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变态吧这是!

    谢砚身泛恶寒满脸惊恐,书里也没提过这反派还喜欢吃人的事情啊。

    他战战栗栗道:“那什么,骗了你是我不对,可你实在是犯不着杀人灭口,我又没有真的失大错得罪过你。”

    “俗话说放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大发慈悲原谅原谅我呗。”

    沈岱羽闻言以后就顺手把他放开了,还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成天想的是什么,暗黑电影看多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

    “干那些违法犯罪的事情多掉价,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上个月我才得了公安局送来的见义勇为两百块奖金。”

    谢砚皮薄筋大,他只是单纯地想咬一咬谢砚。

    “……”谢砚无语凝噎。

    原来反派的过往如此光明伟大,是他一言蔽之了。谢砚开始心生愧疚。

    可是,这也不是把他关在这里不让他走的理由!

    谢砚理直气壮:“跑我是一定会跑的,无论如何我也是一定会跑的,我没有给人当宠物的爱好——”

    沈岱羽再次屈尊纡贵一把捂住了谢砚吧啦个不停的嘴,他觉得谢砚烦人。

    “谈谈吧,我聘请你作为我助理这件事情。”沈岱羽眼神不自然地往地上瞥,“你在我床上怎么突然冒出来的,我都看见了。”

    说实话,看完监控录像的时候沈岱羽是非常震惊的,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不管怎么说,谢砚这个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人的东西的确对他有大用。

    沈岱羽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把谢砚劈得外焦里嫩,他心想:不是吧,他的身份居然这么快就被揭穿了。

    沈岱羽继续说道:“你一个人没身份证没户口在这里处事会很麻烦,而我可以帮你搞定这一切,我出钱你出力,你每天例行抱抱我就行。”

    “然后月薪三百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沈岱羽正想说我也不勉强,但谢砚突然两眼发光反客为主搂住了他的肩膀,语气激动得像是在地上捡钱。

    虽然白给钱和地上捡钱这二者之间没差别。

    谢砚:“我乐意,我可太乐意了,这份工作什么时候开始?要不就现在吧,我一定二十四小时贴身服务,连你睡着了我都在床边守着你,你想我哭我哭你想我笑我就笑!”

    太好了!!有户口上了!!!

    谢砚高举落地生根旗帜不动摇。

    更何况沈岱羽之所以会黑化全是因为这人脑神经被冻得不正常了,现如今有他在场,可以帮他治好这个极寒症,那他岂不是间接救赎了反派,阻止了世界毁灭。

    谢砚顿时觉得一束光打在了他的脸上,给他赋予了光荣的使命。

    沈岱羽推开了他,“床边守孝就不必了,我现在就去拟合同。”

    程序还挺正规化,谢砚勉强克制住自己过于兴奋的情绪,矜持点头应允了。

    半个小时后,谢砚和沈岱羽齐聚客厅。

    谢砚紧盯着自己手里的那份纸质合同不挪眼,直把沈岱羽唬得心里没底,这家伙是不是还要加钱?

    简直贪得无厌。

    沈岱羽没有好气地说道:“签字。”

    谢砚的表情一言难尽,他扬了扬手中面积大片空白的A4纸,问道:“你就是这么和人做生意的?”

    1/谢砚每天拥抱沈岱羽,次数视情况而定;

    2/作为报酬,沈岱羽每月一号支付谢砚三百万;

    3/合同截止时间至沈岱羽痊愈极寒症之时。

    盖章,甲方:沈岱羽。

    沈岱羽一脸不耐烦,他黑着脸说道:“爱干不干不干滚蛋。”

    “放心,我会努力干的。”

    丝滑地留下了自己的姓名,谢砚“咔哒”一声盖上了笔帽,临了他还佩服了一下沈岱羽的工作能力。

    他这么横冲直撞还能赚那么多钱,真厉害。

    谢砚本以为这个合同起码要洋洋洒洒罗列个密密麻麻两三页,没想到那么短短几句话就概括完毕了。

    这么简单粗暴的约定就好比古代皇帝给予臣子的通关文书上只写了“让他走”这三个大字。

    沈岱羽对此浑然不在意,他抿了一口咖啡淡淡道:“你的字是真的丑。”

    谢砚:“……”

    能别提这事吗,看起来是歪七八钮小学生了点,倒也不至于这么磕碜。

    话虽如此,谢砚的狗爬字搁在沈岱羽旁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真的不够看。

    于是乎,谢砚坚定了十几年能认字就行的想法改变了。

    他下定决心要刻苦训练,到时候一定要写出一手漂亮的花字甩在沈岱羽面前让他不吝夸赞。

    不知道谢砚在跟自己暗暗较劲,沈岱羽有事说事:“晚上有聚会,你陪我去。”

    他不敢保证自己离开了谢砚会不会突发事故。

    谢砚没有拒绝,沈岱羽参加的那些活动大多是具有高逼格的的上流宴会,他多接触接触也好为以后积累人脉做准备。

    除此之外,他还可以调研一下这个世界现如今所流行的穿衣打扮,人们的审美和他曾经所处的时代有没有较大的出入。

    .

    “少爷,到了。”

    刹车以后,司机绕后给沈岱羽开了车门,谢砚也一同下了车。虽然知道自己是跟着沾光,但恍惚间他还以为这声“少爷”是照往常一般在叫自己。

    谢砚眼中的神色复杂多变,沈岱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宴会举办场地。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厄尔弥诺斯女神雕像喷泉,其次是累叠极高的香槟塔,再者是颜色淡雅的各类花卉还有多张铺满了白色蕾丝绸布的圆桌。

    庭院空旷广阔,聚集了不少富家子弟,他们无一不打扮得光鲜亮丽,此时正热情开朗地举杯同人侃侃而谈。

    看看别人又看回谢砚,沈岱羽不得不承认谢砚可以独撑一场视觉盛宴,他的相貌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出色,一副臭皮囊和往日相比又有了新亮点。

    谢砚在家里穿的休闲装很宽松,能看得出来他身材好,但也具体形容不出来好到哪份上。

    现在的他身着烟灰色西装,精心裁剪的布料非常完美地勾勒出了他的身型线条,肩宽腰窄,腕粗腿长,随便放往哪个层次的人群里都是一大令人瞩目的焦点。

    沈岱羽突然后悔给他穿了这套出门。

    “跟紧我,有人找你别搭理。”沈岱羽的占有欲很强,谢砚四舍五入算得上是他的人,他不能容忍有人染指。

    谢砚点了点头,他暂时还没有打算主动结识他人的想法,他觉得还是先观测一番这些人物的形象和特征比较好。

    以后他重拾老本行少不了和这些人打交道。

    感知着身旁人散发的上位者气场,沈岱羽倒对其有些刮目相看。

    他以为谢砚是那种成天不着调的无用废材,没想到现在不仅丝毫不怯场,还摆出了一副沉着冷静的严肃老成样。

    看来出门之前他所做出的担心完全是多虑了,这人一点也没觉得紧张害怕。

    正式步入会场,这俩人引起了不少轰动。

    “天哪!那个人好像是沈岱羽?”

    “是他是他就是他!不过他怎么不穿大棉袄了?”

    “好奇怪,还有他身边的那个男人也是,面生。”

    “这俩人走一起还挺搭对。”

    人群热聊八卦的声音很小,估计是不敢被沈岱羽当场听见。

    这番在私底下悄悄闹腾的吃瓜阵仗越聊越嗨,直至到一颗巨雷凭空炸响。

    “什么?沈岱羽开始养男人了?”

    有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为了吃瓜就在两拨人群里来回跑,一时没听清另一边说了什么,就真诚地表达了他的疑问。

    国家早就出台了同性可以结婚的政策,所以他这随口一问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他的声音还挺大,全场都听见了。

    这其中也包括当事人沈岱羽。

    众人的脸色一时间精彩万分:宾客们尴尬得不知所措,沈岱羽的冷眼更添一层寒霜,而作为“被养”的那个谢砚本人倒是满不在乎。

    反正他是直男,清者自清,他不在意被传谣。

    “你小子,净给我惹事!”一个看起来是呆瓜富二代家长的大叔拍了一把孩子的脑袋,然后把人拖到角落避难去了。

    众人见状连忙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避着沈岱羽的冷气开始谈论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沈岱羽懒得和他们计较,便多走了两步远离了是非之地。

    十多分钟过后,沈岱羽的心情有些不爽。他是受邀过来恭贺兄弟喜得佳人的,怎么环视了一圈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沈岱羽!”

    就在沈岱羽心生愠怒之时,一道富含磁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谢砚就地止步,他遥望着声音来源的红西装,总觉得对方举止投足间的那股气质有点似曾相识。

    那人持着一盏高脚杯缓缓走近,紧接着很自然地伸手递给了沈岱羽。

    里面的液体黑乎乎的,能出现在这场合估计是浸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发酵红酒。

    可是谢砚从小耳濡目染酒庄产业,说得上能肉眼识货,他怎么看怎么不像,红酒的颜色不应这般暗沉……

    “什么牌的?”沈岱羽问。

    那人很爽朗地答了,“知道你只喝可口。”

    沈岱羽放下心来,接过一饮而尽,留得谢砚满腹疑惑。

    他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问出了口:“这是……可乐?”

    沈岱羽没回,倒是男人率先抢答了。

    “你跟在他身边你不知道?”男人的表情有些戏谑,“岱羽酒精过敏。”

    “柯云庭,别多事。”沈岱羽轻轻扫了一眼,目含警告。

    谢砚蓦然有些意外,一是沈岱羽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在上流宴会用高脚杯喝可乐的霸总,二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就是本书男主柯云庭!

    画面浮现于脑海,谢砚把零零碎碎的东西逐一拼凑了起来,大概知晓了目前发生的事情。

    这场宴会的主办方正是柯云庭,他这个时候已经轻而易举地把柔弱小白花女主林绾追到手了,所以他就召集各类亲朋好友大张旗鼓地公开了他的新恋人。

    这听起来很浪漫,很给人安全感。

    但实际上却是柯云庭这个家伙把林绾当成了他白月光的替身,他这么做是昭然若揭地向外界公布他已经找到更完美的替代品,顺带气一气远在国外的白月光。

    谢砚幽幽看了柯云庭一眼,眸中的同情瞬变为嫌弃。

    “你和我们家岱羽是什么关系?”柯云庭察觉不到谢砚内敛的敌意,勾起了七分邪魅笑,“他可从来不把人当朋友。”

    “啊当然,除我例外。”

    柯云庭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坚定地认为自己是沈岱羽唯一的好朋友。

    谢砚:“……”

    他想到了柯云庭以后被一枪打死的大结局。

    哥们儿你印堂发黑知不知道?

    想了想,谢砚还是没有立刻回答柯云庭的打探。

    他眼神示意沈岱羽帮他解围,但沈岱羽缄默不言,摆出来的意思是简短的两个字:“随便。”

    谢砚无语,心里暗道要是我说错话你可别大手扇我嘴巴子。

    正如柯云庭所言,沈岱羽这个人孤僻得很,一般不把人当朋友。

    今早才说开了你出钱我办事,要是他自作多情惹恼了沈岱羽,到时候意外发生走全员be的原剧情然后被牵连无辜怎么办。

    经过一顿深思熟虑,谢砚决定实话实说。

    他道:“金、主、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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