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和瓷快速往声音发出的地方赶,但是又一只手拉住了瓷的衣摆。
“爹爹!”瓷停了。
熟悉的语言。
“瓷?”
瓷摸到了人,把他举了起来,借着微弱的光线,认出了这是只兔子,种花家的兔子。
俄显然也认了出来,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为什么在这?”
“我也不知道。”兔子被瓷抱在怀里,安心了许多:“我那天好不容易赶完作业出去玩,还没走到家,脚下一空,就到这了。而且我的手机没有信号,还被一个囚犯抢走了。”
“摔下来的?有没有受伤?“瓷来回检查一遍兔子的情况。
“不用担心,爹爹,我没受伤。”瓷停下手上的动作。
“你在这呆多久了?”俄问。
“我不知道。”兔子摇摇头:“黑暗蒙蔽了我的对时间的概念。感觉在这呆了很久,我试着找出口,但这里三面环海,只有东面有些希望。”
“那就去东面看看。”
“但是得先到阿美他们。”瓷没忘记刚才的枪声。
法兰西在墙面做了个记号,以防迷路,躲过士兵往北面走。不管如何,得摸清这个牢房是个什么结构。
没走多远,撞上了一堵有体温的墙,还有一股玫瑰香趁机钻入法兰西的鼻子。
“谁!”法兰西的手腕被大力的铗住。
“放手!”法兰西疼得直皱眉。
“法国青蛙!”英吉利松开手,语气还有些微妙,像是松了口气。
美丽卡抱着看戏的心态吹了声口哨。
“我刚从南面来,那边没有路。”
三人围蹲在地上,交换各自的情报。
“我们从西面来,和你的情况一样。”
只剩东西和北面没去过了。
“我们三个都在这了,那瓷和俄应该也在这吧。”法兰西的话引起美丽卡的思绪。
“如果他们两在一块的话该不会密谋怎样对付我们吧。”
“可别散发你那丰富的想象力了。”英吉利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现在应该去找他们汇合。”
“但是怎么知道他们的位置?”
“刚刚我注意到了一个丅字路口,那里通东面和北面,我们可在那个路口待着。”
“如果他们先一步离开了呢?”美丽卡质疑英吉利的主意。
“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法兰西捡起石块,在墙上做了暗号。
通道路里幽黑又寂静,只有队伍路过时火把照过的影子,囚徒跟死了一样安静。
队伍末尾的士兵停住了,往角落走去。
角落里,三人屏息凝神,紧盯士兵的动作。
士兵越来越近,三人头脑风暴,火速罗列了几十种解决方案以及行动的后果。
然后这一切方案在士兵的手开始解腰带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英吉利率先发难,闪身出现给了士兵一个睡眠套餐。
法兰西接住了脱手的火把。
“下手真重啊,老东西。”美丽卡借着火光开始扒士兵的衣服。
“彼此彼此。”英吉利从士兵身上找出一串钥匙,打开一间没人的牢房。
美丽卡快速绑住士兵的手,往他嘴里塞了一团衣服,把人丢进牢里。
“我们快走吧,别在这耗着了。”法兰西提醒完后,顺手把火把灭了。
四周陷入黑暗。
“喂,老东西你们在哪?”美丽卡走了一段,不见气声,伸手一摸,摸到一只子。这手感,不是英吉利的袖子,也不是法兰西的,到是像...
“你摸够了吗?”
这嗓声,美丽卡绝不会忘。
“毛子?!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呢。”月光照进一缕,俄拉着瓷,瓷怀里还抱着兔子。
“什么情况?阿美呢?”法兰西先发现脚步声少了,拉住英吉利。
英吉利皱眉,有些犹豫:“他不会走反了吧?”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所以,你们确定出口在东面了?”美丽卡问。
“这已经很明确了好吗。”俄抢先一步回答,语气不太好。
“你们原本是打算在T型路口等我们,但现在你和带嘤,法法走散了是吗?”瓷确认一遍。
“这不叫走散,我是程来找你们的,感谢我吧。”美丽卡欠欠的笑,可惜没人看见。
“那可真谢谢你了。”呵,就死要面子吧。瓷似笑非笑。
“第一次见这么厚脸皮的。”俄半点面子不给:“把迷路说得这么堂皇。”
“这也是一种本事。”美丽卡毫不脸红。
俄和兔子同步露出“呵呵,你就装吧”的表情,但太黑,没人看见。
三人走着,发现前面有两个人影。
“带嘤、法法?”瓷的音量足已让两人听见。
“瓷?”对面的身影顿了一下,快两步过来搂住了瓷的肩,道:“上帝,总算遇上了。”
瓷朝另一个人影点了点头。
“怎么有点酸啊。”美丽卡来到英吉利身边,手臂搭上英吉利的肩,有些欠,语气幸灾乐祸。
“和你没关系。”英吉利把美丽卡的手臂拍开。
在两队人马交换过情报后,一致认为先出去再商量其他的。
于是五人快马加鞭的往东边走。
越往东光线渐渐充足,五人眼前一亮,出口现在面前。
“爹爹,是出口!”兔子率先激动的喊出声。
也许是在黑暗的牢里待久了,饶是经历过许多的五人心跳在要踏出出口那刻也不由得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