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扶图手中冒出水花,后又滴落在地上。“不错,非常有天赋。”芜存箐满意的点点头,“月离于华,落。”
二人站在檐下,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在渐起的白雾散去,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师姐还能教我其他的吗,我想学。”扶图渴求的询问。
“其他……让陆师兄教你,”芜存箐收拾一下,坐在藤椅上,“你还学过什么?”
“就只有师姐教我,其他师兄师姐都不肯理我的。”扶图泛红的眼眶,手背在后面不停的搅着手指。
“是嘛,”芜存箐右手撑脸,皱了皱眉,“陆巡和你同门,应当很是乐意,只不过他一直在外出任务,等他从落语里出来带你去见见。”
“谢谢,”扶图接过递来的纸,“师姐。”
转头开始练习咒法,芜存箐看着他的背影,久久出神。
月上柳梢头,蝉鸣声声。
“后面打算去哪?”看着两人大包小包的来,她一边让人进门,一边问道。
“继续游荡人间,作侠义之客。”楼仙台放下东西,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么多东西,累死了。
“回浮禧洲。”喻行衣是独女,家中望她以后能接手洲中要事。
“你还是回华越当逍遥神仙人呐?和我出去走走呗。”楼仙台建议道。
“婉拒,”芜存箐抬手拒绝,坚决的摇摇头,“没空。”
“切,你们都是大忙人,就我一个闲的。”他将酒、肉食和糕点全摆了在桌上。
“你这是干嘛,提前庆祝?”芜存箐走过去就要把东西收起来。
“干嘛,你家长老又不管你,正好。”他制止伸过来的手,“喻行衣说她一结束就要回去,所以我们现在来了。”
“师姐?”扶图在小院门边探出头,小声喊到。
“刚从陆巡那出来?”芜存箐寻思深夜了才让人走。
他小幅度的点头。
“那快回去吧。”芜存箐将他送回房间叮嘱他早点休息,又贴上隔音符。
“快来,喝!”酒坛被打开,十里飘香。
“不错啊。”楼仙台连喝几口,被酒呛到,脸上在月色下也浮上淡淡的红。
喻行衣还没碰酒,因为一直做着思想斗争,以前没喝过酒,那么她是应该先尝试还是……
“你捧着干嘛呢,一口干了!”楼仙台脚下明显虚浮,晕晕乎乎的就要给喻行衣添酒。
喻行衣视死如归,一仰一俯,不省人事。
“没想到啊你,打架一般还是一杯倒,哈哈哈哈。”楼仙台拍着桌笑得岔气,咳嗽不止。
“你也喝!我们仨以后不知……嗝……什么……”楼仙台缓了缓,将酒坛抱着贴上脸,嘀嘀咕咕个不停。
芜存箐只小酌几杯,看他耍完酒疯。她目光如炬,原来,她以前是这样和他们相处的吗?
月下窗上剪影,影影绰绰。
“今天过后,我们明天回华越……”长老缓缓告知道。
“我有点事,长老带着弟子先回。”芜存箐在旁说话,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
“和……告诉你师父没有?”长老眯着眼,稍微伸长了脖子。
“同意了,”芜存箐将书信交于他,“长老看看。”
“哦……嗯……好。”他展开阅过后,才想起什么不对,不应该通知他吗?哎,人呢?
“师姐要去哪,我可以去吗,方便带上我吗?”扶图跟着人跑了出来,一连三问。
“你乖乖跟他们回去,我不能带你。”芜存箐没有细说,她得去西湘。
她被系统提醒看了时间才知道对不上,比上次晚了几天天,西湘和那事撞在一起。
迫不得已,她紧急暂停。
“晚了时间,二选一?”
【都要做】
【根据剧情以及身体健康状况所做出的调整】
芜存箐一愣,她一度认为她的身体状况并没有什么大碍,这么调不是多此一举?
她冷静片刻,挥手,时间继续。
“我现在就要走,你回去等陆巡教你。”她并没有等扶图答应,就匆匆忙忙的去找传送阵。
扶图站在原地注视消失的身影,不一样了,这次也不一样。
“姑娘去哪啊?”老板热情的招待,介绍名家打造的剑,独一无二的药丸,上天入地的符箓,得天地鉴的法器……
“要个传送轴,去西湘。”芜存箐拿出灵石,老板堆满笑脸接过,“一来一回,姑娘可千万记住。”
“多谢。”芜存箐收好东西,看看还要些……
终是记不得了,她买好干粮,符箓也在小摊上收了几张。
“姑娘,上等陨铁打造!”
“姑娘啊,名师出的符咒集,仅此孤本!”
“来我家看看……”
“他们都是骗子,小店保真!”
芜存箐扫过一眼,在一个小铺前停下来,一条蛇缠了几圈的花色镯子。
“姑娘喜欢吗?不要三万,也不要三千,只要三百。”小贩拿起白布上的镯子,声情并茂的说到。
芜存箐离开了。
“哎,价格好说,好说……别走嘛。”他挽留道,否则明天就得喝西北风了。
“三块灵石,不然不买。”
芜存箐走到街的尽头,大大小小的东西塞满了容戒和锦囊。之后翻开卷轴,金光浮现,“浮云一瞬,向西湘。”
四面风起云涌,落叶卷起旋落,柔光四射,直到片刻之后,一切恢复平静。
芜存箐不知过了多久才到,刚走是中午,而到这已是傍晚。
又被传到那个鬼地方?
竹林之间,难以言表的味道不停骚动,昏暗无比,她仗着点点月色,摸索前进。
走了几步才停下——她拿出买的符,按着排放顺序,很好,第三张。
贴在手上的符箓发出强烈的光,可芜存箐的路依旧一片漆黑。
这就是……童叟无欺?质量保真?
芜存箐眼抽了抽,将就用。挑张疾行符,左右贴上,注入灵力,如箭离弦,“嗖”得飞出。
不可调控的结局就是——紧紧的贴上粘腻,腐臭的东西。
“呸呸……呸…”芜存箐狼狈的从木盒子里出来,谁把棺材竖着放在这荒郊野外!
清洁术反复了几遍,她还是能隐约闻道味道。
“是你。”
芜存箐听到抬头,看见月下风吹衣舞,一动不动站在不远处,难以窥探的人——甲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