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只来得看清凶手那张高贵的脸。
法兰西在将军倒地时接住了他,把他搁置在沙型地图旁,轻轻的,没有一点声音,然后拿起烛台,微微晃动几下,营帐一侧的影子也随着动作摆动。
帐外传来士兵的喊叫“什么人?”“站住!”。随着凌乱的脚步声走远,外面安静了下来。
法兰西从帐篷里出来,果然没有一个人影,他不做过多停留,走进夜幕。
丹麦主帐里,瓷正和主将商议,英吉利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手里把玩着一枚小小的旗子。
法兰西挟裹着寒气入帐,朝瓷俏皮的比了个OK的手势,在英吉利旁边坐下了。
“没冻傻你还真可惜。”嘴里不饶人,却把一个装着热茶的简陋的陶杯推到了法兰西手边。
“呵,那你就一直可惜着吧。”法兰西喝了口茶身体回暖,舒服的叹出一口气。
瓷朝两人瞥了一眼,不做任何表示,继续和主将商议去了。
美丽卡甩掉身后的追兵,找到了来接应他的俄,俄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毫无感情看了美丽卡一眼,随意把手中的马鞭丢给美丽卡。
美丽卡完美接住,拉住跟在俄身后那匹马的缰绳,一踏踏板翻身上马,跟在俄后面。
“哪里找到的马?”许是过于无聊,美丽卡开始找俄聊天。
“顺的。”俄厌厌的回答,明显不太想理会美丽卡,四处观察。
美丽卡也不在乎俄敷衍的回答,自顾自的小声哼着歌,跟在俄身后朝己方的营地飞驰。
瓷等在主帐外,看着满天星辰,觉得那两人也该回来了,依那两家伙的身手,被追上的概率不大。
很快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主帐内的英吉利和法兰西听到动静也从主帐走了出来。
俄拉住缰绳,迫使马匹停了下来,自己则翻身下马,身后的美丽卡也紧跟其后。
“俄,”瓷迎上前,握住了俄的手:“外面挺冷的,进去喝点热茶。”
温暖的手覆在冰凉的手上,热意从手臂传入身体,又涌向上方。
“我呢!我呢!“美丽卡蹦哒到瓷面前,伸出手做委屈状:“我也被冷风吹了这么久了!我也冷!”
瓷拍开美丽卡的手,话说得毫不留情:“冷就去喝热水,我又不是暖手宝。”
“这是双标!”美丽卡跳开,嚷嚷道:“我从道德层面谴责你。”
“你还有道德?”俄略带讽刺的反问。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美丽卡指控。
“成语不是这么用的。”瓷一脸“关爱”:“你回去多学学再说吧。”
“少诓我。”美丽卡伸手把墨镜拉下,那双眼睛满是对瓷双标的不满:“本人对中文的学习没有那么浅薄。”
“被你发现了”瓷笑得温和:“没有奖励。”
美丽卡一噎,无语的将墨镜推好。
营帐内有炭火,比外面暖和许多。
五人围着沙盘坐下。
“我们回来的时间,观察了一下敌方的装备,”俄率先出声:“很明显我们是弱势方。不知道他们没用还是认为对方的装备跟我方的差不多,并没上报对方装备比我们的精良。”
“除了这个,你们还发现了什么?”瓷问。
“这面有一个不大的树林,”美丽卡指着东面的一片地方,画了个圈,左手撑在下巴,百无赖聊的样子:“打不过可以在这做几个埋伏和陷阱,让对方损失部分兵力。”
“我也认为可行。”俄赞成的点头,对瓷提议:“埋伏的人可以分两批,一批的人数不超过八个,好撤退,机动性好,更能让敌方心力交瘁。”
“不过值得注意的一点是,这片森林的地形我们并不熟悉。”法兰西提醒:“最好是有一张地图,训练埋伏者的时候也用得上。”
“我明天就去找埋伏点,能顺便画张地图出来。”俄也想到了这一点
“你?”美丽卡表示质疑:“别走到半路发现画好的地图不见了吧?”
“那不然你去。”俄幽幽的回答。
“算了算了。”美丽卡连连摆手,随后又一耸肩:“你们知道的,我要留守后方。”
“我们不知道!”四人异口同声。
“好了各位先生,”英吉利双手交着放在腿上,单片眼镜反射烛光,让人心生寒意:“我打听到一些消息...”
让我们回到瓷让俄、法、美、英四人靠近的时候。
“我认为,法法的办法不错。”瓷认真思考过:“练阵是需要时间的,这点不容置疑,但是派谁去?这里的士兵明显没有潜入刺杀的能力,况且我们并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冒然派人去很大概率会失败且打草惊蛇。”
“怎样潜入主帐是一个难题;第二个问题是刺客潜入后该藏哪里才不会被发现?;第三个问题是得手后怎样撤退?”俄考虑到一些细节问题。
没有计划的冒然行动简直就是找死。
“还有主营在哪个位置?以及敌营营帐的分布也得摸清楚。”美丽卡补充,手里把玩着翻译耳机:“要是有把狙击枪就好了,千里之外取人首级,顺便还能给这群白种人一点现代化的震憾。”
“刺杀这件事我或者伪绅士去都可以,至于掩护就俄、阿美吧,毕竟瓷还得和那些将领商议。”法兰西认为,自己和英吉利的敏捷性比俄、美丽卡强,实力也是没得说的。
“那法法你去吧。”瓷思索片刻,下决定:“带嘤收集消息的能力比法法强,现在虽说要胜下这场仗,但并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找到导致丹麦濒死的原因并救丹麦于水火,所以我需要带嘤去打听一下敌方到底是怎么有信心攻打丹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