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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绣织造成,引出未果因

    昨夜夜半三更,无法搬运。只得现将那渔夫敛在一张草席之中,今晨已找了京中敛尸人前去接应,封了白包。

    四人已至天元楼门前。

    “好生奇怪,前有命案发生,怎地不见人避讳,这天元楼又生意兴隆起来了。”宋赪柔一手遮挡着日光,一边疑惑不解。

    四人一齐进了楼中,和前日并无差别,迎来送往,依旧是络绎不绝。饮酒博戏,吃喝玩乐。

    何渃随意叫住一个茶博士,“前日重案发生的屋子是哪间。引我前去。”

    “客官您说笑了,哪有什么重案,一个杂役扰了贵人清净罢了。现已收拾妥当,雅间任客官挑选。”

    命案被如此糊弄的说出口,到真是叫四人气愤。

    “就要那间,引我去。”

    见何渃面色不愉,只好低头引路。

    屋内摆设已经归于原样整洁无异味,丝毫看不出前日迹象。整个房内是一副清雅飘逸。

    “这什么都没了啊”宋赪柔不免失落。

    四人将整个屋子翻来覆去找了一通,快要作罢。就在这时,“不,你看这里。”

    允峥说完便指着一处角落。

    “帷幔之下,有些许碎末,质密且色润。倒像是什么宝石碎裂而至。”

    燕溱将碎屑收到帕上,仔细端详。这样的碎屑到看不出原是什么物件上的。不过色泽白透。倒像是玉。”

    宋赪柔仔细看了看,“应是白玉,瞧着应当质地非凡,不是寻常富贵人家所有。”

    “但也很难辨别,自榷场开市。瓷器茶叶,马匹绸缎,珠石彩宝流通极大。西嵘玉石蜜蜡大量流入。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一筹莫展之际,吵嚷声扰乱了思绪,宋赪柔踱步到廊上。

    顺着吵嚷声向一层博戏看去。笑着,闹着。大喜大悲,易生嗔念。忽有一富豪,肥胖的手上带着几个翡翠金戒,勒的都往外溢,边上紫红一片。串着无数层串珠,翡翠玛瑙檀木金钏,足足串到小臂上。拍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此牌大善,功德千数,这便升仙了,快快快,拿出钱来!”

    宋赪柔眸光黯淡,蔑着这副场景。

    神明啊,神明啊。

    ……

    此地无果,只得去到狱中。

    “来人,将那日赵氏所穿衣物呈上。”宋赪柔吩咐下去。不一会儿小吏便规规矩矩呈上。

    此乃一件青蓝色纱衣,上绣鸶鹭莲样。是勾栏寻常式样。上染大量血迹,很难辨识血渍到底是赵氏一人,还是认罪书上所说,是赵氏杀害夫君时沾染的血迹。

    众人仍是难言,此件衣物乃是寻常样式,在天元楼极易获得,如何透露出作案者呢?

    宋赪柔一头乱麻,好不容易寻到的破绽,竟是无可指摘。

    如此干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幕后之人心思当真缜密,不漏一丝马脚,这也证明如此花费心机掩盖怎么可能简单呢。

    宋赪柔拾起这衣裳,左看右看,好像有点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呢。

    对啊,是这样的。

    宋赪柔放下衣物,站上前去,“快看我,快看。”转了一圈,将双臂展开。

    三人一脸疑惑,仔细瞧了瞧。她今日穿的乃是一件碧绿色缂丝外袍,绣着金丝莲叶。配春绿色浅衫芽白罗裙,柔黄披帛。头带两支雀羽珠翠金簪,长发挽于侧面,簪了一朵嫩绿间白绢花与罗裙相得益彰。

    很是清新典雅,生意盎然。可她突然如此,弄的几人不知所措。为何看着看着证物,却欣赏起自己来。

    见三人表情一个比一个凝滞,宋赪柔无奈抬起一侧手臂。宽大袖子上赫然一副栩栩如生荷叶摇曳图。“宫中服饰皆由文思院下绣作所出。用料,绣法以及绣样都有严格要求。这缂丝专供宫中,此乃套针绣,可生渐变之色,所绣花卉鸟兽生动非凡。”

    “而且衣裳与头面首饰相谐,就如我今日。”

    允峥似懂非懂“所以…这件衣裳也会有头面与之相配。”

    “对!这纱衣衣料是天元楼乐姬舞妓所用不假,可这绣法用的是抢针绣,色彩鲜艳夺目。勾栏之中常用。而前日我见到天元楼乐姬时,她们的衣裳用的都是堆绫绣。且也是首饰与衣裳相配。”

    燕溱恍然大悟,“对啊,天元楼是京城最雅趣之地。艺人都是只卖艺的,由楼主从小培养,琴棋书画,只当是闺秀。寻常便住在流月阁,有教养嬷嬷看管。那日赵氏被押走时,虽身着此衣,头上却仍是荆钗,首饰定还在那。”

    何渃欣喜的不得了,终于有了方向。“我们去了就知道,为何这件衣物特殊,若可以找到与之相配的首饰则又有知情的人可问了。”

    几人匆匆赶去狱中,昨日已经看过,狱中不敢再动手脚,今日未再添上新伤。与赵氏说了枝枝安好,令她心下放心,刚要去查新线索时。忽听得一道虚弱但质朴浑厚的声音传来。

    “可不可以,帮我照看一下我的菜地……”

    阿萨如身在牢狱,朝不保夕,心心念念的却是家中菜地。当真是心地憨厚。

    他就像是一只小狼犬,明明有着西北异域的野性,像是应该肆意狩猎。却专注于刨土坑,种野菜。任谁也不会想到,他居然这么热爱。

    问了他住处,他又絮絮叨叨好多,比如地东面是他试验的品种,只浇水不要动其它。西面则是熟物,要松土施肥。屋檐下的花草,则各有所爱,有的喜水,有的害热……吧啦吧啦,他一说起来滔滔不绝。

    简直惊住了何渃,“打住,这么多!”

    阿萨如闻言立马可怜兮兮的神情,若是他有狗耳朵和尾巴,现在一定是耷拉着,一副难过模样。

    宋赪柔心里软软,一脚踢开何渃,答应下来。不过临走之前,又转头俏皮。

    “我只答应这一次哦,等你出去了,自己去照看什么小绿,花花和蕊蕊吧!他们都想你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阿萨如突然红了眼眶。

    将出大理寺,忽见一宽敞明亮极尽奢华的马车停下,下来的是正是小竹子,元福中贵人的义子。

    正正往这儿来呢,只他一个加上两个小黄门,行至宋赪柔跟前,卑躬屈膝道“殿下,陛下急召您回宫,特派咱们来寻呢。”

    父皇急召,难道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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