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芜华捂着包扎好的耳朵在街头带些气愤的质问。

    芜鱼心疼芜华伤到，抿唇柔语：“阿姊有什么不明白，说出来我为阿姊解惑。

    芜鱼表现太过平静，芜华搞不懂芜鱼葫芦里卖什么药。

    “他为什么会同意？”

    芜鱼知道芜华会问他为什么要去，没料到芜华会问那高官会同意，东山险夷，且常年落雪，不是人能生存之地，无人愿意去那样的地方采药。这句话还是小时候芜花告诉他的。

    “宁愿不用东山药，不愿踏足东山路。”

    “不行，你不能去！”芜华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句话出自于芜华本心，去危险的地方冒险。芜华不愿意见芜鱼去，更是芜花的愿意。

    芜鱼无奈扭头，往家里走。

    芜华芜鱼回去后，阿婆问起芜华耳朵，俩人心有灵犀不提武府惊危那幕。

    芜鱼中午出门找了个大夫给芜浩看病，下午又出门长时间未回。

    窗下芜华不忘学字，好长时间没看见芜鱼，不免想到芜鱼是不是被武府捉去了？正怀疑着，芜鱼带回来一大堆东西。

    芜华隔着窗：“你干嘛去了？”

    “看不见我手上的东西吗？“

    芜华出门接过芜鱼手中，一看包中装满吃食和蔬菜。

    “你买这么多吃的和菜干嘛？”

    “啧，废话，当然是吃。”

    芜华和芜鱼将东西提到厨房

    “这些吃食我拿点走，这几日你看着做点好吃的给阿姨和阿爹。”

    “嗯。”

    芜华瞅着芜鱼平静侧脸，脑中武府武家大少爷的脸浮现，耳朵疼的更厉害，心口咚一声。

    “芜鱼”芜华抓住芜鱼手腕，脸上慌张。“芜鱼，你告诉我，你会回来吗？”

    “没事的。”芜鱼扒开芜华手。

    “阿婆，你看我买什么回来了？”芜鱼提着糕点向阿婆房间走。

    芜鱼背影，芜华心中酸涩。芜鱼长的成熟，芜华常常把他当做同龄人，可他这个年纪在芜华世界里还是个上高中的孩子。

    芜华刚经过生死一线，又让芜鱼去送死。

    芜华不能让他去，自己有朝一日会回去他的阿姊终会回来，如果他不回来了，就真的就回不来了，那阿婆真的会抱憾终身，她太懂失去亲人的滋味。

    入了夜，阿婆房间灯已灭，芜华敲响芜鱼门。

    芜鱼开门见芜华端了碗汤进来。

    “我还没睡觉呢，怎么做起梦来了？”芜鱼闲少见他阿姐做饭，还是给自己做。

    “真想给你嘴缝起来。”芜华懒得跟他贫嘴，转移话题问：“东西收拾好了吗？”

    “嗯”芜鱼思绪萦绕又想起即将去东山，芜鱼害怕自己一去不复返，也怕阿姐担忧，若无其事装做对此事无所畏惧：“没事的阿姊，我会回来的。”

    芜华放下汤，转头镇定看着芜鱼。芜鱼心里无底，脸色不改：“阿姊，我都说了，我不会跟你说假话。”

    “好”

    “阿婆等你回来。”灯火阑珊处，芜华温婉笑起，芜鱼很奇怪自己应该为阿姐担心他开心的，可芜鱼心疼落空感袭来。面前的阿姐容颜和以前一样，笑起来也一样。他心无处安放，找不到寄托地。芜花从来没有这种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