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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和感性

    固化与共情

    人类社会,男性普遍比女性强大,这种强大会让男女双方产生什么区别呢?

    在安全的生存区域内,男性作为群体内部的强者,他拥有的资源就会多于女性,他的机会也会多于女性,他的世界更会大于女性,于是,在男性的思维世界里,男性认知中包含的事物也会多于女性,男性需要关注的事物同样会多于女性。

    男性需要关注的事物多于女性,但男性的关注力天然多于女性吗?

    男性的身体素质强于女性,这让男性受到的社会资源强于女性,于是男性创造的社会价值也可预见地强于女性,但是身体素质的强大,并不代表关注力的强大,即男性的关注力并不天然强于女性。

    在普遍的情况下,男性与女性的关注力的起点一致,在没有经过刻意训练的情况下,男性与女性双方拥有的关注力在量的方面是差不多的。

    同样大小的关注力,男性需要关注的事物多于女性,这就让男性对单个事物保持的关注力就会偏少,即男性只能对事物保持有限关注,不能关注事物的全部,因此,男性对事物的关注更偏向于事物的功用性,这样使自己关注力的收益达成最大化。

    生命的关注力是有限的,强者由于拥有的事物多,只能着重关注事物的功用,而弱者由于拥有的事物少,别无选择,不可避免地去关注事物的存在本身,因此,强者思维就是功效思维,是无法具有共情能力的,共情能力是弱者的专属。

    强者追求事物的功效,即以看待工具的想法去认知事物,在这种功用主义下,男人如何看待女人呢?当然和女人看自家厨房的电饭煲、自己手上的美妆包的目光一样了。

    家里的电饭煲一直勤勤恳恳地为我们整个家庭烹煮一日三餐;家里的洗衣机一直任劳任怨地为我们整个家庭清洗四季衣裳;家里的冰箱一直不舍昼夜地我们整个家庭保存饱腹食物。它们一直在付出,可我们却可以对它们的付出视而不见,只是把发生的所有一切当成是正常现象。

    我们一直毫不怜惜地使用这些家用电器,当它们因疲劳而发出异样的声响时,我们不仅不会心疼,而且会反手几个巴掌上去,把它们拍得嘭嘭作响,并在一边怒骂它们怎么能这么不懂事,额外占用了我们的关注力。

    在我们眼中,家用电器的辛苦与疲惫是不存在的,它们的唯一价值就是快点把应该的工作完成,如果它们不再胜任工作,那我们就会生出更换的想法,哪怕对方陪伴我们长达十年之久,也都可以说换就换。

    在功用主义下,男人凝视女人,就像女人凝视家电,在这一类男性眼中,从婚姻开始,走进他生活的女性,就该像一个被按下开关的大型家电一样正常运转,不停地包揽家务、相夫教子、侍奉公婆,而在此之外的女性所有需求都是不正常的,甚至是不该出现的东西。

    男性用凝视工具的目光凝视女性,这种现象在社会上被称为物化女性,但这种现象的行为根源来看,比起物化,固化这个词才是更准确的形容。

    一个生命,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其关注力都是有限的,而强者需要关注的事物比弱者更多,并且往往还在渴求更多,因此,强者对降低对事物关注力的投入,有着迫切的需求。

    怎样才能将对事物关注力的投入降到最低呢?当然是将事物的具体功能锁定住,也就是固定住“有”的程度变化,然后用一个开关来引导相应功能的发生与停止,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只需要关注事物的“开”和“关”,而无需关注事物的具体性质。

    由于关注力的有限,强者更倾向于追求功用主义,人类社会中的男性也开始物化女性。物化女性,也就是将女性工具化,就好像很久以前,雌性也将雄性视为□□工具一样。

    一切都可以衡量,一切都有量化的标准,这就是功用主义追求的极致,那这种极致的追求意味着什么呢?

    生命真正的核心属性是生命的渴望,而生命渴望的指向是“想”和“不想”,当我们沉迷于事物的多和少、功效的大和小之中,忘却了生命的真正核心渴望时,那就代表着臣服。

    身为生命,输入事物的属性,就作出相应地行为,严格按照事物的功能与用法行事,那你自己也就成为了一个物件。

    很久以前,生命弱小而没有选择的空间,必须优先保证雌性的生存与种族的繁衍,根本没有多余的资源投入到雄性身上,雄性只能成为种群中功能单一的□□工具。

    在物质充裕的今天,我们人类走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吗?需要固定对人群中一半进行的功用固定才能维持生存吗?很明显,都不是,尽管社会有着物化女性的风潮,但这些人并不是出自于对远古雌性的报复,而是对功用的臣服,他们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在充裕的资源供给下,仍然选择物化自己的伴侣,即使是自己朝夕相处的身边人,也无法投入关注力,关注力总量这么弱小的人,无论具体是男性,又或者是女性,都谈何去征服星辰大海呢?

    世上存在物质,因而生成了空间,“容”的特性也得以出现,有了包容的“容”,就要有衡量的“量”,事物的功效也在不同的“量”中得以体现。

    事物的功效确实应该以“量”衡量,但我们是生命,我们所有行动的起源从来都不是事物的多与少,而是我们内在的“想”与“不想”,只有明悟生命的本质,确定自己是“想”,还是“不想”,有生命的渴望作为核心支撑点,这样的生命才能越过对事物多与少的衡量,具备包容万物的勇气,共情能力也就油然而生。

    只要理解功用二字,即使是弱者,也能使用强者思维去看问题,那弱者的共情能力,强者能够使用吗?

    强是生命所喜欢的,愿意追求的属性,在1的方向,从强者的角度思考,是每一个生命都愿意做的事,而弱是生命所厌恶的,不愿意追求的属性,在0 方向,弱者从弱者的角度思考,那是没有选择,但是强者从弱者的角度思考,那就是生命不认可的行为,那是就生命的逆行。

    由于弱者拥有的更少,哪怕那点事物在强者的眼中不值一提,这也是弱者的全部,弱者自然也只能对它们投入自己的全部关注力,这样就越过了对事物多与少的衡量,而只用在乎自己的“想”与“不想”。

    不在乎事物的多与少,而是在乎自己的“想”与“不想”,生命从这个角度出发看问题,才能具有共情能力,而从事物功用角度看问题的强者,理论上无法具备共情能力。

    强者大多时候都是无情的,这符合我们的认知,但我要说强者完全不具备共情能力,那也不符合我们的常识,那强者具体在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共情能力呢?

    在我们拥有很多时,事物的量会掩盖很多问题,只有这种拥有变少,变成我们嫌弃的那种稀少,我们才能回归生命的最初,叩问自己的内心,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共情,这不是一个思维问题,而是境遇问题,只有设身处地,才能感同身受。强者于弱者而言,很多时候就是一个局外人,这样的强者想要从思维角度去理解弱者,哪怕自觉客观理性,最多也只能流露出来愚蠢与傲慢。

    我们的世界是一个联系发展的世界,其中,每一个生命的发展经历着从无到有、从少到多这样的变化,每一个生命都经历过弱小的时期。

    即使一个生命是世界的最强者,但它既不能一直保证自己会比昨天的自己更强大,也不能一直保证自己不会比明天的自己更弱小,没有生命能永远强大。

    因此,在理论上,每一个生命都可以是弱者,共情能力也是每一个具体的生命都可以拥有的能力。强者只要铭记自己无法一直强大,也能真正的成为一个弱者,在这种弱小的认知中,强者也就能拥有共情能力了。

    强者可以认可自己是一个弱者,从而拥有共情能力,那这种共情能力能让强者和弱者产生共同语言吗?答案当然没那么简单。

    由于物质具有客观性,世上每一个生命都是真实的具体的,每一个生命都占有具体的位置,更由于时间和空间真实的存在,每一个生命都会处于不同的位置上,每一个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世上,无法找到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世上每一个生命生来都有差异,在同处一片生存区域时,也自然会因差异产生强弱之分。

    强和弱都是生命的认知概念,即在现实中,它们是两个会相互转换的概念。当强者转化成一个弱者后,那原来的弱者就会转化成为强者。

    新的强者为了更好的生存,就会去倾占新的弱者的利益,哪怕没有利益纠纷,也会嘲讽新的弱者,以此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

    在这种情况下,变成新弱者的原强者,只会感觉原来弱者的面目是多么的可憎,行为是多么的可恨,只恨自己是强者时,没有多踩他们几脚,哪里会和他们有共同语言呢?

    人类社会里,人类男性收入高于女性,因而男性是强者,丈夫这个角色就成了一家之主,负责养家糊口,而女性在社会上的收入低于男性,因而女性是弱者,妻子这个角色就成了丈夫的依附者,负责家庭内务。

    当丈夫失业回家时,此时的丈夫无法再承担社会要求的男性职能,他强者的身份就会消失,成为社会意义上的弱者;相应的,此时的妻子依旧符合社会要求规范,相对于丈夫,妻子就成了社会意义上的强者,然后妻子对丈夫的评价,就会不自觉地转换成强者的功用思维,指责丈夫没有履行养家糊口的责任,是个无能的废物。

    共情能力,说到底,它共的只是生命最初的那一点想法,而一点想法,这样单薄的“一”是支撑不起任何事物的,因此,共情能力并不能替我们组织好语言。

    囚徒和赌徒

    强者的关注力倾向于追求功用性,这就说明强者就更会侧重于注意事物的实用性与功能性,注重“有”方面的量的选择,遇事时就会权衡利弊,这就是强者的理性思维。

    和强者不同,弱者的世界很小,里面的事物寥寥无几,这些事物的存在就是弱者的唯一,都是弱者无法抛弃的存在,弱者根本无法在这些事物里权衡利弊,只能天真地希望一个都不能失去,这就是弱者的感性思维。

    小结:生命的理性思维更倾向于对“有”的追求,理的是事物的多与少,属于强者的选择;生命的感性思维更倾向于对“无”的抗拒,感的是生命的“想”与“不想”,属于弱者的选择。

    生命理性思考的范围属于“有”概念之内的,这代表理性的选择就是对量的衡量,即理性思维只会发生量变,引发不了质变,因此,理性选择优点是可以对认知中的成本与收获进行有效控制,缺点是无法突破“无”。

    哪个绝对的理性的人会把未知纳入自己的计划中呢?没有未知就不会有无的突破,质变也就不会产生,因此,绝对的理性,等于没有创新,等于墨守成规,也等于死板固执。

    应该放下,却无法放下,看起来是一种非理性的选择,可人总有无法放弃的底线的,这种对不利的变化进行的强烈抗拒,也是对稳定生存环境状态的坚定维护,或者说,这种无限对0 的拒绝,才能等到奇迹的出现。

    一件事情如果在任意情况下都可以做到,那我们还有什么拒绝它的理由呢?既然母亲可以无条件地爱自己的孩子,那孩子也可以永远依恋自己的母亲。

    无论是理性思维,还是感性思维,都是生命对现实作出行为决策的思维方式,那生命如果完全只选择其中的一种思维方式会有什么后果呢?

    我们先从理性思维开始了解,有一个著名的博弈论模型,囚徒困境,如下:

    有两个共同犯罪的人一起被警察抓住了,但警察没有掌握确定的证据,也拒绝让这两个犯人互相沟通,并且给了这两个犯人以下三个选择。

    ①如果两个人都不揭发对方,则由于证据不确定,每个人都坐牢一年,两人共计坐牢两年;

    ②若一人揭发,而另一人沉默,那揭发者会因立功而立即获释,沉默者会因不合作而入狱十年,两人共计坐牢十年;

    ③若互相揭发,因证据确凿,二者都会被判刑八年,两人共计坐牢十六年。

    根据这个博弈论模型,我们不难发现,对两个犯人整体上而言,选择方案①,彼此互不揭发,两人一起共坐牢两年时间,这就是整体的最优的选择。

    不过由于这两个犯人彼此无法信任对方,都担心自己没有选择揭发对方,但若是对方选择揭发自己,那对方不用坐牢,而自己坐牢十年,或者即使对方没有揭发自己,自己也要坐牢一年,因此,对他们个体而言,方案②没有主动权,风险太大。

    最后,在两个犯人各自权衡过后,发现最理性的选择是方案③,彼此互相揭发,各自坐牢八年,两人共计十六年牢狱生涯,此时的结果就是,对方若是揭发,两人平等地坐牢八年,若是对方不揭发,自己就不用坐牢。

    在已知区域内,完全遵循理性的角度去做决策,这样时你会发现,有时对个体最好的选择,在总体上就是最糟糕的选择,这是因为真正决定生命命运的,并不是生命的选择,也不是生命的行为,而是生命的生存空间。

    在狭小的空间里坚持做理性决策的人,注定只能成为理性的囚徒,当然,这也可以叫做:思而不学则殆。

    至于生命的感性思维,我们如果想要理解,那就要先弄清楚感性思维里所感的是什么?

    不可舍弃的唯一,让生命产生了感性思维,唯一就是生命感性的来源,“一”就是生命所感的性。

    归根究底,生命所感的“一”实际就是生命的渴望,是一个关乎“想”与“不想”的念头,因此,感性这个概念说破天,也只是一种感受,如果没有物质的支持,它就和生命的渴望一样无力。

    面对唯一,理性告诉我们应该放弃,但我们内心身处的渴望的让我们无法放下,这是一种贪婪,衍生自生命内在最核心处的那一点想法,虽然只有一点,但它不属于量的范围,因而可以无穷无尽,诞生出无限的欲望,而拥有无限的欲望生命,才能等到奇迹的出现。

    假如在囚徒困境,两个犯人都对坐牢进行坚定抗拒,双方都拒不认罪,根本不去思考自己拒不认罪的行为,可能会导致自己面临十年牢狱之灾的严重后果,那这时的结果就是,两人都坐牢一年,共计坐牢两年,在没有沟通的情况下,做到了整体上的最优结果。

    认罪,可能不坐牢,也可能坐牢八年;拒不认罪,可能坐牢一年,也可能坐牢十年,其中,前者总可能坐牢八年,后者总可能坐牢十一年。

    遵循理性思维,那就该选择前者,两个理性的犯人,一起坐牢十六年,得到整体最糟糕的结果;但若是双方都不理性思考,不管怎么样,两人就是不认罪,那结果就是后者,两个感性的犯人,一起坐牢两年,得到整体最好的结果。

    两个不理性的选择,两个不理性的犯人,反而得到了整体最佳的结果,不过若是一个在做感性的选择,另一个却做了理性的选择,这时,做感性选择的犯人就会坐牢十年,得到个体最糟糕结果,做理性选择的犯人就不用坐牢,得到个体最好的结果。

    感性所感的“一”,给我们附带上了无限欲望,这种无穷有可能让我们冲破个体思维的限制,从而得到更高角度的更好结果,但这样选择的本质就是一种赌博,因此,在任何情况下都做感性决策的人,那就是感性的赌徒。

    在复杂的生活环境中,只固定以一种思维方式去看待世界,结果不是成为理性的囚徒,那就是成为感性的赌徒,那有办法能破除这两种思维方式的限制吗?

    假如两个囚徒在犯罪前,彼此就已经知根知底(量),把两人视为利益共同体,并对犯罪失败的情况进行过分析,相约如果被捕,也不能彼此出卖,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犯人被捕后,即使无法沟通,这时他们也能默契地选择都不认罪,得到整体上的最佳结果。

    在理性中进行足够的量的积累后,我们就可以在感性中进行质的突破,比如:即使我们根本看不见“力”的具体存在,但在积累了足够证据后,我们也敢断言“力”是真实存在的事物,并归纳出“力”的相关规律。

    如果说理性行为趋于有中选优(量的功用),那感性行为就趋于从无到有(质的包容)。若是在事物发展过程中,我们只取理性结果“优”与感性结果“有”这两个点相比较,那就是优胜于有,理性优于感性,因此,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往往赞扬理性而嫌弃感性。

    当然,即使犯人双方都十分了解对方,并做下约定,但在警察给出选择后,理性的他们也无法肯定,对方会不会选择认罪,让自己承担更高的风险,毕竟感性的选择终究是一场赌博,它注定与风险相伴。

    拒绝理性,选择感性,对于理性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充满风险的选择,而对抗风险,需要勇气,勇气则来自于你(认知中)的拥有(已经的拥有和将要的拥有),也就是来自“有”,因此,一个理性的人想要做出感性决策,是否有勇气跳出自己的舒适圈,是否有勇气走向未知,他关于自身拥有的认知异常重要。

    在现代社会,由于生产力的发展,很多重体力工作都被机器替代,在这种情况下,男性在种群中的体力优势不再强势凸显,男性比女性强壮的躯体,也并不一定代表着比女性更高的价值获取值。

    尽管现在人类社会群体中,依旧是人类男性作为主导,但其中的强弱标准可以随时代的发展而进行更换,由于我们人类只需要学会控制机器,就可以为社会创造大量价值,而这种对机器的操控与生命的关注力有关,因此,现在的我们可以引入关注力的概念,来对强者和弱者进行重新划分。

    关注力的大小应该怎么计算?我不知道。不过在生命的认知有“有”和“无”区分,那就可以这么判断:一个生命,若是它只能对认知内的已知事物保持关注,那它就是认知上的弱者;若是它既能对认知内的已知事物保持关注,也能去关注认知外的未知事物,那它就是认知上的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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