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丽?”猫佛山开口。
陆美婷僵硬的转动脖子看向猫佛山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友好的笑容。
猫佛山感觉自己汗毛直立,听完这个名字,她下意识觉得她和笛帅有关系,所以她也僵硬着脖子看向笛帅。
笛帅有有感应的转头,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说,小声做着口型:“我和她没关系!”
“迪丽,你是人吗?”潭曲问她,铭季回头看他,想到了什么似的低下头。
潭曲也回头看了眼铭季,有点悲凉的感觉,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好像铭季的变化太大了。
“……”迪丽:“我看起来不像人吗?”
“……”潭曲:看起来像,但是不是就是另一回事了。
“先不说故事情节,首先我们怎么确定你不会害我们?”寸头警惕。
“但是没有我的话,你们能成功推动故事情节吗?”姑娘蔑了一眼寸头。
现在加入她也没办法了。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姑娘。
所有人又紧张起来了。
“什么?”猫佛山。
“我要你们其中一个人的一只眼。”姑娘开口惊人。
铭季楞了下,看向之前被夸眼睛好看的潭曲那里,他似乎也有些茫然。
“谁的都可以哦。”姑娘察觉到这边的异样开口:“虽然我很想要你的眼睛,但是……”他向潭曲走来:“你的眼睛我可要不起。”
潭曲后退了一步:“你……认识我?”
姑娘直起身,咯咯的笑了几声:“果然啊,你还是没听劝啊。”
潭曲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姑娘小声的鼓囊:“就爱自讨苦吃。”
“好啦快点决定吧,一只眼睛,十分钟后希望你们能让我看到筹码。”姑娘坐在板凳上翘起二郎腿:“逾期不候。”
咔哒沙漏上层又完了,众人连忙看向门。
“咚咚咚。”果然,可是她还没答应加入这里啊,要是再死人了,怎么办?
“哎呀呀,时间不允许呢。”姑娘用着不知情绪的的声音开口。
寸头幽幽的开口:“我来。”
姑娘发出琳琅般的笑声:“恭喜你。”
敲门声戛然而止,突然变得很安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房顶上突然掉出一个小刀在桌子上。
寸头走上去,双手颤抖着拿着刀,然后径直插进自己眼睛里。
鲜血淋漓,他闷哼了一声,紧接着他把眼睛剜了出来。
眼睛掉下来,还连着一根线,他用小刀割断,然后颤颤巍巍的把手里的眼珠递给陆美婷。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看着这可怕,诡异的一幕。
陆美婷笑眯眯的接过,然后装作不经意的的掉了,精致的运动鞋踩在地上的眼珠上摩擦了几下,然后说:“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掉了,不过,作为补偿,我可以帮助你们。”
“你刚才为什么恭喜他?”铭季突然开口询问,他刚才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陆美婷突然转头看他,像是近视了但是没戴眼镜的样子,迷了眼然后恍然大悟般的张大了嘴:“你怎么在这里?”
铭季没有说话,他并没有见过这个女孩。
“你逃出来了?”陆美婷不可思议的询问:“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请问……”铭季又开口。
陆美婷停止了发疯般的思考,停下来打量他,然后又看看潭曲问铭季:“你不认识他了?”
铭季完全不想思考,只是摇摇头。
潭曲走到他身旁:“你要说什么就说吧,不要绕弯子。”
谁知陆美婷看到这副场景噗的笑了出来,一直笑到上气不接下气:“世事难料啊,哈哈哈哈……”
“不过……你离消失也不远了。”陆美婷看向铭季。
这次铭季听清楚了,内心有点恐惧:“什么意思?”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恭喜他吗?”姑娘说完好像忍不住笑似的笑出来了:“因为他成功赎罪了啊。”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罪人的世界,审判者,独裁者,玩家,都是来赎罪的,七宗罪是让好人赎罪的。”姑娘:“他们太好了,上帝不允许有这样干净的人在世间活着,所以,他们也被抓来赎罪。”
姑娘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潭曲。
“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回去吧。”她打了个响指,所有事物都没有发生变化,但是门却仍然在响。
现在脑子乱的不只两个人,还有所有人,在寸头挖完眼睛后,他们都出来了,应该说,他们都清醒过来了,在猛烈的敲门声中四处张望时,发现铭季,潭曲,陆美婷三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似的不动,大约五秒后他们才动。
人们开始怀疑三人在那里干了什么。
一出来潭曲就直奔门那里去,:“你是谁?”
“我是狼。”门外传来粗糙沙哑的声音。
众人一阵惊讶。
潭曲也疑惑的皱了皱眉,就在这时铭季走了过来,拍了拍潭曲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实话。”
“我不能开门。”潭曲对外面说。
一阵安静,然后是离开的脚步声。
安全了,但是,其他人觉得自己不安全了。
“你们到底是谁?”寸头捂着空空的眼眶。
“他们只是我看上的人,怎么了?”陆美婷略带威胁的声音传来,和之前的真陆美婷形成强烈反差。
其他人都用着同情的的眼神看向他们。
“你刚刚帮了我们?”潭曲问。
“帮?只是还个人情。”陆美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可以安全护你们出去,只希望,二位以后能记着这份情。”陆美婷一脸较为无辜的说。
“如果可以,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出去。”铭季开条件。
“那我可就亏了,小帅哥,虽然你有恩于我,但是,亏本买卖,我是不做的,这样吧,就一个人,我只留一个人。”陆美婷伸出一根手指。
这下所有人都开始警惕对方。
“所有人。”潭曲又开口他盯着陆美婷。
陆美婷抬头和他对峙了一会,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可是还了你好几条人命啊。”
“走吧。”她认命般的说道。
一阵幻影,所有人都在各自的地方醒了过来。
当天传来一个新闻,一个警察在睡觉时,被人偷袭挖了一只眼睛,却一直没有找到那人是谁。
铭季醒来了,朦朦胧胧看到厨房有个忙活的身影。
“小偷?”铭季迷糊的说。
只见那个人转过头疑惑的啊了一声。
“小爷我想着你出来一定很累,想着给你做个饭,好家伙,你叫我小偷?”丁迪欧怒气冲冲的说。
“不好意思。”等到铭季彻底清醒过来后连忙道歉。
“这次完成的怎么样啊?”丁迪欧也不甚在意,连忙坐下问到。
“嗯……”铭季似乎沉思了一会:“很好,但是又不太好。”
“为什么?”丁迪欧疑惑。
“因为,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铭季。
“为什么?”丁迪欧又问。
“我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奇怪。”铭季。
“为什么?”丁迪欧。
“……”铭季转头看他:“你是十万个为什么?”
丁迪欧张大嘴啊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没事没事,先吃饭。”
铭季起床坐到饭桌前,看着颇为丰盛的饭有点欣慰的感觉。
“文艺啊,我发现你家的储备粮不对啊。”丁迪欧。
“怎么不对?”铭季随口问,伸手拿起了筷子准备夹菜。
“谁家冰箱里只有吐司、牛奶还有果酱啊。”丁迪欧:“一点蔬菜也没有啊,再说了,你那吐司快没了,牛奶也是,都不补补货吗?”
铭季夹菜的手一抖然后皱眉:“有什么?”
“啊?”丁迪欧也愣了一下,他被铭季的反应很疑惑:”就,就吐司,牛奶还有果酱啊。”
“吐司?”铭季又重复了一遍。
丁迪欧不明所以,突然铭季站起身冲到冰箱面前然后打开门。
“怎么可能。”铭季喃喃到。
“你怎么了,文艺?”丁迪欧走过来碰了铭季一下。
“你先别说话,等我捋捋。”铭季闭上眼开始回想。
接着他直接出了门,现在也是一天的凌晨,他走到楼下的拉面馆。
他刚又进去,老板就开口:“铭季啊,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顿时犹如天塌下来般的重量压在铭季身上。
“老板,你每次见我,都要这么问吗?”铭季紧绷着脸,怀有侥幸心理的问。
“说什么呢?”老板嘿嘿一笑:“我都多久没见你了?”
“你成功测试了吗?”后面突然传来女生的声音。
铭季缓缓转头:“楚生。”
“你怎么这副表情?”楚生看到他脸色不对就问。
之后两人在药店门口说话。
铭季绷着一张脸,但也比刚才好多了:“我好像一直在循环。”
“嗯?什么意思?”楚生疑惑不解。
“你们不是这样吗?!”铭季在看到楚生的时候就在安慰自己,应该是所有进入镜子的人都是这样,只是他们没有告诉自己罢了,但是听到这种意料之外的话,他顿时觉得自己凉了半截。
“文艺!”身后又传来丁迪欧的声音。
铭季转过身。
“你这是什么表情?”丁迪欧问。
等到他注意到楚生后就开口:“哦~”
然后看向铭季小声:“弟媳?”然后又转头看楚生,自以为和蔼的笑了笑。
看到铭季没说话他就又小声问:“怎么回事?”然后又偏头对楚生笑了笑。
“你可以让你朋友别老是用变态的眼神看我吗?”楚生说话。
丁迪欧的笑容变的无语:“?”我请问呢。
“怎么办……”铭季小声说。
丁迪欧察觉到铭季的不对劲然后开口:“到底怎么了?”
“我……”铭季没有说下去了,他拿出手机:“我得赶紧回去。”说完以后他就连忙往回赶,这次时间有点长,他刚走在路上就有一个大妈拦住他:“铭季你中午出摊了。”
铭季着急的推开大妈:“您先等等。”
“我孙子丢了,你让我怎么等,你让我怎么等啊。”大妈:“铭季啊你快帮帮我。”
正在铭季十分为难的时候丁迪欧和楚生赶了过来。
“大妈,我来帮忙吧,铭季他现在退役了。”丁迪欧:“不专业了。”
大妈听后思考片刻就用力推开铭季朝着丁迪欧奔过去,丁迪欧对着铭季眨了眨眼。
铭季连忙回家到浴室镜子前面拿出手机点开信息。
铭季:潭曲,你在吗?
对面正在输入中,好一会都没发过来,铭季等的内心焦急,突然不显示了。
“在。”镜子传来声音。
“我……世界好像在循环。”铭季。
“嗯?”潭曲发出疑惑的一声。
“我不知道怎么说。”铭季:“就是,我好想一直在重复过这一天。”
对面沉默很久。
“潭曲?”铭季叫到。
“我在。”潭曲:”没事的不用担心。”
“可是,我为什么会陷入这一天的循环,还有,好像……”铭季不知道怎么描述。
“有这些人在日复一日的做着那些事,天气也是,但是有些人却不是。”铭季思考。
邀请他去同学会的那个人,还有楚生,丁迪欧。
“他们是不是进过测试?”潭曲问。
“嗯,我想应该是。”铭季突然想要见见那个同学。
“别急,你先好好休息。”潭曲说话前轻声叹了口气。
“好。”铭季说:“我之前有个同学那天给我打电话,今天却没有收到,我怀疑他也进入测试过了。”
“你想去找他?”潭曲问。
“嗯。”铭季:“我去了解一下情况。”
“注意安全。”潭曲。
“嗯。”铭季。
“还有……铭季你……”潭曲叫住他。
“嗯?”铭季转头。
“你情绪波动有点大。”潭曲:“照顾好自己。”
“好。”铭季垂下淡淡的应下。
铭季快步走出屋子,深呼吸几次,抬眼看向远方愣了好一会。
潭曲的话让他想起了曾经那个人对他说的话。
那年铭季也才5岁,但是他从小到大每天都呆呆的,似乎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于是他的爸爸就带他去看了医生。
“我们这边怀疑您的孩子有些精神疾病。”医生叹了口气看了眼铭季,然后蹲下摸摸他的头:“你先出去找护士姐姐,我和你爸爸有话要说。”
铭季盯着他好一会才点点头。
“好的,叔叔。”医生听后又是重重的一声叹息。
铭季出来后就蹲在门口,抱着膝盖发呆。
等到爸爸出来后铭季站起来:”爸爸。”
爸爸低头沉思良久:“铭季,你怎么在这里待着?”
“我找不到护士姐姐。”铭季接话:“我是不是精神病,爸爸。”
“不是的。”爸爸听后笑了一下,摸摸他的头:“你只是和别人有些不同。”
后来,爸爸才告诉铭季,这个病叫情感缺失症。
他没有吭声只是回到自己的屋子然后抱腿坐下,喃喃:“爸爸骗人,医生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等到他回过来神,慢慢的向药店走去,到了街上他发现一边有很多人围着,他走上前看。
是一个死人,尽管镜子内看过更加渗人的惨状,但他的心还是一颤。
“让一下,让一下,请离开现场。”是警察。
人群让出一条道,一个警察走过去,看了眼死人然后说:“谁报的警?”
“警察同志,是我。”一个大爷出来表情夸张的说,口音很重。
“你认识死者吗?”警察手里拿着一个本子,手在上面写字。
“认识,警察同志,我和你说哈。”大爷手脚比划着:“这个小伙儿呢,忒可怜了。”
警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是个单亲家庭,只有妈妈带着,从小到大他都特别乖,还经常来俺家摸狗。”大爷叹了口气:“但是他妈妈不知道为啥想不开昨天自杀了。”
铭季对着这个描述莫名的个一个同学对上了,就是邀请他参加同学聚会的那个人。
“死者姓名。”警察询问。
“我想想,俺平时叫他东升,”大爷嘶了一声:“啊对,刘东升。”
“就是他……”铭季喃喃:“刘东升死了……”
“怎么会……他怎么会死。”铭季。
一段段记忆渐渐浮现:“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
“你身边的人太多了。”
“没事,我以后只和你玩。”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东升,你可以叫我东升。”
“我以后想当消防员,你和我一起吧。”
“我不敢。” “你怎么什么都不敢,有什么敢不敢的,以后有我在,你就不用怕。”
“谢谢。”
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后来东升转学了,刚开始他们还会联系,后来,渐渐失去了联系。
“死因是跳楼。”铭季不明意义笑了一下:“你是真的不带怕。”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一路上他失魂落魄。
他并没有那么悲伤,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没有心,就像舅舅说的一样,是个白眼狼。
“他是怎么敢的。”铭季:“死,多可怕啊。”他站住了脚步。
他刚才看到了现场,人摔得几乎看不清面庞,地上的血很多,衣服上的也是,洁白的衬衫有一大半被染红。
“为什么要这样,自己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铭季自问。
“我真的害怕。”铭季。
铭季突然说。
“靠近我的人都会倒霉吗,我真的是脏东西吗?”铭季。
铭季小声说:“真的不是我。”
这句话无厘头,却像是一句迟来的解释。
“妈妈的死,不是我。”铭季。
“文艺!”丁迪欧突然窜了过来:“你怎么在家门口蹲着?”
铭季抬头:“没事。”
“我们去吃饭吧。”铭季说到。
“好呀。”丁迪欧说到。
可是……可是铭季还是不想放下任何一个朋友,即使他真的是灾星,脏东西。
我是自私的,不祥的,胆小的,可就是我这样的人,身上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后续会写)
慢性毒药般的侵入者,腐蚀在内部生长。
“我们,是朋友吧。”铭季看向丁迪欧。
“嗯。”丁迪欧。
“你害怕死吗?”铭季问。
“当然怕,是人都会,别听我之前瞎吹,说实话,命才是王道。”丁迪欧:“没了命,啥也没了。”
铭季:“我也觉得。”
“对了,我之前不是做了个你家钥匙嘛,礼尚往来,我家钥匙也给你。”丁迪欧从裤兜里掏掏然后拿出一串钥匙。
“一串?”铭季问。
“两个大门钥匙,另一个钥匙不重要,你要不想要可以拆下来给我。”丁迪欧说。
“不用了。”铭季说:“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
“我买菜去我家吃吧。”丁迪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