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亲爱的,你好棒!”前端深深地陷入了一片泥泞当中,好似猎物掉进了沼泽,粘稠的泥水争先恐后地包裹上来,谁都想先吃到第一口肉。
猎人高高在上,满意地打量着发颤的猎物,他似乎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高高的扬起他那漂亮的头颅,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噢,无知的柔软的小兔子会被狠心的猎人剥开皮肉,顺着肉的纹理切割烹饪成一道香味十足的料理。
修长的指尖在他身上跳跃,丈量抚摸着这具瘦弱但不缺力量感的身体,掌心的温度滚烫,带着潮湿的水汽,体内也开始灼热起来。
于是宋问轻笑出声,腰部前倾微微拱出一条流畅的弧度,她调整着自己的位置,底下的躯体也随着动作按捺不住地起伏轻颤。
宋问垂下头,柔软的唇从胸膛滑到颈侧,霍学压抑的喘息声便从耳骨导入大脑。
“哈哈······”床上的宋问最是恶劣,密集的吻落在身体各处,就是不愿意在他的唇瓣上停留。
她的手四处点火,或轻或重,有时候像根羽毛似的点在腰际,逼得他全身紧绷;有时候重重地掐他一把,痛得他闷哼出声。
牙齿叼起他的皮肉,有一种即将被剥开吞吃入腹危机感,如果不逼得他泪眼朦胧,绝对会留下破皮的伤口。
宋问是一个残忍的,毫无同情心的猎人。
可是霍学愿意为这样的她沉入海底,他用自己的生命沉迷于她明媚阳光外表底下一望无际的漆黑地狱。
太磨人了。
霍学受不了地绷紧全身,指尖在身旁张开复而收紧,手背上崩起一条条青筋,却不敢放在宋问身上,甚至对着她娇媚放肆的称赞和过电般的刺激感到无所适从。
“好奇怪,别摸了,姐姐,唔······”
唇间探入一根指尖,压着他的舌尖推进后退,霍学很快被这微微的呕吐感刺激的泪眼模糊,“宝贝想要这样子试试吗?呆着不动可不好玩。”
霍学睁开眼,模糊中看见宋问明艳的笑容,带着些许不怀好意,下一秒,他便感觉掌心贴上了一团柔软,“弟弟不会啊,没关系,给姐姐摸摸,姐姐教你,会让你很舒服的噢。”
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泥泞的沼泽便开始翻涌,霍学闷哼着颤抖起来,眼泪这下真的收不住了,哗哗的往下流,手上也下意识地使了力气。
“轻点呀。”宋问俯下身。
成熟的女人像致命的泥潭,柔软潮湿却毫不费力地绞杀他,每一次抽动恨不得把他抽筋拔骨,吸附力缠的人喘不上气,身体止不住的发颤。
迷茫羞涩的目光逐渐被情\欲沾染,生物最原始的本能被唤醒,宋问顺从地被霍学翻身压在下方,伸手勾住他脖子接吻。
霍学逐渐迷失在这多巴胺齐聚的浪潮中,他恍惚记起,这好像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来着?
于是暧昧逐渐拉远,四周的光线光怪陆离,缤纷的颜色旋转跳跃,霍学赤着身子站在空中,宋问的脸像是被放映的胶片围绕着他,微笑的她,生气的她,高傲的她。
还有,和别的男人亲嘴的她?!
霍学感到了瞬间的脱节和不合理,宋问呢?
她现在在干什么!
哇,这又是什么啊?
宋问斩断了触肢与本体的联系,并成功将意识转移到了触肢体内,化身成为一条黑色的黏糊糊的小虫。
此刻她已经挪到了霍学脚下,正诧异地看着他面前那只圆滚滚的不明生物。
它们额头相贴,涌动的粘液正从它微张的嘴巴从空中渡入霍学嘴里,这个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它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持续着不明液体的输送行为。
霍学柔软空洞的腹部已经鼓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鲜甜的香味弥漫在它们周身。
好饿,好饿。
宋问的馋虫又被勾起,捕食者的直觉告诉她,那种液体能成为她的食物,帮助她变得更为强壮,以抵挡高级捕食者的捕猎。
但现在她只剩一个巴掌大小,根本捕食不了这么大的猎物。
不过没有关系,她的配偶为她夺取了足够翻身的食物,等她吃完这些,她可以把这两个都干掉。
——
“亲爱的,你这就不行了?”
面对宋问揶揄的目光,霍学羞耻得想要躲到床底下去,他故作镇定地捂住宋问的眼睛,“我,我才第一次。”
“噢,小处男。”
宋问呵呵地笑了出来,然后拉开他的手,“没关系,姐姐帮你。”
背后覆上一具温暖的躯体,把霍学吓得半死,在宋问强硬的控制下,只得惊疑不定地不断回头,“没关系,都是姐姐哦。”
虽然说脸确实一样吧,但是臀缝间温热的触感让他倍感不适,霍学铁青着脸,虽然他是陪宋问玩过一点点的四爱,但三人行他肯定没搞过。
哎,不是,他什么时候陪宋问玩过四爱?他们不是刚在一起吗?
记忆的相驳让霍学瞬间清醒,绚丽的色彩看得他头晕目眩,他伸出手,漂浮的记忆碎片迸裂开来,像流星般飞向遥远的地方。
这是哪?
宋问呢?
该死,又是什么鬼东西。
霍学头疼地捂着脸,腹部的疼痛和突兀的快/感打断了他的思考,整个空间开始旋转跳跃,缤纷的颜色变成一个个五彩的小人,绕着他转圈圈,带着他飞向最亮最深的那个小点。
白光乍现,记忆归位。
霍学呆滞的视线恢复神采,看清眼前的形势,他想发出一声尖叫,腥臭粘腻的液体却堵住了他的喉咙,它像是被吓到了,类人的圆瞳孔倏地放大,正欲后退,极端的碾压感和饱胀感让霍学下意识的干呕,铺天盖地般的黑色夜幕从霍学嘴里争先恐后地涌出,化成一张巨大的布盖在它身上。
宋问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进攻性,它的皮肤快速消融,露出肉里肥硕的器官。
宋问仍旧毫不客气,黑色的大嘴一张一合,锋利的牙齿几下便将它吞吃殆尽,然后转头朝着角落里待机的骨头扑去。
最后一点属于宋问的黑泥从嘴里撤走,霍学跪在地上不断干呕,腹部急速起伏。
随着宋问的进食,他能感受到体内缺失的器官正在复原,充盈着空洞的腹部,而因宋问带来饱腹感转化成的蚀骨的媚,正在蛮横地扫过他的躯体,扑出一路红霞。
仍旧习惯不了,这种苦痛交杂着的快/感。
霍学无力地倒在地上,自暴自弃地伸手抚慰自己,想要亲吻,想要来自于宋问的亲吻。
他仰起头,眼角晕出一点湿意来。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宋问突然间涌回霍学的身旁,她放弃了进食的本能,在霍学的注视下恢复了人型的上半身。
随后乖顺地俯身贴了贴霍学因情潮而通红的脸,在他的额头留下一吻。
她目前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影像记录告诉她该如何做,她只是本能地觉得,现在,此时此刻,她的配偶、伴侣、雄性,需要这么做。
霍学呆住了,他也能猜到宋问应该是失去了记忆,毕竟他自己的记忆也变得模糊,记忆里的姐姐快要消失了,他很害怕。
不可否认的是,即使经历了这么多恐怖的事,他也才刚满20岁,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宋问作为主导。
但是现在,所有的顾虑被这一吻打消,他的梦想终究以另一种方式得到了实现。
他仰起头也贴了贴宋问,露出了一个极其罕见的开怀的笑,“谢谢姐姐。”
宋问摸了摸他的脸,感受到他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后回去进食,不能放过一点食物。
有东西正在朝她赶过来,她需要不断进食,才能在接下来的掠夺中保护自己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