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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来到了赫尔曼庄园,悬崖下的海流掀腾翻覆,巨浪像呜呜的鬼哭。男爵夫人的随从全都阴沉个脸,城堡里的灯光明明灭灭,这是她的家,却一点都不像个家。

    一迈进大门,仆人们就纷纷小跑起来,男爵夫人将包一丢,女仆扎煞着手扑过去接。她将珠宝一掷,男仆一个俯冲将其托稳,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挡路,也没有人敢和她对视。

    “跟我来。” 约翰将你带到一个房间,身边还有一位女仆。

    约翰叫住女仆:“帮她选一件新衣服,将她身上的白裙交给我。” 他朝你看过来:“这就是你的房间。”

    你要住在这吗,约翰看出了你的疑问,“显然你没有住在这里的资格,但届时你无家可归,除非你愿意回到你父亲的房子。”

    你立刻看了一眼仆人,以为你杀父亲的秘密被暴露。“谢谢你,约翰,我能换衣服了吗。”

    “ Good.” 他点点头。

    你的白裙子会被交到男爵夫人那里,这是你行凶的证据,但不知道为什么,你并不害怕裙子在她手里,相反你感到一种安全。

    女仆为你找了一件黑色高领针织裙,“这是男爵夫人做的衣服吗。”你问

    “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 女仆很害怕似的,赶紧帮你换好衣服。

    这里的仆人都不敢谈论男爵夫人,就好像她是一个怪物———她难道不是吗?你忍不住笑。

    “你已经换好了。” 约翰严肃地走过来,“明天开始,你就是男爵夫人的助理。这有一份笔记,都是些紧要事项,你必须牢记每一条。绝对,绝对不要触犯她的禁忌。” 约翰把黑本夹递给你。

    “她最大的禁忌是什么。” 你问道。

    约翰犹豫一下,吸了口气,“不要碰她的脚踝,不要将黄瓜切碎。还有,”  他的眼睛突然睁大:“男爵夫人办公桌上有一个女人的照片,金色头发,蓝眼睛,记住,永远不要碰那张照片。”

    “嗯。”

    “照片上是她的母亲。” 约翰意味深长的看了你一眼,不给你提问的机会,就转身离开了。

    你的直觉告诉你,男爵夫人非常爱她的母亲。越是不容碰触,越证明一段有创伤和甜蜜的过去。

    她的母亲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

    男爵夫人是一位杰出的设计师、你要她做正常人,这几乎不可能。邪恶、自恋、精神分裂使她成为了艺术家,但也让她的人生像一部可怕的病史。

    她很冷血,除了设计,她对任何事物都没有热情。

    但在她内心深处,一定有一片非常脆弱的领域,这里是她最细微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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