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脑

    “我发现你俩特别喜欢打断我。”寸头十分不满。

    “她还没介绍。”铭季没管寸头,直接说。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个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孩身上了,她没有落座,好像一直在角落里,铭季不知道她是不是一直在,只不过加上她,屋里就八个人了,所以在他进来前屋里有六个人吗?

    “……”这次的寸头格外沉默。

    “我们……之前,这位姑娘一直在吗?”迪帅开口。

    “不在。”猫佛山笑着回应。

    “哦。”迪帅也笑着回应。

    “……”铭季和潭曲都觉得这里的人很奇怪。

    “姑娘。”铭季叫到,料到她没有反应,所以将目光投向潭曲。

    潭曲接收,他缓缓起身走到蹲在墙角的那个女孩面前。

    “哥哥,我迷路了。”女孩突然说话但是没有抬头。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是迷路进来的,潭曲皱眉,他刚要说话就看到女孩的头缓缓抬起。

    “哥哥,我的眼睛没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女孩抬起头,他的脸上流着长长的血痕,眼眶空荡荡的,嘴角却挂着渗人的笑容。

    潭曲想要过去的脚步顿住了,他在这个地方站住了。

    女孩看到他没有动作又问了一遍:“哥哥,我迷路了。”

    潭曲:“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女孩还是一脸诡异的微笑,又重复了一遍:“哥哥,我迷路了。”

    “潭……回来!”铭季刚想叫名字却顿住了。

    潭曲却缓缓回过头,苦笑了一下又转过去,不是他不想回去,只是他现在动不了。

    “哥哥,我迷路了。”女孩又一遍重复着。

    就在众人以为这就没事了的时候,女孩突然扭曲着爬向潭曲,潭曲瞳孔一缩。

    女孩的脸和潭曲几乎贴着:“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

    女孩身上有些一股浓重的腐肉味,潭曲有点喘不上气。

    潭曲突然被扯了一下,女孩吓了一跳直接从潭曲身上跳下去,僵硬的扭动脖子,看向潭曲身后的铭季,桀桀的笑了起来。

    “潭哥,没事吧。”铭季问。

    潭曲看了铭季一眼:“没事。”

    等两人回过神时,那个女孩已经不在了。

    两人回过头看桌子边的人,那些人有些还是安静的坐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而寸头却一脸奇怪的盯着他俩。

    “你叫,铭文艺是吧。”寸头。

    铭季不明所以:“是。”

    “我好像见过你。”寸头。

    潭曲一把扯住铭季往后面扯:“不好意思,请你尽快说明规则,我们是有时间限制的。”

    寸头一脸鄙夷的看了眼潭曲才缓缓开口:“这次,给的题目是一个童话故事。”

    潭曲看向铭季,铭季也在看他,和上次一样,是童话故事。

    “狼和七只小羊。”寸头:“我们应该就是那七只小羊。”

    “接下来,我们要在这个房间里生存。”寸头。

    “我记得这个故事的最后有六只小羊被吃了,一只没有。”铭季开口。

    “他们最后都被救了。”寸头看他。

    “可是那六只都被吃过。”潭曲:“你是准备让谁不被吃,你吗?”

    “有什么问题吗?”寸头一副威胁的样子。

    “你会救我们吗?我不信你。”铭季:“所以你不能是那个最后羊。”

    “那你就行了?”寸头话虽然还是恶狠狠的,但是却并没有直视铭季说。

    “不如我们谈个条件。”潭曲开口。

    寸头抬头看他:”说。”

    “我当第一个被吃的,你答应我,铭文艺将会成为最后羊。”潭曲盯着他,眼神坚定。

    寸头低头沉思许久,就在潭曲笃定他不会同意的时候,他抬头:“可以。”

    “不可以。”同时另一道声音响起。

    潭曲看向铭季。

    铭季却没有开口的打算,只是低着头。

    潭曲又看向了寸头:“我是第一个出去的,所以我不能保证你会实行。”

    “你想怎样?”寸头一脸不满。

    “你发誓。”潭曲。

    寸头嗤笑:“好啊,我发誓。”

    铭季看向潭曲。

    “我,缚亮,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一定会让文艺兄弟不进狼肚子。”寸头三根手指举到太阳穴那里。

    “告诉你个秘密吧。”潭曲突然对着寸头说。

    寸头思索了一下:“说。”

    潭曲凑到寸头耳边说了句什么,寸头的表情有点诧异。

    “那有怎样?”寸头撇了铭季一眼又看向潭曲:“我缚亮别的不说,但向来说到做到,不关你是什么身份。”

    “不过,你这身份倒是有趣。”缚亮看了看潭曲。

    潭曲盯着他看,似乎在思考缚亮上一句话的可信度。

    “抱歉,虽然我不想打扰你们谈条件,但是,或许我们有时间限制。”一旁一直不说话的猫佛山突然开口,虽然她一开口就是抱歉,但是这句话语气却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

    “继续说规则吧。”铭季对寸头说,他把潭曲拉回来了。

    缚亮也回归话题:“要注意的几点是羊妈妈穿着红色衣服,戴着口罩,红色鞋子。”

    “各位,我需要插句嘴。”笛帅说完指指他桌子附近的沙漏。

    “这个沙漏。”笛帅:“刚刚出现的。”

    “时间限制?”铭季。

    笛帅笑笑:“我想可能是。”

    众人的视线都在沙漏上,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沙漏和正常的不一样,他是三个球的,第一个结口处很大,沙子流的很快,第二个结口比较小,从第一个结口流下的沙子会从第二个结口缓缓流下。

    “我猜,这个结口就是狼或者羊妈妈回来的时间。”铭季。

    “不,你看。”潭曲皱着眉又指指沙漏。

    铭季看过去,笛帅:“第二个结口是羊妈妈回来的时间,第一个结口是狼来的时间。”

    “为什么?”猫佛山开口。

    铭季看了看突然安静的缚亮,他正安静老实的听着别人的分析。

    潭曲:“只能是这种情况,两个结口沙子流动都是不一样的频率。狼是肯定要来好几次的,而羊妈妈只能来一次。那就是最后救我们的时候。”

    “如果说大结口和小结口都是狼来的频率,那就没有必要弄两个结口了。”铭季说。

    “是。”潭曲。

    “那既然这样大结口和小结口为什么要有关联?”缚亮突然开口:“为什么不是两个沙漏?”

    众人听后沉思一下。

    “大胆猜测一下。”缚亮又开口。

    “会不会是说……”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但又中途而废,陆美婷。

    “也就是说,狼和羊妈妈。”猫佛山也只是开了个头,因为这个猜测的后果太严重。

    寸头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那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死路一条。”笛帅开口。

    “不会的,只要是问题就一定会有活路。”铭季开口。

    “如果说狼就是羊妈妈的话,那太矛盾了,规则里说羊妈妈穿着红色衣服,戴着口罩。还有红色鞋子,难不成狼也要这么穿?”潭曲。

    “不,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合作关系?”缚亮犹豫着提出另一个可能。

    “意思是,狼是一个个体,羊妈妈也是一个个体,但是他们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潭曲。

    “所以要妈妈一定会穿着红色衣服,戴口罩,红鞋子,但狼不一定会。”铭季。

    “但是狼和羊妈妈为什么会合作?”猫佛山:“这样,对羊妈妈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潭曲:“狼和羊向来是敌对关系。”

    “难不成是威胁?”笛帅开口。

    众人一致认为这是最正确的答案。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众人全部扭头看过去,然后又看向沙漏,果然,猜对了。

    “我们不可以不开门吗?”铭季小声说。

    “不开门,我们怎么完成任务。”寸头也说。

    “可是,我没记错的话,前几次我们不需要开门,在最后一次开门时,狼直接冲进来,我们需要躲起来,桌子,被子,炉子,柜子,盆子,盒子。”铭季停下来:“故事里还有厨房,但是这里却没有厨房。”

    敲门声还在持续,潭曲直接走过去,暗线剧情开始问话。

    铭季环绕了一下四周,这个屋子是个密封的地方,很大,所有的东西都是放大的,可以躲进一个人。

    “这个游戏的动机是什么?我们有八个人但是他却准备了七个可以躲藏的地方。”寸头:“她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那他让我们自相残杀的意义何在?”猫佛山。

    “我也不确定,所以,我们不如按照他的想法试试,套出来。”铭季。

    潭曲:“演戏?”

    “是也不是。”铭季。

    潭曲盯着铭季:“我劝你不要有危险的想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铭季平静的说出。

    “你们谁来捅别人一刀。”铭季:“或者,杀个人?”

    虽然这个想法很危险,但是,不可知否,这可能会是整个游戏的关键。

    笛帅看了眼猫佛山:“来吧,稍稍捅我一下,轻点啊。”

    猫佛山白了笛帅一眼。

    “你说要捅,那刀呢?”猫佛山看向铭季。

    铭季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小刀,缓缓送到众人眼前。

    “我既然用的是捅,那就肯定有工具。”铭季。

    潭曲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其他人也用怀疑的眼神看向铭季。

    铭季手里举着刀,又将眼神看向了沙漏:“快点吧,各位。”

    猫佛山拿起刀:“谁来?”

    笛帅:“我提前预约的,我来吧。”

    这下所有人又看向笛帅,毕竟这种事情还有上赶子去的,很奇怪。

    “别叽叽歪歪了,快点的。”笛帅:“这种事,谁想啊,不就是因为没有人会愿意,所以我才主动吗?”

    猫佛山看了眼手中的刀,觉得有点沉重。

    “我来。”这时,寸头缚亮一把拿过猫佛山手中的烫手山芋。

    笛帅指了指肩膀:“往这扎吧。”

    寸头看了一眼没说话,直接往他的大腿上扎。

    笛帅一惊,闷哼一声,尽管做好了准备,但是被扎到大腿他一下子站不稳了,向后仰去,就在快落地的时候,缚亮抓住他的领子扯了回来。

    “我靠,我让你扎肩膀哦,靓仔。”笛帅捂着大腿用着别扭的广东话说着。

    其他人也不满的看着寸头,似乎这是个什么危险的人物,毕竟他下手太狠了,没有一丝犹豫。

    “大腿更安全,不容易死。”寸头说完突然看向铭季:“小子,你那把刀暂时没用吧。”

    铭季摇摇头没有应声。

    “那就先别拔,以免不必要的失血。”寸头。

    “咚”又是一声敲门。

    众人回过神,这次铭季先上前。

    “快点开门啊,我是妈妈。”一个夹的音叉了的声音传来。

    铭季没有说话,那边又传来急促的敲门:“快开门!我闻到了血的味道,是不是狼来了?!”那声音显得有点担忧。

    铭季还是没有说话。

    突然有谁拍了拍他的肩膀,铭季回头,看到是潭曲,他另一边站着没什么存在感的陆美婷。

    潭曲将目光投向门,铭季摇摇头示意不用管。

    铭季不经意看到了陆美婷苍白的脸,他又把头转过去。

    “我听到了……”陆美婷突然开口,铭季猛然回头,刚想让她别说话就听她说:“碎裂的声音。”

    门那里突然发生了什么变化,铭季连忙回头,但是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声音:“是你吗,陆美?”

    陆美婷突然朝着门边靠近,潭曲拉过她,突然他像是预知什么似的,一把拉住铭季,把两人往后推。

    门“嘭”的碎了,木屑蹦到几人身上,寸头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喊一声:“躲起来!”

    所有的人都立马行动,开始寻找藏身之处,铭季也动了几步,他突然发现有点怪异,于是他回头,发现狼似乎只对陆美婷感兴趣。

    铭季也懂了,这是为了加快觅食的速度。

    加快进度,即刻通关。

    铭季看向潭曲那里,恰巧潭曲也在看他:“跑。”潭曲做了个嘴型。

    铭季勾勾唇角,他反而走到潭曲身边,就在潭曲一脸惊慌想要推走铭季的时候,铭季拉着他往后退了几步,那狼却直接奔向站在原地的陆没婷。

    狼就地把陆美婷吃了,先从肚子,最柔软的地方吃,尖历的爪子在里面搅拌,一口直接把肚子里一大半的东西咬出来,血淋淋的。

    铭季觉得很恶心,心跳的很快,但是那似乎不是恐惧,而是激动。

    他转头看潭曲,潭曲也在看狼那里,似乎是感受到了铭季的视线他拉住他的手:“别怕。”

    铭季低下头,看着两人紧紧拉着的手,内心有一股油然而生的愧疚。

    我是正常人哦?我,真的是我?

    或者说我是人吗?

    “好奇怪。”铭季嘟囔,这些可怕又奇怪的想法突然冒出来。

    “怎么了?”潭曲问。

    铭季再次抬头,狼已经直起身了,地上的陆美婷只有一些碎片。

    他看向铭季和潭曲两人,露出一个恐怖的微笑。

    潭曲内心一紧,铭季又拉着他往后退了一步。

    狼慢悠悠的转过身走出去然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扇新门,修了起来。

    或许它经常修,只花了十分钟不到就安好了,关上门,只剩最后一道缝的时候它还死死盯着铭季。

    这下所有人又出来了。

    “怎么回事,小子,你是不是瞒了我们什么?”寸头一脸黑线。

    铭季回神:“我刚刚才确定的真实性。”

    他冷冷的看着寸头:“在不确定真实性的时候,我是不会给出结论的。猜测除外。”

    “所以你拿陆美婷做了个实验?”猫佛山质问。

    铭季突然发觉自己的冷漠有些异常:“我没有,我只是很害怕。”

    “你害怕什么?你害怕你被狼吃掉,是吗?所以你才会来证实你的观点。”寸头。

    “别说了,就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你在旁边你敢救吗?”潭曲出口反问他们。

    “别拿你们那些自以为是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来反驳。”潭曲:“是啊,你们不在旁边,你们怎么可能救?”

    这下两局分式,场面一度尴尬。

    “不如这样,我们谁都先别说了。”笛帅开口:”让铭季先来说下他发现的事情。”

    潭曲觉得不怎么看的顺眼寸头,想要再次开口时,铭季拦住了,他往后扯扯潭曲的手,潭曲低头看他,铭季摇摇头。

    “我发现,狼只会攻击静止的人。”铭季。

    “为什么?”猫佛山问。

    “可能这个房间就是一个线索吧。”铭季说。

    “这个房间除了是倒的还有什么特点?”寸头发问。

    “这就是一个特点。”铭季:“房间是倒的,是不是也就说这是一个相反的世界。”

    “怎么说?”寸头。

    “动物都喜欢折磨猎物,所以他们通常不会直接下嘴,而是享受过程,所以他们会追杀猎物,而不是吃现成的,如果在相反的世界,他们就往往喜欢静止不动的。”铭季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不对。”一旁的笛帅突然开口,他脸色有点苍白,腿上的血还在渗出,但是不多:“你说的是大多数动物,而大多数动物里大多包含猫科动物,而狼却不是猫科动物,也不是大多数,他们通常喜欢对猎物一击毙命。”

    “不管如何,铭季的观点是对的,我们可以采用。”寸头开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已经有人为我们以身试药了。”说着他看向了那块血迹。

    “可是故事发生改变了。”潭曲突然开口。

    铭季也猛的反应过来了。

    “对啊,狼怎么就直接把羊吃了?”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那猎人救谁呢?”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地方,是刚刚被吃了的陆美婷,虽然形体发生了变化,但是他们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那个开局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姑娘。

    “没关系哒,就让迪丽来代替她吧。”“迪丽戴着陆美婷的脸说。

    “……”空气十分安静,没有人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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