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寂寥的夜,纪南纯咬着劣质的焦油烟,支着腿倚在阳台墙边打电话。

    模糊的听筒声音外放,宿舍的男生时不时朝外探头,刺耳暴躁的女声断断续续的闯进窗帘内的男生宿舍。

    “纪南纯你是阴魂不散?闯到别人的生活里,让你感觉特别有成就感吗?”裴声声阴沉沉的骂着这个热爱骚扰别人朋友的变态。

    “变态”不甚在意的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鬓角,似乎已经习惯了狂轰滥炸的辱骂。他唇角微微一扯,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你朋友还在集训营,你对我这么厉害,难道就不怕你害她出事?”纪南纯弹了弹纸烟上零星闪着火光的烟灰。

    他一直很会拿捏裴声声,裴声声很好琢磨。因为不擅长交际,所以格外重感情,看不得朋友受伤,宁愿自己吃亏,不想伤害任何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而往往这种习惯于以身饲狼的角色,正是在社会中最容易被压在最底层的倒霉蛋。

    当裴声声进入师大附中上学,几乎所有学生都把恶劣倾斜在了这个倒霉蛋身上,纪南纯也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裴声声呼吸一滞,五指没有意识的蜷成一个拳头。纪南纯轻轻的吸着呛人的烟味,舒服的眯着眼,静等着手机另一端的低头认输。

    听筒两边无声的对峙,时间像是被压缩在了小小的模型里,停止了流动,空气都是压的人喘不上气。

    宿舍的男生还以为纪南纯已经挂掉了电话,啪啪的在身上甩着白毛巾吆喝大家去洗澡。

    纪南纯声音里带着细微的笑意,心情十分愉悦的回应男生:“三分钟。”

    裴声声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只剩下最后的三分钟,“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老旧的破手机被甩到了床沿,过了两分钟,一只手又胡乱把它捞了起来。。手指用力的按在老年期的手机上印出一圈彩色的雪花纹。

    纪南纯兴致缺缺的扔了手机,一把捞过床上的白色浴巾进了浴室。

    短信界面,纪南纯收到一条匿名的消息,偌大的对话页面只有短短几个字:有事说事。

    ……

    余榕周末凌晨被温子明炮轰,接到圣旨:皇帝(温子明)要御驾亲征给,亲自摆驾北台指点江山(照顾裴声声,顺便工作)。

    余榕烦躁的挠了挠鸡窝头,就揣上了格子衬衫,准备去接长公主迎接皇上巡游。

    谁曾想,长公主和自己一样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在卧室门口敲了将近五分钟的门,长公主才衣着小恐龙睡衣出门洗漱。

    余榕皱了皱眉,裴声声一般没有今天这样没精打采,眼圈底下像他妈用了十几年的油锅一样黑。

    正巧裴声声的祖宗年代手机亮起来屏,似乎有人发了什么消息,可惜这破手机很久没贴膜了,屏幕上油滋滋的,完全看不出写了什么,余榕反复抽了抽气,温子明个傻叉,手机也不指望买个好点的。

    这时的傻叉,正在A078列火车上,惊天辟地的打了一个喷嚏,一向不信邪的温子明只当自己是感冒了,练毒似的泡了一小杯浓缩了三包999感冒灵的小甜水,分子在空气中不断运动,熏的隔壁小孩都要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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