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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后悔最初的决定

    冉惜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可疑人员疑神疑鬼的发言后,决定不再纠结他疑似中二的逆天言论,撇头尴尬地回答:

    “这一切有什么联系?我的泪水……泪水为什么会哭泣?”

    冉惜不解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球,试图理解这句荒诞的话语,泪水是哭泣的代价,难道泪水还能停止哭泣吗?

    “你尽管把这句话当作我正式的开场白吧。”

    他耸耸肩,将两手交叉着,冉惜这时才发现,他的手背上,分别有两个飘逸的黑体花字,分别是“S”与“G”。

    “当我第一次睁开眼时,这句话便在我的脑海里循环播放,我随着游动的光线来到这里,可是周围太黑暗了,我无助地坐在地上,眼前却突然有了色彩……”

    他自顾自的描述他的回忆,率先回答她的第二个问题。

    “我看见了你的母亲。”

    他讲后停顿了下,仔细品酌了那份过往的滋味,像被咖啡因冲昏头脑的学生,他正在回想冉惜母亲喜极而泣的笑容。

    他尝试看透冉惜的眼睛,可冉惜的眼里除了不解和鄙夷,还有对自己仿佛病入膏肓的深切同情,两只眼睛不似铜铃大,却能清晰映射两个仿宋大字——有病。

    而眼前的人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图,就像沉浸在台词里无法自拔的男一号,嘴里晦涩深奥的词语仿佛让人穿越至伊丽莎白的戏剧。

    “从那一刻起,我的生命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我的薪水就是你独一无二的记忆,而我的工作是用这份薪水编造你的梦。”

    冉惜却自然地联想到那句著名的“生存或死亡,那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她敢打赌如果接下来这个人再丧心病狂地演这出,就一头撞死在茶几上停止思考。

    “还记得你见到母亲的梦境吗?我觉得你还会有印象的。”

    秉持着尊重病人的最后理念,有教养分冉惜努力回想,如同拿着一本烹饪书探究高深的哲理,脑中的那根弦在话音落后变得更为紧绷了,也更想直接“啪嗒”一声断掉。

    冉惜最后还是长叹口气,选择放下他的疑问,用着同样中二的语气去回应眼前人,以此来寻得精神的解脱:

    “我早已忘却了。”

    哪怕相看时隔着一层模糊的滤镜,冉惜还是在空气中嗅到了失望的味道,而没过多久,失望被绿茶的香气所覆盖,甚至有了几分释然的沉重。

    “是吗?看来我第一次运用《与语》是那么笨拙啊。”

    他站起身顺了顺衣服上的褶皱,左手点了点右手手腕,似在确认什么似的,又匆忙冲向那片还未消散的水雾里。

    他很快端起一杯绿茶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更为清新的绿茶香气抚慰了冉惜紧绷的神经,只不过他却诡异的发现冉惜流露出了愧疚与更深的同情。

    而令冉惜惊讶地发现,那茶盘里竟然是一本装帧精美的旧书,封面“与语”两字让冉惜内心有些许尴尬,悄悄撤回了暗自的吐槽。

    她听“与语”时以为眼前这个人真的病了,得的“抑郁”症。

    “绿茶的温度刚刚好啜饮(没有错过时间真是太好了),你享受的同时,请让我继续阐述我的故事。”

    他坐下身,先翻转一圈确认书的款式,然后敲了敲那本旧书。

    “这就是《与语》了,每当我在脑海中构建起你的梦境时,它会成为一个审核员,将你的梦境增添删减。”

    “比如我构建起一个你在与猫咪玩耍的场景,那么《与语》有可能会这么改写……”

    “你亲吻了猫咪,猫咪离开了房间,你冲出去,成为了猫咪。”

    “听起来真是无序与混乱,对吧?”

    他轻轻抚摸着书皮,随意地翻开一页,除了一支嵌进书页的老式钢笔之外,书本上没有任何字体。

    “你的梦境之所以会那么地奇葩与无厘头,是因为这本让人摸不着头绪的书啊。”

    冉惜一口气饮下绿茶,狐疑地盯着他,又看了看那本“抑郁”书,胃袋里阵阵的温暖与手上温热的触感都暗示着她,这并不是一个梦,再加上那人长期郑重严肃的神情,哪怕再怎么怀疑与揣测,冉惜也不得不暂时面对这般现实,当然,对那人是神经病的推测也印得更深了。

    而毫不知情自己被定义成“神经病”的人仍在滔滔不绝讲述着:

    “我从来没有编织过什么离谱的梦境,而且在你经历梦境时,我是无法查看梦境真实的内容的。”

    “那是因为,《与语》会在你的梦境中,交织你的未来。”

    “正如我上述的那个场景,如果《与语》这么改写,那么证明你的猫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点里死亡。”

    “但是,如果涉及死亡的方面……”

    他拿出那只老式钢笔,对准空白的书页,

    “我会尽全力扭转这份死亡,只可惜,我所能附加生的概率,最大只有10%,更寒心的是,当猫咪的死无可逆转,那么死亡的概率会升至110%,连我都无法插手。”

    空气中弥漫着沉默,在被沉默窒息之前,冉惜再也无法忍受他的神经言论,选择果断去结束这个令她绝望的话题,

    “颇为有趣的设定,如果一切都如你所说,那么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与语》告诉我,这里即将崩溃,而能拯救你自己梦境的,只有你自己。”

    “如果我执意要离开呢?”冉惜抬手掀开薄被,不假思索地站起身,不加掩饰自己的鄙视与厌恶。

    “右转不送,但是你醒来后,我和《与语》也无法预知你的结果。”

    他放好钢笔关上了书,满不在意地将《与语》丢在冉惜的沙发上,就连嘴角都漾起了戏谑。

    “轻则失去大部分记忆,重则直接猝死。搞清楚孩子,你的命现在就在你的一念之间,这里到底是不是梦……想必你早就有了判断。”

    冉惜握紧拳头,扭头看向另一边的门,又低头俯视那本沉默的《与语》。

    冉惜咬住下唇,哪怕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她也不敢拿自己的一腔孤勇去赌一个存在真实性的生死抉择,绿茶的热气仍在袅袅上升,就像现实的标志嘲笑着她之前的推断。如果梦境是一个赌局,她也不敢将筹码全盘推向中央。

    她的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出那双眼睛,那眼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赛比散发琥珀色泽的宝石。

    她试图回忆,往昔却将她的双脚拉向泥沼的深处,她往上拼命挣扎,仅仅看到了那轮神秘的光影呼唤着她,嘴里呢喃着不成句的咒语。

    如果真的是这样……冉惜的后背分泌出些许冷汗,她开始认真思忖着那人言论的真实性,如果真的如他所说……

    该冲破到何样的境地,才能将自己挽救于虚幻,再度沐浴在现世的晨光中?

    “头破血流,飞蛾扑火,便在所不惜地全力挥向那堵铁墙铜壁吧。”

    呼——

    “说吧,怎么做。”冉惜只能临时跟着他的脚步走,就像一只屠宰场里的牛放弃了与栅栏作无用功的力气。

    “Good choice——”

    他的尾音不自觉染上几分得意,仿佛认定冉惜会这么做,冉惜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再次阻止了骂街的冲动,眼前的人随后指了指《与语》,

    “你的绝大部分记忆储存在我的大脑里,可是你脑海中的臆想与痛苦,我无法收藏。”

    “你的完美与不完美,尽数在《与语》中,你越是窥见更高层更深刻的记忆与臆想,越会愈发感知大喜大悲。”

    “你的任务易如反掌,只需要在任意五页无序页码中,找到并夺取船票,你便能在甫斯码头结束这段航行。”

    “值得一提的是,你也是“船票”,船,早已启航。”

    “既然我是船票,为什么不能现在离开?”冉惜迅速抓取关键。

    “因为你并不完整……如果你硬要回去,估计只有下半身能顺利下船了,当然,我很乐意帮你做无痛手术。”他恶趣味地笑了笑。

    冉惜尴尬地扯起笑容,心里默默骂了他祖宗十八代,捡起了《与语》好奇地翻转几圈,

    “无序点是?”

    “你的所有记忆与臆想都被《与语》分割成整整五页,并按照难度的高低排序……”

    “好了,我要最简单的那个,开始吧。”

    “你就像了解完规则就去打boss的愣头青小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ok?”

    他无奈地单手托起脸颊,

    “其实你第一次去更适合S的无序点。”

    “你不是说我是小白吗,哪里有刚背上剑就要去打boss的。”冉惜挑眉回怼。

    “只有被高难度的怪打击到,才会老老实实过新手村吧?”他也毫不留情地回怼。

    冉惜看似波澜不惊,内心却在流冷汗,她都忘了他好像能知道自己的游戏风格。

    “咳咳,既然你都这么建议了,那么我也就勉为其难选择S难度的吧。”冉惜的眼不自觉瞟向右边,清了清嗓捏紧了《与语》,心里却打起了算盘,等门一开那人放松警惕就飞速逃跑出去求救顺便好心打个110和120,不仅令那个人有□□机械的整改,还有精神细微的关照。

    那人却没有开门的意向,而是径直走向沙发的另一侧,指了指她手上的书。

    “打开《与语》吧。”

    冉惜也像他一样随意翻开一页,不知是不是巧合,那只老式钢笔又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书页也同样是空白的两页。

    “现在就到了考验你运气的时候了,冉惜。”

    他将薄被轻轻折叠放在沙发另一头,坐在了冉惜的左侧。

    “拿起笔写下任何话吧,现在到了命运选择你的时候了。”

    冉惜擦了擦手上的汗,“不会是遗言吧,就在这里撕票吗?”她只能郑重地拾起钢笔,拔下笔帽,在空白的书页上轻轻一点,一滴墨水突兀地驻留在上。

    正当冉惜再次将笔放在书页上打算书写时,那滴墨水却反重力地飞了起来,对准冉惜的右手臂,如同天空的第一滴雨水飞向大地,那墨水顺着她的毛孔,刺进了她的皮肤。

    “啊——”

    冉惜吃痛地放开了钢笔,而钢笔仿佛带了磁铁,奇迹般掉回了原来的地方,再次嵌进了书页。

    那墨水仿佛在吮吸她的血液,并不断加深自己的领域,冉惜的手臂上逐渐呈现出一个“我”的黑体字。

    当“我”的最后一点被墨水完成,就像将军发出的召令,墨水飞速地覆盖她的整条手臂,随着时间的流逝,墨水好似要溢出来,将她的手臂当成锅,自我沸腾起来。

    “唔——”

    冉惜闭紧双眼痛的几近要晕厥过去,可一旁的他丝毫没有出手制止的意思,反而在看到“我”这个字时,捏紧了衣服。

    当冉惜的手被墨水染成黑色时,令两人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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