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时,司彻难得回来一次。带着鲁萍一起。两人一回到家进自己的卧室看着一片狼藉.
鲁萍看见这一幕气的快要晕了。司彻扶着她来到客厅,质问面前的人“你在家里都干什么?!”
“不是让你打扫好吗?”
司郁简单地回了两个字:“没空”
她根本就没有要打扫的意思,那颜料也已经干的不能再干了。
司彻闻言大骂“Md,翅膀硬了是吧?!”
司郁低头没说话。司彻更生气了“养条狗都比你孝顺!”
司郁心里已经骂了很多话了。
“哦”
司彻长叹一口气“这几个月,我看你没给楼上那小子接触。”
“他是我朋友”
“朋友?明月友会趁你睡着,干那种事吗?”司彻已经尽量隐悔的说。旁边的鲁萍揉了揉头准备起身。
司彻见她起身去扶她,司郁看这一幕,这么多年还是没习惯。
“我都说了没有!“结实的一巴停在她脸上。
司郁不可置给地看着对面那两人。
“你不要跟你妈一样不识好歹!”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我妈怎么了?你告诉我妈怎么了?!”司郁指着鲁萍大声说道“我妈比她上的来台面,不过就是个小三上位,她到底算个什么东西?能让您气死爷爷都要娶进门?”
两人听着脸色煞白。鲁萍的脸更是变了又变。看着司郁愣了下想上去扶她。
惺惺作态。
真不知道,小时候是谁背着司彻打过她。
司郁拿起桌上的手机摔门而出。
“TMD,有种别回来!”司彻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鲁萍只能拍拍他的背安慰道:“没事,她大些就懂事了。”
司彻哼了声“都多大了!?”一屁的坐在沙发上顺气。
司郁来到地下室,总比外面暖和些。地下室没有信号,她蹲在一个角落里慢慢地哭了起来。
很委屈,明明他们才是最亲的人,自从鲁萍给她转校,好像什么都变了。她不应该转的。
唯一的爱都被人掠夺。到头只有她是孤单一人。
她想到了宋止落,更是泣不成声。
她明明没有那样,还不如全方位无死角都安上监控,让他看看。
她一人来到便利店,她没喝过酒,第一次便买了白酒。坐在家很远的公园的椅子上。猛地尝了一口,被呛得说不出话。
除夕夜团圆日。街上早就没了人。天黑的很早。司郁缓了一会儿,看着手上的酒。只感觉喉咙很烧 ,肚子很更烧,又连着喝了几小口。
比上次在学校喝得药还难喝。抿了下嘴巴,脸上还有巴掌印。还红着,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痛。边哭边喝,只剩不到半瓶时,来了电话,因为宋止落经常给她打电话,她就会把静音改成振动。手已经没了力气,眼前也是花的,她去拿放在一旁的手机.
手机往上滑动半天。终于接起。
“新年快乐”宋止落站在阳台上。
另一边却传来哭泣的声音。
宋止落一愣连忙问道“你怎么了?你在哪?”来到玄关处换鞋。
林宁看到他要出去追问道:“你要去哪?要吃饭了。”
“有事,你们先吃,我等会儿回来,”说完,门一关急忙下楼,模模糊糊听到公园两字。
上车。
“小伙子,回家过年啊?”宋止落没解释,“嗯.”手中的电话已经被挂断。
司郁跪坐在地上,趴在公园的长椅上。
空酒瓶滚落在草坪上,没碎。
头晕的厉害,一动就难受。时不时哼唧几声。
望见一处黑影,稍微抬起头看了一眼。
有些失望,是一只白猫脖子上还挂着小铃铛,一步一响。
它来到司郁身边蹭她,似乎是在安慰她。她摸了摸它,难受的闭眼。
下一秒。
“司郁”
听见熟悉的声音,缓缓睁眼,努力站起身。整个人都是软的向后倒去。
宋止落扶过她,闻到淡淡的白酒味。看着草坪上的空酒瓶,捡起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发出哐当的声音。
他的手摸着她脸上泛红的印子,“冷”司郁想挣脱他。
宋止落闻言一手扶着她,一手将自己身上的围巾扯下。戴在她的脖子上。
司郁又向前栽去,手紧抓着他的外套趴在他身上。
她在寻找温暖的地方,手摸索着他的下衣摆,逐渐向上伸。
宋止落穿着一个件黑袄,里面是一件毛衣,很暖和。
宋止落只能托着她不让她滑落。她也变得肆意妄为,双手放里面环住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前。风也灌进去,有些凉意。
“你醉了”
司郁闷闷地说:“我知道,但我的脑子很清醒,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突然起身,双手贴在自己耳边,想把自己扶正。突然又崩溃的地说“我不想这样的,我明明不想这样的。”
眼见又要倒,伸手揽在怀里。
“我知道,我们回家”
司都哭得更大声,“我不要回家,他们不喜欢我,他们讨厌我,他们不想让我回家”
宋止落低头看她“那回我的家”
“嗯”
宋止落把她背在背上,一步一步的走,雪越来越大。
“我叫你落落,好不好?不行,像女生”司郁白顾自说道。
“就叫落落”
“落落?”司郁傻笑起来,“下雪了”
“嗯”
“我好难受”“她们都欺负我,没人帮我,我一个人好难过”她把手搭在他肩上,白皙的皮肤配上手腕上的手链,看上去很是娇嫩。
“我会陪着你”
“嗯,我知道,这些天我都知道,没人对我好了…”声音也越来越小。
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十一点,“妈”
林宁看见她也背上的那人,惊讶道“小郁?”
没等宋止落回答,背上的人嗯了声,还拖长尾音。
“司彻那畜生大过年的,亲女儿都不管不问。”
她们说一句话她就嗯一声。
宋止落只能先把她放在客房里。
“你爸饭吃一半去跟那些领导喝酒去了,晚点才回来。你要不要吃点饭?
“不用了,我去睡觉了。”
林宁嗯了一声,“睡吧”
宋止落来到那客房,找个椅子坐下。
不如一直待在这里下去,这样就没有人会让她伤心了。
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直到第二日一早,他醒来时是趴在床边的,就这样睡了一夜,腰有些直不起,手上还有一张脸,就这样司郁脸趴在他的手上,整个身体都是斜着睡的。手还握着他的手腕。
房间开的空调也不用怕着凉。
她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像是大脑正在开机适应新的环境。直到顺看手看见了宋止落。
“嗯?”又抬起一点儿头看,以为自己又做梦了。
她昨晚在黑夜里看见了宋止落趴在床边睡觉,以为做梦,牵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移动自己。趴在他手上。
他的鼻梁骨左侧有一颗痣,她抚摸着渐渐的再次进入梦境。
如梦初醒般松开手,后退了一下。动作幅度有些大,头还是晕的。
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说“ 头晕”身上也没没什么力气,快要喘不过气时又伸出头来。
宋正落笑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我去给你端醒酒汤”
司郁闷闷的嗯了声。
在宋止落端汤的时间,司郁已经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见宋止落进来,随口叫“落…”落。
她自己都想扇自己,又拐弯叫他的名字。半天没开口。
宋止落挑眉问道“怎么了?”坐在椅子上,“温的”。
司郁艰难的起身又躺回去说“我再躺会儿”
“喝了就不难受了。”起身去厨房拿了勺子。
她不得不起身。
“我喂你”,宋止落拿起碗说。
然后他就是喂多少她就喝多少。宋止落盯着她的嘴巴。
喂的有点快,司郁嘴巴没包住,顺着嘴角流出来,连忙哼唧几声怕流到床上。
宋止落伸手替她擦去时,司郁已经咽下那口汤,习惯性的舔嘴角,却舔到了宋止落的手。两人都愣住了,司郁看着他手背上的水渍心里已经在尖叫了。
宋止落看着面前的人,毫无察觉的咽了下口水。咳了一声把手藏在身后说“先躺会儿”
对方点点头缩在被窝里。
在想昨晚发生的事。
林宁一早给两个酒鬼煮了醒酒汤,带着宋薇她们出去了。宋聪与还是自己起来找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宋止落问道“你刚刚在跟谁说话呢?”
宋止落看着他爸拿着碗一饮而尽。
“司郁”
宋聪与诧异的问“司郁?司家那小姑娘啊?”
“嗯”
宋聪与无奈摇头,也能猜到一二。当年有的人还专门去看了那二婚媳,比关咏君差了不知道多少。人真是越往前走越往低处溜,不积点德,生怕活的太久。
宋聪与看了一眼空调疑惑的问“温度很高吗?”
“怎么了?”
“你脸太红了,温度高就开低点”说完就进房间了。
宋止落瞟向自己的手,水渍已经干了。
司郁喝了汤就一直在睡,因为她不敢出去。直到实在是憋不住了,才出去上厕所,又刚好撞上了正要进卧室的宋止落。
“你去哪?”
“我想上厕所”司郁眼神乱瞟,却停留在他手上。
宋止落抬手给她指了一个地方“嗯,在那”说完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到了下午两点多,被叫吃饭她才出去。
“叔叔阿姨好”
“哎呀!多见外,跟小时候一样就行了”林宁看着面前的人说道。昨晚都没仔细看,真是越长越水灵了。
“姐姐要跟我们一起吗?”宋尚尚坐在饭桌上转过头问,他的腿还在一晃一晃的。“当然啦!”林宁笑着说。尽管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脸上的皱纹却没有多少,如果司郁的妈妈还在想必也是这样。快乐,没有多少烦恼。
“吃饭吃饭,不然要凉了”宋聪与站在一旁笑道。
几人陆续落了坐。吃完宋薇拉着她们下楼玩。
“司郁姐,昨天你都没看到,下了好大的雪”她依稀记得是下雪了,因为南方不怎么下大雪,昨晚下的雪到现在也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有点可惜。
“小郁啊你应该跟小宋差不多大吧?”林宁左手拉着宋尚尚右手挽着宋薇。
司郁回答“我十二月的”
“那比小宋小了十个月”林宁思考着说。虽说因为疫情提前放了假,但也提前收假,林宁她们在家呆了几天就走了。
直到开学司郁回到那边,司彻早带着人去了外地。房间还跟她走之前一样。上学期一个多月的疫情导致运动会没开,期中期末考也没有考。他们这几届在初中时就经历过疫情,好不容易解放高一又迎来一波。这大抵就是偏我来时不逢春。
这几天司郁总是吃几口饭就跑下去。都不曾多尝几口。
宋薇坐在饭桌上开口“哥,你是不是惹司郁姐生气了。这几天都没跟你多说几句话”
宋止落看着手机说“吃你的饭”
宋薇低头哦了声。直到二月十三日下晚自习时,两人同路回家。她没有给别人送过礼物,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便问了一下。“人?还是东西?”见她那样问便知道她要干什么,故意问她。
对方愣了下,说“东西”“都喜欢”旁边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