟有毒物,暴怒之下查出乃皇后所为,遂将其软禁于宫中。

    皇帝抱着晕倒的娴妃,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的光芒,他冷冷地注视着皇后,发狠道:“皇后,你竟敢在宫中行此狠毒之事!朕本以为你贵为皇后,应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却没想到你竟为了争宠,不惜毒害娴妃!朕今日便剥夺你执掌后宫之权,将你软禁于宫中,无朕之命,不得踏出宫门半步!若你再有行差踏错,朕绝不轻饶!”

    皇后看着皇帝心疼于娴妃,那股亲昵的模样,是与她从未有过的,凭什么!凭什么!皇后手紧攥在一起,掌心被指甲掐出血,鲜血滴落,染红地砖。

    皇后心中不忿,私下面见薛诚入宫。

    薛诚跪于地,低头诚恳地说道:“皇后娘娘,臣无能,未能成功行事,以致被陛下察觉,累及娘娘受禁足之罚,臣心中深感愧疚。臣愿受娘娘责罚,但求娘娘再给臣一次机会,臣定当竭尽全力,为娘娘排忧解难。”

    “起来吧,”皇后散漫无力说道:“本宫也没想到陛下对娴妃竟如此关照,确实不好下手,若非本宫揽下,怕是要查到你头上,更得不偿失,算了,想想还有其他法子不。”

    薛诚回答:“臣已寻得怀孕之人,且已买通太医。臣等可设法让娘娘假装怀孕,以重获圣宠。”

    皇后闻言,心中稍安,不久,两人皆称怀孕,皇帝大喜,恩宠有加。

    然娴妃之子先行出世,名为秦高元。

    皇后怀了的假孩子一出生,名曰秦高贺,封为太子,皇后虽然很不爽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但能获得陛下和薛家支持,这点又算的了什么。

    因秦高贺之诞生,皇后这五年承宠于帝,频至凤华殿。

    同年之际,娴妃竟陷冷宫死了,缘由未明,皇后虽探未得,然喜不自胜。

    于是娴妃的孩子秦高元便被皇后收养,虽然整治不了娴妃,但孩子一承母脉,反正折腾无人敢言。

    但从未想到,这秦高元竟如此恩将仇报,害她二被禁足于宫中。

    回忆至此,手里的佛珠断裂,珠子颗颗从丝线上滑落,皇后被此惊吓到,把手里还簒的佛珠砸在地面上,嘴里骂了一句:“只要本宫还活着,太子又如何,必死无疑。”

    皇后深呼吸几下,手抚这胸口,还未安定下来,便有一宫女在门口说道:“皇后娘娘,薛岳薛公子说来见你。”

    “他还敢来见我!”

    皇后站起身,看向宫女,说道:“让他候着,本宫等会就来。”

    “是,”宫女应答后就离开了。

    薛岳在殿内转来转去,生怕姑姑不见他,毕竟这个计划,还有一环在姑姑那儿呢。

    “薛岳,你可真是好样的。”

    皇后姗姗来迟,薛岳一见就跪拜道:“参见皇后娘娘,祝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哼,”皇后看见薛岳就不爽,气愤道:“有你这样的好侄儿,本宫那还有那般千岁好命。”

    薛岳一听慌了,连忙上前扯着皇后的衣裳,却被皇后撇开了,“姑姑,那事是我不对,侄儿已经知道错了,今日侄儿带了好多好东西来京都呢。”

    薛岳回头挥挥手,连忙让下人抬了好几箱子上来,打开给皇后看,慌里慌张说道:“姑姑,这可是侄儿还不容易偷偷搬进来的,就是为了补偿给姑姑,请姑姑笑纳。”

    皇后看了一眼,这箱子里的可还真是些好东西,还真不知道这侄儿用了多少心思,皇后觉得勉勉强强,便都收下了。

    “那事就算过去了,侄儿这心意姑姑也收到了,起身吧。”

    “是,是,”薛岳一听见就站起来。

    “侄儿可还有事要说,若是不说,便回去吧。”皇后一脸不可耐烦。

    “有的,姑姑,真有一事要和您说。”

    皇后换了个坐姿,撇了一眼宫女,便都下去了。

    薛岳把前段时间在临州那事告诉了皇后,皇后不可置信。

    薛岳继续解释说:“此为一时之计,现在兵都在城外驻扎着,这次就是借着二皇子东风,准备在春猎动手,顺带,解决姑姑想要的。”

    是啊,若是这次薛家能造反成功,那这江山岂不是薛家的天下,那秦高元便是她的手中之物,想怎么拿捏便怎么拿捏,想起当初的宴会,皇后就恨不得千刀万锅于秦高元。

    那段过往如同利刃般刺入皇后的心中。

    秦高元巧妙地策划了一场阴谋,那时候皇帝那段时间频繁生病。

    皇帝见太医都是废物,这点病都治不好,随后又请来了一位所谓的仙师,进行了一场法事。

    仙师做了场法事之后,皇帝急问有何结果。

    仙师在众人面前轻声细语:“陛下这龙体不稳在于龙脉,这龙脉似乎不稳,树上结果,外接来了枝叶,长多了一颗果子。”

    仙师话虽含蓄,但满座皆惊,大家心中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皇帝问:“你是说……”

    仙师直言不讳道:“龙种之事,非同小可,然有时命运弄人,非人力所能强求。陛下圣明,当以大局为重,细察此中微妙。”

    “若不是,你能承担的起吗!”皇帝愤怒着指着仙师,这请仙师是为了给他治病,不是为了知道那个妃子在外有人的。

    仙师却毫不畏惧,甚至当场要求滴血认亲,“陛下,若没有,在下可以死谢罪。”

    那一刻,皇后的心如同被在高山之顶的岩石,随时塌落于地。

    其他人的血都能融合,就秦高贺的血没有融入那滴血认亲的碗中。

    秦高贺跪在地上,不可置信,大骂仙师:“父皇!信我,我真是您儿子啊!”

    秦高贺又看向皇后,说:“母后,是吧……”

    秦高贺这一刻完全不敢听母妃的回答。

    皇帝问皇后,挑下眉头:“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自知这事瞒不住了,又不知道谁所做,回头狠狠看了在场的所有人,又看向皇帝,跪在地上,努力遮掩着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然而,皇帝的眼神却越发冰冷,他仔细端详着秦高贺,最终摇头道:“他的眉眼,确实不似我。”

    皇帝震怒之下,彻查当年之事,皇后和秦高贺被软禁在宫中,薛诚也因此被降职。那时的皇后,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皇后知道,这一切都是秦高元精心策划的,毕竟除了他,没有谁敢怎么做。

    本来皇帝有心,太子不是自己的孩子,但这皇位必须由秦家人继承,如果没做错什么大事,皇帝是可以找个理由不让他当太子,留着秦高贺一条命,找块封地保他一辈子无忧

    太子秦高贺,他被养得太过娇纵,得知自己并非皇帝亲生后,心中不忿,竟去查那仙师的底细。

    秦高元故意露出破绽,让秦高贺查出仙师与他有染的真相。

    秦高贺一气之下,带人去秦高元的宫殿质问,两人争执之际,皇帝恰巧路过。

    秦高贺冲动之下,指责秦高元故意陷害他,而秦高元却冷静地回应:“我与仙师确实有所接触,但那是为了父皇的身体安康,至于这身世之事,儿臣是未曾可知的。”

    皇帝听后大怒,认为皇后教管不严,太子污蔑皇子,兄弟不和,剥夺了秦高贺的太子之位,将他贬去夔州体察民情五年,并立秦高元为新的太子。

    而皇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无能为力。

    秦高贺在夔州因水土不服而死,皇帝以皇子之礼将他下葬。

    那一刻,皇后的心如同被撕裂般疼痛,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秦高元的阴谋得逞,成功地将皇后推向了深渊,这孩子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好歹养了多年,让她的孩子去世了,让她的计划失败了。

    “那本宫该怎么做?”

    薛岳笑迷迷将计划说给了皇后听,皇后说到:“这点事,竟还让本宫做?”

    薛岳解释道:“姑姑是皇帝最亲近之人,这件事让姑姑做最合适不过了,毕竟,侄儿也信不过其他人嘛。”

    “哼,”皇后撇了眼,说:“行了,本宫知道了,回去吧。”

    薛岳不敢再在皇后面前,说完话就灰溜溜的走了。

    皇后扬起头,眉眼犀利,说道:“哼,秦高元,死期将至,想好埋哪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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