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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耳的牌技

    滕耳吹着嘴边的粥,游妄在旁边看书,时不时的递把勺子,拿盒糖的。悠悠姐和老叔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们两个人身上有着很强烈的排外感,自动开启了一层防护,把别人都隔绝在外。

    阳光懒懒爬上窗,内里的气味被烘干,加了一层鲜花水汽。很温馨,少了消毒液的冰冷味。

    悠悠姐穿着碎花裙子,长发一揽放在了身前,悠悠姐在病房的时候,总是被蓝白的病服,花白的墙壁显得格外苍白,现在下地走走,还是那副样子,温婉又大气。

    “你悠悠姐早就要来看你,又吐又闹的,我哄着她吃了几天清淡的,好了才叫她来。”老叔冲着滕耳说,眼瞅着游妄。

    悠悠姐瞪了老叔一眼,有点怨怼的说:“这你也要说出来。”又转回头跟滕耳说:“你老叔情商太低了啊...不用记得我是怎么来的,记得我来了就好啊。”

    滕耳还是不敢大笑,头会震得疼,只好控制自己的表情,比个耶,又点个赞,再比个ok。

    姥姥中午煲了乌鸡汤来,老叔顺理成章的为每个人都准备了一分营养科学膳食。

    米饭,青菜,胡萝卜,虾仁,还在杂货店里带了点关东煮来。

    现在是期末周,大学生们都回去备考了,杂货店也短暂的闭店几天。

    关东煮里的萝卜,鲜香软糯,基本吃不出萝卜的味道。

    悠悠姐胃口很好,老叔做的饭她基本都能吃光,连带着乌鸡汤都喝了好几碗,俩病号捧着碗对着乐。

    “姥儿,这也太好喝了吧。”滕耳顶顶游妄的胳膊,问:“你说是不?”

    游妄点点头,姥姥数落滕耳说:“别难为我们小妄了。”

    这乌鸡汤自认算不上太好喝,没敢放补品和盐。顶多喝到个油星子味。

    吃完四个人在茶几上打牌,一开始姥姥说打梭乎,滕耳撸起袖子就是干。

    在北方,不会玩几种牌种的人都是少数,逢年过节邻里乡亲聚在一起打牌打麻将。什么没玩过呀,冬天的晚上实在冷,带着姥姥勾的毛线帽,手里还拿着一个就出门。拿着仙女棒,窜天猴,小蝴蝶出门放烟花,敲了半天们游妄才出来。

    刚醒。

    游妄家人口少,过年一直没滋没味的,游爷爷早就在滕耳家斗上五子棋了。

    滕耳催着他快点穿衣服,套棉袄,专门给他挑了双红袜子。今年是妈妈的本命年,跟姥姥去采购年货的时候,姥姥说本命年就是要穿红色,红红火火一路长虹。为妈妈置办了一条红色的礼服和一件暗红色的大衣。

    滕耳拉着姥姥的手,问:“为什么不买袜子?”

    姥姥说易净不喜欢红袜子,不好看。

    易净小时候本命年给她买了条红秋裤,闹了两星期的脾气。

    滕耳说:“那是因为买袜子的人不是我,妈妈才不喜欢。”坚持拉着姥姥到专柜挑了双火红的袜子,上面还绣着绿叶。买完又在童装区给游妄挑了双,上面没有绣着小鱼的袜子,滕耳带回家叫家里的裁缝缝上去的。

    易净看见袜子两眼一黑,不得不穿上了。藏在长裙下,都不敢露出来。

    滕耳带着礼物上门,说要给游妄个惊喜,叫他先闭上眼睛。从书包里缓缓掏出了一双袜子,说什么也要游妄穿上。

    游妄半哄半骗的说新袜子要好日子才能穿。

    现如今只能不情不愿的穿上红袜子,反正棉裤能盖住,也无所谓了。

    吃饺子,滕耳估计把带硬币的饺子单个煮一个锅,就怕他不能黑幕。贴心的要帮保姆盛饺子,一个碗放了一个硬币,除了游妄那碗。

    那碗放的是滕耳去国外比赛,赢来的纪念币。

    每个人都得到了滕耳的祝福,每个人在来年都能事事如意,步步升高,十全十美,大吉大利。

    “这是什么呀,我就差个勾圈凯了。”滕耳把牌一摊,这是他输的第七局。

    姥姥当之无愧的手气王,轻飘飘的扔了一句话:“菜就多练,输不起别玩。”

    “听了没,小耳朵,叫姥姥杀杀你的威风。”悠悠姐乐了。

    “我申请换种玩法,对乎,我这次肯定赢。”滕耳势在必得,虽然他手气一向不好,但对乎可以说他是除了排火车外赢得最多的了。

    对乎,顾名思义,就是集齐三个对子,一个王室。梭乎,就是两个顺,一个王室。两种玩法都需要七张牌。

    第一个人发七张,剩下的人都拿六张。七张牌的人需要打出一张牌,第二个人可以决定要不要,不要就拿牌,再打出自己不需要的那张牌,以此类推。可以中途劫牌,如果那张牌对你有用的话。

    滕耳这次决定自己要做第一个拿牌的,姥姥洗牌洗的很干净,基本没有连续重复的牌。

    他看了看牌面,黑桃七,方片四,小王,红桃圈,红桃勾,黑桃尖,黑桃四。

    很简单,小大王可以作为任何一张牌。也就是说这把牌面,只要滕耳能够再得来两张落单牌其中一张的重复牌就可以获胜。

    头一次离胜利那么近,叫滕耳幸福的冲昏了头脑,但还是谨慎为上。

    他打出了一张黑桃尖。王室作为稀有牌,最好不要打。按顺风来,下一个是游妄,他没要,选择拿牌一张。滕耳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没看出有什么来。他慢条斯理的打出一张红桃圈,滕耳一看就乐了,乐的有点头疼说“我要,我要,我要这张牌!”把它摆放到中间位置,看了眼,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我赢了我赢了我赢了!”

    摇了摇游妄,作揖说:“感谢我的好兄弟游妄送来的穿云箭!”

    游妄淡笑的脸一下子就垮下去了,滕耳还在兴奋,姥姥笑骂道:“就一把少神气了,快点洗牌!”

    老叔也说:“别呀,我们小耳朵多棒啊。”

    “是嘟。”

    后面接二连三的赢,游妄总能打出滕耳想要的牌,叫滕耳都乐开花了。

    “游妄,你怎么那么好啊,太棒了,下次还和你做牌友。”滕耳屹立于王的宝座已经迷失了自己,姥姥却都看在眼里,滕耳带着个眼睛,在光底下一反光,谁不知道他的牌呀。

    “游妄,你运气也太差了吧,总能送我一举获胜,从此以后我封你为我的总护法。”滕耳把牌一摊,正要收起来呢,突然一琢磨。

    游妄撇他一眼,坐在沙发上看书。

    老叔失笑,这是哄孩子呢。回头和悠悠姐对视一眼,两个人眼里都闪过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滕耳嫌屋子里面太晒,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游妄不爽的看了他一眼,问:“不让太阳晒着,靠你自己自燃吗?”书上面的字看的恍恍惚惚,什么也看不清。

    “脾气别那么大,总护法。”滕耳说:“我给予你至高无上的权利,你应该尊重我的所有决定。”

    游妄听的嘴角抽搐,神他妈总护法。拿着书出去了,滕耳一着急就去扯他,结果撞床上了。

    那块淤青疼的他快昏过去了,这两天走路都不敢打直,疼的要命。

    游妄拿过床头的红花油,想给他揉揉,消消瘀血,滕耳又装可怜说真的好疼。

    姥姥翻个白眼,又撩起裤腿看他的淤青。

    滕耳过了一会才跳起来说他没事,一定要给大家拉个小提琴。

    滕耳真是个很喜欢显摆的小孩,小时候每人点他,他就从房间里拖出小提琴来,说要给大家表演。

    又很凑巧,游妄不是爱显摆的,游妄恰好也不会弹琴说唱的,于是滕耳上场的机会就越来越多了。

    叫游妄上场,你就等着听他给你讲奥数题吧。

    滕耳拿小提琴搁在肩头,缓缓地悠扬的拉了一首菊次郎的夏天。

    夏天翻涌,向我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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