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翻转

    “报~伊犁之战大捷,颂王萧政黎生擒乌尔姆,颂王带兵已在回京路上,沿途叛贼叛州皆降。”朝堂论礼三日后,邮驿骑着马将此消息传遍京城。

    “好好好,此番政儿实在给朕带来了个好消息,该赏该赏。”皇上得到消息后,嘴角快咧到了耳朵上。

    事实上,西北一直是边防大患,自前朝开始,中原无数将领就死在乌尔姆和他的义父乌尔缘手中,今日生擒乌尔姆,未来西北边陲,至少能换来数十年的和平稳定。

    皇上刚想开口和众卿商量要赏二皇子些什么,萧景屿就开了口:“陛下,二哥守边多年,无论是此次伊犁之战,还是之前的悦城之战、明溪之战、火商之战,数十年来,百战百胜,战功赫赫,二皇子的生母令妃也是贤淑慎行,多年来二哥回来时曾在家宴上饮醉,那时他无意中向儿臣透露,希望和母后相处的时间能够多些,此次西北大捷,换来边陲数年安定,不如就此将二哥召回。”

    太子闻言皱眉,刚想开口,皇上就张了嘴:“嗯,景屿所言极是,你们二哥确无求取功名之心,所以无论朕赏他什么,都不如让他归家来得实在,不过,虽然他不在意功名,规矩不可废。”皇上说到这里,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扫了一眼太子,“那就将他升为五珠亲王吧。”

    太子听到这里彻底克制不住了,他抬头想说些什么,但一抬头登时发现皇上直挺挺的盯着自己,很明显,陛下对他的反应早有预判,这个眼神,他也再熟悉不过。

    太子攥紧拳头,到嘴边的话生生吞了下去。

    一下朝,太子就换了便服,匆匆赶到定国侯顾洺的府邸。

    “舅舅,现在局势实在不利,前段时间父皇杀掉的几个言官,有几个已经显出依附之本太子意,本宫是真不知道父皇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前几□□廷论礼,我的主张本来就不受父皇待见,可圣心难猜,谁能知道之前一直被称赞为贤王的父皇这回会支持依法治国?更何况本宫还讨了个巧,将越子请了过来,但这也没赢过那个喻铭殊,今天又将二哥加封为五珠亲王,要知道,七珠亲王就几乎可以和本宫平起平坐,而且他已经在返京路上,接下来和我分庭抗礼怕是迟早的事情。”太子的屁股还没落座,就连珠炮似的发了一顿牢骚。

    “咱们这个圣上因为什么得来的这个贤王的名号你还不清楚吗?不过是表面功夫,迷惑迷惑那些蒙昧的小老百姓罢了。现在萧政黎不过是五珠亲王,更何况他就算要回京城,一个军营莽夫,短时间内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我们见招拆招,把他的夺嫡之心早早掐死即可。”定国侯顿了一下,接着说:“现在我担心的,是那个喻铭殊,怕不是已经站队颂王党。”

    太子点点头,“嗯,之前本宫一直以为他虽然曾是四弟伴读,但为人正直,所以就算不依附我们,也不足以过分忧虑,但前几日论礼,他明显支持四弟那边,且刺史一职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更何况此人深得父皇圣心,刺史一职也是陛下亲自授予的,不可掉以轻心。”

    “不过,我之后找人调查过,这件事他其实对事不对人,他那日上朝前,确实曾亲眼目睹一个老乞丐暴死,事后还把那个救过来的小乞丐安置在府中了。”定国侯接着说。

    “嗯,结合他幼时的经历,追求依法治国也无可厚非,估计十日之后二哥就会回来,父皇一定会设宴款待,届时本宫再趁乱刺探一下他的意思。”

    定国侯点头。

    喻府。

    “喻大人,我们尊上又给您送东西来了,这次是西湖的酥饼和悬泉的绿茶,尊上说您爱吃,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派人搜罗过来。”说话的人是萧景屿府邸的总管。

    “黄总管,这次怎么劳驾您亲自来了,不过您也知道,我一向是谁的礼物都不收的,还得麻烦您再把这些吃食送回去。”

    黄总管闻言,扑腾一下跪倒在地,连同身后端着吃食的婢女齐刷刷跪了下来。“喻大人,我们尊上说了,这次无论如何得让您收下,要不然我们都不用活着回去了,我们家尊上那脾气您应该也有所耳闻,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去年下边的人一个不小心,在晒书的时候弄污了一册竹简,殿下大发雷霆,罚的那婢女十天半月都下不来床。您看看,这送来的不过是些吃的喝的,也不甚贵重,您要不就收了吧。”

    喻铭殊皱眉,神色为难,他让黄总管稍等他片刻,之后来到书房,在纸上写了些什么,交给了黄主管,并嘱托对方一定要当着他们家君上的面拆开大声朗读出来。

    黄主管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他也明白,要论倔,眼前这位刺史大人绝对和自家殿下有一拼,所以也没再坚持,将那纸条小心揣兜里、行了个礼就回去了。

    黄主管回府时正遇上自家尊上和安然以及沈裕清从书房谈完话出来,黄主管瞬间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那两位大人一定会想办法插科打诨,这样殿下就算会发火也不至于在气头上让自己丢了脑袋。

    迎面遇上后,萧景屿看着原封不动的食盒脸色瞬间拉了下来,而一旁的两位大人看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毕竟这些年四殿下给那边送去的东西两个柴房都已经堆不下了。

    黄公公行礼,“殿下,任务,额···········没完成。”

    萧景屿开口就想骂,可一来安然早有预料般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胳膊,另一方面,黄公公也赶紧继续说下去:“但是,那边送来一封字条,是喻大人亲笔,还让老奴当您面大声念出来。”

    萧景屿听到这里脸色稍微缓和,一旁二人的表情也变得有趣起来,就像在茶馆听说听到了高潮处。

    “念。”

    黄公公从衣袖里掏出那纸条,展开后,将字条上的内容读了出来,声如洪钟:“摘月来,吾仍拒。”

    黄公公声音几乎响彻整个萧府,声音刚落,萧景屿便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安然,姓沈的,你们说,哈哈哈,他写这字条时脸色得多臭、多不耐烦啊哈哈哈哈。我想想就就觉得好笑,真想亲眼看看啊。”沈裕清也扶着院里的柱子笑个不停,中间喘了口气,说道:“脸色多臭我不知道,但摘月亮来都不收啊,殿下,要不您去摘个试试,看他到底收不收。”

    安然也在微笑,只是笑的比那二人收敛很多,淡淡补充道:“也就是四殿下您能让他义愤填膺地写下这几个字了。”

    笑了一会,萧景屿向黄公公伸出了手,黄公公也瞬间心领神会,将那张喻大人亲笔交到萧景屿手上,萧景屿接过那纸条,仔细端详着进了书房,沈摆了摆手,也没再废话,和安然一同离开了。

    萧进屋后,就将那纸条用一个精致的木盒装好,放在了柜子上,柜子一旁仔细摆放的,是一副精装的竹简,竹简一角有一道明显的油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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