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如也算半个神仙,对那些俗物不感兴趣。提起衣摆就往二楼跑,二楼是牌场,岳知郁大致看了一下宴如的包厢后扭头往地下城走。
地下城的买卖无时不在进行,初来乍到,岳知郁只能站在拍卖台下。
台上的火光蓦地暗下去,礼仪司掂了掂手上的灯柄,轻声:“看来,拍下这件仙品的大人想毁约呢。”
男人绕柱飞速奔跑,怀里的球状物隐隐约约在嗡嗡作响。
“客人真是不懂事。”
礼仪司一记梅花针扫过,男人应声倒地,七窍流血。
礼仪司举起球状物。
天丝缠绕,金链垂挂于其下。
“月纹绣球,十一万两黄金。”
底下人七嘴八舌。
“刚才不还是十万两?”
“涨银这么吓人?”
礼仪司拨弄手中的月纹绣球,空幽的琴声响起,台下众人又一脸痴迷的听着。
“地下城不欢迎无信之人,若有,实行连坐。”
岳知郁分析了一下,得出结论:礼仪司所说的连坐方式大致就是涨价一类的吧。
看了许久,岳知郁腿站的生疼。
“青烟羊脂白玉兰,二十万两。”
他的目光渐渐移了上去。
款式像蛇镯。
“此镯集天地灵气,强气养人,辟邪挡灾,又名‘两生花’。”
神仙赠我两生花,助我塑不破金身。
没有人叫价,这种装饰物没人瞧得上眼。
岳知郁举起手上的定价牌:“二十一万。”
众人投上慈善的目光。
“这位大人真是慧眼识珠,恭喜!升官阁。”
他被请到厢房内。
杜陵石?买。
“恭喜大人更牌,升雅室。”
运气栀子露?付钱。
“再次恭喜大人,升乐宫。”
……
“接下来是本次拍卖的最后一件地器——游戈。”
岳知郁看上了那把剑。
游弋,三界内第一把弑神刀。
他察觉自己喉间冰凉,微微向下瞄去,一把小刀正抵着命脉。
“拍下来。”
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还敢威胁本殿下。
他饶有兴趣的擦过腕上那颗玉石:“怎么?弑神刀与小姐之间有故事?”
“别废话。”
岳知郁刚把定价签抛到拍卖台上,原本热闹的场子忽然静下来。
地下城内很少有人拿这种签买物什,那意味这不论场上的藏品有多贵,定价签的主人最后都要拍下。
人们心里有了底,开始此起彼伏的叫价。
过程没有意义,他们做出这项举动好像就是为了坑岳知郁一把,让他多出些钱罢了。
由于是弑神刀,寓意不好。
所以定价没升多少。
“再次恭喜正东方乐宫内的大人,拍得地器一件。”
台上的荷花灯往外呲呲冒着礼花。
岳知郁拍的商品还没送来,刀尖也还在自己脖子上比划。
“小姐,你这样……”他抬手刚想摸摸剑背,女人却恐吓似的把刀刃抵的更紧。
“…就有点不礼貌了。”
岳知郁猛的将扶手椅往后靠去,手腕后翻,单手给女人撂到他的面前跪着。
刀尖划过他的颈部留下渗出血的长痕。
门外传来娇柔的声音:“大人,您的东西包好了。”
“进来吧。”
礼仪司风姿摇曳,垂眸看见了被五花大绑的女人,忍不住调侃道:“大人真有情趣。”
地上的人啐了一口:“思想龌龊,恶心!”
礼仪司笑笑,把手中的金丝楠木盒递给岳知郁。
“宋小姐,我想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清白的人,不但靠自己赚钱,而且不会到处勾搭男人。”
她临走前叮嘱:“大人还是远离她吧。想钱想疯了,说不清能干出来什么事呢。”
勾搭我倒没有,出格的事却是干了。
“跟我去见师尊吧。”他扯起一端的捆绳,宋晓晓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岳知郁睨了她一眼,笑说:“给我们好好讲讲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