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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回忆

    有了出宫令牌,禹安带着凝露一连串出宫门好几天,早出晚归,不亦乐乎。

    此刻,禹安殿内。

    禹安问:  “凝露,你可曾见过那世子?”

    “西漠侯暂居宫外,不曾见过,不过,我听说那世子长得凶神恶煞,粗俗奇丑。”凝露边说还比划。

    “啊?”禹安有些惊诧地说“也罢,那皇帝怨不得我好,只要他待我如宾,也就行了,要是娶了小妾,那我也不抢,他爱怎怎。”

    “哎呀,好了,不骗殿下了,刚才我说的是他平时打仗佩戴的面具,本人嘛,还真就没听见什么关于他长相的传言,也没什么对他性格什么的消息。不过,其它别的倒是有。”

    禹安的好奇心被这句话勾起来了,拉着凝露对着坐,双手捧着脸,睁大眼睛,像个好奇宝宝。

    “据说啊,这西漠世子有一支残簪,另一半不知去向,小道消息说两者结合可成一柄匕首,这些年他一直在找另一半的主人。要是有人能手……”

    “哎呀,道听途说没什么好的,这消息怎么那么玄,怎么听着像话本子里被用没趣的段子?没什么意思。”禹安打断了凝露的话。

    “好吧好吧,今夜是春节第一夜。宫门夜里不许通行,要不要我领着殿下出去?”

    “啊?怎么出去?”

    “您忘了当年随您入宫前我是何出身?”

    “哦——是哦。但是……”

    “没有但是!咱们梳妆打扮一下就走!”凝露拉起禹安,直奔妆台。

    不多时,就打扮好了。两人偷偷摸摸地摸到了最外围的宫墙。

    “殿下,麻烦你搭一下我的肩。”

    “啊?哦,哦,好。”

    “闭上眼,扶稳了!”说罢,凝露就揽起禹安的腿,踩上一旁的坚实的树枝,一跃而起,跳了出墙。

    凝露看着怀里的殿下,脸拧成皱巴巴的毛巾样,还闭着眼,像个受惊的孩子。

    “殿下,殿下?咱们出来了。”

    “啊!好好,你放我下来吧。辛苦了辛苦了。”

    “没事,不打紧。走吧,咱们上街!”

    走在街上,人影攒动,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戏火猜灯,茶摊贩食,精巧物什,应有尽有。鱼龙舞夜,烟火盛京。一片祥和景象。

    “小殿下,这西漠世子虽不在宫里住,却还是京中的,你说,咱有没有这个运气遇到他啊?我还挺好奇他长什么样子呢。能不能配得上我家殿下。”

    “呸呸呸,我可不要这运气,要是遇上了,我就挖个地缝钻进去。还有啊,没遇见熟人,还是不要叫我殿下了。称呼我禹安吧”

    ……

    聊着聊着,凝露突然指着一旁的一座高楼。“殿下,你可还记得这地儿?”

    禹安转头,眼前一幢六层塔楼,敢保证,这楼的样子没有在记忆里出现过,但是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还是对凝露摇了摇头。

    凝露双手搭在禹安的肩膀上  ,微微俯身,低下头,轻声道:“这里,是如今的百明阁。就是您当初从这里拉着我进宫的。”

    禹安猛地一惊。想不到当年如此隐蔽的情报和暗卫机构居然摆如此张扬的排面。

    “走,咱们进去。”话没说完,凝露就拉着禹安进了楼。

    进楼,禹安四周环顾了一下,一楼大厅是供伶人演出的舞台和客座,二楼则是食客座。三楼四楼以致以上的,就看不到了。可见之大。二楼的吃食味道萦绕鼻尖

    “走,咱们上楼吃宵夜去。”凝露拉上禹安,上楼要了间包间。

    “雪梅姐,两位!”

    “好咧!待会我叫人把菜单给你送去!”

    凝露一转头,见到个陌生面孔,皱了皱眉,却也没多想,只当是人手不够,加了些伙计。

    屁股没坐热,两人就又聊了起来,聊了不久,菜上了。店小二捧着一碟热气腾腾的饺子上来。空气中微微透着些呛人味。

    “两位贵客,这是大年夜,咱们楼特意送给每位顾客的,请你尝尝。”

    凝露答到:“真的假的,那就谢谢掌柜的了!”说完,凝露迫不及待地想吃夹起一块尝尝。刚下筷,却突然被禹安一手抵住。凝露刚有些疑惑之色,又看见禹安使了个眼色。顿时明白了意思。将手上的筷子掷了出去,明明没有什么动静,却还是被刚要出门的店小二反手接住了。

    转身,“二位贵客,可还有什么需要?”

    禹安冷声道:“别装了,这盘饺子一股子

    呛人味,被你下了鸦啼散吧?敢问我犯了什么罪,要置我于死地?”

    “呵呵呵,没想到你居然还知道这么多。”店小二冷笑。

    “哈哈哈,你放在饺子里,还不如撒在布了,找个机会唔了我的脸,说不定你还真得手了。”

    “禹安,小心。”凝露迅速将禹安护在身后。

    “嘴皮子耍的真不错,可惜这张嘴皮子留不久了!”店小二甩了甩袖,袖里飞剑尽数飞出。

    凝露一脚勾起一旁的桌子,挡在身前,转身抱起禹安,侧身破窗而出,一跃跳到了邻屋的檐顶上。又一跃到地上。那店小二紧追不舍,一回头,就见他也跟着下来。他撕下脸上的假面皮。现出真容。解开外袍,拔出环在腰上的软剑,连连劈出。却一一被凝露掩护着躲过。见不得手,怒从心起。咬牙切齿。

    “就是因为你!坏了我的好事!不是你,我怎么出不了宫,本来我可以重获自由之身。都是你!要不是那狗皇帝派我监视你,整整十六年!我白白没了十六年的光阴!那夜我时隔多年偷偷溜出宫见陆郎,却早已见他移情别恋,他见到我的模样……啐了句恶心!怀里还抱着其它的美人……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明明装的那么对你满不在乎,什么也不闻不问,却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禹安看着眼前人,不正是那杏阁?不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

    一旁的凝露不满有人这么骂自己的主子,借机讽刺道:“不仅殿下知道杏阁姑姑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呢。想不到百明阁的杀手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混入宫中,拿着每个月一半的俸禄‘接济’你所谓的陆郎吧?你难道以为要是能出宫恢复自由,‘久伴郎身——’就能不被人趁虚而入,抓住他的心吧?”边说还边摆出一副极尽讥讽的嘴脸。可谓是攻击力极强。

    杏阁一听这话那还得了?一剑就劈来,但是十多年没练功,多少是生疏了,被凝露抄起一旁的竹竿招架住。

    杏阁却丝毫不慌,大声喊“还不出来,在等什么!”

    余音未止,一旁屋子的黑影忽的窜出一人,手持剑,袭身刺来。禹安左肩吃痛,被钉在地上,凝露被杏阁架住,哪还有什么余力,眼巴巴看着禹安被刺倒在地上。那黑影拔出刀,一手掐起禹安,要了结了他。

    “殿下!”

    禹安双手用力扒着那只掐自己的手,但用处极微,那只手还在死死地掐着。逐渐的,禹安的眼前慢慢变得模糊,渐渐失去思考,左肩也不再发疼。没了挣扎。

    忽听风声唳,飞剑乍来。一下就把那黑影人钉死在墙上。来人飞身抱起不省人事的禹安,揽在怀里,探了探鼻息,几近于无,但总还是有命。松了口气。

    凝露趁杏阁被这一状况分了神,一下打晕了她,立马向禹安奔来。

    “禹安!你没事吧?”

    见禹安没有反应,内疚和自责通通化了泪水夺眶而出。

    “禹安……禹安!是凝露不好,是凝露不好,不该带您出来。呜呜呜——”

    “人还好,还有鼻息。”

    凝露抬头,瞥见来人腰上别一件腰牌,是那“西漠”二字。又见此人扎冠别缨,有如此身手,似乎也是猜到了。来人正是那骆鸣洲。

    “剑上淬了毒,这伤等不得。我先带回去将军府上救治。”

    骆鸣洲指了指地上的杏阁,眼中阵阵怒意,要不是怀里还抱着个重要的人,早就一刀劈下去“你把这人带去官府,严加拷打!”说完便抱着禹安转身

    “世子,这……”

    骆鸣洲有些愤怒道:“既知我是世子,不知我是殿下何人?回去你便声称七殿下即将出嫁,按礼数,在成亲前应闭门谢客。”

    “……是,世子。”

    凝露没法子,自己好像也拿不出什么更正当的理由,看骆鸣洲那着急的样子,不像假话。只得任由骆鸣洲将人带走。

    骆鸣洲抱着乔禹安,三步并上两步走,两步合为一步走。进了府,赶忙唤了医师来。开了药。

    “小公子中毒不深,但身子骨太弱,服下这计药后,应会高烧一晚,待到烧退了,毒便全解。日后还需好好调理。”禹安服下,骆鸣洲将禹安抱到自己房的床上。窗外月光正好,见禹安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吹灭了蜡烛。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边。小心地解开禹安的发饰。

    正觉得刚刚把人抱在怀里时,有什么东西硌着,借着月光,骆鸣洲看见禹安发间藏着一支簪子,双眼似乎被莫名而来的惊诧引得微微放大。轻轻拿起,越看越有些相似,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赶忙取下自己的那支碧玉簪,轻轻一扣,便成了一支两股的钗子。眼见此景,不由得有些触动。

    “乔禹安啊乔禹安……往昔记忆尽归于尘土,却还这么记着这根簪子吗?你知不知道,你不记得了我的这些年,我很想你……”

    说着说着,骆鸣洲哽咽起来,双手握着禹安那冰凉的手。

    “没关系,我来了,我没有毁约,我来娶你了……”

    此时的禹安正烧着,做了一个关于“往昔”的梦。骆鸣洲也不约而同地回忆起来。

    “禹安,禹安?快醒醒。”一阵轻柔的女声传来。

    禹安揉了揉眼,缓缓挣开眼睛,一位女子映入眼帘,身着素裳,别了支桃木簪,尽管衣着打扮并不华丽,但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宠溺的语气更趁其丽色。如那出水芙蓉。

    “你说好今天要陪娘亲如何的?”

    “酿酒!”一声没脱了稚气的奶音兴奋地答道。

    床上的小禹安坐起来,穿好衣服,一蹦一跳的和娘亲出去院子里,院子里,一株桃花开得正盛,该用的工具都在院子里摆的好好的。

    忽然院门响了,娘亲前去开门,来人是一位大叔,穿着比母亲好,身旁还跟着一个比禹安高一点的孩子。

    “江月,这地还住的惯吧?”

    “住的惯,这很好,骆延大哥承蒙您照顾了。”

    “别这么说,咱们虽说不是亲兄妹,但好歹也是拜过把子的。义妹有难,为兄怎可不帮?”

    乔江月笑了笑,注意到一旁还有一个孩子。

    “这是鸣洲?这么大了啊?去吧,和禹安玩玩吧。”

    骆鸣洲抬头,拽了拽骆延的衣角。

    “去吧,鸣洲。和弟弟玩会,爹爹要和姨姨说些事。”

    禹安也懂事,静静走过去,拉起骆鸣洲的手。微微笑着说。

    “走吧,哥哥,我带你进去后院。”

    骆鸣洲看着眼前比自己小的孩子,拉着自己的手,想要挣脱,但是感受到手上的力量不多,其实也只是靠着摩擦力牵着,稍稍用力就能挣脱开了。禹安将选择权留给了自己,骆鸣洲没说什么,脚上一松,就这么跟着去了。留下两个大人在门前。

    “江月,那狗皇帝想必一时半会查不到这,你带着孩子在这安心住着。”

    ……

    三年后,门前那棵桃树长开了太多太多。多到只要骆鸣洲站在树下,头上就能粘上几瓣花。禹安爬上墙头,折了一小支桃花,又跳下来。

    “哥哥,你别动。哎呀呀,闭一下眼嘛。”

    禹安轻轻将折来的桃枝插在骆鸣洲的耳上。二人的脸靠的很近。禹安又趁时候说

    “哈哈,哥哥,你生的真好。”

    骆鸣洲看着眼前这个孩子,生的杏眼,唇口偏小,肌肤米白,穿的是一身淡子姜色。一头桃瓣,几缕发丝垂下,有些狼狈。

    在骆鸣洲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慌,心中的悸动化作血液冲红了脸颊。这是否算得上是一次撩拨?只知道眼前人是单纯觉得这么做很开心罢了。

    为什么会觉得开心?禹安也不清楚,兴许与友作戏,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骆鸣洲背手里攥着的那碧玉制的两股簪,有些犹豫着。

    或许两人就从此有了不能宣之于口的心意罢?

    春去秋来,安稳的时光总是很快。

    “江月,皇上下了诏书,过几日,我便要启程去西漠了,你也跟着一起吧。”

    “……好!”

    禹安又梦到了出逃那夜。

    那夜,没有月光,天幕上,只有雷与电的呜咽。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将孩子们放在一另一辆车上。两车分途。至少大人死了,孩子还在。骆延派了心腹狄青架着车,又派了一名女侍从兰蔻跟在车上。

    “哥哥,我怕。”禹安靠在骆瑾玄的肩上

    “没事,没事,大家都在呢。”

    可这计划出了纰漏,官兵们收到密信,信上没有发现江月一行,却发现了另一辆车。一支冷箭射来,刺穿了马匹的脖颈,飞驰的马车正伴着一下颠飞了出去。

    狄青忙带着孩子们和兰蔻弃车而逃。终究是带着人,被几个官兵追上,狄青心一横,拔出剑。

    “阿蔻,带孩子们走!”说完就向那几个官兵刺去。

    阿蔻纵有万般不舍,理智让她带着孩子走。没有回头。

    逃了很久,很久,太阳始终没有升起,代替太阳的是那漫山遍野的火光。兰蔻一行就像是逃不出网的鱼,逃的了这次,能逃了皇室的精兵结成的网吗?马车的发现集结了近乎所有来抓捕江月母子的兵力。

    竹林里,一名官兵举着火把在试探,禹安紧捂着嘴不敢出声,突然,一阵火光刺眼。

    “嘿嘿,找到你了!”

    又大声喊“来人呐,来人呐,找到了!”

    眼前的两个孩子又让人犯难,不过,他自然的将衣着更为华丽的骆鸣洲当做是真正乔禹安。一把将骆鸣洲掐起来,骆鸣洲越是挣扎,那手越是抓紧,眼前也越来越模糊。那官兵将要落剑。一旁的禹安见此,抓起一把石子砸在那官兵的脸上。

    “放开他!”禹安恶狠狠地说。

    一下就惹火了那兵人,扔下骆鸣洲,提剑刺来,禹安掏出匕首艰难的挡住,就这么僵持着。兰蔻见此,慌忙搬起一块大石头。向那官兵砸去,这一砸,官兵纹丝不动,却激的那官兵气血上涌,心一狠,用尽力一脚踢开禹安,头撞在了一旁的树上。又转头对付兰蔻去。

    一旁的骆鸣洲刚定了定缺氧的脑袋,就见到禹安被人踹到树上。赶忙爬去禹安身边。

    此时的禹安头破血流,那血顺着树的纹路流下,没有止的迹象。往昔明亮动人的双眼如今血肉模糊的半睁着。

    “禹安!禹安!你怎么样?”

    此时的狄青解决了刚才的追兵,仓皇赶来,就见此情形,大惊失色,疾步跑来禹安身边。检查伤势。

    “狄……叔,别管……,带……他”

    “鸣洲……哥哥……快……走”

    禹安有气无力地说,说到最后实在撑不下去,双眼一闭,没了声息。

    狄青向周围望了望,见火光将近。

    狄青探了探鼻息:“鸣洲,殿下只是晕过去了。追兵要到了禹安有皇子身份,那些官兵不会对他怎么样的,走!这是殿下命令”

    “懦夫!”

    骆鸣洲看见禹安这半生不活的模样,算是疯了,捡起禹安掉在地上的匕首,冲着和兰蔻缠斗的官兵,一下就刺进了左腰,疼得那官兵一下就倒下,在地上挣扎,叫唤,泥土都被他的盔甲磨出了纹路。

    骆鸣洲又转头跪倒在禹安身边,从衣裳里掏出那只簪子,解成了两半,将另一半放在了禹安的手里。

    带着哭腔“禹安,你带着这簪子,将来,我……会找到……你……。我……娶……”(这句话是禹安最后的最后在梦里的记起的。但故事还在继续)

    狄青不舍看着兰蔻。兰蔻大腿和腰腹各被刺了一刀。跑不远了。兰蔻自知自己回天乏术,走也是个累赘。向狄青摇了摇头。

    “狄大哥,快带这孩子走!殿下我有计可保住!别犹豫!我看中的男人,绝不会如此!”

    狄青眼角流落一滴泪,拭去了心里的感伤。一掌打晕了骆鸣洲,抱起他向森林另一边的野竹林奔去。

    兰蔻一把抓起簪子,盘起发,见追兵已至,抓起一块尖石,向自己的脸划去。倒在地上的官兵见长官带着援兵到了,挣扎着爬起来,跑向那骑马的长官。刚准备报信,那骑在马上的,见眼前一片狼藉,皇子与皇妃都被他打伤。

    “皇上要活人,你把人弄伤了叫我如何交差!”

    官兵大惊,刚要开口辩解,就被马上之人一刀削下了脑袋。血浆飞溅,染红了泥土

    兰蔻见此发话“狗皇帝真够绝情的,竟然派那么多人来此杀我们母子。”

    那长官见眼前夫人疯狂的模样,想稳住情绪  :“皇妃息怒,皇上正在宫里等您和殿下团聚,没有想动手伤了您,今日全是那贱蹄子一手酿成。伤了您和殿下实在是罪该万死。”说完还指了指地上已经身首异处的尸体。

    “你告诉皇帝,我如今自毁容貌,那皇帝不是爱我这张脸吗?让他爱去!”

    来人见“乔江月”容貌已毁,摇摇头,又把心思放在了一旁已经晕倒的禹安上。

    兰蔻见来人打着禹安的主意,拔出头上的簪子抵在禹安的脖颈上。

    “你们别过来!”

    一箭飞来,正中兰蔻心脏,目的达成,兰蔻顺势倒地,故作人母地将簪子放在了禹安的手上,合起。做完这些,“眼含恨意”地合上眼。

    后来,这簪子与禹安被带回宫中,皇帝失望透顶,认为乔江月已死,没好气地把禹安养在宫里,簪子也作为母亲遗物顺理成章地留在禹安身边,没有被缴了去。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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